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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得很开心。”
“都怪李永。”
萱笑了笑,她的眼神在雨水的冲洗后,显得更加清亮和迷人。“我们是不是很浪漫?”
“你是不是想对我说别的?”
“没有,你在自作多情。”
我努力的甩掉眼前的雨珠,看见在茫茫的雨中,一辆辆奔驰的轿车在我们的身边穿过,而我们两个人如此坦然并且优哉游哉的雨中散步,倒像是一道独特的风景。我不敢用形同落汤鸡来形容我们很狼狈,实际上我们并不是狼狈,而是爽。当雨水湿透我们的全身时,我有一种洗刷生命的感觉。当我们的生命承受太多凡世尘俗,我们的生命就会疲惫,这时就需要在雨中淋,我们的心灵才会得到净化,我们活着才会快乐,但生活中没有几个愿意淋浴,所以大家都在肮脏中,在物欲横流的社会彼此玷污。
走到航天桥出现堵车,两个人在航天桥下的停车场等了一会儿。萱猛地回过头,我们对视了一会儿,萱又推着车走了。“萱——”我停下车。萱也停下车。我一把把萱搂在怀里,用手擦掉她脸上的水珠,“你男朋友是不是要回来了?”萱点了点头,从我的怀中挣脱出来:“我们快走吧!”
淋了这次雨,我生病了,我给萱打电话,萱告诉我她也生病了。
生病在床上的时候,我总是容易想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譬如,为什么我们年纪轻轻总是面临那么多的无赖?我们的生活本身无赖,还是我们没有理解生活而无端的创造无赖,或者生活就是无赖?譬如,为什么我们的生活不快乐?我们的不快乐到底是自己给自己制造一中心理负担,还是快乐的人们在用快乐蒙蔽别人掩饰自己的不快乐,或者是我们本身不属于快乐。譬如,我们应该到底干一些什么?我是不是应该像其他的勤奋的同学努力学习书本,还是总是愤怒的对这个世界说“不”,或者拿着一个吉他去流浪,让别人知道我还在这个世界活着,而实际上已经死去。
爱情没有约定(22)
中午的时候,阿Q叫我一块儿出去喝酒。我不想去,阿Q硬要拉着我。“你还有钱?”我问到。阿Q拿出一叠钱在我面前晃了晃;“虚伟有钱了,他还了我两百。”于是,阿Q领着我,我跟着他去了“校友餐厅”。在那儿又碰见庄昊和几个同学吃饭,我过去打了一个招呼,喝了半杯。庄昊把我拉到一边:“你们协会还搞不搞?”“怎么呢?”“现在###功搞得厉害,学校要精简社团,对那些挂洋头卖狗肉的要给予取缔,对那些优秀社团进行表扬,可能是现金奖励。”我递给他一支烟:“可是,我们现在没有钱搞活动。我们一直这样自己出钱,我们有多少都得赔空。”庄昊摇了摇头:“你没有想过拉赞助?”“怎么没有想过?但找谁拉?”
我回到座位的时候,阿Q的菜已经点好了。一个川南水煮羊肉锅,一个鱼香肉丝,一个水煮牛肉,一个日本豆腐,一叠花生米,四杯扎脾。我问到:“虚伟在哪儿搞的钱?”“好象是大嫂寄来的,”我无赖的摇了一下头,阿Q说:“你也别装他妈的清高,轮到你没有钱时,你就知道男人的尊严等于零。”我们碰杯,一口气喝了半杯。我随便地问到:“你是不是又搞了一个?”
“搞是什么概念?是上床还是女生接受还是女生默认还是仅仅在你的生活中出现一下?”
我吃惊的看着他,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我知道他有他的歪理论,但没有想到,她的歪理论竟然应用到谈恋爱。
“你哪那么的废话?你不会要告诉我你去买油条碰见一个80岁的老大妈,你当时心突然的一阵颤抖,然后你认为是一种初恋的感觉吧!”
阿Q笑得捂着肚子,“那就谈上次那个汶子?”
“随便。”
“她长得不漂亮,她的家里没有钱,她的爸爸在坐牢,她的妈妈嫁人了。”
“你是不是性饥渴?”我对阿Q找这样一个女朋友感到吃惊,“不会人家在你面前说得哭哭啼啼,你就答应了吧!”
“是我追得她。”
“我不懂解。”
“你相信一见钟情?”
“信。”
“这就得了。”阿Q喝了一口酒,“我也信。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是在王府井的大街上,我和她插身而过,然后我们不由自主的回过头来,我们互相对视谁也不离开谁的目光,然后我叫她陪我走一会儿,她也不拒绝,然后我们就相爱了。”
“为什么又分手?”
“她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有一个伤疤,叫自卑。”
“你就撒手不管?”
