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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站在外面说了五分钟,蒋云清脸上的BB霜都热花了,石久才知道这伙计来找自己干什么。
原来是将与其你上午下班儿前跟同事打了一把牌,赢了两张电影票,本来想叫严希一起去,结果人家中午有饭局,这不就来找石久了么。
石久虽然觉得有点不爽,可一想到能跟蒋云清吃一桶爆米花又有点高兴,
还有比跟自己喜欢的人手指不小心在爆米花上相碰更让人兴奋的事儿么?
想想都美啊。
石久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开着拉着蒋云清就往电影院去。
一路上蒋云清的电话就响个没完,
第一个是他妈打的,告诉他立刻回家,说他爸上楼的时候摔了一下,让他赶紧背着他爸上医院看看。
第二个是严希的号,却不是严希本人。
电话里的男人告诉蒋云清严希喝醉了,在座的都是大领导也不好送他,就查了一下他最近的通话记录,看见这个号,想着问蒋云清能不能去香格里拉酒店接他。
蒋云清两边儿都答应下来,放下电话就直勾勾的看着石久。
石久很想去背老丈人。
除了有献殷勤的成分在,再一个,石久见过蒋云清他爸,一米七瘦的一把骨头,还有他妈搭把手,估计背起来也轻快。
可要是去接严希就不一样了。
那小子一米八大个儿,还他妈喝醉了,死沉死沉的搞不好在吐自己一身,石久才不想去呢。
“要不我去背你爸吧,你这小身板子能背动么。。。”
蒋云清抹抹眼周的BB霜,使其看起来更均匀点,
“石久,这事儿没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 跪谢以下妹子
果果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8…15 12:05:37
九龙策扔了一个火箭炮投掷时间:2013…08…15 19:47:28
雪山君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8…16 01:4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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蓑笠樵苏扔了一个深水鱼雷投掷时间:2013…08…15 15:33:47
最后这位扔鱼雷的姑娘,点进你的专栏真心震惊,你是要戳死老湿的泪点么?
☆、17、醉酒
跟林科分开后,严希直接回了所里。
林科这婚离了好几个月,其间正赶上招标,这小子也没闲着,闷声发大财,收了不少现金支票。
而这钱的处理渠道必然要经过严希的手,一个收,一个出,二人合作非常愉快,总之这些赃款最后都捂的严严实实,一分都没流到面儿上,等法院判决书下来的时候,林科即是一穷二白的模范干部,又是净身出户的新好前夫。
但林科做梦也想不到,严希把所有的东西都留了底,包括之前给石炎随的那十万快钱的礼钱。
说起那十万块林科显然很肉疼,没几天就从供应商身上狠搂回来,金额之大,远远不止十万块钱。
严希想起来就觉得唏嘘。
要么怎么说人为财死呢。
这哥们要是少贪点,估计还有命活,但在中国贪污受贿经济诈骗情节严重的都可以判死刑,照他这个贪污数额,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跑不了,倒霉点判个无期也不是没有可能。
严希把这些物证复印件整理到两个牛皮信封里,一个检察院,一个媒体。
不过跟市委有关系的东西严希都没放在里面。
严希想捅篓子,却不想把篓子捅太大。
这么一来,到时候林科东窗事发,媒体聚焦油田干部贪污事件,隐匿在他背后的人为了自保,搞不好比自己还盼着他早死。
