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久以前,如果他们爱下去会怎样?
当她一曲唱完后,在场的人都起哄,连连拍掌。一生只是傻傻地笑,她知道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这首歌就是唱给他的,是送给他,她最后的纪念。
接着又是别人的一曲,一生依旧笔直身子装着很认真听。突然,她身侧的那人站了起来,走了出去,把一生唬了一下。
那名唱歌的小护士也因宋安辰的突然离席不再唱了。
一生这才回头看他刚才坐的位置,心忽然沉了下去。
途中再唱了三首歌,赵吉祥和小桌子还没回来,宋安辰也没回来。一生也想上厕所了。她也跟着也出了包厢,刚拐个弯,却在拐弯处遇见正在靠墙吸烟的宋安辰,他扬起头朝着空中吐纳,那一圈混着烟草的烟氤氲成一团,好似解不开的忧愁,他整个背后贴着墙,仰天对天花板发呆,英挺俊秀的侧脸带着一股忧伤,那样深不见底。
一生本想退后不去打扰他,不想刚好碰到身后装饰的盆栽,发出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宋安辰听见的声音。
当她小心翼翼摆放好摇摆不定的盆栽再抬眼的时候,宋安辰的身子已经转向她,极其复杂地看着她,那眼神中好似有一股疲惫。
“我……我想上洗手间来着,”她四处张望,“好像找不到了,呵呵……”她有些混乱,不太淡定。
宋安辰却不动,依旧用一双让一生浑身发毛的眼神看着她。
“我回去看看。”一生往身后指了指,立马转身想逃之夭夭。
“叶一生。”宋安辰终于开口了。
一生立即顿足,欲哭无泪,痛恨自己干什么要想上厕所。身后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心也吊得越来越紧,差点让她全身凝固了。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丢给宋安辰一个超大的笑容,“什么事?宋弟弟?”
宋安辰却伸出手拉住她的一只手把她往里带,压到墙上,圈在自己的怀里,让她无处遁形。一生还来不及吃惊,宋安辰已经捧住她的双颊狠狠吻了下去。
她倏然瞪大眼,由于太吃惊,微微张起嘴,却被他乘虚而入,直捣唇舌之间。他温柔的摩挲,辗转流连,轻柔吮吸,却一边奈心地等待她的反应。
“乖,呼吸一下。”宋安辰诱哄地一步步引导她。一生眨巴眼,居然照做地呼吸一下。宋安辰那双黝黑如墨的眼眸带着一种笑意,再次覆上她的。贝齿萦绕间充斥着淡淡的烟草味,他的手也转移阵地,抚上她的背,隔着一件单薄的T恤,一生也能感觉他的灼热。她轻颤着,无法阻止他,抑或者她也渴望着他。
终于,他离开她的唇,他目光未离她那略有红肿的嘴,他道:“你去洗手间吧,直接往前走就是。”
“额……”一生立即囧了。
宋安辰调笑道:“这是问路费。”说着他就举步朝回去的路走了。
留在原地的一生彻底傻住,她立即转身,朝着宋安辰的背影狂踹,吃她豆腐还这么理所当然,靠。
突然,宋安辰转身。一生立即收起暴动的身姿,一派淑女的对宋安辰傻笑。
“叶一生,你的吻技还是那么生涩。”宋安辰立即展现一张迷人的微笑,再次转身回去。
“……”一生咬牙切齿,狠狠转身去洗手间准备漱漱口。
当她进了洗手间,见到水池旁赵吉祥正在画口红,那鲜艳欲滴的嘴唇啊,肿了。
“你嘴怎么肿了?”一生走过去,捧着她的脸问。
“你的嘴也肿了。”赵吉祥也捧着她的脸问。
两人此时双双红了脸。
PS:宋安辰是属于肿瘤外科医生,就是专门动手术切除癌组织的那种,那种化疗放疗不是的职业范围内,而且言珩也是这种属性。肿瘤科有内科和外科的,再次说明一下。但大部分肿瘤属于内科。
chapter。7
事后,某一日一生与赵吉祥同时值班的晚上。
