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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么说了,太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年修齐就坐在她老人家身边,只觉得身旁传来的威压越来越凝重,太后显然在生闷气。他苦着脸缩着身子老实坐着不敢动,生怕动辙得咎,看不去好不可怜。
好在太后也没搭理他那一茬,年修齐只管默默地吃饭,该举杯的时候跟着举杯,心里盼望着这顿鸿门宴赶紧结束。
有吕东洪在场,太后果然没有为难秦王,她的目的既达不到,自然也不想跟着这一群不肖子孙吃饭,只坐了片刻便带着人离开了。
年修齐终于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就想往秦王身边靠过去。还不等他有所行动,萧国主那柔和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秀棋公子,到朕身边来。”
年修齐一僵,求救地看向秦王。萧国主却又开口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朕也乏了,你们都退下,秀棋留下来陪朕说说话。”
小生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啊——年修齐只管咬着嘴唇看着秦王,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负心汉一脸坦然地陛辞,随同众人一起离开。
再看那吕东洪,看那傅紫维,看那太子——最后一个姑且不算,平常不是争自己争得面红耳赤的吗?!现在是怎么回事?一顿饭就把你们收买了吗?!就把他出卖了吗?!这饭也不怎么好吃啊他觉得!
不管他在内心如何呼喊,那几个负心汉很快就走得不见踪影,把他一个人留在了这个虎穴狼窝里。
“秀棋,随朕来。”萧国主开口道,转身走在前面,却是往后宫的方向越走越深。
年修齐被几个内侍拥在前面,身不由已地跟着走,心里的痛苦无法言表。
他终于要失身了吗?虽然皇上的确显得年轻,长得也不错,可是他不喜欢老头子啊,他还是喜欢年轻的肉体——不,他根本就是喜欢女人的啊!皇家如此淫乱之事,为什么一定要把他这清清白白的读书之人牵扯进来呢?年修齐欲哭无泪,心里把秦王骂了几百遍,又难得记起了自己那素昧谋面的“未婚妻”。
☆、这顿饭终于吃完了。。。
年修齐被挟迫着往前走,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不多时只见皇帝停下了脚步,一挥手将下人禀退,偌大的寝殿里灯火昏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年修齐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后退两步,心里想着如果这个皇帝真要对他行不轨之事,他该如何应对?反正绝对不能让他得逞。连秦王都没能得逞呢,怎么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萧国主只是背对着他,突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年修齐,你这无忧无虑的简单性子,当真是泥足深陷之人的曙光。怪不得那些孩子,都喜欢围着你转。”
无缘无故地夸他?其中必定有阴谋。年修齐提醒自己莫要轻易上当,虽然这话听在耳里是挺舒坦的……
萧国主突然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向年修齐,把年修齐吓得猛向后退,险些绊倒。
萧国主笑了笑,道:“你怕朕?朕听闻你一直对颢儿死心踏地,可以说一说为什么是他么?”
年修齐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小心翼翼地回道:“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萧国主继续道:“你今天也见到太子了,难道太子就不好,就不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年修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萧国主笑道:“你这个小东西倒是警惕。朕可不是故意套你的话,罢了,你不想说就不用说了,朕也只是随便问问。”
皇帝说留他下来说说话,竟然真的只是说说话,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也不过半个时辰左右,便谴人送他出宫。
年修齐被人送到宫门外,尚自有些迷糊,向四周看了看,顺着街道慢慢往秦王府走去。
皇宫离秦王府不远也不近,骑马只需一刻钟,走路却也要走不少的距离。直到他一只脚踏上了秦王府门前的阶梯,年修齐才猛然从自己的思绪当中醒过神来。
这个秦王,竟然完全没等他?!而他竟然就自己走回来了?!好像他上赶着倒贴一样。
年修齐心里一生气,踏上去的脚步也收了回来,扭头就往外走。但放眼望去,不远处的街市虽是一片灯光通明,这偌大的京城,却只有身后这座威严的秦王府,才能让他感到一丝归属。
年修齐在秦王府大门外踱来踱去,踌躇良久,既不想离开太远,又不甘心自己先跨进那道门去,纠结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大门突然打开,士丁和士丙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正是秦王。
年修齐的身后也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士甲从不知何处的黑暗当中显露了身形,走到秦王面前行礼道:“属下参见秦王殿下。”
年修齐略显惊讶地看着他,难道士甲一直跟着自己?
秦王点了点头,又看向年修齐,不知是想气还是想笑,一脸无奈地道:“还不过来?你在本王王府大门前面耍什么花枪。”
年修齐灰溜溜地走了过去。反正是秦王先开的口,不算他上赶着。
秦王一把包揽住他略显纤瘦的身躯,带着他往府里走去。
“皇上没有为难你吧。”秦王开口道。
年修齐听他一提这件事,心里憋着的委屈全都泛了出来,绞着手指酸酸地道:“殿下还好意思说。您就自己说走就走,把我一个人留在皇宫。您就不怕皇上逼迫我——”
“什么?皇上能逼迫你什么?秀棋又在怕什么?”秦王促狭地低头看他。
年修齐哪好意思把自己那些荒唐的胡思乱想说出口,事实证明萧国主也的确是正派之人,没有对他做什么。
他抬手推开秦王的脸,嘟囔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无耻……”
秦王不以为忤,反倒分外和气,搂着年修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进了门,将年修齐按在椅子上坐下,秦王又迂尊降贵地亲自捧来一碗茶,塞到小质子的手里,笑眯眯地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不得不说,小质子离了皇宫就自觉地走回秦王府来,这让秦王殿下心情甚是愉悦。
“说说看,皇上跟你说了什么?”秦王逗着他开口。
年修齐想了想,道:“皇上问我为什么跟你好。”
“哦?那秀棋是怎么回答的?”
