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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她在一声惊呼之后,瞪大了一双墨黑色的眼睛,无法置信地望着龙越。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龙越往御争怀里缩得更紧了些,双手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衬衫布料。
御争心里顿时一阵异样,不知怎么回事,他不但纵容这个叫做“越”的家伙粘在他身上,而且隐隐有些乐在其中的感觉?
虽说看似暴躁毛糙,但是御争对自己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从小就比一般人冷心寡情得多,对别人的靠近也是相当地排斥。除了对自己家的那些哥斯拉比较忍让之外,对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地无情冷淡,否则以他的条件,早就沦为大众情人再加花花公子了。而即使是他的亲人,他也一向没有和他们如此亲密的兴致。如今这个刚捡来的小流浪犬虽然生得还算可爱(众:什么!偶们家小越是那么地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让你小子这么吃豆腐就算你赚到了,你还敢不知所谓地在那大放厥词!你个该死的美丑极度钝感患者!!),但是,这绝对不是他对他如此忍让甚至是宠溺的根本原因。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正在他冥思苦想的当儿,四个女人展开了一阵极其八卦的讨论。
老五御莲音:“……没有错!他就是小争那家伙命定的对象!另一半!敌人!……唔?怎么会出现这个牌面?”
“什么什么!”老二御青云夸张地大叫,“天啊,情人+敌人的终极组合,爱恨纠缠的扭曲感情!肉体关系上盛开的艳丽的靡情之花!一曲耽美界历史上最伟大的同性恋曲,使无数同人女竞相嚎啕落泪的超~强攻强受!唉啊啊啊啊有幸目睹的我真是太幸福了~”
老三御浅语阴笑道:“呵呵活活活……有内情……呵呵呵呵呵……”
老四御秋烁则相当反常地沉默了片刻之后,很笃定地道:“小争你真倒霉,像他那种极品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觊觎的。”
“比如你吗?”终于回过神来的御争受不了地说道:“好了,你们问也问得差不多了吧,可以让我休息了吗?”
老三御浅语:“休息……吗……呵呵。”
老二御青云:“呼嘿嘿嘿嘿嘿。就小争你心急~”
老四御秋烁:“猴急的男人很容易被讨厌啊。”
老五御莲音:“别急……让我再看看牌。唔,今天适不适合圆房呢……”
……
御争面无表情地抱着龙越站了起来,说了一句:“我回房间了。你们慢慢聊。爸妈回来就告诉我一声。”
龙越则又把脑袋探了出来,看看那几个饿狼一般兴奋地望着自己的女人,露出了一个纯真甜腻的笑容,眩目亮丽得犹如暗夜中悬挂天际的圆月。
众人沉默。
直到御争抱着龙越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四个女人才从那魔咒般的气氛中回过神来。
御浅语:“……我们刚才的……不起效呢。”
御秋烁:“那小子不简单……算了,也是时候让小争那家伙吃点苦头了,哈哈。”
御青云:“……居然不是强攻弱受啊……是诱受呢?”
御莲音:“……总之,以后大家小心点就行。”
又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
众(不约而同地):“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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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御争抱着龙越来到他自己的房间的时候,他前脚刚进去,后脚便一脚踢上房门,顺利地阻挡了一众贼眼。
“好了,”御争有些头大地看着一副顺理成章的模样坐在他怀里的龙越,伸手想把他勾在自己颈项上的双臂拉下来,“你可以下来了吗?”
龙越看看他,再看看他身后看起来绝对比较柔软和宽大的床铺,终于松开手,顺着他的势子着地了。
御争拉了一张椅子坐定,注视着倒在床上一脸无邪模样看着自己的男孩。却看见他幸福地滚了几圈之后,躺在床上半托起腮帮子,也学他的模样专注地和他对视。那相对于一般男孩显然过长的乌发垂落在蓝色的床单上,浅浅地曳开漆黑的浪。
御争望着那双金色的眼眸,终于忍不住说道:“你的眸色实在是太独特了。如果你想要在这里住下去的话,你必须戴上隐形眼镜遮盖起来。知道我说什么吗?”
金色的眼睛眨了眨。
“知道。”
“很好。”看来不是白痴吧。“那你记得自己到底多大了吗?”
“……”
很是辛苦地追忆了一番的少年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二十吧。”
“二十?!”御争哭笑不得地道。“你确定?”
“那……”龙越想了想,才恍然地笑起来,“对了,那是他的岁数。我应该是……十九?”
御争现在没心思去询问那个“他”是谁,反正再问下去只会越扯越乱。
“十九?”好像也不对。
龙越开始很用力地咬起手指甲,苦恼地道:“不对。我比二十小两岁。那应该是十八……”
“……”
御争无语地看着他,忍不住吐槽道:“二十、十九、十八,你接下去不会要说十七吧?你当发射导弹呢?”
看他手指甲都快咬出血了,御争连忙把他的手从那些利齿之下拯救出来,投降道:“好了好了,十八就十八吧。”怎么跟街上大婶跟小贩讨价还价似的。“你快别咬了。”
御争反射性地将那白皙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轻轻吮吸起来。当他将那些血液舔舐干净后心满意足地咂咂嘴巴,才看见那细小但是很是狰狞的伤口已经恢复原状,速度简直快得不可思议。
好惊人的复原力!
……不会吧,我没有用“那个”啊……
他注意到残留在已经复原的伤口旁边的血液的颜色,居然是银白色的!
