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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来了不少人,有十来个人吧,大致都是那天婚礼上的人。张艺,沈浩,杨子楠,佳佳,陈云蕾,李染染,江辰,几个战友,几个曾经是沈浩和江辰高中的女同学。
江辰先发言,“今天大家聚在这里是为了我身边这两位男士的生日,呵呵,竟然如此凑巧,我的两个好哥们是同一天生日。”
陈云蕾附和,“有人说一天出生的人,星座一样,所以性格差不多,长得也不会差太多。你们还是都一点相似的地方的。”
两个男主角都一愣。可是张艺不这样认为,沈浩个性谦和,而杨子楠,不认识的人以为他傲慢冷漠,可是他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他又很…很…孩子气,张艺想了一个这样的词来形容那时候的他。
然后江辰给大家做了一个介绍。大家都准备了生日礼物,首先是杨子楠的,江辰送的是内裤,在场的男生都不怀好意的笑了,女士们都各自尴尬地互相看了看,又低下头。看到佳佳送给杨子楠的是一块劳力士表以后,张艺紧了一下手里的包。
大家都展示完了,张艺翻了翻包,无奈的说,“我准备了礼物的,可能因为匆忙,忘装进去了,回头再补吧。”
“嗯,没关系”,好像并不在意。
给沈浩的礼物。佳佳一直叫沈浩“小浩哥”,送的是油画,那次在江辰婚礼上张艺和沈浩的合照,沈浩很高兴。张艺自然是沈浩的礼物也没有拿出来,也是说回去补。
最让大家不解的是他的一个高中女同学田若雨送的是领带,而田若雨她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一次。很多人看来送领带的含义是拴住你,套住你。所以有人意味深长地看着事件的主角。张艺看着沈浩没有接过,反而看着她,明白了这个田若雨是向她公然挑衅了,她喜欢沈浩,恐怕不止,既然他们是高中同学,那么之间也应该不是那么清白吧。
陈云蕾出来打破这个无形中给众人造成压力的氛围, “大家开始吃饭,切蛋糕了,庆祝两位美男生日快乐啊!”也没说怎么处理那条领带。
吃蛋糕的时候,大家很high,把两个男主角弄地一脸花。两人只能去洗手间处理。
在洗手间,沈浩看着镜子里的杨子楠,说了一句,“呵呵,我好像明白了。”
杨子楠凝神看着他,没说话。
回到包厢以后,大家开始灌着两个寿星。
杨子楠好像喝了很多,中间又去了洗手间,佳佳随后也跟了出去。几个人面面相觑,好像尽在不言中。看着他们,张艺瞬间失去胃口。他们具体说些什么,张艺一句一句听的模糊又清晰,想要听又不想要听。
结果张艺明白了这样一个事实。
杨子楠大学四年来都没交过女朋友,这次好像是佳佳追杨子楠,大家都觉得八九不离十了。因为,佳佳,无论外形,学业,家世,如此优秀的一个人。
江辰也说了一句,“我自然希望他们能成,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兄弟,可是子楠…”
这时杨子楠和佳佳回来了。杨子楠坐下以后,佳佳还虚扶了一下他。
而张艺也善解人意地在沈浩旁边柔声道,“少喝一点,一会还要开车。”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东西太过豪华,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包厢有音响设备,大家都开始点歌唱歌。江辰和陈云蕾唱了一首《因为爱情》。
佳佳要和杨子楠合唱一首《有一点动心》。
杨子楠还没开口,他的战友说,“子楠不会,他就会一首歌…”
“谁说我不会?”说完拿起另一只话筒。
男: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过爱情
谁愿意有勇气不顾一切付出真心
女:你说的不只你还包括我自己
该不该再继续该不该有回应让爱一步一步靠近
男:我对你有一点动心却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
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
女:我对你有一点动心不知结果是悲伤还是喜
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害怕爱过以后还要失去
合:难以抗拒 oh。。。人最怕就是动了情
虽然不想不看也不听却陷入爱里…
他的战友很疑惑,一直以来杨子楠就只唱过一首《偏偏喜欢你》,还是粤语版本的,导致当时部队里很多人很崇拜他。
张艺不敢看他们互相对视的眼神,她怕自己看到什么东西,那是再也挽回不了的东西。而沈浩察觉到张艺有点难受的表情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刚才酒喝多了胃痛?”
张艺意识到沈浩在自己旁边,安抚道,“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沈浩看了看手表11点半了,又看看兴致勃勃的众人,走到江辰旁边,“辰子,小艺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了。你们继续!”
沈浩搂着张艺出了包厢。出门前张艺没有回头,可是一个视线如影随形,张艺想应该不是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年之中和杨子楠的接触越来越多,掩藏在内心下的思绪越来越凸显。就像是一个种子,有了阳光雨露就要破土而出。张艺越来越可以感受到这颗种子就要冲破土壤,她应该阻止,可是她无力阻止,因为人最难的是违背自己的心。
侧首看着身边这个男人,她知道自己一直对他残忍的做了什么,就是因为一时情不自禁就接受了他,然后还给不了他幸福,那么自己怎么可以自私道剥夺他的幸福?
“沈浩…”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就是一时不忍心就会伤害一个人。女生有时就该对自己狠一点。
☆、若水三千取一瓢饮
张艺在做了短暂思考之后,刚打算开口。“小艺。”沈浩突然啄了啄张艺的额头,轻唤道。
张艺有刹那失神,“嗯?”
