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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看着风度尽失的尚浚;包睿的神情前所未有地舒畅,甚至是极具涵养地弯起了唇角,这才不紧不慢地回道:“抱歉,先天遗传,我对着女人硬不起来。”
“!”自小养成的良好修养让他说不出“放屁”“扯淡”一类的言辞,尚浚铁青着脸,死死地盯了包睿足有十分钟,这才算找回了他惯常的腔调,“明天你去跟叶家三姑娘相亲,素琴已经跟叶家约好了。”
“她跟人约好了,就让她儿子去……”
周素琴是尚浚的合法夫人,也就是包睿名义上的大伯母。
包睿冷笑着看着尚浚,第一次赤/裸裸地释放出来一丝心底积压的怨愤,“我没兴趣为了一个门当户对而始乱终弃。”
“尚睿!”
“对不起,我姓包,包睿……”包睿平静地看着尚浚,手隐在腿侧,指甲近乎刻进了手心里,“身份证上写的明明白白。”
“就算只是收养关系,可户口本上我爸爸也是包倪,请您不要随便帮我改姓。”
“够了。”老爷子的声音不高不低,温温和和的,却成功堵住了尚浚的嘴,“包睿小,你也小么?早就说过包睿的事情不用你插手,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爸。”
“滚回去思过。”
“是。”尚浚到底不敢违逆老爷子,铁青着脸走了,走得时候顺手带上了书房的门。
之前敲了老爷子书房的门后,尚浚给他开门完全出乎了包睿的意料,但,难得背了人,尚浚又上赶着撞上来,便没忍住对着尚浚丢了两把刀子,却不想被办完事回来的老爷子给撞了个正着。
虽然老爷子只训斥了尚浚,包睿却还是感到了赧然。
垂着手,亦步亦趋地跟在老子身后走到书桌旁,扶着老爷子坐了,包睿这才生硬地开口道歉:“抱歉,惹爷爷生气了。”
“他是关心你,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的关心,你也别怨他……”老爷子叹了口气,让包睿坐了,这才捏着眉心继续道,“当年是我从中作梗拆散了他和蓝小蝶,送你去接云观,也是他迫不得已的选择……”
“他虽然从没去看过你却一直关注着你,他没有办法把你认回尚家,却瞒着我拜托了尚澈。”
“包睿,就算你不能喊他一声爸,也不该对他如此无礼。”
“爷爷,”包睿垂着眼,对于“尚浚无奈论”不置可否,只是道,“我最近要动一动古昱了,提前跟您打个招呼。”
“嗯?”
“我得拦着他进蓝晨……”包睿说的坦白,“而且,以后很可能还得大动他的筋骨。”
*
包睿的手脚很快,亦或者说是包睿手底下的人动作很麻利,第二天晚上古昱便爽了约。
在包厢里,夏唯一个人对着摆着几道可口小菜的十人桌足足等了半小时也没见着古昱的影子不说,便是连个致歉的电话也没等着一通,嘴角不禁挂上了几许自嘲。
“铃!”
“铃!”
“铃!”
最为原始的来电铃声突兀地划破了寂静,冲散了才刚战到78921分的俄罗斯方块界面,右脚踩着桌子边缘猛地用力,夏唯眯着眼,随着椅子向后滑到舒适的距离后,把左脚搭到右脚脚腕上,这才接通来电不紧不慢地道了声:“哈喽,美女!”
“夏公子,你是不是也在麗园?”
“啧!”夏唯往嘴里咬了根烟,慢条斯理地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慢吞吞地调戏对面的蔄妮,“美女,爷知道爷魅力无穷,可你这么赤/裸裸地监视爷,爷还是觉得有点压力山大啊!”
“滚蛋!姐对掰直弯男没兴趣……”蔄妮在电话那边笑骂,“姐只是来的时候在下边看见你那辆骚包车了而已,您快收起您的自恋来,好好听姐说啊!”
“嗯哼。”夏唯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没表态亦没挂断电话。
“跟你说,杨绍德缠上包睿了,姐琢磨着这事儿怎么都该跟你说一声。”
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夏唯木着脸,眼底平静地像古井,声音里却依旧带着轻挑的笑意:“蔄妮姐,这事儿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啊?”
