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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我,也无法补足你的生命。如果你失去封旗。。。。。。。。。如果你失去封旗。。。。。。。。。。。
两人偎依着走在回帐的路上,身边经过的士兵纷纷用不寻常的眼光看着他们。但是正沉思在自己世界中的两人都没有注意。
直到看见夏尔的帅帐,夏尔搂着夜寻的身躯忽然剧震不已。
夜寻奇怪地向还在远处的帅帐眺去,才知道士兵们奇怪的眼光从何而来。。。。。。。。。。。。。。。。
血夜
(26)
。
根本苍天一早放弃我,得到多少也要我失落。。。。。。。。。。。。。。。。
两人偎依着走在回帐的路上,身边经过的士兵纷纷用不寻常的眼光看着他们。但是正沉思在自己世界中的两人都没有注意。
直到看见夏尔的帅帐,夏尔搂着夜寻的身躯忽然剧震不已。
夜寻奇怪地向还在远处的帅帐眺去,才知道士兵们奇怪的眼光从何而来。。。。。。。。。。。。。。。。
林立的军帐中,属于夏尔的帅帐旁围了一大帮围观的士兵。每个人都面露愁容,似乎对发生的事情觉得难过和忧虑。
原本屹立在其中的羽圆大将军帅帐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整座倒塌下来。坚韧的牛皮帐被乱剑划开了无数的口子,象要将这帅帐的主人也一同彻底撕裂般。狂烈的愤怒,海啸一样的铺天盖地的恨意,从每一道裂口窜出来,直扑象愕然面对这一切的夏尔和夜寻。
封旗!只有封旗。
呆滞地望着不复存在的帅帐,夏尔似乎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颓然跪倒在地,连带着与他互相搀扶的夜寻也一起摔了下去。
“夏尔!你怎么了?”
夜寻从来没有看见夏尔这样的表情,即使是刚才面对封旗的剑锋,也不曾如此绝望。他焦急地呼唤着夏尔,触手却满是夏尔额上滴落的冷汗。
“夏尔!你说话啊,不要这样!”
夏尔凝视着眼前被破坏殆尽的帅帐,转头看看跪在身边急得快掉下眼泪的夜寻,忽然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茫然道: “我的帅帐,陛下毁了我的帅帐。”
“是的,封旗太可恶了,他怎么可以毁去你的帅帐!简直就是公私不分。” 夜寻胡乱安慰着夏尔,现在的情况太过诡异,这样无助的夏尔让他害怕。
我会失去夏尔…………
失去了封旗的夏尔,真的可以存在于世上?
夏尔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望着他的帅帐,如今破碎地倒塌,压住了里面的桌椅和许多帐内的摆设。
平原上的风掠过,还不时带起覆盖着的一角,露出侧倒的一张椅子。
记得摆在桌上的,有一个水晶做的笔架。封旗曾经说: “我的夏尔是水晶一样的人。” 从此,凡是水晶的贡品,夏尔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份。。。。。。。。。。。。。
“陛下。。。。。。。。。毁了我的帅帐。”
反反复复,重复着这一句话。仿佛是在不断告诉自己发生的事实,又象依然不明白现在的处境。
夜寻又急又愁,扯着神志有点不清的夏尔摇晃。
“夏尔!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办。我是夜寻,我是夜寻啊!”
律朗穿着厚重的军装,走到夏尔的身边。
狠狠瞪了眼里正闪着泪光手足无措的夜寻一眼,移动的目光在转到夏尔身上时立即变得温柔又满是心痛,轻声道: “大人,请先到我的军帐去吧。我已经命人去拿新的帅帐来搭建了。”
说着,弯下腰把恍惚的夏尔扶了起来。
夜寻在一旁,连忙也撑着夏尔的另一边,又招来律朗憎恨的目光。
你到底凶什么?
