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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点了一支烟,在暗室外转了一圈又一圈。克拉夫怎么还不回来?既然搜查还在进行,他就不能离开这里,担心会有人趁机溜进屋里销毁罪证。但他也不想由他一人来搜查。他知道,有这么多的间接证据,每一个重要的发现都必须有人作证。乔治强迫自己做了一个深呼吸,动了动肩膀,放松一下颈部紧张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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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好,汤姆。”他接过钥匙走进暗室,蹲在保险柜前,回头看着克拉夫,说:“我几乎不敢打开它。”
“担心有证据表明她确实已经死了?”
乔治摇摇头。“我是担心任何证据都没有。汤姆,我已经深信不疑了。巧合太多了。一定是霍金干的,我真想绞死他。”他转过身将钥匙插进锁孔,钥匙在锁孔中流畅无声地转动。他把眼睛闭了一会儿。几分钟前他还称自己是一个不可知论者,此刻他却是一个狂热分子。他缓缓地转动把手拉开了那扇厚重的钢门,柜子里只有一小叠黄褐色信封,乔治几乎是一脸严肃地将它们取了出来。为了让克拉夫能听见,他把信封一个一个地大声数着。此时,克拉夫已打开记录本,握好了铅笔。“六个黄褐色信封。”他最后说道。乔治站起身,将信封放到工作台上,然后又坐了下来,因为他觉得他需要一种支撑力。随后,他便戴上那双开车用的软皮手套开始了仔细的检查。
所有的信封盖都是折起来插入信封内的。乔治将大拇指插进信封,打开了第一个信封。里面装着几张八寸宽十寸长的照片,为了保护好照片和信封上的指纹,他把信封的两边儿向内侧一压,使照片滑落在桌面上。一共有六张照片。他用钢笔把这些照片一个一个拨开。
每张照片上的爱丽森都是赤身裸体。她的脸因恐惧而显得丑陋,丝毫没有那种天生的妩媚。从体态上看,她总是显得很勉强,似乎不愿意摆出那些姿势。这些姿势对成人而言是淫荡,而对一个小孩儿却是极度的可悲。这些照片是不折不扣的淫秽物。
克拉夫从乔治身后看了一眼,禁不住叫了一声:“天哪!”,声音中充满了厌恶。
乔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把照片收到一起,轻轻地拨进信封,小心地放到一边。第二只信封里装着一些放大的底片,透过桌上的灯光,他们可以辨认出这些正是刚才看过的那些照片的底片,一共十六张。有十张霍金没有冲洗,从底片上看,爱丽森似乎在哭泣。
第三个信封中的照片更糟糕,姿势更露骨。但不知怎么回事,在这些照片中,她的头看起来软塌塌的,目光呆滞无神。“她不是被灌醉了就是服了毒品。”克拉夫说。乔治依然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有条不紊地将照片放回原来的信封,然后检查第四个信封中那些刚才看过的照片的底片。第五个信封中的东西完全出乎乔治的预料,是全部冲洗出来的十六张照片。霍金和他的继女一起出现在照片中,背景毫无疑问是爱丽森的卧室。这个普通的场景衬托出照片的淫秽下流。清白单纯的背景下,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正经受着不能忍受地折磨。在十六张可怕的黑白照片中,霍金直挺挺的阴茎插在爱丽森的阴道、肛门及嘴里。无情的魔爪抓摸着她的身体,令人反感厌恶。与此同时,霍金始终得意扬扬地盯着镜头。
“这个杂种。”克拉夫愤怒地说。
突然,乔治感到一阵恶心。他猛地起身离开桌子,身后的椅子被咔嚓一声碰倒在地,他一把推开他的助手,向门口冲去。正在这时,他一口吐了出来。他弓着腰,双手支在膝盖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胃一阵一阵地痉挛。此时,除了心痛,他再无其他感觉。他半倚半倒在墙上,大汗淋漓,满脸泪水,夜晚的寒风卷裏着冰冷的雨雪从山谷吹来,但他却全然察觉不到。
他宁愿看见她的尸体,也不愿目睹她遭受粗暴凌辱的那些照片。如此看来,爱丽森出逃的动机很充分,但霍金杀人的动机更加充分。如果爱丽森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要把他的变态行径公诸于世,作为对他的反抗,他便会向爱丽森下毒手。乔治用颤抖的手在湿漉漉的脸上摸了一把,挣扎着把腰直起来。
克拉夫一直就站在他身后的门道里,他肉墩墩的脸庞像天上的云一样苍白。这时,他点了一支烟,递给乔治。乔治猛吸了一口,结果呛得他直咳嗽,因为刚才呕吐时伤着了嗓子。“你还依然认为死刑是不合理的吗?”他喘了口气。被雨水淋湿了的头发紧贴在头上,冰冷的水滴顺着脸往下流,但他却一点也不在意。
“真恨不得亲手宰了他。”克拉夫义愤填膺地说。他的声音似乎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
“汤姆,把他交给执行绞刑的人吧,我们依法行事。跟他关在一起的是一个仇恨性犯罪的酒鬼,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们还是把他完完整整地交给法庭吧。”乔治声音嘶哑地说。
“没那么容易,另外,我们怎么给爱丽森的母亲交代?这位禽兽的妻子,你怎么跟她讲?‘顺便给你说一声,你嫁的那个人,他强奸,甚至鸡奸了你的女儿,而且有可能杀害了她。’?”
