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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官们人人自危,一定都做好防备措施,想再找对象下手,谈何容易?”酷寒
“那该怎么办?爹,光靠咱们勤索来的银子,也只剩下大概五万两左右,难道还不够吗?”善昕着慌的问。
“你以为捐个官做,靠这么点银子就行了吗?要不是为了你这个混小子,还有咱们善家未来的子子孙孙,我何必这么辛苦?”捐官是清朝公开推行的用钱买官制度,捐是美称,实则是买。
按大清律法规定,除八旗户下人、汉人家奴、优伶等不得捐宫外,一般人只要有钱,都可以买到官职。出钱少则买小官、买虚衔;出钱多则买大官、买实官,由于捐官靠的是钱,所以,有钱而无能的人各个当了官,那些财主少爷、纨夸子弟即便是酒囊饭桶,只要有了钱,仍可捐个官做。
捐官者所以放弃原来的营生,是因为他们知道“普天之下的买卖,只有做官的利钱最好”,做官才是真正的一本万利。
善昕恶向胆边生,“既然这样,咱们赶快再找下一头肥羊,我才不想一辈子窝在这种鬼地方,等当了官后,要多少钱和女人都有。”“哼!就光会用那张嘴说,有本事的话,就跟阿豪他们一起行动,我怎么生出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笨儿子来?”他抱怨道。
“爹,我是你生的,现在抱怨有什么用?”善昕被骂得一脸悻悻然,“有阿豪在怕什么?他为了能娶到小妹,就算要他杀人放火都愿意,而我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坐享其成就够了。”“你没听到阿豪刚刚说的话吗?要是往后那些大官的子女出门都有官兵保护,凭他那两三下功夫,若真的遇上高手,只怕连命都没了,再说要是出了事,以后谁帮咱们办事,你给我争点气行不行?”他气得又往善昕头上敲去。
他连忙闪避,“爹,你别老打我的头,就算不笨,也被你打笨了。”“你嘴巴给我缝牢一点,不要跟你那群狐群狗党喝个两杯之后,就乱说话,把事情全抖出来,被我知道的话,我就宰了你这个畜生。”善政火大的吼道。
善昕瞅撇了撇嘴,“知道了,你就别再唠叨了。”“人家说头脑简单,起码四肢也要发达,哪像你什么都没有,我善政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将来等我老了,都不晓得要靠谁喔?”他长吁短叹的说。
“爹,等我当了大官,你当然就可以靠我了。”善昕还不忘大作升官发财梦,忙问:“那么小妹带回来的人呢?听起来那人的功夫似乎十分了得,不如拉拢他过来。”善政之所以能混到今天这个局面,靠的全都是他的深谋远虑和数十年的江湖经验,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暂时先不要,那人的来历不明,而且出现得大过突然,我怕其中有诈,不能随便就相信个陌生人。不过,现在咱们正是用人之际,我会考虑找机会试探他一下。”
※※※
此时,被安置在小屋中的马冀,正不动声色的观察附近的环境,这儿方圆数里都无人居住,屋内的一飕一房只有简陋的家具,可见只是短暂的栖身之所,并不是用来常住的,看来这群匪帮的大本营定在不远。
他不动声色的脱下长衫和上衣,用清水洗净肩上的伤口。