林科那个前妻就有点倒霉,暂时帮自己被黑锅是肯定的,毕竟从表面上来看,事是最先从她嘴里捅出来的,她才是最恨林科的人。
而实际上呢,搞不好她才是最爱林科的人。
快十一点的时候严希被赵庭长一通电话叫到香格里拉大酒店。
在座的全是权贵,局里处里的,好几个法官庭长,能叫严希过去那是给他面子。
严希很知道这种场合叫自己过去是干嘛的,自己没权没势的,就一个律师,能踏进这种场子,除了结账也没别的用处。
但这种事不能拒绝,还是记得以前师傅跟自己说过,也是这种情况,大下雨的自己孩子在家里发烧,有人半夜打电话叫他去吃饭,师傅看这孩子烧成那样儿实在狠不下心走就婉言拒绝,结果挂了电话觉得不成,抽了半根烟,把烟头一扔,在老婆的骂声中顶雨去的饭局。
到了那边结了帐,那个审判员醉醺醺的搂着师傅的肩膀,说了一句让他终身都难忘的话。
‘哥们,幸好你来了,你要是不来,以后你找我我都不跟你玩儿了。’
说这话的时候,师傅冷哼了一声,眼睛里全是笑,可在严希看来,真觉得他这笑真是比哭还难看。
数了数钱包里的现金跟卡,严希二话不说,开着车就过去准备结账。
到了包间,李法官也在,搂着严希的肩膀就跟大家很热络的介绍。
严希点头哈腰的笑,顺便瞥了一眼桌面儿。
菜色自然不必多说,市场价一千八的茅台在这里开就是上万,已经喝了两瓶,还有一瓶刚打开,一个庭长正拿着给各位满酒。
“啊。。。严大律师啊,我有印象,去年不还上了一次电视么,是那个什么什么家庭矛盾栏目的特邀嘉宾么,”
有人发话了,手里的苏烟扔到烟灰缸的水层里,哧的一声,
“我老婆整天在家看那个节目,还夸你长的帅呢,没成想本人比上电视好看啊。”
严希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也不敢开玩笑,就很客气的回了两句,结果旁边人都起哄说他勾引了田局长的媳妇,加上来的又晚,怎么看都该自罚一杯赔罪。
茅台酒注了满满一杯,看上去有四两的摸样。
这要喝下去,酒量不行的,搞不好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法官坐在一边抽烟,什么话也没有。
严希其实真觉得没什么。
没什么喝不下去的。
想起自己刚入行的时候,那么年轻,什么也不知道,跟在自己的师傅后头,整天接一些所里没人接的小活儿,咨询之类,连案子都算不上。
最惨的时候一个星期只帮人写了一张诉状,还是师傅看自己可怜扔给自己的活儿,写一次改了好几回,被客户指着鼻子骂,谈好的一百一张,最后只给了五十。
给师傅师傅都没要,直接扔给他,说是自己留着别花,没事儿拿出来激励自己。
严希没照办,而是在下班儿后,去所儿外头的小卖店给自己买了一瓶酒,那之前严希从来不喝酒,结果当天就喝光了一整瓶。
名字跟度数都忘了,就记得很便宜,味道苦涩,一个人在小出租屋里头醉的不省人事。
这以后,严希喝的酒越来越贵,也越来越醇,却是再也没有像当时那么醉过。
所以这真的没什么。
历练了这么些年,严希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独自买醉,无助哭泣的人,而是成了一把以酒拭刃,雪亮锋利的刀。
***
石久觉得蒋云清这小子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他自己去不了不答应行了,还非要答应下来,结果自己去干苦力。
到地方的时候,连包间都没进,严希跟两个男的坐在包间外的沙发上,其中一个是李法官,另一个石久就没见过。
李法官一见石久先愣了一好一会儿,
“。。。是你?”
石久跟他点点头寒暄两句,又去看歪在沙发上的人。
这个逼衣衬衫领子全开了,露一大片锁骨,跟他妈刚让人玩儿完似的,双颊熏红,水红的嘴唇勾着,笑的石久脊梁骨直发凉。
严希笑眯眯的,
“石久。。。你剪头发了。。。”
石久垂眼盯着他,
“大白天的你怎么喝成这德行?”
