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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嘴里骂着胡炼的样子让高衍觉得很搞笑,好像个别扭的小媳妇,受了别人的帮助找了个好工作,明明心里应该是感激的,嘴里还要做出一副不削的样子。
两人吃完之后银行下午也差不多开门了,两人取了号等了一会儿,宋明把高衍的钱划账划到了高衍名下的银行卡上,取完时兀自啧啧叹了两句道:“穷了穷了,真穷了。”
高衍道:“你穷什么?你之前不是存了不少钱么?”
宋明摇摇头,两人走出银行上车之后才道:“你不知道吧,胡炼家里出了点事,自己的钱全砸进去了,问我借了八十万。”
高衍一愣,启动的车子又停住,转头道:“出了什么事?”
宋明简单道:“他父亲赌博欠了一屁股债。”
高衍没再说什么,开车去了市区广场,宋明在半途接了个电话有事先走了。高衍就一个人去了上次看表的商场专柜。
高衍进店的时候发现店员还是上次那位很有礼貌的导购小哥,小哥抬眼看到高衍的时候也认了出来,微笑道:“先生您好,欢迎再次光临。”
高衍走到柜台钱,指了指一款深褐色鳄鱼皮扣带的蓝气球道:“帮我拿这款。”
导购小哥把表小心翼翼拿出来,连同展柜盒子一起放在玻璃钢化展台上,把手表从盒子里取了出来,递给高衍,高衍放在手心里细细看了一眼,便把表递回去,点点头很果断道:“就拿这个。”边说着边掏钱包。
导购小哥也不是没见过世面,有些客人喜欢精挑细选,有些人则是认准了就买了,像高衍这样直接的客人也不少见。
导购小哥把表收起来装好包装,高衍拿着收据去了收银台划卡结账,再拿着单子回来拿手表。从进商场门到坐电梯去地下停车场,中间也就一刻钟的工夫。
晚上高衍去了刘毅书房,把盒子拿了出来,隔着办公桌递了过去。
刘毅看盒子大小就猜到应该是一块手表,抬眼时看高衍笑道:“手表。”
刘毅接过来打开,灯光下蓝宝石水晶玻璃材质的表镜泛着盈盈的光,银白色的表盘蓝色的指针,蓝气球最典型的式样,而玫瑰金沟槽表冠以及里面镶嵌的凸形圆蓝宝石已经说明了这只表的基本价格会在十几万朝上。
刘毅站起来,一时有些惊讶,因为他觉得高衍不至于花十几万买个表来讨自己欢喜,但刘毅想错了,高衍不但买了,而且买的目的却是是为了让刘毅高兴。这种心境其实很好理解,喜欢一个人自然乐意在他身上花钱看他戴自己买的手表,男人的这种心态比女人直接多了,哄哄抱抱要有,看自己的男人手腕上戴自己买的手表当然也要有。
就好像动物为了划分领地会撒尿圈地一样,高衍觉得吧,刘毅既然是自己的人了,当然也得留个印证。
高衍没问喜欢不喜欢,站在桌边看着刘毅。
刘毅从桌子后面走出来,走到高衍身前,面色上像是有点惊到了,一手拿着手表一手放在高衍肩膀上:“你买的?送给我?”
高衍这才笑着问道:“喜欢么?”
刘毅赶紧回:“当然,当然喜欢。”刘毅已经很久没戴过手表了,就是西装袖扣都是最普通的,有一次和一个渠道商老板聊完工作上的事情,人家眼尖注意到了,第二天还特意让秘书送了个价值不菲的袖扣过来。其实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高衍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但现在高衍竟然一下子就送了自己一块十几万的手表?
刘毅有些反应不过来高衍的意思,高衍却从刘毅手里把表拿过来,边帮刘毅把表戴上边道:“我最开始见你的两次,你手上都是戴了手表的,之后却没见你戴过,我想你有戴表看时间的习惯干嘛不戴表呢?干脆我买了送你吧,你买我戴的表我看着心里舒坦。”
刘毅这才有些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表盘,双手握住高衍的肩膀,道:“这表也有十多万吧?”