“夏公子,现在圈里明眼人都知道你在追包睿,你跟我装什么傻?”蔄妮的声音明显比平时低了不少,“姐跟你说这事儿当然是为了防止事后你被枕头风吹得来找姐算账呗……”
“民女没背景没靠山胆子小,很怕被迁怒。”
“嗤!”夏唯嗤笑了一声,“爷不信你护不住个包睿。”
“夏公子,民女真护不住他。”
“以前你可没少护着周博。”
蔄妮略作迟疑,含混不清地道:“您真是高估我了,以前我护着周博那是狐假虎威,那些穷的就剩下钱的老流氓们哪儿是给我脸面,那是看在……算了,姐反正帮你通风报信了,要不要来救美你自己个儿决断吧!”
“等等,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个屁,我再不回去,那一桌子人都得以为我便秘了!”
“……”夏唯唇边带上了若有若无的笑,“蔄妮姐,形象。”
“闺蜜面前不需要,你就说你来不来吧。”
“……”闺蜜个蛋啊!夏唯用拇指和食指捻灭了烟火,“王导不会眼看着投资商胡来的。”
“呵!王导可是出了名的闲事儿不沾手,你真当包睿是周博么?307,爱来不来。”蔄妮冷笑一声,又留下一句挠夏唯心肝儿的话,便直接挂了电话。
王强是泰斗级的老导演,对周博有知遇之恩,周博视他为恩师。
却没想到这个对他多有回护的老人,原来在蔄妮眼里也是个冷眼看纣为虐的。
夏唯捻着指尖上残留的烟灰,眯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突兀地轻笑了一声,到底是拿着他的包出了包厢。
*
出门右转再左拐,前行一百零三步,右手边便是蔄妮所说的307,夏唯却并没急着进去。
靠在门边咬了根烟,默默数着越来越近地高跟鞋踏在地毯上的闷响,直到蔄妮笑意盈盈地走到他身边,他才把烟掐了,揽着蔄妮的肩膀一起进了包厢。
杨绍德是永安地产的老总,他爹是郾都建委一把手,家里算是有些背景,但在这个天上掉下十块砖能砸到五个官的地方,这点儿背景其实并不怎么够看,却架不住杨绍德能得瑟。
夏唯进包厢的时候,那个眼底发乌、简直瘦成了竹竿儿似的男人正满脸猥琐地往包睿杯子里倒酒。
“听蔄妮姐说在这跟王导吃饭,忍不住跟过来见见老前辈,实在是唐突了……”夏唯抬眼示意包房服务员给他倒酒,笑意盈然地看着王导举杯,又对着几个投资商示意了一番,“自罚三杯,聊表歉意。”
三杯白酒下肚,夏唯脸不红,脚步也不乱,却没坐到服务员给他加的座位上,而是简直走到了包睿身后,亲昵地贴着包睿的耳朵说了声:“宝贝,往左坐一个。”
抬眼看了夏唯一眼,眼底泛起几丝笑意,包睿往左坐了一个位置,待要去拿自己的餐具时,却发现夏唯已经拿着他刚才用过的筷子开始吃菜了,索性便用了本来给夏唯添的那副新餐具,给夏唯往餐碟里夹了几筷子菜。
小明星调戏到一半,突然杀出来一个程咬金,杨绍德的脸色自然不怎么好看:“夏总,我跟包睿还没喝完,不如咱俩换个位置?”
夏唯慢条斯理地吃完餐碟里的菜,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杨绍德:“杨总,您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假没看出来?”
说着,手揽住包睿的肩膀,往怀里一带,“这包睿是我的人,你就这么惦记着,合适么?”
“呵!郾都谁不知道夏总的人多啊……”杨绍德盯着包睿的脸,“想来夏总也不差这么一个暖床的,不如把他让给我,我保他免试镜,直接在这部戏里演个男二。”
“你也知道,王导挑演员挑的严,你总不能拦着人红不是?”
