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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有说过卖药膏附赠额外服务。”
“嗤!”被那瞬间又染上了淡淡嫌恶与不屑的目光撕裂了优雅温和的面具,夏唯不耐烦地嗤笑,“包睿美人,你这是以为小爷在趁机占你便宜呐?”
“呵!要不是你那坑爹的天价药臭规矩太多,你以为小爷稀罕去沾我二哥看上的男人是怎么着?”
“……”规矩?
“我以前是喜欢你没错……”瞬间的冲动之后,立马因势利导,夏唯演戏模式全开,势要一次性切除夏小少爷孕育了七年的那颗毒瘤,“但是,既然你跟了我二哥了……”
“我就不可能再对你动一点儿心思。”
“……”求之不得,但是……
“不信?”夏唯坐直身子,微扬着下巴,高傲地像是一只喜怒无常的猫,“包睿,爷求您了……”
“千万别把自己个儿想的那么有魅力好么?”
“在我心里,你远没有我二哥重要。”
曾经罔顾夏家上下的哄劝,偏执地监视了他七年的人,突然告诉他——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只要二哥高兴,我可以毫不心疼地把你送给他。
这就像是一个生在南极长在南极也必将死在南极的笑话,比起相信这些近乎荒诞的话,或者他更愿意去揣测一下夏小少爷在体贴牌打完之后是不是又要发上一对儿欲擒故纵了。
只是,泛着冷笑的桃花眼底那一片真挚竟然让他有些难以辨别真假。
“说完了?”蔓延至眼底的浪花瞬间重归心田,包睿松开夏唯的手,直起身,拉开两人那险些热情地打上招呼的鼻尖之间的距离,坐到床边,在夏唯错愕地注视下攥着夏唯的脚腕,把夏唯瞬间僵直成木棍的小腿搭到了他的膝盖上面一点。
从玉匣侧面抽出一片五毫米宽的银质金属片,刮掉夏唯脚底板上薄厚不一的药膏,重新挖了一坨,仔细地往夏唯脚底板上抹了薄薄的一层。
包睿垂着眼,在夏唯的审视中,从容自若地在床尾的医药箱里翻出纱布,从脚尖开始,优雅至极地把白色地纱布一直缠到了夏唯的脚腕上,并在每只脚的正前方打了个蝴蝶结。
推开夏唯的脚,包睿起身把胖达拖鞋踢给夏唯,“我觉得熊猫拖鞋比我的背更适合你。”
“如果你确定要当我二嫂的话……”看包睿着一系列动作,就是脑子里的脑细胞全部被换成豆腐脑,夏唯也捂了。
这哪儿是什么保质期短啊!分明就是夏焱先生不爽他说他包男人,要送给他“爱的惩罚”啊!
看来他才刚那些真挚的自白全都白费劲了,“他爱包睿爱到想尽一切办法吃豆腐”的标签贴在包睿心里,一时半会儿是去不掉了。“确实如此。”
听着这滑稽至极的假设,包睿掀了掀眉毛,却未置可否,转身进了洗手间。
小圈子里谁不知道夏焱有个脑袋呆成钻石、死不开窍的心上人?
再说了,从夏小少爷嘴里说出包睿是他二嫂……
呵!别管外人信不信,恐怕夏家老小最先想到的就得是审问夏焱是不是欺负夏小少爷了吧!
洗净了手,从卫生间里出来见夏唯仍坐在床上一动不动,那眼神似是在盯着他看又像是飘到了异次元在想些冥王星人的事儿,包睿走过去,手心朝上伸出了手。
包睿的手修长,指型很美,虎口、腕掌关节以及指腹上都覆着一层薄薄地茧。
他知道包睿的意思,想必是想扶他出去,只是对着包睿这难得的好心,夏唯却做不到把手搭上去。
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调戏包睿,因为他知道包睿不喜欢他。
一旦包睿对他露出了细如蚕丝般的一点善意,他就不得不去提防、揣测,都说好女怕缠郎,他怕包睿被他缠的动了心,那样可就不美了,毕竟,他是那么的……优秀。
要知道他可没预备继承夏小少爷的搅基路线,他还计划着逐渐转变夏小少爷在大众眼中的性向,物色个合适的女人娶妻生子哪。
心底下千回百转,嘴上却一如往常地啧啧有声,欣赏够了那本不该出现在有钱少爷掌心的茧子,夏唯漫不经心地嘲讽:“包先生,您现在是我准二嫂啊,怎么可以勾引我这个未来的小叔子呢?”