严希仰头伸手,
“回家。”
石久顿了顿,低声骂了一句。
接着攥住他的手指,一提劲把人弄起来,搂着他的腰打算出门。
严希虽然高,却没有很重,石久扶着他也不算吃力,只是他喝的实在脚软,走了两步差点摔倒,石久一看,得,背着吧,就让李法官扶住人,自己猫腰将醉鬼背起来,往上掂量一下就叫李法官去摁电梯。
酒店里人来人往的都往这边看。
石久烦的要命,好在自己刚理了个挺帅的发型也不怕看,才又觉得有点安慰。
严希把脸埋在石久的肩窝里,一动不动,睡着了似的。
李法官一见俩人进了电梯,就跟石久到了别。
石久没好气儿的盯着他,
“大哥,你觉得我自己这么下去能打开车门儿么?”
李法官给他噎的没话说,心里不太舒坦,但也没拒绝,一声不吭的跟在石久后头直到下了楼把严希弄上车。
开了空调,石久稍一探身,给严希绑好安全带,生怕自己回头一个刹车这小子再从座位上出溜下去。
严希重新睁开眼,望着石久笑,
石久抬手戳他脑门儿,
“警告你在我车上老实点儿啊,你要是作,我就把你踹下去。”
严希一听石久要把他踹下去就重新闭上眼睛重新睡觉。
因为上次送过一次蒋云清,所以石久知道严希家住哪儿,就是不知道几单元几楼,打电话给蒋云清时他正在医院陪他爸,等石久问清楚了,便加大了油门将人送回去。
下车的时候石久喊了严希两嗓子。
看人没动静,无奈只能从他身上摸出钥匙,然后将人背出来。
俩人进了电梯,石久觉得自己肩膀有点痒,歪头一看,原来这个逼的手指头正在上面有节奏的敲打呢。
石久当时火就上来了,
“操,你装睡?”
严希闭着眼,无声的勾起唇角,
没说话,却是哼了一段曲子。
石久往上掂了他一下,
“你他妈你干啥?别弹老子,操。”
严希笑出声,依旧是闭着眼,
“我弹钢琴。”
“弹你妈。逼,弹琴了不起啊,有啥好显摆的,老实点!操!别摸我头发!”
“你好头发好硬。。。”
“操。你妈再摸我喊非礼了啊。”
石久骂骂咧咧的将人背出电梯,到了门口,又费劲巴拉的把钥匙掏出来,
“你自己能开门么,我这腾不出手来。”
严希慢悠悠的接过石久手里的钥匙,对着钥匙孔插了好几次,
石久看的心焦,
“插偏了。。。你瞎啊。。。瞅着点插。。。”
说完了觉得哪里不对,可一时间也没想起来,
“拉倒吧,给我!我来开!”
俩人站在门口鼓捣了五分钟,累的石久满身大汗,好容易把门开开了,结果这个逼吐了。
汤汤水水挂了石久一肩膀,顺着脖子往衣服里滴答。
石久嘴唇哆嗦着,眼睛都湿了,
“姓严的!我操。你全家!”
严希的声音隐忍,
“。。。。还有。。。快进门。。。”
石久一听他又要吐,跑的比驴还快,鞋都没脱,两三步把人背进洗手间摁在马桶边儿上,
“看着点啊,你要是吐外面我可不会帮你收拾。”
说完了兀自把上衣脱了,随便找了个毛巾把肩膀上那点东西擦掉。
严希趴在马桶边上吐了一会,又跟石久伸手,
“牙刷。”
石久换了另一条毛巾,拧湿了从新把自己擦一遍,
“在哪儿?”
“抬头,右边。”
石久稍微侧身,拿了牙刷,
想了想又给他挤上牙膏,顺便接了一杯水递过去,
“借我一件衣服,我也不能光着膀子开车。”
严希没说话,跪在马桶边儿上刷好了牙,这才晃晃悠悠的起来。
石久电话响了。
起初石久并没在意,可待看清了来电人就放下了手里的湿毛巾。
接起电话,石久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紧蹙了眉。
“喂。。。”
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