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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亮得了理似地不让人,笑得有些无赖:“俗气,外气,干脆你花得了!”
凌春丽:“哎,你倒挺会粘人的啊,我帮你忙还让我贴钱?”
杨亮:“等你去黎阳我再请你罢!”
凌春丽起身:“那好走吧,下次我去你的地盘可不许赖账啊!”
两人相视一笑,相跟着离开了大排档。
这一天。省城公园里、迪厅里、游艇上……都留下了凌春丽和杨亮的身影和愉快的笑声……
省城隐都市车站,黄昏。
凌春丽和杨亮在站口对站着,沉默着。他们在人流如熙的车站静得成了一幅别致的风景。很久很久后凌春丽轻声说:“该走啦。”
杨亮:“噢,该走了。”
他们还是对面站着,都没有动的意思,但他们在用眼睛交换着只有他们才懂的内容。
凌春丽:“你还会来吗?”
杨亮:“有空吧!”
凌春丽:“你……你会想起我吗?”
杨亮:“有空吧!”
凌春丽:“你会有空吗?”
杨亮笑:“会有吧!”
凌春丽沉下脸:“不许笑!”她却笑了,双手在他的胸口一推,“走吧,要开车了。”
杨亮走进入站口,反身和她挥手告别。凌春丽没有挥手,失神地站在当地久久地伫立着。
正文 第九章 6 7
更新时间:2010…7…29 14:00:16 本章字数:4455
6
黎阳监狱,白天。
七监区生产车间门口驶来一辆小客货车,车上走下来两个人,是温道明和曹老三。温道明对车间的值勤警官说:“这是汽配厂的曹老板,要在咱们这加工一批工件,你拿上图纸和毛坯让任重车两个样品送到办公室,让曹老板验一下。”值勤警官答应一声从车上取下图纸和毛坯去了。温道明领着曹老三进了车间办公室。不一刻,任重手拿两个车好的工件进了办公室。温道明一声不吭地走出去。
曹老三等温道明离开后,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重哥,还好吧!你坐下。”他把自己刚才坐的椅子搬给了任重。
任重:“这儿不是我能坐的地方,”他就站在那儿满脸堆笑:“三哥,好长时间不见你越发富态了啊,你看你这肚子快能撑船了!”他亲热地照着曹老三的大肚子拍了两下。
曹老三不笑装笑:“是,可不,你这一走我这心里空落落的,每天净知道吃了!你这次急着让我来……”
任重:“也没什么事,只是想你老哥……”他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手中托着那两个工件,问:“你看这活做的地道吗?”他的手一翻“嘭”地一声把工件拍在桌子上,惨人的目光盯着曹老三。
曹老三不由得浑身一抖:“重哥……”
任重的目光像锥子,脸色吓人:“少***废话!谁干的?”
曹老三头上渗出了汗水:“其实,兄弟们……”
任重一声冷笑:“不用解释,瞧这活做的窝囊样,除了你的人还有谁呀?”
曹老三:“兄弟们也是一片好心,那小子不是成心挤兑你吗?”
任重反问:“挤兑?谁在挤兑我啊?是你吧?”
曹老三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不不不,兄弟们能这样做……”
任重恶狠狠盯着他:“你已经做了!”他伸手拍着曹老三的那张胖脸,徐徐道,“曹三,你是聪明人,有多大的饭量端多大碗,不该做的别做!这事到此为止,还不至于不可收拾。他要是真把他做了会惹急一群人,你在外边可以走,可我走不了。我走不了你永――远也走不了!”
曹老三战战兢兢:“明白了重哥,兄弟们听你的……”
任重一脸乌云散去,爽朗一笑:“老哥,都是朋友加兄弟,话里话外的别往心里去啊!”
曹老三:“哪里,哪里……”
任重拍着他的肩膀:“咱哥俩客气没意思!哎,上次托你办许光的事怎么样?”
曹老三:“我一直记着呢,打过几次招呼,都是熟门熟路的,好办好办!不过你的事还得等等。”
任重:“我的事不用你管,许光明年六月就服够一半刑期,不要让兄弟们失望等太久啊!”
曹老三连连点头。
正事说着完,任重也变作聊天的口吻:“三哥,听说你在大东街养的那妞给你生了个儿子,小家伙可爱吧?”
任重像是在询问自己至亲爱人的消息。曹老三却脸色聚变,他一时想不出如此机密的事怎么让任重得知,他的头一下子就变大了几分,他定了定神,挤出一丝笑:“还好,还好!”
任重看着他脸色的变化,连连点头:“好好好,大家都好我就放心了,我该走了。”他站起身和曹老三握握手,就向外走,临出门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止步回头问:“三哥,你家老太太在西雁乡下住得惯吗?不习惯就接回来,人老了都想和儿女在一起!你好好想想啊!”他说完推门而出。
曹老三惊愕地瞪大眼睛看着任重离去,因大惊而失色的面孔上浓重的阴毒之色慢慢地凝聚。
7
云安县医院,白天。
汪尚中手提保温桶走进韩式的病房,一眼看见黎潇潇正在给韩式洗手,转身想退出房去。黎潇潇笑道:“躲什么呀监狱长,病人等吃饭呢?”
汪尚中只得走进来,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黎潇潇:“刚到。”
汪尚中把饭递给她:“你来了我就轻松了,照顾韩式的事就交给你了!”
黎潇潇:“别呀,监狱长,我可不是你手下的狱卒,再说我真的还有事呢,明天要赶回去。”
汪尚中:“是吗?那你就今天照看一下,我要去一个罪犯家里处理点事……”
韩式脸现失望的神色,说:“你们都忙吧,我这不是没事吗?医生都说再有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再说不是有护士在吗?”
