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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婆拉起清泉,直奔马医生家而去。
娇娇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小乖的耳朵,小乖正惬意的睡觉,对娇娇的骚扰显得很不耐烦。马医生皱着眉头,还在想姑婆说的那个奇怪的事情,最近确实多了些不愿去的东西,只是,马医生的一贯作法是,如果它们乖乖的呆一段时间就离开,不惹是生非,马医生也会对它们网开一面。
可是怎么会越来越多呢?看来,是应该去了解一下了:“马娇娇…”马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小乖的耳朵跳了起来,朝着门口冲了出去,娇娇怎么都叫不听。
远远的,马医生就听到那个又老又胖又丑的女人的叫声:“马凌云,你出来。”马医生在姑婆叫了三遍以后,才懒懒散散的走出去。
娇娇可怜巴巴的在屋里着急,外面的烈日,是可以让她灰飞烟灭的东西。从格子窗看出去,小乖正在用鼻子拱着一个老头,那人看起来比爷爷还老。
马医生跟姑婆好像为了什么事吵了起来,两人不时朝对方吼,又不时的指着姑婆带来的那个老头,小乖还是不肯放过那个老头,老头则满院子走,躲着小乖。
不一会儿,马医生怒气冲冲的进来了,一边骂着:“这个死猪胖子,竟然小看我,走着瞧,看谁先治好他。”
姑婆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口,手里牵着小乖,还不闲不淡的补上一句:“我要是你,三天找不出来问题,就洗手退休了,门口那个招牌也砸了算了,丢我爹的脸。”
马医生气得面脸通红:“三天就三天,了不起么?”
娇娇在旁边看得笑出来,爷爷每次都会这么容易被姑婆用激将法,唉。。。
姑婆将小乖还给娇娇:“好好看着它,到处乱跑,吓坏病人了。”娇娇扮了个鬼脸,奇怪的问:“姑婆,小乖为什么要去咬那个人?”娇娇偷偷的指着躲在角落的清泉。姑婆开心的笑:“因为小乖可以感应灵体,怨气越大的它越容易发现,像警犬一样噢。”娇娇好奇的问:“可是姑婆不是平时讨厌这些神神怪怪的吗?还跟爷爷吵架,为什么会送我小乖呢?”
姑婆尴尬的笑笑:“就是我讨厌,才送给你了啊。”转身又从挤出去了,马医生看着她的背影,狠狠的作了个咬牙切齿的表情,然后把在一旁窃笑的马娇娇赶回她的坛子里去了。
马医生燃了到明目符,仔细的看着清泉,只见他体内有一团灰雾,随着经脉运行而在清泉的体内游走,那灰雾的中间,有一张小小的脸,稚气未脱。
马医生思索一下,问:“你最近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清泉苦笑一下:“我每天就是教室、寝室、食堂,三点一线,能有什么事?能遇到什么事?”说完,一张嘴,又是一颗牙,和着血水掉了下来。
“这样啊?”马医生摸摸胡子,“带我去你的寝室看看吧。”清泉吃力的点头。
马医生跟着清泉来到他的寝室,要进门时,清泉迟疑了,上午刚被同学当作小偷,不知道现在进去他们会做出什么反应。清泉将自己的迟疑告诉马医生,马医生笑笑:“没事的,那你在门外等等我好了。”
马医生敲门进去,说是清泉的叔叔,特意来看他,清泉的室友们友好而热情的招待了马医生,说:“清泉可能自习去了,您先做,我们这就给您找去。”
清泉的寝室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四人宿舍,跟大多数男生寝室一样,弥漫着奇怪的味道。清泉的室友都很热情,可是不幸的是,马医生看到其中有一个人,身体里也有像清泉身体里一样的灰雾,只是这个同学的,比较淡,应该招惹上没多久。
一切都很正常。凌乱的书桌,凌乱的床铺。
人均一台电脑,清泉的那一台最新,电脑关着,可是指示灯依然像是开着的,像是有生命的眼睛,一闪一闪,说不出来的邪。马医生立刻察觉到这电脑上付着的怨气很深。
“那个,你们用过清泉的电脑么?”马医生忽然没头没尾的问。同学们愣住,有些不悦,心里都责怪马医生的小器。那个体内有灰雾的同学脸上有些尴尬,说:“我刚才给他关的电脑,怎么了?”大有些瞧不起马医生的味道。
马医生却说:“没什么,谢谢你们。不过,清泉不在的时候,还请大家不要动他的电脑。”清泉的同学别过脸去,作了个鄙视的表情:“不就一台破电脑么?谁没有啊?当宝似的。”
一定要快了,并不是因为跟死胖子打赌的三天,而是,如果再不解决,不仅清泉能不能捱过三天是个问题,连清泉的同学,那个好心关电脑的同学,只怕也受牵连。
可是,在主机箱上附着的,只是一些怨念,连主要的灵体,都没有见到,看来,要找到那个东西,还是一定要弄清楚这个电脑的来源。
马医生向清泉的室友告辞,出了门,在清泉的指引下朝电脑城而去。
“就是那一家。”清泉指着多多数码的招牌。马医生眯着眼睛,一团薄薄的灰雾笼罩在多多数码的四周。没有清泉体内的浓重,却比清泉同学中的要厚重。
没错,是这里了。马医生也没有办法进到多多数码去查,只好先回家,找姑婆商量。
“这好办,明天我就可以告诉你那些生病的人是不是都跟多多数码有关系。”姑婆很骄傲的拍胸脯保证。不知道为什么,马医生有种被人玩弄于掌中的挫败感。
其实,很简单,姑婆只是告诉她在市医院的同学,怀疑这个病跟辐射有关,而其中一个患者的电脑被检测出来重金属超标。姑婆的同学拿着这个建议邀功去了。
之后的事情很清楚。所有的人都或多或少的跟多多数码卖出来的电脑有接触,当然,死亡最早的,是多多和店员小童。专家们又将这些电脑的配件拿来做比较,发现所有的人,都接触过那个主机箱。
当然没有重金属超标,所以专家们又没有了头绪,不过这个消息对马医生来说,自然是有用的。接下来,要知道这些机箱是从哪个公司出来的,又经历了那些地方。
主机箱倒是很一目了然的知道是哪个公司的产品,贴着某硕著名的logo。可是,当马医生电话打过去时,对方公司查询了半天,告诉马医生,产品是他们公司的没错,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出过这批货。而当马医生问为什么时,对方在电话中支吾,顾左右而言其他,放佛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话。
问题的关键是,为什么某硕公司,要停止这批次的出货!
