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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了,怎么不接电话?”
这个男人,希望认识,就是当初打伤高再无的那个男人,周平静的老公,或者说是前夫,看样子,应该已经复合了吧。
这位警官看到希望有些惊讶,周平静握住丈夫的手暗暗使劲,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暗示什么,“这是希望,她能辨别尸体是否是高再无。”
高再无?尸体?他们在说什么,希望觉得刚才吃的不是火辣辣美味的酸辣粉,而是让人作呕泛红的腐烂食物,她忍不住跑到一旁的树旁,把吃下去的食物吐得干干净净。
被带进一间房间内,周平静站在门口对着希望说,“你冷静些,看仔细些,他是高再无吗?”用孕妇特有的高体温紧紧握住希望的手,要温暖她冰凉的手,希望却甩开她的手,高再无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围观他的惨状,为什么还要把他弄到这里来,给别人围观指点。
希望不让任何人搀扶,她坚强艰难地挪移步子,站在床边却不敢看,白色的床单下的是高再无吗,高再无不是说让她等的吗,说等过了这段时间他们就再也不分开,他失信了吗?希望不知怎么想去二姑的话,她说别信男人的话,一定不要等他们,他们变得太快,他真的变了吗。
希望颤抖着手指掀开白色床单的一角,慢慢掀开,动作像凝固住一样被放慢再慢,慢着就不会看到让她崩溃的场面。希望突然很恨周平静,为什么要找她,为什么要让她亲眼来面对这样的现实,为什么不让她自欺欺人下去。
被单被掀开,露出下面躺着的人,躺着的人脸庞英俊,五官深刻,浓黑的两道眉,深邃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高挺的鼻梁下是薄唇抿着,毫无血色,昭示着身体主人的状况,他死了,没有生命迹象,白色被单下的身体是光裸着的,上面疤痕重重,不知是鞭子还是什么造成的,正无声地说明身体的主人去世前遭受的折磨。
希望突然揪着头发嚎啕大哭,她哭得支撑不住身子,不顾一切要冲上去抱住躺在床上冰凉的人,想要用喊叫声让沉睡的人醒过来,让他低声训斥自己或者不搭理她,不要不搭理她,这样的他让她害怕,他再也不会搭理她了吗?她真的成一个人了吗?希望哭得歇斯底里哭得眼泪纵横,守在一旁的警员动用武力压制住希望的剧烈反抗,希望平生所学的所有搏击反抗在这一天发挥了最大的功效,原来她这么厉害,能打倒这么多人。
是谁在说话,是什么尖锐的东西插;入身体,希望渐渐意识模糊,模糊那一刻,她竟然笑了,她看到高再无了。
希望醒来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几位脸上贴着创可贴的警员见希望醒来便如临大敌,时刻防备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既惊恐又敬佩,一个女人的爆发力竟然这么强,十几个男人都压制不住。希望揉着脖颈靠着床头坐下来,她情绪低落地解释,“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他死亡的事实。”
“你是说那个人不是高再无?”一位警员谨慎地询问。
希望脸上是悲痛的表情,她的眼泪又流下来,“不,他是高再无,他死了,他让我等他的。”
“你如何辨别他就是高再无?”另一位警员说。
希望翻出钱包,把里面的照片给警察看,“这是他的唯一照片,您可以对照,他的后背有纹身和三道疤痕,他右手无名指内侧有道白色的疤痕……”希望陷入冥思状态,他是高再无,高再无的身体特征他都有,那人就是高再无,高再无死了。
警员把那张照片没收,把希望说的全部记录下来,安慰让她情绪稳定,想到什么要积极配合警方。希望问他们,“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城郊的废墟工厂,看他身上的伤,应该没少受罪……”两个警员年经都不大,说起话来就刹不住,说了高再无被发现的场地并发表了感想。
希望做证人结束就被请走,那张照片复印之后把原件还给她,希望把照片夹在钱夹里,想着想着又开始流眼泪,情绪有些激动。希望回到公寓,睡了一天一夜,坐了半天不知道在想什么,后来正常上课下课,每门课程都以优异成绩稳居前三,希望在这样轻松又慌乱的节奏中,结束了大学时光。
希望在拿到毕业证书之后,请周平静吃饭。周平静没有带孩子来,她穿的颜色明亮,希望却是黑色的风衣,周平静问希望,“真要走?”