“可这个小明星我还没稀罕够呢啊……”夏唯噙着笑拿筷子点了下餐碟里的蘑菇,“我没打算割爱。”
“这样的话……”杨绍德哼笑,“我突然想起来,我手头的流动资金似乎有点儿紧张。”
“没关系……”恰到好处地提高了音量以便于在座的几位都能听清他的话,夏唯极为绅士地看着杨绍德微笑,“既然杨总资金紧张就不必勉强往这部戏里投钱了,《君臣》的资金缺口蓝晨兜着。”
*
“跟着夏总才见识了什么是财大气粗……”一路被夏唯揽着进了地下停车场,背了导演投资商们的眼,再次路过背光处的柱子时,包睿冷不丁搂着腰把夏唯按到了冰凉的柱子上,噙住那两片勾引了他整个晚上的唇极具侵略性地吻了个够,这才面瘫着脸用笃定的语气问了声,“夏总,你今天是特意为我来的?”
“是,今天爷就是来救美的。”借着微弱的光,挑眉端量了包睿片刻,夏唯突然轻笑着扣住包睿的后脑勺,啄了一口包睿的唇,漫不经心地补充道,“不管以后怎么着,你现在名义上是爷的心上人,爷怎么可能由着人随便肖想呐。”
“……”为自己心底的悸动莞尔失笑。
包睿用下巴蹭着夏唯的耳尖,喟叹:“想你了。”
“啧!”静静地呼吸着已经习惯了的古龙水味,夏唯含着笑拍了下包睿的背,笑着问,“那就跟爷回家,给爷去暖床?”
☆、讨好
寒冬腊月;路边的树早就落光了叶子;头上顶着干巴巴的枝桠;随风微微晃动着。
狭长的绿化带里只有两边低矮的冬青树依旧残留着那一抹绿,丰富着行人眼底的色彩。
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沿街的景色,半醉的夏唯随手扯松了领带,许是车内暖风打得太足;连解了两颗领口的扣子仍觉得发闷;索性便落下了半截车窗。
“阿嚏!”冷风骤然灌进来;去了朦胧睡意同时;激得夏唯轻轻打了个喷嚏。
拿纸巾揉着发痒的鼻子;夏唯闷声问包睿,“你真的不用回家?”
从后视镜里睨着夏唯的慵懒姿态;贪婪地盯着半掩的锁骨悄然握紧了方向盘;包睿维持着他那一成不变的面瘫着脸升起了夏唯那边的车窗,又赶在夏唯抗议之前降下驾驶座这边的玻璃,留出了一道不耽搁换气通风又不至于直接吹着夏唯的缝隙,平板板地反问:“怎么,夏总才刚说过的话这就反悔了?”
“嗯哼。”冷声哼笑了一声,夏唯忍不住去端量包睿的侧脸,“您这是长得什么脑回路?爷的好心全被你当成驴肝肺了。”
“夏总今晚特意过来给我解围……”面不改色地握住了夏唯的手,包睿声音里添了几许笑意,“我明明领情的很,要不然也不会以身相许,答应夏总跟夏总回家暖床了。”
“滚蛋!你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虽然嘴上在笑骂,夏唯却并没抽回被包睿攥在手心里的手。
单手甩了根烟叼在嘴里,吸了两口醒了醒神,把剩下的大半截烟塞进包睿嘴里,夏唯状若漫不经心地道,“我听说包氏药业的包董在传统这方面一点儿也不亚于我们家老爷子,没想到这大过年的他竟然会放任你在外边过夜。”
“所以你才失算了。”似是无意识地捏着夏唯的手,包睿挑起眉,不紧不慢地调笑了一句。
直到车停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包睿这才解释了两句,“你应该听说过,包爷爷现在的妻子是他的第二任夫人。”
“嗯,早有耳闻。”
“我包倪爸爸虽然是包爷爷的长子,但他从十三岁就离家了,这么些年,他从来没带我去包爷爷家里搀和过他们一家三口的团圆饭。”
“这么说你昨天没去包家过节?”
“嗯……”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无奈,“昨天晚上跟包倪爸爸一起去他男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