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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他才寻求国师庇护的。”
隆帝试探的问道:“那若是他已经上了国师那贱人的床了呢?”
梁怀秋脸色陡然一变,惊疑的看向隆帝,僵硬的笑道:“怎……怎么会,他心中只有陛下,万万不会做出此等事的。”
隆帝一双凤眸死死的盯着梁怀秋的脸,沉声道:“朕问你,若他已经上了那贱人的床了呢?”
梁怀秋满眸的不可思议,许久许久,才强笑:“陛下后宫三千,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陛下又何必执着,更何况他死心塌地时,尚且可有可无,更何况已经变了心呢。”
隆帝冷笑一声:“你也说他变了心,是吗?”
梁怀秋想了想:“反正陛下又不喜欢他,便看在他为陛下劳心劳力这些年,陛下做个顺手人情,放了他和国师,正好也卖了国师与他一个人情,这也算得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朕不信他会变心,便是死,他也要死在朕的手里!”隆帝骤然起身,咬着牙喝道,“贤妃有那点时间琢磨那么多,还不如多学些功夫讨朕的欢心,省的在床上只会像个死鱼一般,索然无味!”话毕,隆帝披上外袍,看也不看床上的目瞪口呆的梁怀秋,转身朝门外走去。
一步步的走出朝阳宫,站在空旷无人的宫墙下,隆帝非常想放声大笑,刘福、鸿乾、齐太医、梁怀秋好像全天下的人都自以为了解自己和他之间的事情,他们会以为他会变心,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隆帝觉得自己有无数个理由反驳他们,却又不屑,以前那般的折腾他,几次险些要了他的命,他为了自己还不是不顾身体不要自尊的的随叫随到,不过才和那贱人上了几次床,又怎会因为那么个不要脸的狐媚子便变了心,虽是不相信子卿会变,但梁怀秋的话依然梗在了隆帝的心中。
自朝阳宫事件以后又过十余天,隆帝再也没有心情去后宫,闲暇之余,不是拼命的处理朝政,便是让御医寻找除去或压制蛊毒的方法,隆帝觉得只要没有把柄在那贱人的手中,自己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子卿回到自己身边来。
心悦君兮不自知(四)
云觞在子卿精心的调理下,不但身体好了,精神也好了许多,脸色更是大好,只要每日多和子卿相处一分,云觞便会多一份惊喜,以前两人一起逃亡时云觞虽知道子卿会照顾人,可那时两人不过是朋友关系,子卿自是和自己保持着距离,便是好,也只是照顾和被照顾的关系,子卿从来不会做出任何逾越朋友界限的事情。
如今,两人情定,云觞只觉得那种不动声色却甜蜜到骨髓的幸福在日复一日中逐渐的增多,云觞便是知道子卿用情至深,便是知道那人对隆帝有多好,可却亲眼见到的时候却少之又少,而且传闻和亲身体会又怎能一样。
云觞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体贴到这种程度,一个人可以为另一个人着想到这种程度,只要你稍稍露出一点疲惫,他便会轻拍着你入睡,他会因怕你不适而忍住欲望,因为你胃口不好,便会变着样做菜给你吃,因你的习惯而改变自己的习惯,因你一个笑容而傻呵呵的笑上半天,因为你一句夸奖便会抱住你撒手,像一只爱撒娇的小狗,因为你一个眼神,便会像一只呆兮兮的鱼儿一样乖乖上钩,因为你的疼痛和不适而自责懊恼,因为你皱了皱眉头,便会紧张兮兮的问东问西。
