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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平常相比完全没有不寻常的地方吗?”
“完全没有。”
“好的,他离开之前吃晚饭了吗?”
“没有,我想高恩先生说他会在火车上吃晚餐。”
“在火车上?你说他从邓弗里斯乘坐八点四十五分的火车。”
“我是这样理解的。”
“但是,先生,难道你不知道八点四十五分的火车并不直达伦敦吗?它九点五十九分才到达第一停车站卡莱尔,这时候吃晚餐就太晚了,而从这之后直到十二点过五分才有去伦敦的火车。他为什么不吃完晚餐,再去邓弗里斯乘坐十一点零八分的火车?”
“这我不知道,高恩先生没有告诉我。或许他在卡莱尔那里有事情要处理。”
巡官盯着阿尔科克先生宽阔白皙、沉着冷静的脸庞。
“啊,有可能。高恩先生说过他要出去多长时间吗?”
“高恩先生提过,他有可能在外面待一周或十天。”
“他给你在伦敦的地址了吗?”
“他说如果有信件的话送到他的俱乐部去。”
“在哪里?”
“马尔斯迪克,在皮卡迪利大街。”
巡官仔细记下地址,然后问道:
“高恩先生离开之后你接到过他的来信吗?”
管家抬了抬眼。
“没有,”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中的冷淡减少了些,“除非有特别重要的指示,否则高恩先生一般都不会写信来的。”
“是这样啊,也就是说就你目前所知,高恩先生现在在伦敦。”
“就我所知,是的。”
“我明白了。那么现在——我想与哈蒙德先生聊一下。”
“很好。”阿尔科克先生打了铃,一个十分年轻可爱的姑娘前来应答。
“贝蒂,”阿尔科克先生说,“请告诉哈蒙德,巡官想要见他。”
“请等一下,”麦克弗森先生叫住她,“贝蒂,我想问一下,高恩先生周一晚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约八点,先生。”女孩瞥了一眼男管家后很快地回答。
“他去之前吃过晚饭吗?”
“我——我记不住了先生。”
“过来,姑娘,”阿尔科克官气十足地说,“你应该能记得,没有什么害怕的。”
“没、没、没有,阿尔科克先生。”
“没有,”阿尔科克先生说,“你确定一下,高恩先生周一没有在家吃晚饭吗?”
“没有。”
阿尔科克先生点点头。
“去找哈蒙德,把我的话告诉他——或者治安官先生还想问你其他的问题?”
“没有了。”麦克弗森先生说。
“发生什么事了吗?”贝蒂战战兢兢地问。
“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事都没有,”管家回答,“治安官只是做一些日常问话,你现在去告诉哈蒙德巡官要见他,不要停留,不要聊天,巡官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你和我也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是的——我的意思是不会的,阿尔科克先生。”
“一个好姑娘,”管家在贝蒂离开的时候说,“就是领会问题慢点。”
“……嗯。”巡官麦克弗森先生说。
司机哈蒙德是一个矮小活泼的人,口音含混,带有明显的伦敦腔。巡官先问了一些日常问题,然后回到重点。
“周一晚上你载高恩先生出去了?”
“是的,载他去了邓弗里斯。”
“什么时候?”
“八点过去赶乘八点四十五分的火车。”
“用两座车吗?”
“不是,是轿车。”
“高恩先生什么时候开着两座车回来的?”
“大约七点一刻,或者早一点,或者晚一点,我七点半吃晚饭,在我回来的时候莱利已经在车库里了。”
“高恩先生带行李了吗?”
“好像有一个包,或者是一个箱子——大约这么长。”
他伸手比画了大约两英尺。
“嗯,你看见他上火车了吗?”
“没有,他让我回家,自己走进车站的。”
“什么时候?”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应该是八点三十五分。”
“然后你直接回到科尔库布里郡了吗?”
“是的。不,等一会儿,我带了一个包裹回来。”
“啊?是什么东西?”
“给高恩先生的两幅画,是邓弗里斯的一位先生画的,老板不喜欢火车托运,所以我顺便去那里带它们回来。画已经画好了,只等拿走了。”
“你在火车站离开高恩先生之后就直接去了那个人家里吗?”
“是的,那位先生的名字是菲利普斯,需要他的地址吗?”
“如果能给我那最好不过。”
司机把地址给了他。
“高恩先生提过他要去哪里了吗?”
“他只是说他要乘车去卡莱尔。”
“卡莱尔?”
“是的。”
“他没有说要去伦敦吗?”
“没有跟我说,他只是说要乘车去卡莱尔。”
“那么——他最初是什么时候告诉你他要去卡莱尔的?”
“在我吃晚饭的时候,阿尔科克先生下来告诉我高恩先生八点要用车,去邓弗里斯,我回答:‘好的!’我还说:‘我正好可以顺道把那里的画取回来。’这就是我所说的,也是我所做的。”
“是的,非常好,十分清楚。谢谢,哈蒙德先生,没什么事情,你知道,只是例行问话。”
“不用谢,完了吗?”
“什么?”
“我说,finni?意思是可以了吗?完了吗?结束了吗?”