黎潇潇见韩式不高兴,对汪尚中:“那你去吧,一天能回来吗?”
汪尚中:“我尽量回来。”他俯在韩式耳边,低声说:“你小子抓住机会,别让人家再飞了!”他嘀咕完了冲黎潇潇一笑出门。刚出病房。手机铃响,他一接电话就急步又返回病房,对韩式说:“马行辉的事还得你去处理,我得马上回去。”
韩式也是一惊:“监狱出事了?”
汪尚中叹口气:“是我家出事了,汪妍的外公病危,老人想见见我这个惟一的女婿和他外孙女。哎,说起来惭愧,我己有一年多没去看他老人家了。”
韩式催促:“那就快去呀!生老病死是大事,误不得的!”
汪尚中又安慰了韩式几句,把马行辉家事的处理意见又重复一遍,才急匆匆的走了。病房内只剩下两个人,韩式望着黎潇潇,黎潇潇低头回避他的目光。两个人都不说话。好大一会韩式打破沉默。
韩式:“潇潇,你还记得上次你住院吗?风急火燎的召我去,一路上差点把我急死。”
黎潇潇点头:“这次听说你生命垂危,一路上我总想起咱们在一起的日子,想的最多的就是以前咱们读书的时候,那时你上警校,我读美专,学校挨学校,我们总是一起去上学一起回来,一起疯一起笑。”她陷入了回忆,语调哀伤,“可这一切那么快就过去了,回不来了,我常想我们要是不长大,不变得复杂多好啊……”
韩式听着,认真的听着,无言。黎潇潇讲着,动情的讲着,有泪。
云安县医院,清晨。
下了一夜的雪,白色覆盖了世界,天很冷。
从外面给韩式打饭回到病房的黎潇潇看见病床已被收拾整齐,韩式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站在窗前望院里的雪。
黎潇潇问:“你这是干什么呀?”
韩式:“我已经好了,今天去办事。”
黎潇潇把饭放在病床前的柜子上,说:“你还没好利索,外边下雪路滑,过两天再去吧?”
韩式摇头。
黎潇潇知道劝不住他,就说:“先吃饭吧,我陪你一块去。”韩式点头。
草草吃完饭,两人乘出租车赶往马行辉的家,车一出城就上了山路,往前走了一段,山路越来越陡峭难行,司机下车向前边山路张望了一下,打开车门冲里面喊:“两位,路实在太滑,不能走了……”
韩式和黎潇潇下车,向前张望,一望无尽的山道上铺满了厚厚的雪。韩式问司机:“师傅,离丰家庄还有多远?”
司机:“二十多里呢!两位先回去吧,等雪消了再来。”
韩式望着茫茫山道,无言。
黎潇潇对司机:“师傅,你回去吧,我们走着去。”
司机开车走了。韩式和黎潇潇起步前行……
云安县丰家庄,傍晚。
一身疲惫的韩式和黎潇潇来到了村口,韩式问一个中年妇女:“大嫂,请问马行安家住哪儿啊?”
中年妇女指点方向:“往前第四个胡同往里拐就是。”
韩式道过谢,前行。他们的身后不远处有一个身穿碎花棉袄、大眼睛的小姑娘悄悄跟着。拐进了胡同,来到一个非常破败的院落前韩式发觉后边有人跟着,回头看见了小姑娘。小姑娘也看着他们。韩式回头走近她,问:“你是丫丫吧?”
小姑娘无声地点头。
韩式指着院落问:“这是你家吧?”
丫丫不答,反问:“你们是汪妍姐姐派来的吗?”
韩式对这个问题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哎……是,我们都是你汪妍姐姐的手下。”
丫丫的眼中充满企盼:“汪妍姐姐让你们来接我是吧?”
韩式:“噢……我们……”
丫丫的泪顺着面颊流下来,指着韩式:“你骗人,你不是汪妍姐姐派来的,你是看我爸爸的警察!”
韩式:“我……我……”
黎潇潇走过来解围:“他不是看你爸爸的警察,”她俯下身给丫丫擦去泪水,“我们是你汪妍姐姐派来保护你的警察。”
丫丫哭着问:“阿姨,你不骗我吧?”
黎潇潇眼中也有了泪光:“阿姨不骗你,你汪妍姐姐有好多好多手下,谁还敢骗你啊!”
这时,院落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问:“丫丫,你和谁说话呢?”
韩式迎上去:“你是马行安吧?”
男子点头:“你们是……”
韩式:“我们是黎阳监狱来的,来帮你们解决困难。”
男子脸露喜色,急忙往院里让客。
马行安家,夜。
韩式和黎潇潇坐在方桌的一侧,桌上放着几个简易的菜肴,菜没动。桌子另一侧坐着马行安和他的妻子,他妻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丫丫靠在黎潇潇的身边。马行安一脸愤怒难平,正向韩式介绍情况:“那死鬼乡长一家人太不是东西了,老婆是个泼妇,小舅子是个流氓亡命徒,连他们的两个儿子也一个德行,十二三岁的男孩在学校整天欺负丫丫。我不是不让丫丫上学,是怕她出事,如果有个好歹,以后我没法向我哥交待呀……”
韩式表情沉重。黎潇潇的手轻轻拂着丫丫的头。
马行安继续说:“我找过当官的,可乡里的头头都是那死鬼的亲朋故旧,干打雷不下雨,他们一家也是仗这点才敢和我们过不去。我哥蹲在大牢里,我嫂子不在了,这个家我真有点撑不住了,”他痛苦地捶了两下头,“再说我这口子胆小,每天吓得睡不着觉,生怕落个我嫂子的下场……”
马行安的妻子哭了:“我也不是没心没肺,我哥我嫂子在时没少帮我们啊,我也可怜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