全天下的富贵荣华都不在他的眼中,因为他眼中只有你一个人,只能容得下你一个人,只对你一个人好。
这样一个人,居然有人不知道珍惜,亲手将他推到自己怀中,这一刻,云觞无比感谢将他带入宫的师父,感谢那些让自己遇见他、让他爱上自己的磨难,云觞甚至想大声的告诉全天下这个人爱着自己,甚至想亲口谢谢隆帝,多谢他的不珍惜,多谢他的有眼无珠,多谢他高傲又高贵的个性,还要谢谢他那颗至今懵懵懂懂不懂爱情是什么的心。
长塌上,云觞拿在一本书坐在子卿的怀中,轻轻晃动着□的双脚,云觞几次将那一双冰凉的脚收入薄被中,却几次都被人不动声息的伸出去,当子卿再一次将那人的脚拉回薄被中,云觞不禁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书卷:“很热。”
子卿将那双脚固定在自己的腿间,低声哄道:“这都快入冬了,双足上有很多极重要的穴位,不能轻易着凉,而且你睡眠不好,又贪凉,我每日让你泡脚一炷香便是想让你睡的沉一些,医书上说双足具有运行气血、联络脏腑、沟通内外、贯穿上下的功能,你便是为了让我少担心一些也要注意自己一些。”
本该让人烦躁的唠叨,可听到云觞的耳中却分外的顺耳,他挑了挑眉头,美眸流转,嘴角含笑,柔声道:“是吗?……”
这故意拉长的两个字,听在子卿的耳中分外的诱惑,子卿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不等子卿再说话,云觞的□的脚,便隔着亵裤慢慢的磨蹭着,子卿的腿上的肌肉却立即僵硬了,他的手紧了紧却没有动,云觞自然能感觉子卿的压抑,转过头来坏意的在子卿的颈窝吹着气,臀部轻轻的磨蹭着那在自己身下逐渐苏醒的欲望。
子卿闷哼了一声,单手搂住了云觞的腰身,将他固定在怀中,双腿将云觞使坏的双脚夹紧固定住,哑声道:“好云觞,别闹了……”
云觞瞪了子卿一眼:“怎么,莫非本座还入不了你眼。”
子卿根本受不住云觞这有意和无意的勾引,紧紧的将在搂在怀中,苦笑道:“你明明知道我是舍不得,你身上的伤才好一些,我不想再伤了你,而且你最近要安排出城的事情,我怕你太过劳累。”
云觞微微一怔:“怎么,你就那么想离开这里吗?”
子卿轻应了一声:“眼看着就便要入冬了,这里太冷了,我想回寨子里,去年……今年我想和你单独过一个新年,只有我们俩个,我不喜欢这里,甚至也有些厌烦,而且隆帝最近越来越没有耐心了,我也怕他铤而走险,到时候起了玉石俱焚之心,我很担心你……”
云觞考虑了许多,却独独的忽略了这人感受,云觞这一刻不禁有些自责,这人总是无时无刻的为自己着想,而自己却为了私心,为了炫耀却根本没考虑他的心情,是呀,这宫殿曾禁锢了他十年,又给他十年的磨难和伤害,如今了无牵挂,又担心隆帝伤害自己,自是想早一日离开这伤心地,他一定十分急切想要新的安定平淡的生活,却因为要顾念自己,一次也没有提起过。
云觞双手环住了子卿的腰身,整个人伏在他的胸口,静静的听着他的一下一下的心跳声,许久,一只手覆在了他的心脏上:“这里还疼吗?”
子卿楞了楞,想了片刻才知道云觞再问什么,忙宽慰道:“早不疼了……你莫要难过,我以后再也不会为了你之外的人伤害自己了,这半片心瓣算是还他的解救之恩,若是他没有带我出废殿,也许我们便不能遇见了。”
云觞闷闷的应了声,再次懊恼当初师父带自己去废殿的时候,自己为何会嫌弃这个人,甚至不屑多看他一眼,若知道此生定然要和这人纠缠一生,会栽在这个人的手中,当初便是拼了命也要带他出来。
子卿不知道云觞在想什么,可是能感觉他的情绪低落,张口想再安慰几句,却看见顾怜阴沉着脸进了门,子卿还没开口询问,云觞却先开口道:“你不是今晚煮小汤圆给我吃吗?都弄好了吗?”
