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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她发现有个病人的头脑穿了一个大洞。
这病人患的是气管疾病,与头脑绝对无关,何以在头脑上穿一个洞而毙命,令人十分疑惑。
经检验后,病人的脑浆也已全部不见,仿佛被什么东西抽干了。医院方面觉得这件事不能再忽视,立即致电报警,要求调查。警方将这件案与河边的无头女尸联系起来。另一方面,院方把上次彭西岸进行手术时,一个老病人的脑浆也曾失去的情况向警方报告。
警方认为事有蹊跷,即在脑科手术房内暗中布置,装上一面镜子,是可以透视的,能在邻房望过来,而手术室的人却不察觉。一天,机会来了,彭西岸又要为一个病人进行脑科手术。和上次一样,他也只要一个女护士帮他。
院方早就通知了警探,躲在邻房窥伺。
起初,一切正常,彭西岸把病人的头皮切开,做应有的手术。过了一会,他摇摇头对护士说:“不行,这人已无法可救了。”他吩咐女护士出去取一些东西。
护土离去之后,房中突然出现骇人的场面……彭西岸露出狰狞面目,张开大口,竟向那病人头脑咬去,在吸餟病人的脑浆。
邻房警探见证确凿,立刻冲出,推门而入,举枪指吓:“彭医生,快站起来,你被捕了!”
彭西岸不料事情败得那么快,他抬起头来,口中仍满是鲜血,突然向最前的警探一喷,喷得他满脸血浆,接着夺门而出。另一个警探欲拦阻他,彭西岸像野兽一般怒吼一声,向他手臂上咬了一口,鲜血淋漓,痛人心肺。
就这样,让他冲出房去了。
后面两名警探穷追不舍。其中一名高喊道:“彭医生,你再跑,我就开枪了。”
彭西岸听而不闻,继续奔跑,警探向他开了一枪,正中他的右臂。彭西岸抱着右臂仍拼命奔跑,警探又开了两枪,一枪打中他的腰部,一枪打中他的腿部。彭西岸倒在地上,再也跑不动了。警探上前把他逮住,彭西岸脸色灰白,显得十分惊惶。警察将他暂时带返警署中,准备翌晨对他起诉。
彭西岸在牢中,不停地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食物,我要养料!”
狱卒把一片面包递给他,彭西岸咆哮道:“我不要这个,我不是指普通的的食物!”
“你要什么?”狱卒诧异问。
彭西岸不答话,招手叫他向前,狱卒走近铁栏边,彭西岸突然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拉近,张开大口便要咬他。
狱卒吓了一跳,持命将他推开,但是脸部也给他的牙齿咬伤了。“你真是一个疯子!”狱卒大骂。
以后,无论彭西岸说什么,狱卒也不敢再走上前。彭西岸急得暴跳如雷。半夜,他伏在地上,大哭起来,声音怪异,不像是人的哭声。将近凌晨时,他在牢中滚来滚去,两手抱着头颅,号叫不停。天亮后,一切静止下来,当警探陪同律师来看他时,他已毙命了,令人诧异的是他的身体虽然如常,头颅却干瘪得象一个梨子大校
医学主席汤玛斯老医生赶来观看,他恍然大悟,点点头道:“真正的彭西岸早已死了,这积怨报复的冤魂在咬噬他的头颅后,又化成他的相貌,长在他肩上,‘怪头’需要吸食脑浆作为养料,一旦不能获得,便焦枯而毁灭。幸亏它作恶不多,没有继续为害人世。”
警方不大相信汤玛斯的话,他把彭西岸的死作为一件悬案处理。
到地府潇洒走一遭
当我的躯体湿淋淋被捞起后,我已完全没有呼吸,同时被捞起的还有一只受伤的丹顶鹤,它也没有呼吸了。我的魂完全脱离了躯体而只能在我的躯体附近荡荡悠悠。我感激我的同伴小翠火速叫人把我的躯体从水里捞起,否则我葬身在芦苇荡里都没人知。我几次试图钻回我的躯体,但不成功。它就俨如已上了锁的门,怎么敲,怎么掰都打不开。我发现可爱的丹顶鹤的魂静悄悄站立着。我企图搂抱并安抚它,但它一惊慌拍拍翅膀朝西方的方向飞走了。