赵吉祥一直追问吻一生的那个神秘男人是谁,然一生却不回答。她一直避免自己纠结这事,宋安辰已不是第一次恶作剧她,她初三那年中考发榜考进了与宋安辰同一所重点高中,两家相约一起去歌厅唱歌欢乐,唱着正酣之时,宋安辰说要送她礼物叫她出来,那时她满怀兴奋的兴趣出去,却不想这礼物是缠绵的吻……也就那次,她没初吻了。
前车之鉴,她想这次纯属也是他的恶作剧。倒是赵吉祥与小桌子的事,一生很好奇。赵吉祥也不避讳自己与小桌子的故事,娓娓道来。他们大学一年就在一起了,因赵吉祥神经粗条,跟其他男生玩没分寸,总惹得小桌子吃飞醋。而小桌子和宋安辰是好哥们,宋安辰又是惹出遍地桃花,却片叶不沾衣的逍遥主,环绕他身边的女人都想接近他却又接近不了,于是总是借着与小桌子套近乎来接近宋安辰。自然在赵吉祥眼里看得很不舒服,那么多女生包围自己的男朋友不管是什么理由,她都无法接受,所以她干脆利落地提出分手。小桌子则认为她是移情别恋,便觉得自己是受害者,两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可不想,大学毕业,两人居然在同一医院实习,还是同一科。本想继续当陌生人,可惜两人彼此心里还有着彼此无法割舍也知道以前是误会,但别扭的两人还是无法让步。直到小桌子偶尔撞到赵吉祥与一个男人逛商场,安奈不住,终于爆发了。后来才知是误会一场,那个男人是她表哥,陪她表哥买礼物送给她舅妈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已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一生听赵吉祥这故事,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看不出你这么专情啊,谈恋爱才一年,却念念不忘四年。”
赵吉祥不以为然,“四年算什么?有的人还一直执着自己第一个异性伴侣。一生,有些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一辈子只认一个人。”
一生身子抖了一抖,不甚自在地笑了一笑。赵吉祥本来还想大发其谈,却被一阵铃声干扰。一生笑道,“是你管的区域,去163病房看看,有按铃呢。”
吉祥一脸扫兴地站了起来,走出值班室。
四下无人,一生原本闪烁的眼,一下子低垂看不见眼眸里的情愫。有些人一辈子只认一个人,她这辈子也许是完了。她叹息一声,随手冲抽屉里拿出一本《医疗保健》翻了翻。她一手拄着脑袋,一手翻书,而且翻书的频率极快,完全是走马观花型。
突然,又一阵铃声响起,她抬眼一看,还是赵吉祥的区域,可赵吉祥还没回来,自然是她去了。
走到G31病房,这是一件单独病房,简称高级病房。一生敲了敲门,也没有人开门。她一怔,许不是病况加重?她自己吓自己的推开门,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十七八岁的模样,头绑纱布,边吃爆米花,边翘着二郎腿在床上抖啊抖,手捧一本杂志,正怡然自得又津津有味。这样子俨然是某二流子样的痞子小男孩。这哪像有难受需要求助的样子?一生有些微怒,“先生,开玩笑也不是你这么开玩笑的。”
那个全神贯注的男人终于挪开眼睛朝她睥睨地看一眼,略有吃惊地道:“呀,真有护士来?”
一生极力平稳自己的情绪,她道:“你刚才按了铃。”
“我只是无聊,随手按一按。没想到能随叫随到啊,这间医院的服务态度不错。”他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正襟坐在床沿上,“护士姐姐,我好无聊啊,你来陪我聊天。”
“既然你没事,你就走了。”她懒得理会这样无聊的病人。她刚想转身,那男孩突然在床上打滚,大叫:“好痛啊,我好痛啊。”
一生顿住身形,极力咬牙切齿,不甚情愿地转身走向床边,瞪着一副牛眼看着这个捣蛋鬼,“你哪痛了?”
