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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沉默地抽出手指,用手帕擦干净。他认真地看着史蒂芬,表情和眼神变得很释然。
“没错,玛丽安是我杀的,那个女人该死!她勾引我弟弟!弗雷德说过的,他说过的,他说他要永远和我在一起,要嫁给我做新娘子。就是这句话,在我上战场时,我尽力活下来,尽力让自己不受伤。等我参军回来后,弗雷德竟然说他要结婚了!我剖开那贱货的肚子,挖出她的子宫,这样弗雷德就不会有妻子不会有孩子了!弗雷德属于我!属于我一个人的!!”
趴在一旁的弗雷德,伸出右手抓抓弗朗西斯的袖子。弗朗西斯少校兴奋地看下他,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焰。
“我说的对吧!对吧!小时候的你好可爱,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我们一起在河边洗澡,我就摸你的那里。你说好喜欢哥哥,最喜欢哥哥了,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要嫁给我当新娘子!我记得清清楚楚的!一个字不差!可是你竟然为了那贱货骂我,所以我要割掉你的舌头,我猜你那天也看见了吧?我把割下来的你的身体部位都吃了,生吃掉的!我要和你合二为一!合二为一!”
弗朗西斯发疯似的,双手的十指抓物似的弯曲起来,他帅气的表情变得很狰狞。旁边的弗雷德开始流眼泪,他咿呀地发出声音,双手紧紧抓着弗朗西斯的袖子,嘴里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那么,我亲口说出我杀死玛丽安这种话,那么史蒂芬侦探你,就别想活着出去了……哼哼……”
弗朗西斯少校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弗雷德看见那匕首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弗朗西斯走过来,割断了史蒂芬身上的绳子,感觉一松的史蒂芬刚要挣扎,就被少校粗鲁地按了回去。军人的体能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了……
扑通一声,挣扎的弗雷德从床上掉到地上,嘴里疼得哼唧了两声,看见弟弟掉下来的弗朗西斯,不顾史蒂芬就急忙走过来,扶起缩成一团的男子,一脸爱怜地问:
“弗雷德,摔疼了?你干嘛下来?”
残疾的弗雷德眼神变了,他突然勇敢地扑上去,把弗朗西斯少校的身体压在下面,面朝史蒂芬侦探大叫了一声,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史蒂芬还是下意识地夺门而逃。在跑出去的时候,屋里传出扭打的声音,在史蒂芬脚踏出房门的一刻,里面传出“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侦探并没有直接逃出屋子,而是一翻身躲进旁边的灌木丛里。如果少校跑出来,发现自己不见了,肯定认为自己已经跑到远处了……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史蒂芬靠在墙边,听着里面的动静,很奇怪的,弗朗西斯少校并没有追出来。
“弗雷德,我可爱的弗雷德,哥哥不是故意的,哥哥不想打你的脸。不要不理哥哥好不好,弗雷德,弗雷德……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那个该死的侦探知道我是杀人凶手,我肯定活不了,弗雷德。难道你还在生气我跟那群女人调笑吗?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们,她们身上胭脂味很浓,我讨厌她们,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弗雷德,弗雷德,不要不理我,那个侦探,我放走他就是了!”
