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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陆达展望点头,拨马便欲走,花椰却上前一步,轻声道:“二位官爷请留步。”二人又勒马齐向她望去,陆达皱眉道:“我等有紧急公务在身……”花椰轻声道:“奴婢只有两句话想问。”陆达欲发怒,展望伸手将她一拦道:“姑娘有话请快些说。”
花椰先施一万福,道了声谢,轻声道:“请问二位官爷,这条官道是笔直通往咸阳的,何故二位官爷却觉得自己是迷了路?”
七章日期
陆达、展望对视一眼,在戴左儿手中随风摇曳的灯光映照下,他二人的脸色勿明勿暗,显得晴阴不定。犹豫片刻,展望皱眉道:“我等刚刚……”陆达却抢口道:“总之……总之,我们二人是被迷了眼,认不清路了。”展望被他打断也不再接话,默然不语。
叶无雨甚感失望,花椰却道:“奴婢第二问,二位官爷,敢问今天是几月几日?”
二人表情更茫然,陆达伸马鞭指她道:“你这女人,凭得无礼……”展望也道:“不知姑娘与我等这般胡缠,到底是何用意?”
花椰轻声道:“还请二位官爷回答奴婢的问题,今天是几月几日。”
就连脾气好的展望也已经颇不耐烦道:“三月十五,这到底有甚么关系?”
叶无雨惊道:“可……可今天是三月十八日啊。”
陆达和展望再也无法忍耐,异口同声喝道:“胡说八道!”陆达怒道:“我二人马不停蹄的自京城赶来,一路都未及竭息!”
叶无雨无奈,硬着头皮道:“二位朋友息怒,今天确是三月十八日。”
陆达怒道:“你们是来拿我兄弟二人开心的吗?你们看看这月色,如此圆满……”他抬头一看,碰巧一阵风刮来,有一朵云将月亮遮住。展望伸手拦他道:“陆兄,休得与这几人计较,咱们办公务要紧。”陆达点头,却仍是咽不下这口气:“今日我二人有要务在身,且不与你们计较。若再夹杂不清,可不要怪陆某把你们押到衙门里去,不给那‘常胜王’面子!”说罢拔转马头,与展望齐声喝斥,双双打马而去。
戴左儿气的七窍生烟,上前一步对着二人的背影道:“甚么‘不与我们计较’,分明是今天我们不与你们计较才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事还凭得糊涂?今日分明是三月十八日,只怕是你们不知在哪里花天酒地,平白丢了数天!”叶无雨皱眉道:“戴姑娘小声!且莫再招惹他们。”
反正他们要找的人现在已经平安出现了,叶无雨觉得再调查下去也是无用,便带着花戴二人返回客栈,店小二似乎已经睡下,听到敲门声,迷着眼睛为他们开了门,嘟囔着问了一句要不要水,就又躺回门后的铺上睡了。叶无雨不忍吵他,轻声对戴左儿道:“戴姑娘如累了,请先去歇息,叶某与椰子姑娘有事相商。”戴左儿犹自生气道:“不去!”叶无雨皱眉,戴左儿道:“除非……除非小椰你告诉我,你到底有甚么本事。”
花椰无奈道:“妹妹当真甚么特殊本事也没有,就是一双眼睛有些特别而已。”
戴左儿睁大眼睛,等着她说下文,花椰见说的隐晦了她似乎听不懂,叹一口气,眼睛看着她的肩后,低声道:“妹妹……可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戴左儿还是有点不大明白,叶无雨已道:“咱们还是不要站在屋子里说话,免得吵醒其它客人。”花椰急忙道:“是,奴婢疏忽了。”叶无雨示意花椰随他来后院,走推开大厅后门,与花椰出了屋,戴左儿搔着脑袋,茫然不解的自上楼回到房间,解衣躺倒。
——不干净的东西……
——莫不是指鬼?戴左儿突然警觉,翻身坐起。——小椰子看得到鬼……?真新鲜呢……戴左儿又躺倒回床上。小时候她也听娘说过,小孩子眼睛太干净了,很容易看到“脏东西”。只是她一时没联想到一起去。