希望点点头,“这里还有什么能留得住我?”该有的都有了,以为该有的也没有了,得失参半就是这样吧。
周平静没再说挽留的话,要给希望银行卡,希望笑着摆手,“现在我的钱不比你的少,他留给我的恐怕只剩下钱了。”她到底是没能有他的孩子,他计算的太准确。
希望去见了曾倩怡,曾倩怡家的小姑娘已经水灵灵地叽叽喳喳拉着希望说话,叫她希望妈妈,希望高兴的连连亲吻孩子三下。曾倩怡没有说挽留希望的话,知道说了也是白搭,只是嘱咐她照顾身体,外面苦了就回来,希望抱了这一家三口,谢谢他们的关心。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了咩死了咩~肯定米有的
哥哥带嫂子进门,姜竞栋他发现竟然是他前女友,,求戳戳点点收藏
☆、NO。89
接下来的两年半时间,希望都留在这个有山有水的地方,这里有会转动的水车,她穿着二姑的衣服凭门站着,眼睛望着门外,从日出到日落,夕阳落下去时,映出她孤单的背影,却是希望最爱的风景。
有人的地方就有肮脏的勾当,有人看希望是一单身女子,语言轻;佻动作出格,翻院子撬门锁,在小巷里堵住她,花招不少想要一亲芳泽,希望对着那些人学着二姑一样,勾着手指,只可惜接下来没有牡丹花下,倒有胖揍一顿,希望第一次感谢在蓝莲的过去,让她成为一个能保护自己的女子,而不是像二姑只能没心没肺笑着伪装。
希望在稍微平坦的地方,用了高再无留下的钱建了所简易的小学,名字叫“卓越小学”。以前这地方只有一所学校,孩子们要翻山越岭个把小时才能到,希望这所小学开起来之后,来报名的竟然不少。这里条件艰苦,支教的老师不愿意来,大家对希望有没有专业的教师资格证也不在乎,想着只要能教孩子认识字就成。
今晚上,有个女孩子不小心摔伤,希望和另外两个男孩子送女孩回来,时间晚了没有车送她回来,还好有好心人给希望手电筒。希望平时胆子挺大,但是在这样的荒山野岭仍旧觉得害怕,尤其是不知道品种的鸟儿虫儿乱叫,希望脚下步子加快,想着赶快回去。
人不走运的时候不需要理由,希望越想快些结束这一天,偏有人要刻意拉长对这一天的印象。还没到村子里,希望就被人堵在路上,她往左那人就往左,她往右那人就往右,希望停着不动,那人就恬不知耻贴上来要抱她。
“放开。”希望厉声叱那人,这人缠了她有段时间,这人是这块是有名的二流子,平时就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专爱欺负男人不在家的妇女们,弄得那些憨厚老实的妇女避之不及又无能为力。
小痞子终于逮到晚上希望一个人,前些日子他翻过希望家的院子,借着酒劲在希望院子里面大吵大闹让邻居都来看希望出丑,偏希望是个泼辣的,端着刚烧开的开水二话不说就朝着他泼,还好激灵躲得快,不然就毁了容。
“你就跟了我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看谁还敢欺负你。”有权的男人说,跟着我吧我有权,有钱的男人说,跟着我吧我有钱,没钱没权的男人说,跟着我吧我有蛮劲。
希望嗤笑,“你能给我什么,我为什么要跟着你?”
小痞子以为希望动摇,这招可是他得手多次的,村里的有些个妇女,白天时候还好,晚上个个胆小如鼠,最怕威逼利诱,尤其是丈夫不在家就怕落个不守妇道的不干不净名声,就算被欺负了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面咽,捂得比犯错的人还严实,这也是小痞子越来越放肆的原因,谁能拿他怎么样。
“你看上谁家的车了,我给你弄来。”小痞子说着往希望身上凑,推着她要把她推倒,女人最怕的就是死缠烂打的男人,女人最怕的是什么,是被人毁了清白,所以女人天生比男人弱势。
希望扑哧笑,“就这点出息,我想要十万,给我弄十万我就跟你。”
小痞子一愣忙点头,“行行,钱我明天就给你弄来,你先让我解解馋。”
希望捏住伸过来的咸猪手,向右扭曲把他的手臂别在身后,脚上用力踹他的膝盖,小痞子毕竟是个男人,力气方面到底比希望沾光,几下就挣脱,嘴里污言秽语说着侮辱希望的话,希望没有丝毫延长战斗的心思,只想着速战速决,干净利索的回旋踢将人掀翻在地,追加几脚踩在腿上腹部。希望被冻得不得了,完全没有心思和这个人在这荒野之地纠缠,她无奈,只好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
小痞子没想到希望竟然藏有刀,他左找右找要找出棍子来,希望挑着刀子放在他脖颈上,吓得那人吱吱哇哇大叫,“别叫,把大衣脱掉。”小痞子颤颤抖抖地脱掉,希望又说,“答应给我的十万别忘记。”
小痞子自认今天点背,骂骂咧咧地跑了,嘴巴里叫嚣着不会放过希望。希望把匕首收回去,摸着冰凉的刀子,她揣在怀里面,要暖热那冰凉的金属。
走了一段路,希望听着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走,她已经停下来为什么还有声音,希望心里凉了一截,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又想着是不是小痞子心不甘返回来。
希望转过身,用手里面的手电筒照着身后,那里黑洞洞的只有被手电筒照着的一束光,一个人站在那里,两个人隔着四五米的距离,在这荒山野岭有说不出来的惊悚,更何况是手电筒光照在那人脸上,惨白惨白的。
希望朝着那人喊,“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迷路了。”那人语调带笑说着。
希望怒目瞪着那人,“你迷路跟着我做什么?”
“跟着你才能找到家。”那人仍旧笑着回答。
希望不搭理那人闷头往前走,身后没有动静,希望回头又望过来,用更大的声音喊,“我只知道我家的路,不知道你家的路。”
“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希望切一声,觉得在这里说这话的人肯定不正常,听这话想要笑出来的人一样不正常,她不耐烦地吼,“那还不快点,我要冷死了。”
那人这次声音小些,“我走不快,不然,你来扶我。”
希望定定地看着那人几秒钟,大步走过去,这才看到那人是拄着拐杖站着的,希望的眼眶一下热起来,嘴巴却欠扁地说,“我家不收留残疾人。”
“是吗,真可惜。”男人说。
希望把男人的手臂放在肩膀上,把自己当支撑给他依靠,她忍住泛酸的鼻头,压制住哽咽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卓尚京。”
希望抬头冲着男人笑,“真巧,我叫卓希望。”
荒山野岭,一男一女蹒跚而行,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完美就是最完整的完美。
希望后来想,她最要感谢的应该是周平静,这个女人比她想象的更要聪明,周平静说,“让死人活着的方法,就是让活人死了。”指鹿为马说的就是这样吧。
后来高再无问希望,“你怎么知道那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