御争脸上表情一僵,看了看那张依旧笑得很无邪的脸孔,完全不像是,也感觉不到什么身份可疑的怪物的气息,而以他的能力,也察觉不出小越是自己的同族。
那既然不是妖怪,也不是“那边”的人,小越的真实身份究竟是……?
“小越。”御争极其认真地说道:“你听我说。你得上学。”
不错,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悬而未解的身份之谜,以及顺便让小越逃脱闲置在家里被那几个女人摧残的悲惨命运,让他上学——即是上自己执教的那所大学,便是最好的办法。
这样,他不但可以就近保护(照顾?)小越,还可以看看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小越身上,以求让那些谜团得到解答。
而最大的谜则是……
小越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门口?是偶然吗?
……不,不可能。
御争的目光变得深沉黝黑起来,静静地注视了龙越半晌。
直到他歪着头询问般地看着自己,御争才换上没心没肺的微笑,从脖子上摘下一个黑色的项链。那是一根黑色的绳子系着的一块黑色的石头,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有一种朴拙的美丽。
他亲手将它系在龙越的颈子上,只见那纯然的乌黑映上那无可比拟的雪白,竟显现出一种诡异至极,却也诱惑至极的美感。
御争不自在地别开头,咳嗽了一声,道:“……要是你出什么事了,摸摸那个石头就行。我会过来的。”
4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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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系列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事件之后,龙越在御家总算住了下来。
若要问龙越是如何来到人界进而饿晕在御家家门口的,说实在的,他自己也记不起来了。在他的空荡荡的大脑里,只记得一个柔和的男声,一直一直在对他说:“……这样,你会好过很多的。”
龙越不是傻瓜,他当然希望想起来自己的过去是否那么空白无物,是否平淡如水还是轰轰烈烈。虽然那个声音很好听也很诱惑,足以使人萌生“就这样下去也不错”的想法,但是龙越并不是那么一个没有主见的人。这么说可能还不够,不如说,他是有主见过头了。
那个名叫“御争”的人,很难得地给了他极其明显和强烈的安全感。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他却愿意把所有的依赖倾注在御争身上,虽然他看起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年轻男子,但是那平静表面下潜藏着的东西,就龙越敏锐的直觉来说,绝对相当不简单。
龙越很愿意暂时什么都不想,就这样享受一段平静温暖的日子。那御家的四姐妹虽然奇怪,但是对他倒也相当不错,没有出现御争所担心的欺负小动物事件,撇除那些极其奇特的感情表达方式……他还是过得很好的。
嗯,基本上闲暇时间挂在御争温暖的身体上,受受那四姐妹的语言荼毒(比如御莲音的预言:他和御争之间将会有一段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壮观无比的感情经历――),再欣赏欣赏御争敢怒不敢言,一肚子暴躁脾气无处发的样子,小日子实在过得很滋润。
……除了那件事。
在过完周末之后,辛勤工作顺便去搞定龙越的上学事宜的御争终于趁着龙越熟睡的时候,挣脱他犹如八爪章鱼般的纠缠,悄悄地下了床,在答应了那些女人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之后才得以安全出门。
龙越——不,现在在御家人帮他搞定的身份证等一系列证件上(表问他们怎么搞定的),他正式改名为林越,身份暂定为御家的表亲——龙越那天早上其实早就醒了,却没有对御争的偷跑作出反应。不过,不是他好心放御争一马,而是……
在感觉到房门关上之后,龙越撑着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疲惫的身体下了床,推开房间里自带的洗手间的门,开始趴在洗脸台上呕吐起来。
因为不想别人知道,所以他打开水龙头放水,并且勉强自己把声音放小一点。一时之间,整个洗手间轻轻回荡着他压抑的呕吐声,听上去更像是什么野兽在呜咽。
龙越感觉他简直都快把内脏都吐出来了。他伸手支撑住洗脸台,狠狠地朝脸上泼了一通水,强迫自己振奋精神之后,才甩甩头把多余的水珠甩走,目光也不可避免地对上了眼前御争新加了防护措施的镜子。
只见镜子里映出一个脸色苍白中透出几许病态嫣红的少年,面部轮廓生得柔和异常,衬上那一双仿佛随时有波光潋滟荡漾其中的金色眸子和一头乌黑的长发,如果他不说话,还真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美少年。也难怪那时候个性大大咧咧的御争会把他看成是女孩子。
看着自己的形象,龙越反射性地觉得刺目异常,很不习惯。不知为什么,他知道自己以前即使也是一样的外貌,给人的感觉也绝对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冉弱、楚楚、腼腆、可爱的模样。
而这归根究底,都只是为了……?
“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极其熟悉的男音适时响起,和记忆中残留的那个声音完全一致!
龙越机警地抬起头来,回过头一看,一个看上去极其英俊,而又带着莫明其妙的玩世不恭的强者气息的男子斜倚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是谁?”龙越沉默半晌,犹疑地问道。
男子不理会他的问题,笑吟吟地告诉他:“阿越,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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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越瞪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到底是谁?怎么进来的?”
他问话的时候像极了一只被惹毛的小豹子,想要张牙舞爪却又不得其门而入的样子看在陌生男子眼里,却觉得十二万分地怀念和可爱。
“你不记得我啦?”男子一脸不良的笑意,又逼近了些。
下意识里觉得这个家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