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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倪雅晏的巧手下,将佟敏恩一头细柔长发绾成髻,只留几缙不规则的稀疏垂落,若有似无的遮掩着娇嫩颈弯、雪背,更激出男人想一次瞥尽的风情。
修长纤细的五指拿着相得益彰的名牌骨董包,一双亮皮高跟鞋将她的比例修饰得更为高姚,她轻盈的步履踏在红地毯上,众人的惊艳目光让她宛若舞台上的模特儿。
“敏恩!’'甄恰伶一下子就认出她,朝她招了招手。
佟敏恩款步走过去,向一对贤伉俪微笑颔首。“甄叔叔、甄阿姨,好久不见了。”
“这是敏恩吗?怎么几年不见变得这么漂亮,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甄母惊讶地看着佟敏恩。
“怡伶,你看人家气质多好,多学着点!”甄父则乘机数落女儿。
“是啦、是啦!反正你们偏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甄怡伶噘起小嘴。从小到大,佟敏恩都是她的保命符兼通关证,任何不行、不准、不可以的事,只要找佟敏恩代为游说一番,保证顺利过关,因为甄家夫妻俩总说佟敏恩稳重又可靠,不像自家女儿做什么事都不经深思熟虑,莽莽撞撞的。
“瞧你这丫头,念你两句就这样!”甄母没辙的道,随即又牵起佟敏恩柔荑,慈母般的轻拍着。“你真的好久没来找阿姨了呢!害得我整天念啊念的,我常在想啊!如果你是咱们家的女儿该有多好……”
“甄阿姨,我们的感情本来就像母女一样啊!”佟敏恩搂住甄母肩头,她晓得甄母大概又思念起那失散多年的大女儿了。
“好了,雨荷,该我们的自然就会回来,今天大家都开开心心,你也别苦着一张脸了。”甄父对妻子说着。
“可是我只要一想到那孩子不晓得在外头吃了多少苦,我心就好疼啊!”毕竟是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骨肉,有着血浓于水的感情牵绊,就算给甄母一辈子的时间,恐怕都无法释怀。
“妈,我看你干脆认敏恩当女儿好了,你看敏恩也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搞不好就是注定要来跟我当姐妹的,你们说是不是啊?”甄怡伶顺势提议着。
“怡伶的话有道理!敏恩,你就做我们干女儿,等你结婚,我一定帮你办一场比这里更风光的宴会,好不好?”甄父同甄母一样,都十分喜爱佟敏恩,也知道佟敏恩是孤儿的事情。
“厚!老爸偏心!”甄恰伶佯怒娇嗔。
“反正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是吗?”姜还是老的辣,甄父凉闲的拿女儿的话送同去。
“敏恩,你看他们都欺负我!”现在她更是天经地义找佟敏恩当庇护了,因为是她的姐姐喽!
佟敏恩只能在一旁笑着,并不反对这样的安排,然而当她不经意扫视到一名西装笔挺的俊朗男子时,寒意自脚底窜爬而上,她突然有欲夺门而出的冲动。
陶晋的目光早在佟敏恩进入会场时就注意到她,尤其见她和甄家人一派和乐时更使他迷惑,却不见有丝毫怕被拆穿的害怕。
草草结束和一位女士的谈话,他缓步踱向她,一时间,她的耳朵像是突然被塞住,听不见婉转的圆舞曲和交谈口语声,他颀长的身形犹如世界末日逼近,令她仓惶、不安。
“哈喽!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陶晋插人他们的谈话,从容不迫的态度激发出佟敏恩的不驯。
“瓦纳斯·雷恩先生,幸会了。”她抬头挺胸直视他,虽然足蹬高跟鞋的她仍矮了他一截,但论气势,她可不会输人。
“你们认识?”甄家人有些诧异。
“是有些交情。”佟敏恩并不打算否认,因为像陶晋这么狡诈多智的人,难保不会借机挖苦她。
他蹙起眉,端看她倨傲的脸蛋。“一夜不见,你似乎变了。”
一夜不见?意思是他们昨儿个才碰面喽?甄家人再度施展他们有默契且正确的联想。’ 佟敏恩脸色大变。“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变了?”