沈浩有些许沉默,然后牵起嘴角,“我妈让你抽空回去吃餐饭。”
张艺还没说话,“还有……”他表情变得有些暧昧。
“什么?”
“中午她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张艺的身体微微一僵,沈浩敏感地察觉到了。
“怎么了?”
“没什么。”张艺只是觉得沈母应该不会这样问沈浩。
其实她有一件事没有告诉沈浩,前几天和王玲去星巴克,结果碰到了他的母亲和田若雨,其实她并没有见过他的母亲,只不过他们坐在邻桌,张艺与他们背对着。说的话声音不大,即便有钢琴声缓缓流出,张艺还是不可避免地听到他们提到一个名字——沈浩。
“伯母,你不知道,沈浩他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我们。。。不可能了。”一个温柔的女声轻轻低说着。
“傻孩子,那不是你当时出国了吗?你们自小一起长大,你应该知道阿浩对你的感情。”
“是啊,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当初才出国的,我以为他会等我,可是他现在却…”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后来他不是也出去了吗?你们在那里一起相处了三年啊。阿浩比较善良,他只是不忍心伤害这个女孩。再说,阿浩自你走后大学都没有谈过恋爱。哎,时间长了,也寂寞吧。”
“是吗?可是我现在都向他暗示了,他也没有给我一个交代。”声音隐约有了些起伏。
之后他们说了什么张艺不知道,王玲接到一个电话,他们要离开。
离开之前张艺向后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女人,果然是美人一个。
沈浩没有多说,打开车门送她回宿舍。
已经到这一步了,现在看到了,自己怎么就没考虑过沈浩,他值得一个爱他的女人,或者说他爱的女人。
她一直以为沈浩是爱她的,因为这么多的事情,他对她的好。可是现在张艺明白了,原来很多事都是自己所不了解的。
沈浩去美国,那个所谓的朋友的儿子,其实是女儿,而且就是这个田若雨。
沈浩大学没有谈过恋爱,很多人都悄悄议论,怀疑他是不是同性恋,直到他们在一起了才让流言不攻自破,然而真相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田若雨。
这次田若雨送领带,这么不顾一切的向世人宣告,而沈浩刹那间一闪而过的犹疑,张艺明白他们之前确实有情。
那么,一切该回归正轨了吧。
不自觉地对着沈浩,“我们分手吧!沈浩。”
“你开玩笑吧?”沈浩似乎一脸的不敢相信。
“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开玩笑。”
“为什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别说是为了若雨。”沈浩一眨不眨地瞪着她。
“沈浩,你们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她爱你,而你也不见得不爱她。”顿了顿,“况且我见过她和你母亲,所以我知道你母亲中意的儿媳不是我。”
“你们见过面?”
“其实说不上见过,只不过在星巴克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谈话,呵呵,才知道,原来——很多事情。”
“那我想仅凭听到的那些,你就决定分手,是不是太儿戏了。”沈浩嗤笑。张艺没有说话。
送张艺回到宿舍楼前,他们都没有下车。沈浩开始讲述过去。
“是的,我和若雨在高中的时候交往过,那时候我们相爱,因为我们从小是邻居,两家人也很看好,所有人都会以为我们将来会结婚,我也这么以为。可是她为了追求她的舞蹈梦毅然决定去美国,她说她就去四年要我等她。四年,我也做到了。每个人都有梦想,不能因为爱情就扼杀掉。然后她回来了,让我和她一起去美国,我没有同意。我告诉她,这一次,我不会等。结果她还是走了。当初确实特别痛苦,因为深爱过。可是痛苦的伤口随着时间总会愈合的。”
“你出现了,我没想过,我会爱上你,我承认刚开始只是为了实现我不再等她的诺言,结果慢慢的就喜欢上你了。”张艺只是看着外面,静静地听她讲,不发表意见。
“至于后来出国,完全是因为,本身这个专业的需要。如果是为了她,早就出去了。其实当初要出国,我相信你,而你说你相信我的时候,我有点失落,因为那代表不够爱,现在我才知道是没有爱。呵呵。”沈浩语气颓然。
张艺没有立刻答话,而是静默片刻,“沈浩,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么多年了,我们并不合适。”
沈浩忽然哈哈大笑,张艺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他一向都是沉稳内敛的。
“你今天才发现我们不合适?况且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选择今天提分手,从来没考虑过我?……终究是因为你不爱我?”
“沈浩,我很抱歉,今天说出来也很抱歉,也曾经努力要爱上你,可是…”张艺低下头。
“其实,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有一个人,我一直也好奇,你大学也没有谈过恋爱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答应我。可是今天我终于知道了。”
“你知道了?”张艺有些急迫,有点害怕。
“因为我的侧脸。”沈浩淡然地说了出来。
沈浩说出这句话,对张艺是一种折磨,也是一种解脱。一方面她对沈浩愧疚,一方面她终于可以不必将自己缩在壳里,自己救赎。
“我以前一直想,既然我们在一起了,那我就可以慢慢取代你心里的那个人,呵呵,你真的有够自私的,原来一直拿我当替身,可是就在刚才我还想,要是你同意回去见我父母,那么替身又怎样,最终你还会是我的妻,会在时间长河里像我忘记若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