想到那日在军帐里差点就死在律朗刀下,夜寻真的很想毫不相让的瞪回去。但夏尔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是斗气的时候。
将脚步蹒跚的夏尔扶到律朗的军帐内,让他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热茶。夏尔总算恢复了几分。
“我没有事,不必为我担心。”
“可是。。。。。夏尔刚刚的样子。。。。。。”
夏尔露出苦涩又温柔的微笑,望着天窗轻叹: “也许是太没有料到了。我的帅帐。。。。。。。。”
“封旗这个样子,是不是要在全帝朗司将士面前表示你已经失去权利?”
一直恭敬站在夏尔身后的律朗似乎忍不住了,冷冷说道: “夏尔大人是会为了权利而伤心的人吗?”
“律朗” 夏尔威严地唤了一声。
但这并没有阻止律朗的话,相反,他更加激动地说: “那个帅帐,是当年封旗陛下在羽圆战役中用过的帅帐,被大人小心翼翼珍藏至今。大人就是在这个帅帐中被册封为羽圆大将军,也是在这个。。。。。。。。。。”
“够了!律朗!” 夏尔发现夜寻的脸色越来越不对,高声喝止律朗。
“也是在这个。。。。。。帅帐中。。。。。。。。。” 夜寻亮得不寻常的眼睛深深望入夏尔,颤抖着说: “第一次,和封旗在一起吧。”
夏尔的脸色变得灰白,越发显出几分心伤的憔悴。
“夏尔,我逼你离开封旗,你一定很恨我。” 夜寻看着这个曾经渴望与他一起远走高飞的人,曾经想将自己完全托付的英俊温柔的人,忽然觉得悲哀: “你能给我的心,只有一半,对不对?夏尔,告诉我,要怎么样,才可以让我们幸福。”
要怎么样,才能幸福?
夏尔无言。幸福。。。。。。。。。。。。。。
律朗昂然道: “只要你肯留在封旗陛下身边,一起陪伴大人,自然就可以幸福。”
留在封旗身边,三个人在一起么?夜寻轻笑起来,对着夏尔哀然道: “原来你还是放不开封旗。。。。。。。。。那你又何必救我。”
“夜寻,为什么你不恨我?相比起从不肯放开你的陛下,你为什么要选择曾经放弃你的我?” 夏尔凝视眼前悲伤的绝色,痛心道: “第一眼看见陛下,他就成为我的天地。第一眼看见你,你就成为我生命中的鸟语花香。是不是上天惩罚我的贪心,要我有今天的结果。”
“恨?恨封旗?” 夜寻眼中流露出挣扎和迷乱,忽然激动起来: “我怎么能不恨他?他这样作践我,这样让我。。。。。。。让我淫荡不堪,我如果不恨他,又怎么去面对他!” 纤细的手指插入丝绸般亮丽的短发,夜寻痛苦的脸逸满泪光。 “如果我不恨他,只怕。。。。。。只怕我。。。。。。。。。。。。”
只怕我就会一头扎进他的怀抱。
他的身上有我渴望已久的东西,他的心潮能够引起我所有的共鸣。
但是所有这一切是被他掠夺而来的,我不服气!
我不服!!!
“夜寻。。。。。。。你的心,好疼啊。” 夏尔修长的指尖触向夜寻的心脏,迷醉地道: “又疼又酸,象是在思念着某个人。”
夜寻闭上眼睛,感受心脏的鲜血欢唱着和应夏尔的抚摸。
“神奇的紫眸之血。。。。。。。陛下,也可以感受到这一切吗?”
“感受到又怎么样?不过是暴力控制人的手段罢了。”
夏尔搂过夜寻的腰,憧憬地问: “那么,你能知道陛下的心吗?”
。。。。。。。。。。。。。
“他是否爱你?他有多爱你?”
“他是否爱我?他有多爱我?”
“你知道么?可以和陛下共享一个世界,是我最渴望的事情。”
。。。。。。。。。。。。。。。
夜寻不确定地看着不断问着问题的夏尔,忽然害怕起来: “夏尔,你喜欢我,不会只是因为你的身上有我的血吧?”