屋里传出肉麻的声音,没一会儿又开始扭打,之后竟然变成粗壮的喘气声和粘腻的撞击声,以及弗雷德反抗的叫声。
“没错……弗雷德……那个侦探……说的对……我想要你……爱上我……可是你想的……永远是玛丽安……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我可以被你接受……我最爱的弗雷德呦……”
真是悲惨的兄弟俩,史蒂芬咬着手指,从宅院的后门逃走了。
有了弗朗西斯军官杀人的证据,史蒂芬就不愁抓不住他了。史蒂芬到英国和法国两处军事法庭和警察部门进行举证,弗朗西斯就是杀死玛丽安的凶手,法庭和警方很是犹豫,弗朗西斯天天“遛狗”大家不是不知道,可是有很多军人在暗地里捣乱。弄得法庭那里是乌烟瘴气,对于弗朗西斯,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对于他惨无人道的对弗雷德的做法确实该抓,可是跟希特勒比起来,他已经善良很多了。
史蒂芬哭笑不得地对于这种说法报以无奈的态度,法庭什么的,也不过是看人脸色的东西罢了……史蒂芬想要继续留在马赛,可是那些军人以看见他就狠狠地瞪他,一脸杀气,看样子即使逃出弗朗西斯少校的手掌心,也逃不出诸多军人的手掌心。史蒂芬虽然觉得很可惜,但是他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法国,回到了伦敦……
自此后,再也没有军人追杀他过……
大概是一个月后,外面的情报员告诉史蒂芬,弗朗西斯少校可能还要去立陶宛地下奴隶场,得到情报的史蒂芬很是振作,他想看看那暴力的哥哥和残疾的弟弟现在是怎么样了。在和家人告别后,史蒂芬用托来关系的身份进入了地下奴隶场……
这次的主仆少多了,因为德国纳粹的负败,犹太人们一个个被放生,场里现在也就只有十几对奴隶……弗朗西斯少校和弗雷德依然坐在沙发上,不同的是,弗雷德很主动地骑在弗朗西斯身上,用他的屁股尽心尽力地上下服侍着那个巨大的肉肠。弗雷德身体很柔软,下面运动的同时,上身也弓起,把两个粉红的肉球抬到弗朗西斯脸前,少校紧紧盯着那两个乱动的肉球,缓缓地伸出舌头。弗雷德主动地把肉球贴在舌头上,随着自己的前后运动,肉球也主动地摩擦着舌苔。
弗朗西斯翻起眼睛,紧紧地注视着弗雷德的表情。弗雷德表情舒缓,看样子享受其中,好看的脸也泛起微微的粉红。弗雷德怎么会变成这样,史蒂芬陷入了沉思……
表演结束了,史蒂芬偷偷地看兄弟两人,弗雷德在弗朗西斯手上写着什么,于是弗朗西斯少校就带着弗雷德去了后面一个空地,走得时候有人在叫弗朗西斯,他跟弗雷德交待了些什么,就去和叫他的人开始说话。找到机会的史蒂芬赶忙过去,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
弗雷德显然没认出他,史蒂芬侦探只得摘下面具的一半儿,小声地说“是我。”,弗雷德先是很惊讶,接着他用右手在史蒂芬的手掌上写下一段字:
“哥哥想追杀你,我和他做交易了,我答应爱上他,让他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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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表情变得很懊悔。
“你不必这样的……”
弗雷德摇摇头,继续在他手上写道:
“哥哥他很可怜,也很坚强,我失言在先。我喜欢哥哥,不是那种喜欢……”
弗雷德突然不写了,他使劲推了推史蒂芬的腿,史蒂芬侦探的直觉让他赶紧离开,混入到人群里面。一回头,弗朗西斯少校走过来,抱起跪在地上的弗雷德,两人表情看上去都很幸福……
算了,这样也好,这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结局也不错啊!史蒂芬侦探按按太阳穴,转身离开了地下奴隶场……
第五章
说真的,史蒂芬还是觉得弗雷德很傻,他把自己卖给了弗朗西斯。但是看见兄弟两人幸福的样子,即使弗雷德是骗他的,那么这件事也算是美好结局,至少也比弗朗西斯被判处死刑,让弗雷德孤单残疾一生的结局要好的多……