有时候,符咒也会有它办不到的事,比如这一次。
郑宜在电话中听到这个故事后,在网上搜寻,看某硕公司在近期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而姑婆,则通过她的同学,收集这些病人的信息。
马医生看到那些在医院里躺着等死的病人,每人体内都有一团相同的灰雾,当中的人脸,有的清晰,有的尚未成形,每一个人,都被哀伤的怨念笼罩着。而当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整个医院四周,都朦胧的笼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来来往往的人们,不知不觉中,将这浓重的哀伤,吸到了身体里。
郑宜跑来找马医生,告诉他自己的发现。
在网上一个论坛,有人发帖说某硕在生产主机箱的过程中,由于作业员疲劳作业,导致死亡。模具车间,经常会有这样的机器,不小心被卷进去,就会被压成肉泥。
那可怜的小作业员,还未年满18岁,由于连续多日的超负荷工作,终于在一个加班很晚的夜晚,被机器卷入,连骨头都找不到。
马医生点头,相信那个公司一定也是有人指点,要放弃这批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被人倒卖了出来。
这个孩子的灵魂,应该是附在了这一批主机箱上面,只要将这些东西都收集起来,应该可以帮助这孩子将魂魄聚起来,帮他去他应该到的地方。
听到马医生转述郑宜的发现,姑婆连忙以这批主机箱上面附传染病毒为由,让她的同学透过相关部门,将所有的主机箱都回收了回来,堆放在医院,等待检查。
马医生站在医院的外面,皱起眉头,医院已经幻化成那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张着嘴,吞噬着来来去去的人。那眉毛还微微扬起,明显的在挑衅马医生。
这天,发现自己身体越来越差,衰老现象越来越严重的人比昨天多了一倍以上。而跟姑婆的打赌,不过就在昨天而已。
夜里,马医生跟着姑婆进到医院里,一个空旷的房间里,地上横七竖八的堆放着从病人家中收回来的电脑,一个个幽蓝幽蓝的指示灯,泛着阴森森的光芒,有的明亮,有的暗淡。
马医生知道,那些明亮的眼睛,意味着他的主人已经离去或是即将离去;想到躺在病榻上的清泉和跟清泉一样不幸的人,姑婆咬牙切齿。
有时候,传统和科技,是要结合的,娇娇此刻正乖乖的缩在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白色坛子里;而这个坛子,此刻静静的放在郑宜的背包里;郑宜正在飞往那个不幸死亡的孩子家的路上。
自从被马医生和娇娇从宣琳手里救下来后,郑宜就经常有事没事往马医生家跑,美其名曰是来报答马医生祖孙的救命之恩,其实是觊觎马医生的一身驱邪除魔术。马医生看郑宜资质也不差,乐得有人跑腿,何况,还是有钱人,有钱人往往可以办许多常人办不到的事,这点,是这个社会的无奈。
今天是十五,一个月中月亮最圆的日子。
没有月亮的日子,阴气也最盛。
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在十五晚上十二点后还在外面,尤其是有月晕的晚上。
马医生看表,还好,才八点而已,不过,这房间里已经有渐渐变冷的趋势了。姑婆紧张的拉着马医生的衣袖:“凌云,不会有事吧?”情急之下,姑婆已经忘记了跟马医生斗嘴,这个刀子嘴的女人!
马医生轻轻的拍了拍姑婆的背:“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要不,你先回去?”姑婆摇头,脖子的赘肉有节奏的摆动,可在马医生看来,却是温馨而温暖的。“你这个白痴,又帮不上忙,还不滚!”马医生很凶的样子。姑婆却不理会,自顾自的走到门边,把门一关,靠在上面,不说话,只是摇头。马医生叹气,这个女人,从小到大再到老,一直都这么倔。
“他连尸体都没了,魂魄也伤得严重,只剩些怨念残留在这些主机箱上面。”马医生有些难过,不管它现在做了些怎样的事,它本来的遭遇,仍是让人同情的。“那又怎么样,害了那么多人,就不该饶了它。”姑婆一贯都这么爱憎分明。
“有时候,单纯的蛮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幸好当年你志不在此,不然,生灵涂炭阿。”马医生摇头,一幅万幸的样子,姑婆气得牙痒,不过她居然忍住了,至少要确保在事情解决之前,没有被马医生赶出门去。
马医生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还魂香,在房间的八个角点燃,将那一堆主机箱放在中间。姑婆眼睛都不眨,盯着马医生:“你要救它?”马医生点头:“你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拯救一个人的心,永远是最重要的。”姑婆冷冷的问:“那那些白白死去的人呢?他们何其无辜?”马医生头也不回:“他还是一样要接受惩罚,只有他的心,被拯救回来,那些惩罚对他来说,才是有意义的。如果他执迷不悟,再严重的惩罚,甚至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