“这里痛。”他指着心脏,“我心好痛啊,护士姐姐不理我。”
一生一脸奸笑,半眯着眼,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脸颊,然后往死里捏他的脸。男孩被一生这般突然袭击,直嗷嗷地叫疼。
“记住了,护士姐姐只照顾身体不舒服的病人,不是无聊的病人。”说完,一生甩头出去,头也不回。留下错愕傻乎乎的男孩捧着自己被拍的脸,痴呆着。
一生回到值班室,见到值班室多了一人。赵吉祥正坐在小桌子的大腿上,削苹果。一生这下不知是进还是退,踌躇不前,咬咬牙,还是大方地走了进去。
“嗨,小桌子。”一生平常般的打招呼,小桌子愣了一愣来人。
“一生,你去哪了?刚才你那个区响了好几个呢,宋医生说你来了就赶紧过去。”赵吉祥恍若无人,继续剥自己的水果,还很体贴地塞给小桌子吃。
“为什么你不去?”
“宋医生对我没兴趣,指名道姓说要你过去。”赵吉祥吸吸鼻子,一脸难过的样子。
小桌子暗地里捏了捏她的手臂,咬牙切齿地道:“想去就去啊,我一定撮合你。”
“我心里只有你,宝贝,来来,吃桃子。”赵吉祥圈住他的脖子,甜腻腻地撒娇起来,小桌子一副很受用的嘟嘟嘴巴吃她送来的水果。一生见他们两人如此肉麻,身子不禁抖了一抖,一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到达37病房时,在门口立了一会儿,透过门看见一身白大褂在做体检。她怎么这么衰啊,值班也值到一起了。她咬紧牙关,轻轻敲开了,走了进去。正好宋安辰转身看向她,吩咐的口气对她道:“你去拿血压器。”
一生点头,立即退了出去。果然,他完全不把前几天那件“强吻”事件当做一回事,她还介意什么?一生自打脑袋,都怪她想太多。
一生被宋安辰差遣来差遣去,不是拿血压器,就是病例,然后又是体温计等等,其实一生方可全面齐全拿着,因为这是检查身体必须用的医疗物品,可惜她心不在焉,没进入状态,当宋安辰终于被他指挥一件她干一件这种形式不耐烦之时,他终于蹙眉并且严词批驳,“你培训过护理,难道你不知道作为一位护士是协助医生而不是给医生添麻烦的吗?”
她咬了咬牙,怒瞪他,“不好意思,我没你那么优秀。”
宋安辰深吸一口气,不再搭理她,继续为病人做检查。一生也懒得站在这里惹人嫌。她立即转身就出去回到值班室门口,正见赵吉祥与小桌子在玩亲亲。她又退了出门口,不想打扰他们。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来回在走廊,直到碰到就诊完的宋安辰,两人对视一会儿,一生便想直接无视掉,直接走人。
但是,有人不从她的愿,擦肩而过之时,被他拽住了手臂。
“叶一生,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宋安辰摆出他清隽的脸,居然还向她展示他招牌式的微笑。
一生轻松挣扎,便挣脱了,显然他也没有死拽不放的打算。一生也微笑回应,“哪里,宋医生乃精英,崇拜还来不及,怎会有意见?”
“是这样吗?”他细长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缝,促狭地将她望着,“今天晚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不加思考,当即反对。
“你不是对我没意见吗?”他依旧在笑。
在他的理解中,没意见就是可以送她回家?一生一时也不知怎么说了。她要是再拒绝,他一定会坚持说她对他有意见;她要是答应,她又不情愿。她“唔”了半天,最后才勉强答应,“那麻烦宋医生了。”
“不麻烦。”宋安辰轻笑准备离开,忽又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