——说起来……她的目光……时常看向自己的肩后呢……
戴左儿又猛然翻身坐起,脸色发白。花椰总是在看自己的身后。——她是在自己身后看到了甚么吗?有甚么东西跟着自己么?戴左儿惊恐的在身后寻找——当然,甚么也没有。
——该死……还不如不问呢,不知道的话,也不会这样害怕了。——或者,要是忍着明天白天问也行啊!干嘛非要在这月黑风高的半夜,让她知道这种事呢……戴左儿忍不住幻想,自己身后站了一个女鬼,青色无神的眼珠恶狠狠的瞪着自己,长长舌头轻轻舔着自己的耳朵……
“哇啊——”戴左儿呻吟一声,将身子倦成一团,用被子用力包住全身,连一根手指也不敢露在外面,却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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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客栈的后院打扫还算干净,一边是牲口棚,一边是厨房,正中央一口水井,旁边有一棵不算高大的柳树,因现在已是阳春三月,柳枝上已挂满朵朵柳絮,随风轻舞。叶无雨走到院子中央柳树之旁,估计在这里说话应该吵不到旁人了,这才对花椰道:“以姑娘看,那二位官差是人是鬼,从何处来?”花椰随他走到柳树旁站定,淡然道:“那二人不是甚么鬼怪所化。”叶无雨皱眉道:“这便真是奇事了。——他们若不是被妖狐鬼怪所缠,遇到鬼打墙?”
花椰微微摇头,道:“奴婢在提问的时候故意靠近那二人,但在那二人身上始终找不到有不洁物残留的气氛。”叶无雨挑眉道:“气氛?”花椰点头道:“比如若在酒肆工作之人,就算去了别处,身上也会带着隐隐的酒气;比如在花丛中站的久了,就出出了花丛,身上也会带着淡淡的香气。”叶无雨立即明白,以扇击掌道:“若是与妖魔鬼怪有关,他们身上就会带着残留的阴气之类。”花椰点头。
叶无雨以手扶井,沉吟道:“这二人到底去了哪儿呢……怎么会在官道上迷了路呢……”花椰道:“奴婢还有一事不明。”叶无雨忙道:“姑娘请讲。”花椰道:“咱们住下的这个客栈,就在官道之旁。咱们前行大概十余里左右,听到那二位官差自背后追上来。那二位官差当时并未催马,只是缓缓靠近……”
叶无雨被她一言警醒,不自觉打个冷战,接下她的话:“——可是咱们来的时候,在路上却完全没看到有旁人在!”花椰点头,叶无雨深吸一口冷气,喃喃道:“那么这里果然就是他们失踪之处……但怎会又不是鬼打墙?”
花椰淡然道:“奴婢问那二人的第二个问题,叶大人可有印象。”叶无雨道:“当然有,你问他们今天是几日。”微一犹疑,道:“你怎知道他们会记错日子?”
八章情动
花椰摇头道:“奴婢提这个问题,就是为了搞清到底他们是不是遇到鬼打墙。——奴婢想,若是遇到鬼打墙,那二人被困了三日之久,应该甚感饥饿、困乏才对。但刚才那二人说话中气十足,就似乎只是一时迷失方向,丝毫不觉自己所在之处,已经于迷路之前,过了三日之久。”
叶无雨骇然道:“他们并非记错了日子,而是他们不知用了甚么方法,直接从三日之前,来到了三日后的现在!”花椰淡然道:“叶大人明智,奴婢是这个意思。”叶无雨不由自主张大了口,用力吸气。花椰却有点站不住了,她感觉头晕,伸手肘支在柳树上,另一只手腕轻轻扶着额头,却听叶无雨道:“明日叶某必须去咸阳城一趟,找朱大人打听清楚,这二人是否有甚么古怪。”花椰点头,叶无雨向她拱手道:“果然姑娘帮了大忙,叶某感激。”
花椰手松开树,万福道:“奴婢不敢当……”刚蹲下身,却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花就要跌倒。叶无雨急忙伸手在她双肩一托,花椰微一定神,后退一步道:“奴婢失仪……”叶无雨正要回礼,花椰却忘记了自己的背后就是水井,腿在井边一拌,便向井中跌落。