高衍嗯了一声,跟着叹了口气:“幸好刷的卡,我也不是很心疼。”
刘毅想了一下胡炼给高衍的那张卡,高衍自己的薪水发了,但刘毅是两个月发一次薪水,钱应该还没到账,十几万高衍哪里来的钱?刘毅忙道:“你用的以前的存款?”
高衍:“对啊,你给我开的薪水暂时也不够啊。”顿了下:“我送你支手表你怎么比我还心疼钱?”
刘毅能不心疼么?高衍之前过得怎么样他又不是不清楚,十几万要存很久吧。
刘毅刚要再开口,高衍赶紧打断:“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边说边去拍刘毅肩膀,又开始顺毛安抚:“养家不是还有你么?以后不买这么贵的就是了。”
刘毅被高衍这么一拍肩膀,果然没再说什么,转而拥住了高衍,将人纳入自己怀里,好像是想给高衍一片天,让他有依靠有退路有别人有的有别人没有的,接着拥有一切。
高衍被刘毅拥着,脖子被刘毅一条手臂环住,下巴隔在他肩膀上,在刘毅看不到的这个时候眼神慢慢融化开,像是侵蚀了一湾墨色的冰湖,沉寂中暗涌着波光。高衍心中叹了一口,他一直不是有钱人,可也愿意花十几万给刘毅买一块手表,他想自己真是步了高潜的后尘,义无反顾掐断了自己的经济后路,如果某一天刘毅不爱了分开了,说不定真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幸好,他不是高潜,刘毅不是乔行,他们没有生在那样的年代,没有遇到那些复杂乱七八糟的事情。
53、更文 。。。
高衍是这天早上醒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冬冬最近都没怎么和自己撒娇;以前那个一被忽视就撕纸抗议的小家伙转眼就不见了;冬冬整个夏天都和汤圆豆沙一起玩儿;高衍有时候忙起来也只有早上和晚上能见到儿子;王殷成陪孩子的时间都比自己多,冬冬现在每天都是和汤圆睡一张床;再没有抱着自己的小枕头跑过来说要和爸爸一起睡。
高衍也是早上刷牙的时候无意间意识到的,他总觉得最近的生活似乎缺了点什么;想破了脑袋才想起来冬冬已经好久没在自己面前打滚撒娇过了。
高衍早上洗漱下楼,冬冬和汤圆正在楼下大厅跑着嬉笑打闹,金燕侧卧在沙发上面含笑容看着两个孩子跑来跑去。
高衍下楼;冬冬跑近的时候大声喊了一声“爸爸”,高衍弯腰蹲下来截住孩子,把孩子抱起来坐到沙发上放自己腿上道:“冬冬玩儿疯了都不理爸爸了?”
高衍给孩子拉了拉腹部缩上去的衣服,冬冬咯咯咯笑得厉害,汤圆见状跑过来挠冬冬痒痒,冬冬踢着腿笑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高衍赶忙把冬冬抱起来,防止孩子气不顺咳嗽,冬冬果然咳了两声不笑了,只是眼里还闪着光。
高衍一早上起来看到冬冬这么开心自己也很高兴,王殷成摆了碗筷喊了一句吃饭,高衍就把孩子抱到桌边的固定位子坐下,人基本都齐全了,只有豆沙没下楼吃饭。
刘恒朝楼上看了一眼,伸手拿了个包子,道:“他昨天在书房打了一个晚上的网络游戏。”
王殷成一愣,没想到刘恒竟然知道,于是侧头道:“你看到了还让他打?不让他回房间睡觉?”
刘恒以前对豆沙的要求就是有些坚决不能做,但近几年要求明显松散了不多,一方面以为孩子大了未必管得住,另外一方面也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多没时间管。这要是换了以前说不定就是裤腰带抽一顿的事情了,不过刘恒现在心性是和以前不同了,总觉得吧老婆儿子都齐全了,也没什么可操心的了,豆沙要玩儿就玩儿吧,反正过了几年学业重了,自然也就没工夫去打什么游戏了。
刘恒没开口,金燕在旁边喝了口粥道:“他怎么管豆沙?他自己小时候就不听话打游戏,没少被他老子抽。”
冬冬和汤圆在饭桌上听到几个大人在说哥哥的“坏话”,凑近了嘀咕道:“今天哥哥没起床啊?”