他沉吟了半天:“其实,分手也可以无所谓。”
我们踉跄地走出餐厅看见天上有几个星星在眨着眼睛,阿Q问我是不是女人的眼睛,我说那是女人的乳头,阿Q问我女人的乳头为什么还会发光了,我说它不发光男人怎么能看清了。
其实,天上的星星是人间失意人们的灵魂,失意的人在人间不能发光,就把他的灵魂寄托在天上变成星星,希望人间能看见他们的光芒。
虚伟这几天总是早出晚归,不知道干什么,我们都没有问。一个晚上,我们都在已经开始睡了,虚伟风风火火地赶了进来,一进门把包往床上一扔,就直奔向阿Q买的第二盆水产动物………两尾金鱼。他非常喜欢看金鱼游来游去,他说有一种玩弄他们于手掌的感觉,就像一个人同时和三个女生周旋而又一直得心应手一样。这一次,虚伟看见金鱼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向后退了几步,大声叫到:";完了,死了一条金鱼。";
阿Q忙从床上跳起来,冲着水缸竟无语凝噎,死去的金鱼泡在水面上,是一条雌金鱼,而另外一只雄金鱼还在毫无生气地游着,显得那么的孤独。
这实在没什么,仅仅是死了那么一条鱼,我心里还在发笑。没想到阿Q开着玩笑地问到:";是谁强奸了那条雌金鱼?";然后一脸严肃地扫视我们的表情,我们一时还真不知道阿Q是什么鬼主意,以至于我们当时都没有笑出来。
虚伟赶忙打了一个圆场:";谁弄死雌金鱼,今天最好不要脱衣服,小心那条雄金鱼今天晚上火了,趁你不在,把你强奸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们都忍不住发笑,阿Q也笑了,金鱼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自从这次金鱼事件后,我们的寝室就开始分裂,准确地说是对以前那种吃大锅饭的生活,彻底的觉悟,然后各自寻找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在性格上不是那种很相似的,我们也没有必要因为一个义气让我们活得那么的累,我们没有必要因为一个义气牵强的把我们连在一块儿,整天无所事事,蹉跎岁月。就这样,我们分开寻找自己的梦。
分开的原因是我们回到寝室,寝室其他的哥们正在看片,阿Q一进去吵吵嚷嚷的要看###,虚伟不让,要阿Q去睡觉。阿Q却像一个疯子一样在虚伟的面前罗罗嗦嗦,口中时不时的穿插几句脏话。虚伟恶狠狠地望了阿Q几眼,没有理他继续看他的片。阿K赶忙把虚伟拉出去,我拉着阿Q,阿Q也好像是忍了很久,疯狂的叫到:“你以为你真是大哥,我他妈的讲义气才叫你一声大哥,我打心眼里早看不惯你了,你说你像不象男人?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了就不要人家了;你说你讲不讲义气?我们兄弟都没有钱吃饭你却现在整天泡馆子。”虚伟从门外猛地冲进来,“你有种的就再说一遍。”阿Q毫不顾及的又说了一遍。虚伟拿着一把椅子就朝阿Q砸过来,我一把接过椅子,因为多喝了一点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后,虚伟又很很的踢了阿Q一脚,阿Q一下退到床边撞到铁床上,当即就用手捂着脑袋。马上,寝室涌来很多看热闹的隔壁寝室的人,阿K边驱散那些闲人边拉开虚伟,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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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约定(23)
第二天,阿Q一天没有和我们说话,虚伟没有主动的和他说话,寝室有两个人不说话,气氛就开始紧张,然后我们就感觉压抑,只想逃离寝室。我们逃离寝室,大家在一起的机会就少了,除开阿Q和虚伟后,其他的兄弟说话的机会就少了,说话的机会少后,我们就越不想说话,担心一旦说话又激发潜意识的矛盾。最担心的就是怕吵架或者是打架。寝室只有我和阿K还像往常那样亲密无间,但我们都不谈寝室的兄弟。不谈的原因是我们对寝室的失望,或者说是对寝室兄弟的失望,或者说是对我们自己的失望,或者说是我们对义气的理解的失望。在我们的概念中没有想到,义气是如此的不值钱,而且义气是这么的容易崩溃。就像是一层白纸,轻轻地一搓就穿了。
我觉得引起这样的冷战决不是因为阿Q和虚伟的打架,而是两年来已经种下矛盾的因子。再加上人本身的自私和个性,要长时间保持平衡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矛盾注定是要爆发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一个很明显的例证就是,他们两个人打架与我们无关,为什么最后发展到连我们也加入到这场冷战行列,说明我们在以前或者是以前的以前彼此已经心存芥蒂。孟子曾经说过:人之性恶也,其善着伪也。我一直不敢苟同,到现在似乎没有怀疑的理由。
如果说阿Q和虚伟的打架只是一个导火索,我同意。以前我们之间就有过好多的小矛盾。我们一直看不惯周一彪整天拿着一个遥控器跳台,而我们欣赏节目的权利完全受他手中的那个遥控器遥控;而虚伟习惯早上六点就起床,然后就是咯吱咯吱的把床响过不停,我们也只好从梦中醒来;我每天晚上睡觉前总喜欢抽上一支烟,他们就抗议晚上寝室弥散的烟味是在扼杀他们的生命。如此如此,就这么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是迁就,迁就,迁就,再迁就就是愤怒。
其实,我还在思考到底是我们彼此不讲义气,还是我们对生活的失望转化为我们对生活的冷漠,而后造成寝室的冷战?
答案一直没有找到。
为了逃避这种生活,我去北理玩了两天。回到寝室时,阿K一把把我从寝室里拽出去,“我们聊聊。”我跟着阿K走着,阿K低着头显得一个很无赖的样子,自言自语:“我害怕冷战。”我们走到学校小花园,找了一个石凳便坐下。阿K要我等了一会儿,他去买了一包烟,然后递给我一支,他很很的吸了一口,然后悠然的吐出了一个烟圈,阿K问到:“你是不是觉得逃避就什么事情也没有?”“那还能干什么?”“不知道。”“不知道你还问?”“就因为不知道才问呀!”
我们怕吵起来,只好都闭嘴。阿K告诉我庄昊在这几天找过他,问我们的协会有什么打算,还有就是现在很多的会员要求我们组织一次模拟股市的活动,他要我拿主意。与其说要我拿主意还不如说是要我想办法弄钱。我问阿K怎么办,阿K说:“现在是我问你,更何况你是会长。”“你是不是想解散?”“我可没有说,但我们还能干什么?我们没有钱再贴了,我们的家教收入没了。”“别谈这个话题了——”“我们必须要谈了,其他的协会都在利用这个机会大搞活动,而我们冷冷清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