“夜寻。。。。。。” 夏尔轻柔地吻上夜寻的唇: “得到紫眸之血的人,注定要被你夺去灵魂。我是这样,陛下也是一样。”
“夏尔,什么是爱?我分不清,你为什么爱封旗,又为什么爱我?”
“夜寻,你害怕吗?” 夏尔温暖的唇延伸到夜寻砰砰跳动的心脏。 “我感到你在害怕,你在害怕什么?害怕你爱上了陛下?”
害怕?爱上封旗?
夜寻茫然摇头。他怎么可能爱上封旗。。。。。。。
可怕的夜晚,让身体痉挛的疼痛。。。。。。。
但是,欢叫着软倒在谁的怀里,呻吟出来的是谁的名字。
有人,曾经放下身段亲自为自己穿衣;有人,曾经把所有的眼光停驻在自己身上。
不!不!
夜寻狂烈的摇头,象被射伤的兔子一样从夏尔的怀抱中跳了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 夜寻疯狂地叫嚣着。
封旗是个恶魔,他夺走了我的身体,居然还想用不经意的那么少得可怜的一点点温柔夺去我的心!
你是个恶魔!你是个恶魔!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破了你的魔法。。。。。。。。。。” 夜寻喃喃,不顾夏尔的高喊,冲出了军帐。 。。。。。。。。。。。。。。。。。。。。
血夜
(27)
。
你用你的眼睛看我,
我用我的灵魂望你,
所以,我们注定无法相爱。
…。
封旗是个恶魔,他夺走了我的身体,居然还想用不经意的那么少得可怜的一点点温柔夺去我的心!
你是个恶魔!你是个恶魔!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破了你的魔法。。。。。。。。。。” 夜寻喃喃,不顾夏尔的高喊,冲出了军帐。
拖着蹒跚的脚步越过林立的营帐,风打在疯狂又失魂落魄的夜寻脸上。
封旗的帅帐近在眼前,却有一点迟疑。
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怯于面对封旗。
你害怕…………。
你爱上了封旗…………。
可恶的声音盘旋不断,夜寻恼怒地咬牙,踢开帐门闯了进去。
激励着自己怒气腾腾,挟惊天动地的怨恨而来。
“封旗!” 夜寻对着颓然坐在床边的封旗大吼: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夏尔?你怎么可以这样伤他的心!”
封旗冷漠地坐着,粗浓的眉扬起,望了夜寻意味难明的一眼。
“你是个畜生!你怎么可以伤害对你忠心耿耿的夏尔!”
“忠心耿耿?” 封旗忽然大笑一阵,又低声喃喃地念了一遍: “忠心耿耿………”
夜寻想到对着毁坏的帅帐如此悲伤的夏尔,越发生气: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这个该死的魔鬼!你这个噩梦!”
“我想怎么样?” 封旗冷笑。
夜寻要走了。
夏尔也要走了。
从此,寝宫中只有微弱闪动的烛光………。
从此,帝朗司的王只能对着帝朗司湖思念………。
封旗抬头望着来势汹汹的夜寻,赞叹地微笑。
夜寻夜寻,还是那么美丽。
当日你傲然站在达也门大厅前,也是这么望着我。
尊贵的、鄙夷的眼神…………
让我想毁了你,想吞没你…………
“留下来。我想你们留下来,你和夏尔都留下来。” 封旗轻轻说着近乎奢想的希望,灰暗的眼瞳渐渐明亮起来。
“留下来,夜寻。只要你留下来,不要离开。我可以让你和夏尔在一起,在帝朗司的土地上,没有人敢为难你们。呆在我的视线里,至少让我望着你们来思念…………” 封旗声声急促地说着,站起来,强健用力的手颤抖着伸向眼前的夜寻。
心被黑雾笼罩地喘不过气来。
封旗的眼神!
多么熟悉的眼神,狂乱的渴求、即使毁去天地也要争取的希冀、会把自己活生生淹没的占有………。
被压在壮硕的身体下、被拥抱、被锁上链子对着这个可怕的人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
“不!不要过来!” 夜寻激动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