“马冀,这金创药很灵,你用……”善媛媛一边嚷着,一边冲进房间,瞥见里头的人赤裸着上身,那虎臂熊腰的男性身躯让她心口狂跳,不禁难为情的背过身去。“呃……我……对不起,我帮你拿药来……”马冀笑笑的接过,“谢谢你,善姑娘。”“不客气,叫我媛媛就好。”她的脸火辣辣的一片,脑海中已深深烙印着马冀那纠结、厚实的胸肌,心中情不自禁的升起一股冲动想去抚摸它。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媛媛,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待会儿我到客厅睡一会儿,这房间就让给你。”善媛媛忙不迭的摇头,“你受了伤才该好好休息,我在外面的桌上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你不用跟我客气。”她情不自禁的偏过头伦瞄了他一下,她心中的小鹿乱撞,又得故作矜持状。
“我这人虽然很爱钱,不过也懂得怜香惜玉,现在天气还很冷,说什么也不可以委屈你。”他故意扫了一眼那张木制的床铺。“不如这样好了,咱们一人一半,希望你不会认为我存心不良就好。”她小脸蓦地一红,“怎么会呢?我……相信你的为人。”“是吗?你真的相信我?”马冀一脸揶揄的笑问。
“嗯。”她含羞带怪的瞅着他那张充满男子气概的刚硬脸庞。
马冀佯作惋惜的表情,“本来我还想看看能不能一亲芳泽呢!可是,你这么信任我,害得我什么都不敢乱来了。”“呃……你……”善媛媛流露出的失望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可以呃……我不……”“嗯,如说什么?”他饶富兴味的问。
她嘤咛一声,对着他投怀送抱,小手在马冀胸前坚硬的肌肉上绕着圈圈。
“从你救了我之后,我就是你的人了,要怎么样都随便你。”在山寨里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像男人,而且还是个会成大事的男人。
马冀朝天翻了下白眼,大手故意在她的背脊上下摩挲着。
“真的不管我要做什么都行吗?”他另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拂过善媛媛丰挺的胸房,听见她倒抽一口气,他不禁满意自己制造出来的效果。
“嗯,我愿意。”她知道自己长得不错,更懂得利用女人的优势将男人套牢的道理,将来好供自己驱使,只要掌握了他,就可以要她爹将阿豪一脚踢开,她已经厌烦和他纠缠了。
马冀往床上一坐,将善媛媛置到岔开的双腿中,粗糙长茧的手指却十分灵活的解去她衣棠上的盘扣,直到上身只剩下一件红色肚兜。
“可是我得事先说明,我这人自由自在惯了,还没打算娶老婆,毕竟每个姑娘家都想将贞节保留给未来的夫婿。”他跟她玩起欲擒故纵的把戏。
善媛媛的回答是抓起他的手掌,然后覆在自己的胸脯上。
“不,我不后悔。”她稍嫌急促的说,脸上微微泛红。“我也发誓绝对不会逼你成亲,马冀,我真的愿意把自己给你。”他剥下那件红色肚兜,两指顽皮的捏转着乳峰上的蓓蕾,唇角使坏的一笑,“希望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我可没有强迫你献身。”“嗯……我明白。”她情不自禁的拱起胸脯,发出一声喟叹,沉醉在他擅于挑逗的双手而不能自拔。
马冀噙着别有所图的笑意,熟稔的抚揉着两团乳峰,紧盯着善媛媛陶醉的神情,自己却丝毫未受影响。
“喜欢我这样摸你吗?”她仰起俏脸,从口中逸出一声放荡的喘息。
“唔……马冀……我喜欢……”“可惜咱们停在这里打住,有人朝这儿来了。”他侧耳倾听后,停下手上的动作。
善媛媛渐渐从情欲中清醒过来。“呃……你说什么?”“你没听见马蹄声吗?有人来了。”看情形应该是她的同伙。
她气愤的赶紧捡起衣裳穿上,在心里将来人骂得狗血淋头。
“媛媛,你在里面吗?”王仲豪下了马,在屋外喊道。
可恶!又是他,专门来坏她的好事。“我出去看看,你早点休息,我保证会说服我爹让你加入。”“媛媛,我要进去了。”王仲豪才要推门造屋,善媛媛便先一步开了门破口大骂。“你来这儿干什么?
不是叫你先回去吗?”只差一步就勾引成功了,教她如何不气恼?
