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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秘密?”一朗好奇地追问着。
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有一个好奇的宫川三枝子,就一定会有个好奇的宫川一朗。
不过,三枝子至少知道适可而止,“都说是‘女人’的秘密了,你还问什么问?”
“我……呃……”被母亲这么一堵,他还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呢!
“没事的话,我去睡了。”她站起身来,徐徐地往厅外移动。
“妈,”靖代眼底盈满感激,“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她是真的感动,因为她没想到一向待她冷淡的婆婆,居然也在这儿等她回家。
回家?!天呀!她好喜欢这个字眼。这儿……真的已经是她的家了。
三枝子笑睇了她一记,什么都没说地就上楼去了。
她前脚一走,一朗就急忙趋前“兴师问罪”,“我也很担心,你怎么不跟我说对不起?”说着,他将她环腰一抱,像是不准她再突然跑掉似的。
靖代娇羞的凝视着神情懊恼的他,“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她抬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带着无限深情。
第十章
一进到房间,一朗就等不及地要把靖代掳上床去。
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足足一个月,要不是半路总是杀出程咬金,他也不会憋得这么辛苦。
今晚,所有的事情应该都已经得到解决,他想……不会再发生什么了不起的事了吧?
“你跟和歌子谈了什么?”他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肢,低声地问。
“没什么。”她闲闲地说,“这是她的秘密,就算是你也不能说。”
他一笑,“看来……你跟她已经变成好姐妹了。”
靖代抿唇而笑,“其实她并不坏,只是太寂寞了。”说着,她不由得想起和歌子对她说的那些事。要是和歌子几年前没离开日本、离开一朗,现在拥有这种幸福的人应该是她吧?
“母亲说得对,”他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你真是个善良的笨蛋。”
她一怔,“妈这么说我吗?”虽然三枝子说她是笨蛋,但前头再加上个善良时,就是觉得甜蜜顺耳。
他点点头,“我想她已经在心里接受你这个媳妇了。”
靖代心头一震,眼泪不自觉地涌现眼眶。“是吗?”
回想起自己嫁入宫川家的这一个月,真的是发生了不少的事,而且还是一件接着一件,从来不曾间断。
她不是没灰心失意过,但是幸运的是当她在难过得几乎要逃开的时候,危机总会适时变成转机,也解决了所有的艰困龃龉。
和歌子说得对,她真是世上最幸运的女人,因为她几乎拥有了全世界女人都想得到的幸福。
一朗凝睇着有点恍神的她,“想什么?”
“没有。”她摇头笑笑。
他温柔地端起她的下巴,“这个时候,只准你想着我。”话罢,他低头掳掠了她的唇瓣。
她生涩却又热情地回应着他的索吻,不再有犹疑、不再有惶惑。
“靖代……”他将她搁放在床上,与她侧躺而拥。“和你结婚是我这辈子最快速、最冲动的决定,却也是最正确、最无悔的决定。”
他如此温柔深情的一番话,深深打动了她的心。
不知怎地,泪水又盈满她的眼眶,“一朗,你……好讨厌……”“我怎么了?”他挑挑浓眉。
“专讲这种教人感动到不行的话。”她一边拭泪,一边笑骂着。
他撇唇一笑,“你不喜欢?”
“喜欢。”她又是眼泪、又是微笑。
“唉……”他发出一记幸福的喟叹,将脸欺近了她,并攫住她甜美的唇。
他吮吻着她微微颤抖的唇瓣,一点点地听起她潜藏在心底的情潮——“一朗,不……”她害羞地推开了他。
他以为她又想借故拒绝他,“我已经洗过澡了。”他一脸认真地说。
见他那严肃的神情,她莞尔一笑,“可是我还没洗啊!”
想起她上次叫他去洗澡,结果和歌子就突然出现的事情,她忍不住想笑。
他顿了一下,“你这么在意吗?”
“嗯。”她不加思索地点点头。
“那好。”他霍地起身,三两下就剥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只剩下一条几乎快罩不住他的骄傲的底裤。
“我们一起洗!”说完,他将她拦腰抱起。
她惊呼一记,羞红了脸,“喂,你……”一起洗?他是说洗……鸳鸯浴?
喔,天呀!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
还来不及说不,速度快得惊人的他已经将她抱进了浴室——※※※一朗在浴池里放了满满一池水,径自坐在浴池边冲洗着身体。
因为眼睛还不习惯他的裸露,靖代只能紧张地站在一旁;她的视线始终只固定在镜台上,怎么都不敢瞄他一眼。
看着她那惊惊怯怯的模样,他不觉想笑。“喂,过来。”
“不……不用了。”她干笑着。
“不用?”他一笑,“说要洗澡的人是你耶!”
她低着头,像蚊子叫似的,“我又没说要洗鸳鸯原…”他突然起身走近她,“洗鸳鸯浴和直接上床有差别吗?”反正都是脱光了衣裤裸裎相对,她干嘛这么ㄍㄥ?
她抬头看他,有点埋怨地道:“哪里一样?”
他蹙眉一笑,“想跟你亲热还真不容易耶!”他忽地端住她的脸,低头欺近了她。
“你说什么?”她嗔怪道。
“可能唷!”他撇唇一笑,“你在‘非常时刻’丢下我而选择去找扬言要自杀的和歌子,这一点是有些可疑喔!”
她瞪了他一记,“胡说什么?要不是因为她是你的旧情人,我……”“你还介意?”他神情一凝。
“介意什么?”她疑惑地问。
他盯视着她,“介意她看过我裸体,介意她跟我有过关系。”
“我没那么小气。”她低下头,却觑见了他腰下的亢奋。“我……”她猛地抬起头,心跳漏跳了半拍。
瞧见她那惊羞的表情,他噗哧一笑,“你看见恐龙啊?”