“没什么.纯粹个人感觉。”他耸耸肩,俊容挂着耐人寻味的诡笑。这妮f想跟他斗?恐怕得回头练个三年再说。
“你们……很熟?”甄怡伶总觉他们之间有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氛,绝对不只是“有些交情”这般简单。
“她昨儿个送了我一束玫瑰花,你说呢?”
“请你不要说这种引人遐思的话!”佟敏恩怒瞪他。难道是她推测错误?但他怎么可能为了她破坏这桩婚约?
“敏恩,我话还没说完,别激动。”他一副无所谓的搭上佟敏恩的肩,替甄家人解除疑问,“我昨天要去见我母亲时顺道去花店买我母亲最爱的玫瑰花,结果忘记带钱了,还好敏恩大方直接送给我,不然就真的糗大了!”
恶魔!佟敏恩忖度着,忍着拍掉他不规矩的大掌的冲动,硬是和他演下去。“是啊!还好是我,否则凭你一个著名的音乐家出门没带现金,传出去就笑掉人家大牙了!”
“你该不会要我感激你吧?可我并不在意让大家知道。”他和她都在说着只有彼此才懂的玄机。
“恰伶是你未来的妻子,你总得留点好印象。”佟敏恩做了个整衣的动作,好顺利脱离他的触碰,移步至甄母身旁互挽着手。“而且我是怡伶的干姐姐了,你以后才要尊称我一声大姐呢!爸、妈,你们说是不是啊?”
“你真的愿意?”甄母兴奋的和丈夫对望,佟敏恩那一声爸妈直呼进两老心坎里去了,雀跃得几欲喜极而泣,便无暇分心佟敏恩和陶晋的暗中对峙。
“当然啊!你们对我这么好,能当你们的女儿才是我的福气呢!”佟敏恩讨好的在甄父、甄母脸上亲吻一记。她的出身不比一般正常家庭的孩子,对亲情格外懂得珍椹
“我也要、我也要!”爱起哄的甄怡伶也抢着要。
陶晋眯起眼,他哪里不懂佟敏恩是刻意转移众人注意,尤其再见到她裸露的大片美背,怒光在他利眸中窜烧。
“怡伶,你头发乱了。”他猛地揽来未过门的妻子柳J腰,替她将一缙不听话的发丝塞回耳后,然而像这样浓情蜜意的举动中,他的眼神从未在甄怡伶脸上停留一秒钟,反倒瞅望着佟敏恩。
毫无预警的痛苦像针扎着佟敏恩,陶晋的眼神是火力强大的原子弹,意图轰炸她坚强的城墙,但她的自尊正警惕着她不能输,无论他如何挑衅,她都必须站住脚、稳住气。
“妈,你看他们好甜蜜喔!根本故意笑我没人爱的嘛!”佟敏恩摇晃甄母手臂撒娇着。
“傻丫头,你长得这么标致,要什么男人没有?”甄母宠溺的道。
“就是说嘛!你现在可是我甄冠峰的女儿,喜欢哪个尽量跟我说,我一定把他抓来你面前,跑都跑不掉!”甄父乐得眉开眼笑,爱妻如命的他已经好久没见到妻子如此真心的笑颜了,佟敏恩的加入让这个家更臻美满,而他也无法不疼爱乖巧的干女儿了。
“人家才不要爸爸帮忙呢!我要靠自己去争取!''佟敏恩看似发愤图强,心底的苦却沉重得教人几乎喘不过气,所以她选择当一次缩头乌龟,逃避他。
“有志气!这次我请了不少俊秀青年,你爱怎么挑就怎么挑!”甄父慷慨地道。
“谢谢爸爸!”佟敏恩尽可能露出阳光般笑容,像只最美丽的花蝴蝶拍翅掠过陶晋身侧,主动和场内来自各界的名流绅士攀谈。
陶晋静退到角落,冷冽的眼神以示旁人勿近,偏偏就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甄怡伶不畏惧。
“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爱上她。”她意有所指,因为她相信自己的推断不会错误。
“开什么玩笑?”他睇了甄怡伶一眼。“我不会爱上佟敏恩,你才是我的妻子。”
“可是我不喜欢你搂我的腰。”她将花生米抛向空中,接下来准确落入口中。虽然这举动有违她今日该有的淑女风范,但顶着未婚妻的头街,哪有男人敢来跟她搭讪。
“你想毁婚?”