汤圆苦恼道:“可是他昨天明明起很早啊?”
刘毅一直没说话,坐在桌边十分温情的给高衍盛了一碗粥,刚给高衍递过去,金燕突然目光一转,盯住了自己大儿子露出来的半截手腕,看着刘毅左手上的手表,笑道:“哎呦,还是我们家老大有钱,十几万的手表戴出来都不怕人喊你‘表哥’。”
刘毅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道:“高衍送的。”
金燕那一大早起来无聊得消遣自己儿子的口气立马就变了,仔细看了看刘毅手腕上的手表,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对高衍道:“眼光不错,挑得蛮好。”
老太太见风使舵的水平见长,前一秒还消遣自己儿子后一秒就跨起了媳妇,高衍心里直乐,却听到冬冬突然来了一句:“表哥是什么?”
汤圆从小跟着豆沙混,见识也广些,直接道:“就是一个戴表的大胖子,他有很多值钱的手表,所以大家都喊他表哥。”
冬冬朝刘毅看过去,自言自语道:“爸爸不是胖子,那爸爸就不是表哥了。”
大人们都被孩子的童言逗乐了,刘恒忍不住在自己儿子的脸上用力掐了一下,汤圆现在可比豆沙小时候可爱蠢萌多了,连表哥的小道消息都知道啊。
王殷成暑假没事,照样负责奶孩子的工作,刘毅刘恒去工作,高衍提前给张融融打了个电话,询问乔行今天有没有时间。
张融融是个人精,一见是高衍的电话接起来说了一声“稍等”就递给了乔行,高衍还没开口,就听到那头乔行的声音传来道:“高衍?”
高衍直接道:“我打电话问问钱币的事情。”
乔行也知道钱币的事情瞒不住,更何况金燕之前就和自己打过预防针,“一套已经已经做好了,还有一套正在赶。”
高衍道:“如果有时间,我去拿。”
乔行一听高衍要来当然连忙点头说好,高衍的口气虽然淡,但乔行觉得高衍现在能够主动和自己说句话已经是老天爷开眼了。
高衍当天和金燕打了个招呼,便开车去了红玉,乔行照样是亲自在大门口等的,大堂经理见红玉的乔老板亲自出来迎人,以为是个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也忙跟着站在了门口,结果高衍的车已到大堂经理就有点傻愣了。
但凡能在海德酒店的大厅做大堂经理管事的,当然都有点本事,要么花花肠子会来事,要么人为处世特别利索,要么就像今天这位值班的经理,记忆力特别好,只要来过一次他见过一面的人,长什么叫什么什么职务和谁谁谁有关系又开得什么车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高衍的车慢慢开到门口停住的时候,经理愣了好一下,这不是华荣国际那位ceo以前开的代步车么?再一看驾驶位上下来的人,却又不是刘毅本人。
经理脑子里一转,立刻想到这要么是亲属,要么就是不一般的朋友,自然格外殷勤,亲自从高衍手里把钥匙接过去让人去停好车。
高衍对突然冒出来的大堂经理点了点头,他现在太清楚了,他所出的位子、他得到的尊重和敬畏都不是出于别人对他本身的一种尊重或者敬重,要么是因为刘毅要么是因为乔行,至少现在来说,他什么都不是,他不过是沾了光。
乔行见高衍走过来,不自觉的搓了搓手,带着高衍朝酒店里面走,边走边道:“还有一套明天才会弄好。”
高衍淡淡道:“出了什么状况?”
乔行:“做氧化的师傅临时突然有事来不了了,只能重新请人。”
这种事情很常见,高雅便没有多问,上楼之后乔行把一套三株做好的钱树拿了出来递给高衍,高衍接过来看了看,心中禁不住感慨,乔行毕竟是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