养殖场的男男女女个个神情紧张站在我的驱体旁。小翠失魂失魄哭泣说,一小时前你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就死了?有人说,赶紧送医院枪救去。又有人说不行,到医院要两个小时的车程,枪救来不及了。正当你一言我一舌慌乱时,养殖场的医生当机立断命令即刻进行人工呼吸,死马当活马医。
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骑在我身上。他们用力拉起我一双胳膊,然后重重的向我胸口压。几个人轮流不停周而复始做,个个一身汗,精疲力竭。他们改用口对口对我呼气,我的躯体被吹的鼓胀胀的。我飘飘荡荡焦急的等待着,我等待只要我的躯体奇迹的出现第一口呼气,那怕是非常轻微的,我便可以迅速钻回躯体从而死里逃生。但是奇迹始终没有出现。医生抹着头上的汗珠悄然说还魂无术了,也就是说对我的枪救无效。我真正死了。
小翠比我小两岁,她是我的伙伴也是我的助手。她是高中毕业生而我是大专生。我们感情很好。我们不仅有相同的性格和志趣,同时我们都很热爱养殖场的工作。我们很喜爱美丽的受国家保护的飞禽,特别是丹顶鹤。我们视丹顶鹤是凌波仙子,因为它神态高雅而步姿仿若翩翩其舞,它轻脆的叫声俨如一首动听的歌曲。
初冬的天气已有寒意。
上午,我和小翠到养殖场附近的荒野和沼泽地巡走,这是我们不定时的工作。我们巡走是为寻觅受伤或有病的禽鸟。我们有说有笑地走着,倏尔,在沼泽地的干枯芦苇里隐隐听到飞禽拍打翅膀的挣扎声。我俩猫腰睁着大眼不停搜索,我们乍然发现一只年幼受伤的丹顶鹤在水中一沉一浮,淹淹一息。显然这年幼受伤的小鹤是没能跟上它们的群体飞到南方越冬的,它被遗弃在沼泽地的芦苇荡里了。
我毫不迟疑说必须马上救小鹤。
小翠说赶紧叫人吧。
我说不行,叫人来不及了,小鹤就快淹死了。
小翠说那怎办?
我说我下水救!
小翠说不行!我们不知水有多深,我们又不会游水并且水温很低,我们会溺死的。
我不理会小翠的一再拦阻,迅速脱了棉衣。我猛力甩开小翠拽着我的手并把她推倒在地。小翠在岸边死去活来呼喊我回来,但此时此刻我只有一个信念,我一定要把可怜又可爱的年幼小鹤救上来。蓦地,我感到冰冻的水犹如针般刺扎我。我拼死拼活摆动四肢企图游近小鹤,但无论如何努力我却无法游近小鹤一步。我气喘吁吁不断呛水和小鹤遥遥相对。我听到小翠在岸上的哭叫声,但我已上气不接下气感到天眩地转。当我再次隐隐约约听到小翠的哭叫声,我和小鹤一沉一浮旋即沉溺在水中了。
在医生的指挥下,人们把我的躯体抬到医务所隔壁的房里,而我却荡荡悠悠紧跟我的驱体。我发现有人把死去的小鹤的尸体装进一个大袋子里拎走。他们并没有像对我那样对它进行长时间的人工呼吸。我叫喊把小鹤的尸体放在我的驱体旁,但他们没有理会。我沮丧万分,因为我不知道他们将如何处置它。
人们用一幅大白布把我的躯体从头到脚覆盖上,我的躯体就这样安详的躺在大台上。突兀,我听到熟悉的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从远处传来,那是我爹娘的哭喊声。我娘掀起覆在我脸上的白布呼天唤地嚎啕瞬即晕过去了。我爹抚摸我冰冷,犹如白纸的脸容,泪如雨下不断叫唤我。爹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令我柔肠寸断。我荡荡悠悠,涕泪滂沱对爹娘哭喊,可是我的哭喊声他们听不到。我们已是阴阳相隔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了。