子卿摇了摇头,云觞抬手给子卿整了整衣袍:“快去弄吧,我有些饿了。”
子卿忙点了
点头,临走之前仍不忘记给云觞拉了拉身上的薄被。顾怜见子卿出门远去,伸手将门关上了,子卿也中薄被中起了身,将声音压低问道:“怎么了?东西没找到吗?”
顾怜道:“东西拿到了,多亏了小太子的帮忙……今日我出去打探了一下,四处城门防备的十分严谨,你说的那几处密道一早便被人堵死了。今晨我去东宫给太子送药时,太子说他似乎对那蛊毒起了疑心,不过却被那个什么齐太医给否定了,虽不知道齐太医为什么帮我们,但是这事也隐瞒不了不久了,我看以防夜长梦多,咱们还是早日离城的好。”
云觞眯了眯眼,冷笑道:“本座早该想到了,尝过那种甜后,又怎肯罢手,平日里自己怎么打骂都可以,若真的失去,本座想隆帝可能会发疯,他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暗地里却将皇城把手的如此严实,可见是如何的在乎。”
顾怜急声道:“此时哪里还是拈酸吃醋的时候,既然已经拿到东西,便联络你的暗卫,快些走吧,如今皇城外都已铜墙铁壁了,莫说这皇宫了,这次便是要走,也定然代价不少,而且那些死士毕竟还是大煜朝名下,并不一定对你一个人忠心,所以咱们以前想的那个办法必定不能再用了。”
云觞斩钉截铁的说道:“那些死士名义上是大煜朝的,其实都是国师府豢养,他们自小到大便只认国师不识皇帝,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带咱们出皇城的本事还是有的,本座会尽快安排一切的,你收拾收拾,快则三日满则五日,咱们便启程回云南。”
此时守住城门的并非是一般的守卫而是军队,顾怜听出了云觞的话中的意思,这次这些死士的性命已被云觞舍弃了,但是让顾怜想不明白的,本来还不着急离开的云觞为什么会那么突然地想要离开,而且如此的急匆匆的。
顾怜想了想说道:“你不是说镇守边关的苏清陌在过一个月便要回京了吗?他不是主动来信要帮你和子卿吗?我们不如再等一等,等他回来后,到时把握会大一些。”
云觞摇了摇头:“不妥,苏清陌乃子卿的故交好友,若是被我们连累,子卿定然会自责,而且苏清陌自小便是有志向有抱负的人,不会年纪轻轻便过归隐山林的生活,所以我们因一己私欲毁了他的前途,本座和他不一样,绝不会做会让子卿伤心的事,所以离去之事,一定要在苏清陌赶回来之前,这样也不会连累他,书信也已被本座烧毁,所以此事还是不要让子卿知道了。”
顾怜点了点,从怀中将一个墨绿色的玉盒掏了出来:“据我所知这天下可就这么一枝未及草了,这东西是当年那小兔崽子找给隆帝的,也多亏隆帝不懂它的用处,不知道咱们故意拖延时间就是为了寻它,否则哪有那么容易得手,这东西你定要收好,那小兔崽子的命全在这棵不起眼的小草上,若是丢了……”
云觞小心的接过玉盒,将他贴在胸口放好:“放心好了。”
当屋内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时候,子卿慢慢的离开的窗口朝厨房走去,他的眉头轻轻的皱着,一双杏眸中说不出的担忧,他看了一眼摘星阁的出口的方向,似乎在想到了什么,眼眸陡然一亮。
这两日里,子卿几乎见不到云觞的人,而隆帝传唤的圣旨已经一日三次的往摘星阁送,虽然子卿对那些人置之不理,可子卿总感觉那些人来摘星阁绝非送旨意那么简单,若真是传召旨意往日里都是刘福来送,可这两日来的人却不是刘福,甚至不是一般的宫中太监,子卿虽不会可也能从那人轻盈的脚步中看出来人是个高手,好就好在,虽然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