叶无雨哪敢犹豫,万一她若是落入井中,常胜王只怕真会杀了自己,急忙上前想去拉她的手,却想起她双手受伤未愈,便改为搂住她的腰,将她拖回怀中。这一抱之下,叶无雨只觉手中腰枝细的仿佛不堪盈盈一握,心中竟似水面平白被人砸下好大一块巨石,水花四溅。花椰迷糊了半晌,略微清醒,但觉叶无雨没有松手的意思,便微微一挣。叶无雨急忙脱手将花椰松开,语无轮次的道:“椰子……姑娘受苦了。身体如此……如此差……”花椰并不太在意,只是仍然觉得难受,轻声道:“奴婢……身体不适,想先……回房休息。”
叶无雨见她摇摇晃,似乎随时都会再次晕倒,实在放她不下,吱唔道:“叶某……”花椰手扶着井上的辘轳,转过身欲回屋,叶无雨鼓起勇气道:“叶某……送你回房。”花椰怔道:“奴婢焉敢劳烦叶大人?”叶无雨结巴道:“叶某……在王爷面前发过誓,就算舍下性命,也要……也要保护姑娘周全。”花椰万福道:“奴婢感激叶大人如此看重。”因天色黑,她却没看到叶无雨神色怪异。
听她应允了,叶无雨上前一步将她打横抱起,心中暗暗吃惊怎会如此轻?感觉比一把马刀还不如。但觉怀中花椰轻轻倦起身子,腰身软的似猫一般,心中激荡难言。待上得二楼,叶无雨轻轻推开花椰房门,却见床上戴左儿用被子将自己卷的好似一个茧,将整张床全占住了,打着呼噜睡得正香,有点犹豫,低声对花椰道:“不消打扰戴姑娘休息,不如你在叶某房中过一夜好了。”
花椰皱眉道:“奴婢……”叶无雨似乎知道她要说甚么,打断她道:“姑娘毋须担心,叶某自幼习武,两条板凳便可过得一夜。”花椰微微犹豫,点了点头。
叶无雨明知不应该,心中却难捺欢喜之情,抱着花椰走到自己房间,轻轻将她放在榻上,花椰轻声道:“奴婢……”叶无雨伸手指压住她的唇,道:“嘘……不消说话,姑娘只管休息。”花椰点头,真是耐不往疲惫,侧过身子便沉沉睡去。
叶无雨呆呆看了她睡颜半晌,才拉过两条凳子,一个枕头,一个枕脚,使一个“铁板桥”便稳稳睡在上面。这本是他自幼练惯了的,也不觉如何难受;只是心中不由自主时时浮起花椰那张淡漠的面容,竟觉得浑身燥热,一夜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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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未亮,花椰猛然自梦中惊醒,翻身坐起,四下打量一番,见眼前房屋甚小,才想起前日她与叶无雨和戴左儿已离开王府,这里是咸阳城外的一个小客栈。似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窗边一个人影转回身道:“你醒了?”因天色未亮,屋中只点着一盏油灯,花椰一时没察觉还有旁人在,听到人声才惊觉,连忙道:“是,奴婢醒了。叶大人昨夜睡的可好?”叶无雨吱唔道:“唔,还、还好。”花椰又道:“左儿姐姐呢?”叶无雨道:“天色尚早,戴姑娘还睡着。——你可有甚么要叶某人效劳之事,尽管说来。”
花椰低头,叶无雨催她一次,她才轻声道:“劳烦……劳烦叶大人打盆水,奴婢想擦把脸。”
叶无雨一拍额头,暗骂自己没有眼色,刚起床当然是要先漱口洗脸的。急忙去拎热水。回来之时叶无雨又去花椰房中探视,却见戴左儿仍是昨天的姿势打着呼噜,暗自叹一口气,回到房中,将毛巾放在盆中一摆,拿到花椰面前,花椰道:“奴婢实不敢当……”叶无雨摇头道:“姑娘不必客气,叶某实在等不及戴姑娘起床了。叶某只想早些起程,早些去见朱大人。”
花椰垂首,不再推脱,叶无雨便轻轻将毛巾敷在她面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