一位男青年忽尔扑倒我身上放声大哭,他是我的未婚夫。他不断摇晃我的身躯,亲吻我冷若冰霜的面颊呼唤我。他泪水潸潸叨叨:“云鹤,我们过了年打算结婚,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呢?”他悲切对我哭喊:“你根本不习水性,你干嘛要跳进刺骨的冷水里去呢?你为什麽妄顾自已的生命?”他捶胸跺脚再次哭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你不知道一个人的生命是最宝贵的吗?”我安抚他说,受伤的小鹤在水中已淹淹一息了,我不救它谁救它呢?我们曾立誓为抚育,繁殖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要贡献出我们的青春和一生甚至生命。我奋不顾身的行动,你应引以为荣。但是我说的话,他根本听不到。我惟有焦急的左右荡荡悠悠。
我父母是养殖场的职工,我从小就在养殖场长大的。我喜欢养殖场的生活和工作。我更加喜爱神态傲然,动作优雅,叫声清脆的丹顶鹤。因此当我中学毕业便考上大专的动物专业,并立志学成回到养殖场从事丹顶鹤的繁殖和保护工作。
我第一次见到我未婚夫是我临毕业的那年暑假。虽然在学校念书时,我不乏男生的追求,但我对他们没有冲动的感觉,惟有见到我的未婚夫时,我才感到有触电的感觉。我的未婚夫是某大学的毕业生,现在养殖场从事科研工作。他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工作颇有成绩并得到上上下下的好评。我们有相同的志趣和共同的理想而走到一起,这是天意也是缘份。我曾问他为什么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有苗条玲珑的身段?白澈幼滑的肌肤?清眉秀目的脸容?他呵呵笑说那只是一方面。他又说,他其实最喜欢的是我开朗的性格,对工作的敬敬业业和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
夜了。我的躯体在小房里用白布覆盖着。房里只有我的未婚夫默默坐在我躯体旁。我安慰他,拥搂他,但他完全没有知觉。他头伏在台沿,右胳膊紧紧搂着我冰凉的躯体不断抽泣,喃喃自语。我知道,他是因为失去了我而凄怆悲切,毕竟我俩曾经一起度过非常美好的时辰。
我们常在夕阳西下相拥眺望天空灿烂的一片火烧云和青青葱葱的密林。我们常倾听嘤嘤的雀鸟声,涓涓的水流声和观赏湖水荡漾的涟漪。我们常在月光下,双双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唧唧哦哦,热烈拥抱。他说,为了事业和理想,我们将在养殖场贡献出我们宝贵的青春和一生并在这土地上生儿育女。我说,我们将恩恩爱爱,白头皆老,永不分离。天上的星星为我们作证。在他的拥搂下我感到无穷的温暖和快慰。他给我带来的快乐,温馨和快感无时无刻在我心灵中回荡。但是,我俩一幕幕激荡人心,酣畅淋漓的精神上和肉体上的满足现在已完结了,就像一首美丽,动听的情歌唱完了。一切已成过去不再覆还而只能铭刻在记忆中。
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上挂着‘王云鹤烈士追悼会’的横幅,周围摆放着很多很多的白色花圈。我的追悼会既庄严又隆重。在荡荡悠悠中,我看见在显眼的地方挂着‘王云鹤同志死的光荣’,‘王云鹤同志永远活在我们心中’,‘王云鹤同志精神不死’,……等条幅。我心安理得,因为我死的其所。我还听到各级领导发表慷慨激昂的讲话,他们的讲话都是高度赞扬我发扬了革命英雄主义的精神。一位领导振臂高声说:“王云鹤同志在平凡的工作中做出了不平凡的事迹!”我听了很受落。领导又说:“王云鹤同志没有虚度年华,她度过了极之光辉的二十三年!”我听了很自豪。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