“哦,是的,目前就想问你这些问题。”
“那么,再见。”司机说。
“你还想见一下阿尔科克夫人吗?”管家客气地问道,说话的口气似乎准备容忍所有的事情。
“哦,不——我想没有必要。非常感谢,阿尔科克先生。”
“没关系,”管家说,“相信您很快就能将凶手绳之以法。很高兴能帮到您的忙,前门那里有两道上升的台阶,请小心。很美丽的夜晚,不是吗?天空就像一首诗。祝您晚上愉快,巡官先生。”
“都一样,”巡官对自己说,“我要去邓弗里斯确认一下,他们应该不会忘记高恩,他有那么引人注目的大黑胡子。在卡莱尔待两三个小时只为了乘坐去往伦敦的火车,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再租一辆车回家。”
他考虑了一会儿,然后漫步回警察局。
“另外,”他继续想道,“那个女孩似乎不像另外两个人那样事先准备好了答案。”
他把帽子向后推了推,挠了挠脑袋。
“没关系,”他说,“我会让事情水落石出的。”
注 释
〔1〕管家原名是Alcock,但是管家说话喜欢在第一个单词前面加字母H,所以让巡官迷惑不解。
第九章
麦克劳德夫人
蓝门小巷这个夜晚注定要热闹而愉快。温西将他的朋友们送到家门口,边思考边走回小巷,这时忽然有人拉开蓝色大门,接着传来一阵咣咣当当的声音和一个人慌乱的惊呼声,催促温西来帮助自己——警察局局长与窄巷里那些自行车纠缠到了一起。
“实话跟你说,”马克斯韦尔先生说,这时他已经安全地坐在温西的扶手椅里,舒服地喝着苏格兰威士忌,“我已经完全被这件事情搞糊涂了。如果能有一个清晰的线索让我可以顺藤摸瓜查下去,还比较有满足感。但现在的问题是,假设是你名单上的某个人做了这个案件——目前,我还不愿意这样承认,即使是这样,我也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调查。如果只有一两个人没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也就罢了,但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几乎所有人都有嫌疑,这就让我十分迷惑了。”
“我的天哪!”温西惊呼。
“格雷厄姆和斯特罗恩,”局长继续说,“就像你知道的那样整晚都不在家,而且没有任何解释。弗格森,就像你说的那样,表面上似乎说得通,但是还没有经过详细调查,而且说实话,经过今天的工作,我开始怀疑是否有谁的行为经得起调查。法伦的消失也那么可疑,如果不是其他人的行为也超出常理,我肯定会直接申请逮捕他的。而高恩——”
“高恩也不能被排除吗?”
“高恩去了英格兰,这里有巡官麦克弗森报告的要点——”
“我还没有听说过这点。”
“还没有听说吧。”局长将麦克弗森与高恩家仆人谈话的要点告诉温西,并且总结道:“毫无疑问,这里面也有几个疑点需要调查,现在最可疑的是沃特斯。”
“说出来吧,”温西说,“有麻烦可以与人分担,这样麻烦就减半了。”
“那么,”马克斯韦尔先生继续说,“得知沃特斯今天没有与年轻小姐们一起回来,麦克弗森就找到麦克劳德夫人做了深入的调查,看起来她确实误导了你——尽管,我想她肯定不是故意的。这些调查带来了一个十分复杂的状况。”
“沃特斯确实要求星期二早上早点叫他起床,而且也确实说过他想要去格拉斯哥。周一晚上,麦克劳德夫人听到他与你一起进屋,上床睡觉。然后你又出去了。她说那时候大约是十点半,对吗?”
“我十点半离开的吗?是的,时间差不多。”
“很好,然后在十一点和午夜之间的某个时间,麦克劳德夫人听到某人向沃特斯卧室窗户扔石头的声音。她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而且都面朝闹市区。她探头去看,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下面。她没有认出具体是谁,只是他看起来又矮又壮,整个人被外套和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她刚要朝下面喊让他安静点,这时候沃特斯的窗户打开了。她听到沃特斯生气地说:‘该死,你要干吗?’
街道上的男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然后沃特斯说:‘行了,别在这里嚷嚷,我马上就下去。’
“她又把身子向外探了探,看到一辆四座汽车停在几码之外的大街上,沃特斯穿着外出的衣服——她认为应该是针织套衫和裤子——然后他和那个男人进了沃特斯的起居室。他们谈了一会儿,同时麦克劳德夫人又上床了,就在这时她听到某个人上楼到沃特斯的卧室然后又跑下来,接着听到前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麦克劳德夫人再一次探头出去,她看到两个男人爬进汽车里,然后离开了。大约过了三刻钟——她再一次被吵醒了——她听到门又被悄悄打开了,有人踮着脚进了沃特斯的卧室。”
“从那时就一直平安无事,直到早上七点半,她按照约定时间敲开沃特斯的门,给他端来刮须水,八点钟的时候她将早餐放在起居室,然后就去屋后做家务了。当八点二十分她再一次进来的时候,沃特斯已经匆匆吃过一点早餐离开了。”
“现在,这里面有两点比较有趣。首先,沃特斯出去——表面上是要去格拉斯哥看画展——穿着一件旧毛线衫、一条绒布裤子、网球鞋和旧柏帛丽大衣;其次,他带走了他的自行车。”
“什么?”温西大喊道。
“他带走了他的自行车。准确地说,他的自行车,原本停靠在前门内墙,周一晚上还在那里,而第二天八点二十分的时候却不见了。我们推断是沃特斯带走了它。”
“天哪!”
“你怎么认为?”局长问。
“你想让我认为,”温西慢慢地说,“那个在街上的人是坎贝尔,来找沃特斯继续吵架。然后他们出去决斗,在争吵中,坎贝尔被打破了头。然后沃特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