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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身为男人的路西法,估计也快爆发了。
路西法站直身子,看着她的脸。
“今天是我的生日。”拉哈伯幽幽地说道,“我在你身边待了几千年,没有别的奢求,只希望陛下能送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路西法哑然,估计一时不知如何应付。
“陛下,我一直喜欢你。”拉哈伯靠近,双唇贴上路西法的唇,“疼我一夜,好不好?”
路西法被拉哈伯推到床上,被褥间一阵动荡。
米迦勒的红发,以及丝绢衣角飘起来,又软软地落下去。
传说路西法床上功夫了得,倒一直无缘过目,今此是个好机会。
不过,怎么觉得有点不爽呢。
“把我想成米迦勒殿下也好,我真的很想得到你的宠爱。”美女泪光莹莹,楚楚可怜,已经开始解路西法的衬衫扣。
路西法按住她的手。
我不爽了,想打她。
“陛下,和我睡一夜,没什么损失的。我可以尽自己最大努力服侍你。”美女不安地在路西法身上蹭来蹭去,明显饥渴了。
路西法,踹了她,踹了她!把她踹下去!怒!
路西法到底是个普通男人,老婆死了这么久,没给憋死已是洪福。
他肯定会答应她的。
郁闷,太郁闷了。
路西法扶住她的双肩,令她坐起来:“我知道你的心情,这是我的荣幸,谢谢。”
唉,小肚鸡肠老男人对待非老婆的女人就是很温柔,老戏码又来了。
拉哈伯眼眶湿了。
“拉哈伯,你长得很漂亮,何必找一个有家的?”路西法把她那件低胸裙往上提了提,笑道,“不要哭。来,把衣服穿好。”
我受不了了。
拉哈伯靠在他胸前,嚎啕大哭。
路西法拍拍她的背,刚想再开口,拉哈伯就推开他,逃命似的冲出去。
路西法脱下唯一的衬衫,塞在床头,上床靠在米迦勒身边,裸着上半身,抱住米迦勒的头:“宝贝,吃醋了吧?”
不是吃醋,是要砍死你。给我把你抱过女人的脏手拿开!
这个,是我代米迦勒回答的。
看到路西法在那里跟米迦勒亲亲我我半天,我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是为灭了他。
但是,我能灭麽我?
晃晃荡荡几个小时,居然不知道该往哪去。贝利尔那里我实在看不下去,这孩子怎麽就不知道想点别的办法吗?如果让路西法知道,他肯定会自责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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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後,玛门到学校里去看贝利尔。
帝都巫师绝对是一个培养人阴暗性格的地方。
整个学校常年处於黑暗中,连练习魔法的地方都是黑黔黔的。据说是接近黑暗越多,巫师就越容易制造出强大的黑魔法。贝利尔现在还只是普通的魔法师,但是打扮与气质已经与巫师无异。
下午两点,短暂到可怜的白日已经结束。
无星的夜空上,一轮清晰可见斑纹的月。
草坪是黑色,修得很整齐。
花朵儿是紫色,还会发光。
两旁是树林,左边里面是放学出来约会的情侣,右边里面是练习魔法的乖宝宝。
草坪中央有一个巨大的雕塑,四不像的怪物。放怪物的台子边缘坐了一圈人,各自用手或者手杖玩著小魔法。台子四周上是浮雕,一个圆脸的骷髅头,相当滑稽。
空中有漂浮的小圆灯,紫红色,照得整个丛林都呈紫红。
贝利尔正在学初级腐蚀术,召唤苍蝇的数量只有几只,奔来的速度还特别慢,所幸攻击强度跟法力成正比,所以当玛门看到贝利尔使腐蚀术的时候,相当惊讶。
因为路西法底子好,自堕天起,直接练高等黑魔法,他身边那几个强悍的六翼天使也都跟他一样,没学过初级魔法。但用几只苍蝇杀出几千只苍蝇的效果,史无前例。
地上偶尔会有跳动的蘑菇,玛门走过来时还得提防不能猜著它们。
“果然我没看错。”玛门在贝利尔身後小声说,尽管低调,还是引来眼球一堆堆。
贝利尔看他一眼:“玛门殿下。”
“你们很快就要开始实战,对你来说,可能会比较困难。”
贝利尔哦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念咒。
“害怕了?”玛门往前一靠,勾著头看他,“想办法申请奖学金,别依赖别人,知道吧。”
“我自己能赚钱,欠别人的,我会还。”
“在奴隶船上赚来的钱?别逗人开心了。辞了那个工作,当上星级巫师,岂不比那个更好?”
“没有资本,如何赌博。”
贝利尔赶走所有的苍蝇,一屁股坐在地上:“从小锦衣玉食的殿下永远不会明白。”
玛门在他身边坐下,轻笑一下,抢了他的法杖,仔细端详:“连这个也买便宜货?”
“殿下的便宜与我的便宜差异很大。”
“要不这样,你如果能一次性拿下一颗星,我就送你个十万安拉的。”
铁公鸡下蛋了。
“不必。手杖还我。”贝利尔最近心情不好,言简意赅。
“我可不是为了你,”玛门把手杖放在身後,“我是为了魔界的军队。你资质这麽好,不上战场,是皇家的损失。”
“那等我能力提到那一步,你再来找我。把手杖还我。”贝利尔伸手去抢。
玛门坏坏一笑,把杖子换到左手上。
贝利尔又伸手去抓。
玛门再换到右手。
贝利尔按住他的左手,去抓他的右手。
玛门反手把他两只手握住,放在自己胸前,右手还是举得老高:“和骑士动粗,你觉得合适吗?”