她涨红着脸,嘀咕着,“比恐龙还可怕……”“谢谢你的恭维。”他勾起一记性感的微笑。
他扶住她的腰往自己一捞,并顺势将她的裙扣解了开来。
“要我帮你洗吗?”他故意逗她。
“不用!”她面红耳赤,“我……我自己来。”
“我等你。”他耐人寻味地一笑,径自往后退了一步。
被他这么盯着,她只觉浑身不自在,那还有心情洗澡?“转过去,别看着我啦!”
他皱越浓眉,“你很麻烦喔!”说着,他倏地往前一步,猛地擒住了她。
“别闹!”她惊羞地嚷嚷,“我……我要生气了!”
“我也快要生气了。”他将脸逼近她,故作微愠状。
她羞赧地挣扎着,却始终脱离不了他的钳制。“一朗,你放开……”“不,偏不!”他任意妄为地在她身上摸索起来,并动手扯落她身上惟一一块布。
满室的温暖、肌肤的摩挲、黏腻的气息……她几乎快分不清自己是真的想抵抗还是欲拒还迎了。
他将她拦腰抱起,一起沉入温暖的浴池中;也许是知道自己再也逃不了,她突然安静下来。
“别捏着我……”她娇嗔着。
他坐在浴池中,将她紧紧抓在自己前面。“答应我你不会跑。”
“我都泡在里面了,你还想怎样嘛?”她娇羞地低下了头。
她背对着他,安分地坐在他怀抱中,而胸口是止不住的惊狂及悸动。
他稍稍松开了手,由她身后将她抱个满怀……突然,他抱着她迈出浴池,将她腾空的思绪从十万尺的高空拉了回来——※※※靖代觉得自己就像是躺在棉花堆里,柔软舒适得教她舍不得睁开眼睛。
他的吻细腻地在她身上触碰流连,而两只温暖的掌心则摸遍了她的身体,仿佛他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她身体的人令她心神荡漾。
全心的投入让她抛开了所有矜持,尽情享受这不可思议的快慰及迷醉。
他浓沉的气息不断在她耳边吹袭,让她几乎要失去所有理智及知觉;她伸展开身躯,不再害怕面对那未知的情欲世界。
“靖代……”他伏在她胸前,低声轻唤着她的名字。
“嗯?”她虚应着,有点力不从心。
“我来了……”
尾声
九个月又两个星期后的一个星期四早上,一朗在会议中接到家里的急电。
“一朗,‘笨蛋’一直阵痛,现在已经要送去医院了。”电话中传来他母亲三枝子紧张却又强自镇定的声音。
“我马上去!”挂断电话,他匆忙地向会议上的数十名高级主管致歉,“抱歉,今天会议取消,我太太快生了。”话落,他抓起西装外套,没命地往外面跑。
在市区中狂飙了十几分钟,他终于来到靖代做产检的那家妇产科医院。
“宫川先生,”因为他每次都会陪靖代来做产检,服务台的护士小姐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在七楼。”她好心地告诉他。
“谢谢。”慌忙之中,他还是不忘向她道谢。
搭上电梯,他直接上了七楼。
一出电梯口,他就看见母亲三枝子和牛田太太正扶着神情痛苦的靖代,一步一步地在走廊上走动。
“靖代!”他焦急地趋前。
一见他来,靖代的脸上有了些许的笑容,“一朗……”她抽离三枝子及牛田太太的搀扶,投入了他的怀抱。
“很疼?”脸着妻子痛苦苍白的表情,他十分心疼。
她点点头,痛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无法成言,他只好转而询问一旁的三枝子,“母亲,医生怎么说?”
“差不多了,现在就等你儿子甘愿出来啦!”之前已经照过超音波,他们都知道这胎是个男孩。“别担心,”牛田太太见他一脸忧急,只好安慰着:“第一胎都是这样的,没关系。”
什么别担心、没关系,要是知道生小孩是这么痛苦的事情,他一定不会选择让她怀孕。
“对不起。”他歉疚地望着怀里冷汗直冒的靖代。
她蹙眉一笑,“傻瓜,你……干嘛道歉?”
“他是为他那只‘一时冲动的精子’向你道歉。”虽然心里也很紧张,三枝子却选择了最幽默的方式来表达,“我生他时,他死去的父亲也是这么跟我道歉的。”
“母亲,您说什么啊?”他纠起浓眉,不知该气该笑。
“碍…”突然,靖代双腿一软,疼得椎心刺骨、痛入心扉。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快被撕裂了一样,“好疼……”她艰难地说。
这时,负责为她产检的女医生走了出来,“我们进去吧!”大概是看多了女人生产时的惨状,她显得相当镇定。
尾随着的两名护士将靖代搀进产房,“交给我们吧!”她们关上产房的门,将所有焦急关心的家属留在外面。
一朗开始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难捱且漫长。
产房的隔音大部分都做得不错,但他却还是隐隐听见了靖代的惨叫声。
不会再有下次了,他绝不让她再受这样的煎熬!此刻,他真的希望自己可以代替她。
“姐夫,”走廊的另一端出现了接到通知而赶来的光一及阿淳,“亲家。”见到三枝子,他们两人恭敬地向她欠了个身。
“姐姐还好吧?”光一问。
一朗蹙着眉头,“听那声音,你说还能好吗?”
光一见他如此忧急,只好随口安慰着:“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
一朗回他一记“你生过吗”的表情,却没搭腔。
不知又过了多久,产房里隐约传来一阵响亮的婴孩哭声;旋即,一名护士堆着保温车走了出来,而保温车是一个满脸通红的健康小男婴。
“恭喜你,是个健康又漂亮的男孩唷!”护士笑说。
大家围着保温车中,兴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