“噢,天哪!”乔治说,“我们需要一位女警察,另外,还得有一位大夫。”
“她不想要女警察,乔治。她依赖你,而且她已叫来了她的家人。他们比任何一个大夫都照顾得好,我们只要去她那儿,通过某种方式告诉她就行了。”
“我们也最好告诉那些警察,让他们多留心,特别是那些照片或底片。”乔治深深吸了口气,打了个哆嗦,“把这些信封装好,贴上标签,法医科要用这些照片准备材料。”
他们硬着头皮回到暗室,把那些让人感到恐怖的照片装进信封。“把这些拿去交给卢卡斯队长,”乔治吩咐克拉夫,“我不想拿着这些东西跟鲁丝·霍金说话,我在这儿再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我们得找几个人把每张底片都彻查一遍,但今晚不行了。”
克拉夫消失在夜色中。乔治检查了房间,没有看到任何值得注意的东西,于是便关上门,走了出来。天气很糟糕,让人感到十分压抑。他仔细地在门上贴上封条,这样就没有人能进来破坏证据了。他还得找个值夜班的人来看好这里的东西。明天,他得召集一批人将这个地方再彻查一遍,检查霍金所有的照片。这个工作很辛苦,但踊跃参加的人一定不会少。
“我都已经交给卢卡斯队长了。”克拉夫说着,一边从院子那头跑了过来。
“谢谢,你看,我打算这样。你把亲属引开,我单独和鲁丝·霍金谈。只告诉他们,我们找到了一些证据,这些证据表明霍金可能与爱丽森的失踪有牵连,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起诉他,至少以一种罪名。至于还要不要告诉他们其他事情,那就看鲁丝了。”
“他们会想知道详细情况,尤其是那个马·洛马斯。”克拉夫提醒道。
“那就让他们去法庭了解吧。我担心的是鲁丝·霍金。她是我们关键的证人,而且她有权决定她的家人需要知道多少,”乔治不屑一顾地说,“尽量少给他们说一些。”他挺直双肩,将手中烟蒂扔进黑暗中,用一只手捋了捋湿乎乎的头发,小水滴飞洒在了克拉夫的身上。“就这样,”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们走吧。”
他俩从后门进去,穿过大厅来到暖暖活活、烟雾腾腾的厨房。陪伴的人当中除了马·洛马斯和凯西外,又多了鲁丝的姐姐黛安和珍妮特的母亲莫琳。看见这两个人表情严肃,女人们的神情立刻紧张了起来。“霍金夫人,我们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乔治沉重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你单独谈谈。在座的其他各位女士,如果你们跟克拉夫警官离开这里,他会给你们解释的。”
凯西刚要张嘴争辩,但一看乔治脸上的表情又马上打住了。“我们去客厅。”她顺从地说。
她们一个一个走了出去,鲁丝什么也没有说。她的脸像一道闩得很紧的门,绷得紧紧的,下巴上的肌肉也微微鼓起。从乔治坐到她对面那一刻起,她的目光便再没有离开过他。乔治一直等到克拉夫走出去关上门之后才开始说话。“这件事很难启齿,霍金夫人。我们发现了一些证据,证明菲利浦·霍金对你的女儿进行过严重地性侵犯,这一点毫无疑问,他在今天就会受到起诉。”
呜呜咽咽的哭泣声从她的唇间传了出来,但她依然望着乔治,使得他无所适从。他在凳子上挪了挪,习惯性地伸手去摸烟,而当他把烟递给她时,她摇了摇头。乔治将烟放在他俩之间的桌子上。“如果我们把这一点与你在外屋找到的带有血迹的衬衫以及那把手枪结合起来考虑,很难不得出这样的结论:他极有可能已经杀害了她。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霍金夫人。”
“别叫我霍金夫人,”她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哽咽,“别拿他的名字称呼我。”
“我知道了,”乔治说,“而且我会尽量让其他的警察也不要这样称呼你。”
“你肯定,是不是?”她吃力地说,“从内心中,你肯定她已死了?”
乔治多么希望此时此刻自己没有待在鲁丝家的厨房里。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不得不道出实情。“是的,”他说,“没有理由让我不这样想,而且大量的间接证据使我得出了这个结论。上帝可以作证,我不愿相信这一点,但我不得不相信。”
鲁丝在椅子上前后晃动,双臂紧紧抱在胸前,双手掖在腋窝。她把头向后一仰,发出一声极度痛苦的喊叫,像负了重伤的动物发出的哀号。乔治木然地坐在那里。他知道现在不能试图去抚慰她。
哭声止住了。她向前低垂着头,微张着嘴,满脸通红,眼中的泪水在灯光中闪烁着。
“绞死他。”她说。言辞坚定、清晰。
他点点头,抽出一支烟,把烟点着,说道:“我会尽力。”
她摇摇头,说:“别说尽力。绞死他,乔治·贝内特。因为,如果你不能保证让他死,其他人会让他死,而且那样的话会比绞死他更残忍。”强烈地愤怒似乎耗尽了她最后一丝气力,她转过头去,无力地说:“你走吧!”
乔治慢慢地站起身来。“我明早还会来做些笔录。如果你需要什么,不论是什么,尽管打电话到警察局。”他从夹克口袋里掏出记事本,撕下一页纸,把他家的电话号码写在上面,“如果我不在警察局,打我家的电话,任何时间都可以。我很抱歉!”
他退着穿过房间,走到门前,摸到了门把手,打开了门。他一出去便靠在了墙上,香烟发出的烟雾一缕缕顺着胳膊飘了上来。寻着过道里传来的声音,他来到一间阴暗的房子,一帮斯卡代尔的女人们正围着汤姆·克拉夫。“让这猴子见鬼去吧,耍猴儿的来了。”莫琳·卡特尔一眼就看见了乔治,“你告诉我们,你会吊死霍金这个狗杂种吗?”
“卡特尔太太,我无权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