贝利尔无视他,抽出自己的手,继续抢。
玛门一个猝不及防,差点被他推翻,慌忙站起来。
贝利尔跟著站起来,还是拼老命的抢,帽檐落在肩上,露出一头漂亮的黑发。
玛门还玩上瘾了,把手杖举得高高的,笑道:“拿不到,拿不到,就是拿不到。”
唉,玛门,你都多大了,还欺负小孩。
贝利尔个子不够,慌了手脚,单支翅膀又开始乱扑。但是飞不起来。
玛门微微一愣,手慢慢放下来,握住他的手腕:“你才刚开始练魔法,就开始戴手套了?”
贝利尔触电似的一抽手,飞速抢过手杖,塞到衣服里,转身就走。
玛门挡到他面前:“贝利尔,我有点事想问你。”
“你问。”
即便是在紫红光下,贝利尔的脸色依然森白。若不是因为雪润般的皮肤,瞧那颜色,我准会当他是个邪恶法师。
贝利尔真的很像米迦勒,但又不像。
米迦勒的像见过不少,没有哪一张不是傲然站立,顶天立地的。
贝利尔全然不同。
玛门灵动的眼睛一弯:“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贝利尔的惊愕之色毫不保留地绽露在眼中。
“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堕天使。”玛门黑亮的卷发下,一张小瓜子脸儿笑得像个孩子,“有没有人这麽说?有没有?”
贝利尔恍然地摇头。
“没有?”玛门眉头一蹙,“难道是我欣赏水平有问题?还是因为你太小了?是了,肯定是因为你太幼齿了。|乳臭未干的小毛团。”说完伸出一只手,使力揉贝利尔的脑袋。
贝利尔小狮子一样吼了一声,刨开他的手。
“你有没有性经验?”玛门不以为然,穷追到底。
贝利尔没说话。
“果然没有,这麽大了还没性经验……”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的性经验是我自己的事。”
“很明显你没有很好的性生活。”玛门遗憾地说。
“有!我有!我有很好的性生活!”青春期的叛逆心理终於被激发,贝利尔无法忍耐,在众目睽睽之下吼出这一句话。
圣迹 第33章
贝利尔和某些人很像,走哪都容易成为焦点。这一叫,非但八卦满天飞,还引来了玛门的女人之一,他的导师。
鲜红蔻丹玉手一挑,刮在玛门尖尖的下巴上,指甲在上面刮了几下,涂了同色口红的唇就靠近他的耳朵,消魂蚀骨:“混蛋,消失了好久。”
“最近比较忙。”他也开始言简意赅。
“忙著跟女人在一起?”
葵花籽型的指甲尖尖长长,在他脸上描绘,分明是想撕碎了这张精致的脸。
只是妒火压不下,爱火灭不掉。
魔王一家子都是妖孽。
一个被人争来夺去最後翘掉,一个让人看得到吃不到,一个沾花惹草偏偏你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玛门变聪明了,强吻上去,堵住她的话。
对付吃醋的别扭生物,刺激而又浪漫的方法最好。
不屈在缠绵中化解,她软在他怀里。
小鸟依人的女人和英俊高挑的男人拥吻,到哪都是视觉冲击。
但是贝利尔的性取向决定了兴趣。他觉得无聊。
他刚离去一步,手腕就被玛门抓住。
接吻不认真的男人,绝对不是好男人。这是某个怨妇所说。
贝利尔的眼神中明显写著几字“我瞧不起你”。
待玛门和洁妮搞定,贝利尔已一脸疲惫加不耐烦。
洁妮少有表现得害羞,轻轻用粉拳敲打玛门的胸:“小孩子的好奇心拦不住。最近我的学生居然想组成小队去探索第九狱。”
“那他们必定空手而归。”
“何止空手而归?不是说了第九狱有个位置很危险麽,所罗河游到那里就断裂了,有的船在那里莫名失踪。这群孩子要真去,万一遇上什麽事……”
“那你要好好劝导他们。”简洁了当,不感兴趣的预示。
贝利尔再次觉得无聊,拉了个死人脸看玛门拽著他的手。
“对了,我爸叫我来找贝利尔,有点事要交代,我先走了。”玛门总算想起他。
“我最近在学做饭,我爸和我妈都说好吃,有空来尝尝。”一点垂死挣扎的挽留。
“嗯,那改天去你家做客。拜。”临走前不忘香吻一个。
玛门拉著贝利尔转身,长长吁了一口气。
贝利尔的脸已经由石膏变成钢筋,继续发射著“我鄙视你”的炮弹。
“你宿舍在哪里?”
“学校里。”
“具体一点,我送你回去。”
“殿下,请认准我的性别。”
“嘿嘿,你不弯?”
“弯。但你不弯。”
“直的也可以弯,弯的就不容易直。”
“这与你与我没有关系。”
“当然有。”
“殿下时间真多,但我很忙,可否放手,让我回去?”
“你不高兴我和她在一起?”
“我可以回去了吗?”
“我和她什麽都没有的,不要那样看著我嘛。”无赖的把戏又开始了。
“绅士从来不伤害爱他的女人。”
“要怪就要怪阿撒兹勒,他前次在晚宴上说我该结婚了,然後我爸也说我该定下来,两人很无聊地商讨给我找老婆的事。然後原本从不干涉我个人生活的女人都疯了。我爸从来不那麽闲的,看来是到了更年期。”
“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也是不负责的事。”
“洁妮刚开始并不爱我。”
“可是你令她爱上你了。”
“我只会找那种叫我不要和她们有多进展的女人。”
“那是她们欲擒故纵。”
“我真聪明,连哪个女人欲擒故纵都看得出来。”
“你完全可以在看出来以後快刀斩乱麻。”
“我现在就在斩。”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到了宿舍门口。贝利尔回头最後敲下一记:“你可以走了。”
一楼的玛格丽特探出头来看他们。
月落,寒夜,乌鸦在城堡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