“……”即便是曾经那偏执地监(shi)视(jian)也没让包睿如现在这般觉得夏唯欠抽过。
懒得再跟夏唯费唇舌浪费时间,直接攥住夏唯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把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夏唯被冷不丁一拽,正处于不给力阶段的两个脚底板一踉跄,好巧不巧就撞进了包睿怀里。
清新的淡香很是怡人,夏唯却完全没了心思去品鉴,去口花花。
搭在腰上、扶稳他身形的那双手,带给他的绝不是正常走向的安心。
身体在骚动,心底在发毛,夏唯僵直着身子后退一步,却仍不忘演戏,满眼揶揄地挤兑包睿:“我说二嫂子啊,你快放开我,让二哥看见就不美了。”
“……”如果人的表情真的能够漫画化,那么此时包睿的额头上绝对会浮起一排黑又直的黑色线条。
夏唯那转瞬即逝的青涩局促的反常反应令包睿意外,虽然这点意外完全不及那两片嘴唇吐出来的话能牵动人的情绪,但对于夏唯,包睿已经形成了一种诡异的习惯——习惯性逆着夏唯的心思行事。
强大的惯性习惯使得包睿在他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已然抄着夏唯的膝弯把人抱了起来:“……”
美人在怀,只觉得烫手,但,抱都抱了,立马丢开似乎……
真是让人进退维谷。
“……”还没为可以逃过二哥毒手窃喜,就先被包睿给糟蹋了,爷的贞……不对,爷的形象啊!
“我说,包睿,我可以自己走。”
“夏总刚才不是让我背你?”
“是。”
“可我觉得背你不够郑重……”包睿面不改色地抱着夏唯往外走,“现在这个姿势才能完美诠释我心里对夏总那份……”
“最为真挚的尊敬。”
“……”自作孽啊!
看着脚上那一晃一晃地胖达耳朵,夏唯突然觉得就像是有四块石头在交替着砸他的脚似的。
“我是真怕二哥吃醋。”夏唯无力的挣扎。
“放心,”包睿嗤笑:“夏家绝对只出了你这么一朵奇葩。”
“……你错了,”夏唯紧勒着包睿的脖子,“爷不是夏家的奇葩,爷是我们老夏家的杰克苏。”
“……”
*
一进门,包睿就被夏唯叫进了休息室,且一去就去了足足二十分钟有余。
看着包睿抱着夏唯从里间出来,直以为包睿小狐狸精勾着夏总仍在里边翻云覆雨的江城嗖地放下剧本提纲,从夏唯的椅子上站起来:“夏……夏总……”
“夏总预备坐哪?”包睿问夏唯。
夏唯被江城那“原来夏总喜欢在下面”的憾恨目光看得烦躁,抬手一指坐在沙发上悠然看风景的李弈白:“弈白的腿看起来很舒服。”
☆、难辨
直男诡异地穿成了纯gay那是多大点儿事儿?世界上最苦逼的事明明是穿成纯gay的直男让人误以为自己是受,还尼玛越描越黑啊!
刚才那话刚一秃噜出去,夏唯就恨不得立马戳包睿几下以舒缓心底的暴躁。
要知道当初被一枪毙命后突然醒在夏小少爷放纵之后的床上,他都没像现在这么的暴躁。
真不知是包睿对夏小少爷影响太大,还是他入戏太深已然开始被夏小少爷同化,他竟然……
幸好。
万幸。
前一世从孤儿院到演艺圈,经年炼制的“表里不一”神技非但没被夏小少爷buff侵蚀,反而是自借尸返魂后运用的愈发纯熟了,纵使心底正在有一群神兽狂奔而过可眉目却舒展地一如往常般绅士明媚。
即便腋下肋骨和大腿被自他话落便显然加重了力道的那双手捏得隐隐发疼,夏唯依然如同恍然未觉一般。
唇角噙上浅笑,眼尾微微上挑,夏唯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包睿,分明是以最为弱势的姿态横陈在包睿手臂上却依旧如高高在上的女王,傲慢、强势,毫无遮掩的挑衅着——还不紧溜儿把爷放李弈白腿上去?