“唔,你是个好人。”年修齐啜了一口茶,轻轻叹道。
秦王英俊的笑容僵在脸上。这是个什么回答?为什么有种不太愉快的感觉?
秦王还想问什么,年修齐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啊地一声猛地站起身来,手里的茶碗也差点掀翻。
秦王帮他扶稳,责怪地道:“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就不能矜持一点,让下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年修齐根本顾不上听秦王说些什么,慌慌张张地挣开他,抬脚就往外走:“我……我突然困了,我回去睡觉了。”话音未落,人已摔门离去,不见踪影。
这一次饶是英明神武的秦王也怔住了,弄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了。依他对自己父王的了解,他不可能为难秀棋,看小质子刚才的反应,显然在宫里也没受什么委屈。现在这又是哪一出?本来气氛良好,你侬我侬打情骂俏——不,是宾主尽欢,就这样被破坏了。
只听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又突然近了,那急躁又拖沓的脚步听得秦王直皱眉头。这家伙自从失忆之后,实在是越来越没气质了。
他坐在椅子里八风不动,冷眼看着小质子一头冲进来,把手里捧着的的茶碗搁在桌上,又转身跑了,期间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秦王盯着桌上的茶碗,恨恨地磨了磨牙,站起身来矜持地一挥衣袖,大步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对于如此任性妄为,不顾及殿下心情的小情人,秦王殿下是坚决不会姑息的。虽然这个小情人从没顾及过他的心情。
士丁从藏身处走出来,向秦王行礼道:“殿下,泠如夫人遣侍女来报,自殿下离京已久未相见,近日身感微恙,望见殿下一面。”
秦王皱了皱眉头,回头往年修齐的院子方向望了一眼,还是叹道:“本王公事繁忙,难有闲暇。去宫里召名御医来给她看看。”
士丁垂首应了,又迅速地隐没在黑暗里。
☆、坦白身份了。。。
年修齐回到自己的房间,连轻儿也顾不上搭理,将房门猛地关上,后背抵在门上,惊魂不定。
年修齐,皇上叫他年修齐。皇上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这怎么可能呢?他变成程秀棋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萧国皇帝,连与程秀棋有过床第之欢的秦王和傅紫维都没有发现异样,为什么会被皇上知道?甚至连他的名字都——
难道——程秀棋果然和他一样,换了他的身体,还已经见过了皇上?!也惟有这一种原因,才可能让皇上一见到他,便直接喊出他的名字。
这又未尝不是一种试探。毕竟身体互换这种事太匪疑所思,顶着一张陌生的脸的程秀棋即便向皇帝全盘交待,皇帝也未必全信。因此那一声唤,只怕是试探的成分居多。但无论他是哪一种回应,恐怕都无法打消皇帝心里的疑虑,甚至会连身为“程秀棋”的他也一直怀疑上。
年修齐心里打着一阵阵的小冷颤。被皇帝在心里惦记上可不是好事,万一连累了秦王岂不是罪过更大了?
轻儿在门外焦急地拍门叫道:“公子,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被人欺负了么?告诉轻儿啊,虽一个人闷着。”
房门吱哑一声打开,年修齐一脸郁闷地走了出来。轻儿忙凑过去仔细端详他,担忧地叫道:“公子——”
年修齐抬眼看着轻儿,心里也是一阵的忧郁。如果事情败露了,他连轻儿也要失去了吧?轻儿一定会回秀棋质子的身边的,对于轻儿来说,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轻儿。”年修齐悲伤地轻轻搂住轻儿,“轻儿千万要记得我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
轻儿有些不明所以,却依然点头:“当然。轻儿从小和公子相依为命,每一天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年修齐听他这样说,却越发觉得难过起来。
一连两天,年修齐都没出现在秦王面前。秦王也端着骄矜,硬没让人去唤他,打定主意绝不惯着这恃宠行凶不把他这个主人放在眼里的家伙。
没想到第三天一早,那张漂亮又可爱的脸蛋就又出现在他面前,带着一丝丝忧郁和悲伤,原本圆润起来的脸颊又消瘦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竟让悦尽千帆的秦王殿下看得好一通心跳如雷。
难道他就好这一口?失忆傻乐的小美人都欠缺这么一丝韵味。可从前的程秀棋既美且又高贵深遂,也从没触动过秦王殿下矜持的内心啊?
秦王端坐在书案之后,一手擎着书卷,抬起眼皮看了站在门口的年修齐一眼,轻咳一声,沉声道:“王府书房重地,岂是随意可以进来的?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年修齐立刻将踏进书房的脚收了回去,情绪低落地道:“喔。是小生失礼了。”
“恩。”秦王满意地点了点头。
年修齐转身往外走去:“那小生去找傅大人说说话吧。”
“你给本王回来!”秦王将书一摔怒斥一声,瞪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
年修齐困惑地回过头,扒着书房的门往里看:“可是殿下似乎很忙。还是国事重要,小生不能打扰殿下。”
秦王恨恨地磨了磨牙,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本王也没那么忙。秀棋有何心事?尽可向本王道来。本王定为秀棋排忧解难。”
年修齐点点头,走了进去,非常自觉地靠到了秦王的身边,居然让秦王心里升起那么一丝丝的受宠若惊。
“如果有一天我必须要离开了,殿下会想我吗?如果殿下发现我说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