“我没有办法容忍我的丈夫心系在别的女人身上。”她诚实以告,“况且我也不爱你,真正跟你有婚约的是我失踪的姐姐,不是我。”
“你现在是在和我谈对两家联姻的感觉?”
“不是,因为我知道你才不会鸟我。”她盯着手指上的宝石戒指,是他上星期派人送来的礼物。“我只是觉得很倒楣。”
“倒楣?”这话终于使他不得不正视她。“从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跟我说,你很有勇气。”
“你错了,我其实很懦弱,否则我不会听话接受这段可笑的婚姻。”
“这是我们两家很早就安排好的事,你不该这样评论。”他皱起眉头。
“我很佩服你的孝顺,不过我也很好奇,为什么都经过这么久了,你还要遵守诺言?就只因为是雷恩阿姨的愿望?”老实讲,他绝伦不凡的长相绝对是配得上“公害”两个字,像这么优秀的男人多半浪荡不羁才是,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被约束后半辈子的自由。
“你希望你以后的丈夫是个不重承诺的人?”他敷衍地道。有关于他心中珍藏的秘密,他不愿拿出来和他人分享。
甄怡伶不笨,听得出来他顾左右而言其他。“你真是个怪人,看来倒楣的不只是我,她被你爱上也很倒楣,果然是一对倒楣姐妹花……”她状似低喃,他却一字不漏的听仔细了。
“我说过我不会爱上佟敏恩!”眉间布满不悦的皱摺,他不喜欢一再强调。
“是、是、是,我亲爱的未来良人!”她悻悻然地道,临走前又抛下一句,“可是我有说“她”是敏恩吗?”
他脸色铁青,头一次思虑着——自己真有办法跟这个白目的女人一起生活吗?
第八章
不知是被陶晋的死脑筋气到,抑或是在为自己往后的婚姻生活哀悼,甄怡伶抛弃她最坚守的气质风范,到处找人敬酒玩闹,让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宴会结束时,夜幕已深沉,甄母不放心让佟敏恩落单坐计程车回去,便听了陶晋的话强迫佟敏恩搭他的车。
佟敏恩虽心有不愿,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且瞧甄怡伶已经醉到不省人事,她只好服从不让长辈操心。
然而,一坐上他的轿车,她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扑鼻而来的净是他独特麝香气味,除非她不呼吸,否则也只能任由那充满回忆的气体煨烫她的肌肤、侵蚀她的心脏。
她望向窗外,这儿安静得宛若与世隔绝,只有一棵棵的茂盛林木和路灯在她眼前穿越。轮胎在平坦的山路上滑行,平稳得让人不觉得有在前进,月亮洒下银白光晕,和树叶交织成无数黑影,途中的每幕景色像风一般掠过,留也留不住。
“你在想什么?”有力的掌控制着方向盘,他三心两意的厉眸却只得到她后脑勺的冷淡。
“没有。”她表现得云淡风清。
“你早就知道了?”他刻意放慢速度行驶就为了加长两人相处时光,他认为他们不该就这样完结……至少他还不想。
“相信我,我不会比你早知道。”
“所以你决定用一束黄玫瑰打发我们的关系?”他听得出她的讥讽。
“不然你觉得还能怎样?妹夫。”她在提醒他们即将改变的“新关系”。
“我不想你离开我。”
刹那间,她摇身一变成刺猬,忍不住以防街尖利的外表抵抗得寸进尺的敌人。“你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