*
李弈白还是年轻,纵使气质再稳重从容,骤然听见夏唯那句话还是免不了晃了一下神,心里生了紧张——这个圈子的混乱早有耳闻,夏家三少的风流之名更是享誉圈子内外,没想到顺风顺水熬过培训期,还不等他从一出道就得了金牌经纪人做正状态加持的喜悦中缓过劲儿来,就从天上降了一坨横祸下来。
他喜欢演戏,他渴望成名,但是他从没想过走那条众所周知的捷径。
勉强能算做他的靠山的只有夏氏蓝晨娱乐的金牌经纪人蔄妮。
然而,今天看上他的却是夏氏蓝晨娱乐的副总裁,夏家的掌上珠。
他一没权势,二没背景,三没过硬的靠山,只要还想在这个浮华的圈子里混下去,那么今天纵使他再不想,如果夏家三少执意青眼于他的话,他也只能夹着尾巴去做上一个月任人宰割的鱼肉。
手藏在腿侧,偷偷握紧,以至于指甲都陷进了皮肉里。
屋子里统共四个人,为今之计,勉强还能让他心生一点儿指望的只有……
李弈白抿了抿唇角,抬起眼,看向抱着夏唯的包睿,眼底蕴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地强烈希冀与祈求。
他不傻不呆,相反,他心思很是通透。
即便包睿做得再隐晦,他也知道一直以来包睿替他挡了不少龌龊腌臜事儿。
他心存感激,却又忍不住在心底不止一次地猜测包睿和夏唯的关系——暧昧有,却不够火候;敌视有,又欠些恶意。
无论是暧昧还是敌视,两个人的关系始终都欠缺着点儿什么,直到现在,看着包睿稳稳地抱着夏唯立在休息室门前,被那夹着意气相互凝视、无论样貌还是气质都堪称璧人的一对儿惊艳了双眼,他才莫名觉得——齐活了。
瞧这二人含着情、除了彼此再容不下他人的深情对视,夏总哪可能是看上他了,分明是顺手拈起他来当了一回炮灰,朝着包睿撒娇调情啊!
刚才果然是他想太多了啊!
还别说,难怪以前总觉得少点儿什么,原来是位置错了啊!
欣赏着赏心悦目地一幕,早就忘了开始的求助初衷,李弈白心底下做完了一遍《论包睿与夏总的关系》总结,这才站起来,恰到好处地揉着腿:“不好意思,夏总,我腿一点儿都不舒服,坐麻了。”
*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注1】
李弈白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欣赏了包睿和夏唯的□互动,殊不知看起来一直与夏唯对视的包睿,余光一直在看着他。
李弈白的紧张,李弈白的希冀与祈求,直至最后李弈白那意味深长的了然,以及从容自若的应对,包睿分毫未落地尽数收进了眼底,倒是夏唯盯着他的脸在眼底逐渐氤氲而起的莫名光彩他没怎么看进心里。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用在这里或许不够准确,却再没有什么词能准确诠释包睿此时的心情了。
如果李弈白真的是周博,那么李弈白不该紧张,不该为了自己脱身而把祈求的目光投向自身难保的朋友,更不该一旦明白自己没有危险便开始津津有味地冷眼旁观。
当然,紧张或许是因为身份发生了转变,向他求助或许是因为李弈白知道他不会自身难保,甚至是津津有味地冷眼旁观都有可能是在演戏……
毕竟,周博是影帝。
习惯性地在心里与自己辩证着,却无法阻止“李弈白不是周博”这一认知变得越来越清晰。
心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