总觉得弗雷德的眼神变了,不再困惑惧怕……
史蒂芬在伦敦,鼓起勇气,提笔给弗朗西斯少校写了一封信。他讲述了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并表白出自己跟踪的意图,最后说明希望他和弗雷德能来伦敦一趟。信寄出去后过了一周,弗朗西斯真的来伦敦了……
史蒂芬吓坏了,打开门一看,真的是一张板着脸的弗朗西斯,抱着多穿了点衣服,手里拿着雨伞的弗雷德,在伦敦的缠绵小雨里站在门口等他。史蒂芬赶忙把他两个人请进英国最著名的监狱——“sweet home”甜蜜之家里。
这个监狱没有锁链,没有牢笼,大家都是各自在家里玩着,所有的狱警也都是穿着日常服,笑容满面地跟犯人们一起玩。弗朗西斯第一次见到这种监狱,惊讶极了,弗雷德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身体还是很害怕地钻进了弗朗西斯少校的怀抱里……
“弗雷德好好哦,有个这么好的哥哥。”
“好羡慕,我一个家人都没有呢……”
看着“家”里这些孤儿,弗雷德鼻头变红了,他委屈地钻进弗朗西斯少校的怀抱里,一副撒娇的小兔子样,看得弗朗西斯少校身体一阵酥麻,紧紧抱住弗雷德就不撒手。
“话说回来,听说甜蜜之家里的犯人都是心理障碍犯人,那么你请我来,也是想把我们两个关进来喽?我也是个变态啊……”
弗朗西斯依然是板着脸说话。
“关倒不至于,如果你想住在这里也好,我怕法国那里会针对你出什么乱子。这里不能叫‘关’,都是叫‘住’的。弗朗西斯少校,我写的信你也看了,我不打算干涉你家的事情,这是你的自由。我知道的,我都看见了,你在吃牛排时故意只吃青菜,把肉吐给弗雷德吃,虽然很恶心,但是你是想把好吃的东西给弗雷德。你坐在弗雷德身上,身体却往前倾倒,把重量压在一只脚上,其实也是在为弗雷德分担重量对不对?”
怀里的弗雷德突然抬头看看史蒂芬,再看看弗朗西斯少校。军人一副服气的样子,摸摸弗雷德的头发:
“不愧是侦探先生,我服了……”
史蒂芬微笑着喝下眼前的咖啡。
弗朗西斯拒绝了留在伦敦的建议,还是回到法国马赛了,史蒂芬觉得这件事虽然离奇,但是这个结局还算不错,要是弗雷德的心情在能接受弗朗西斯一点儿就好了。本来觉得事情已经结束的史蒂芬,突然在一周后接到了线人的情报。
法国进行罢工游行,一些人甚至把法院推翻了,无奈地,法国内部进行了改革,以前贪生怕死腐败贪污的高层领导全部被换下,一些有志青年高举法国大旗,得到了控制法国大局的权利。法庭和警局方面是首当其冲被革去的,在新领导翻看以前的案子时,就注意到了弗朗西斯少校的杀人虐弟事件……
有很多冤假错案已经过去了,当事人死了,现在还有几个案子凶手还活着,新警察们就不会放过他们。史蒂芬连夜赶去马赛,在弗朗西斯的住宅前,警察们已经手持棍棒把家外面围了个水泄不通,房子里面还传出鞭打和弗雷德惨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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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们不敢进去,其中以前在原警局工作的警察看见史蒂芬后非常的高兴:
“这不是史蒂芬侦探吗?哎呀真是多亏你啊,幸好有你当时的作证记录,证明弗朗西斯少校是杀死玛丽安的凶手,不然我们还没证据呢……”
史蒂芬侦探愣住了……
是啊,当初在自己被绑架时,不就是弗朗西斯少校亲口说出的,他是杀死弗雷德未婚妻的凶手吗?本来这件事自己以为不会再浮出水面了,结果现在竟然……竟然自己变成了害了他们兄弟俩的凶手!
屋里发出啪啪的抽打声,伴随着弗雷德的哭叫。警察在外面大喊放了人质,可是这些话几乎就是不起作用。弗朗西斯发疯似的大吼:
“臭狗!你根本没有爱上我,你是为了救那个英国侦探才勉强爱上我的!你根本不爱我!你不爱我!史蒂芬你个骗子,暗地里出卖我!你还在憎恨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