王仲豪正色的说:“是寨主叫我来带你回去的,况且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也不太放心,媛媛,我是真的关心你……”“你要是真的关心我就不该来,阿豪,我只把你当哥哥一样看待,就算是我爹作主,也不能勉强我嫁给你。”她关上木门出去和他谈,以免吵到房间里的人。
王仲豪听了心都凉了半截,“媛媛,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叫马冀的人?”“你说的没错,我是喜欢上他了。”她坦白的承认。
“可是那人来历不明,说不定他是清廷的走狗……”善媛媛柳眉一挑,“你不要因为嫉妒他就含血喷人,要是你敢再胡说一句,我以后都不会再跟你说话了。”“好,我不说就是了,可是寨主要你马上回山上去,你还是赶紧跟我走吧!”尽管她已经表明不喜欢自己,王仲豪也不希望看她被骂。
她踌躇了一下,“好吧!我跟你回去就是了。”“太好了,你等一下。”王仲豪喜出望外的将马牵来,两人共骑的扬尘而去。
留在房内的马冀并未就寝,他背靠在墙壁上,双手交叉在胸前,竖耳聆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他的脸庞虽不算俊美,却是有棱有角,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魅力,此时半掩眼捡,脸上透着一抹深思。
怀柔县在北京城算是一个小地方,知县袭大人于一年多前甫从湖南举家调任回京,在地方上堪称是个清廉的好官,不过以他一介七品县令,光靠微薄的俸禄,生活自然无法太过奢华,怕在一家三口及婢女和两名仆人上只能算是可以餬口。
※※※
好不容易等到寒冬过去,龚心瑶总喜欢站在廊下,眺望着远方一天际,她看得如此专心,彷佛想看穿什么似的,如果仔细一看,不免要替她惋惜,那双瞳眸犹似两颗蒙尘的黑珍珠,失去了该有的光彩。
“小姐,原来你在这儿,真是吓了我一跳。”丫头是袭大人三年前买回来伺候她的日常生活,也是府里唯一的丫鬟。
袭心瑶失笑,“在自己家里又不会不见,瞧你这么紧张。”“小姐眼睛不方便,奴婢当然紧张了,现在虽然是初春,外头还是很冷,记得多加件衣服,免得受凉了。”她将披到肩上的薄披肩稍稍拉拢,“春天真的来了,丫头,你有没有闻到风里头有一股味道,好象是花的香味。”丫头用力的嗅了几下,“没有哇!哪来的香味?”“你没闻到吗?我想是不是咱们去年种在小花圃里的桃花开了?”她白皙光滑的玉颊流露出几许期待。
“是呀!小姐的鼻子真灵。”丫头惊奇的说。
“真的吗?”龚心瑶精神为之振奋起来,眼瞳没有焦距的睇向她。“丫头,你别老跟着我,这儿的摆设我都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不需要有人老在我身边提醒,你去忙你的事,或者到我娘那边去帮忙也行。”因为请不起大多仆佣,所以一些打扫工作,龚夫人大多是自己亲自动手。
“小姐,我刚刚已经到夫人那儿去过了,可是夫人又把我赶出来,要我跟着你就好。”她可没有偷懒。
袭心瑶不禁叹气,“我都不知说过几回了,娘就是放心不下我。”说到这里,她只觉得好生惭愧,自己不仅帮不上忙,还处处让爹娘操心。
想想她还真不孝,因为从小有疾在身,凡事她也都尽量想得开、看停开,只有对收养她的双亲感到十二万分的内疚。
“小姐别自责,人家说吉人自有天相,像小姐这么好的人,说不定哪一天会出现一名神医,有办法治好小姐的眼睛。”丫头不忍看她伤心。
凡是见过袭心瑶的人,都会为她超尘脱俗的气质所著迷,她纤雅柔美的容貌让多少媒人挤破了头,就是想帮她牵条红线,促成一段良缘,可是,当她们一得知那双清澈无瑕的美眸居然是瞎的,只有懊恼的打退堂鼓,因为,有勇气娶一名瞎女为妻的男人毕竟是少数。
是老天故意作弄人,还是天底下真的没有十全十美的人,龚心瑶不记得自己的双眼因何故而瞎,又为何会浑身是血的倒卧在山中?她只记得那年爹和娘上京省亲,回程的途中不慎走岔了路,当马车在山里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