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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忽地被人拨了一下,全场惧静。
晓杰咳嗽一声,对睿智道:“大师,这位白公子,就是当年潜入正义教揭露封龙身份的大英雄。你们要屠龙,应该算上他一份吧!”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嘿!果然只有他最够资格。”
“怎么竟不知道他上山了?”
“人家白公子神龙见首不见尾,踪迹哪能让你知道?”
“人称这白公子是武林第一美男子,果然名不虚传。”
司马繁神色复杂地盯了白少情半晌,勾起笑容,快步走到白少情身前,俯身拜道:“居然是白兄。司马繁仰慕白兄威名多时,今日终得一见,真是痛快。”脸上似喜翻了新,一手抓了白少情到睿智大师面前,肃然道:“大师,这第五位人选,非白兄莫属。若不然,司马繁便无面目参加这个屠龙小组。”
这下更无人有异议,皆轰然叫好,老竿子将烟竿往地上青石一阵乱敲,灭了烟火,怪叫道:“人已经选出来了,咱们只管听屠龙小组的主意就好。封龙这厮栽跟头的日子不远了!”
顿时人群中爆出一阵附和之声。
闹了半天,已近晌午,僧侣们捧上斋菜。众人风卷残云般扫个精光后,便七嘴八舌向白少情询问当年潜进正义教的事。
白少情早打好腹稿,连极细微的地方都推敲过无数次,不慌不忙把谎话说了一遍,丝丝入扣,竟让人找不出一点纰漏。小莫站在一旁,又是仰慕又是自豪,偶尔插嘴道:“就是这样!那山崖险峻的很,白公子跌下去的时候神志幸而未失,勉强伸手一抓,抓住了崖边斜生的一株老树。唉,你们没有亲眼看过,都不知道那是何等惊险。”其实他又何曾看过。
“两位都是名门新秀,一人敢和封龙对决,一人能砍下向冷红的人头。”
白少情微微扫了司马繁一眼,恰逢司马繁朝他扬眉,两人目光交撞,一触即闪。
把事情叙述一遍,答了许多问题,天色渐暗。白少情运功逼出一脸苍白,站起来带着歉意道:“内伤未复,少情该回去打坐了,请恕少情失陪。”拱了拱手。
大家见他脸色苍白,都道他被封龙伤的严重,不敢再留。
睿智大师道:“明日一早,屠龙小组开会商议。”
“明白了。”
出了大殿,小莫和晓杰从身后赶上来。
小莫神秘兮兮道:“我刚刚偷空去了一遭,司马天的儿子说他父亲是半夜在卧室被人袭击的,胸前中了一掌,骨骼尽碎,露出的骨头是焦黑的,只有横天逆日功才会如此强横。”
白少情冷笑,“会横天逆日功的就只有封龙?”o/' r } ^%O。x R
小莫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愣了一愣,刚要开口,身后忽然传来低沉的男声,“白兄,一道走如何?”
司马繁从后徐徐走来。他悠然而行,虽走的慢,却无声无息超过小莫,不动声色地站到白少情身旁,含笑道:“少林寺安排了我的住处,就离白兄住处不远。”
白少情深深盯他一眼,答道:“好。”脚下运功,竟和司马繁斗起脚程来。小莫和晓杰功力不够,勉强跟了一会,便筋疲力尽大口喘气:微一松懈再抬头,骇然发现已不见了两人的影子。
白少情专挑无人的地方去,几个起落,越过少林寺后墙,负手沉声道:“想说什么,句直说。”
司马繁上下大量他半晌,才悠在悠在道:“原来你是要我来和你说话的。”
“我选这个地方,本来是想杀了你的。”
“哦?”
“只要你跟来的时候略有点力气不济的样子,我就会出手。”
司马繁笑道:“可是我下盘稳得很,你一直找不到出手的机会。”他用一种湿漉漉的邪气目光扫视着白少情,问:“你一定很奇怪,为何我中了你的屠龙剑,却能恢复的这么快。”
“一点也不奇怪。” 白少情叹道:“恐怕你手下的弟子,已尽遭你杀害就,被你当作疗伤的补药了。”
司马繁没有一丝愧疚,反而笑得更畅快了。方才见过他斯文儒雅面貌的人,根本无法想象这张清秀的脸上,会出现如此狰狞的笑容。他笑了一会,也歇了口气,“可惜他们都比不上你。”
白少情蹙眉,露出不解的神色,“那你为和不动手?”
“你知道的。”
“不错,你的伤虽然好了许多,但还没有完全恢复。”白少情道:“以你的野心,自然不愿冒与我同归于尽的险。“
“说得对极了。”司马繁轻轻鼓掌,亲切地看着他,“不过见到你,我还是很高兴。”
“我会处处挟制你。”
“有你在,封龙便有迹可寻。”
“你想揭破我?”
“一旦揭破你,又怎么能保住我自己的秘密?”
“你知道就好。” 白少情道:“彼此心照不宣。”转身看了司马繁一眼,几个起落,纵身而去。
司马繁远远看他离去,唇角勾起邪笑。
白少情回到院落,小莫早到了,跳起来喊到:“到哪去了?不会私下比武去了吧?那司马繁的武功厉害吗?”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本还想开口,被晓杰从旁扯了扯衣袖,这才发现白少情脸色阴沉。
眼前一花,白少情的身影已闪入他独居的内院。
闷闷不乐地推开房门,刚跨入一只脚,白少情便僵住了。
不是愣住。愣住是有点迷糊的;可白少情非常清醒,而且从看见的第一秒开始就非常清醒。所以,他只是僵住了。
像石像一样,每一根毛发都是雕出来的,没有呼吸,眼皮也不眨。通常,人只有在遇见毒蛇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反应;而且这个时候,毒蛇都离得很近。
屋中没有呼吸声,死一般的沉静。
死一般的沉静中,传来一阵非常好听的笑声。
“见过司马繁了?”低沉悦耳的笑声令人听了,就不禁揣测起声音主人的样貌。而那大模大样坐在白少情的椅上,喝着白少情茶水的男人,沉稳气质再配上这嗓音,谁家女儿不为之倾倒?
白少情深吸了一口气,才把另一条腿跨了进去。
“你知道司马繁要来?”
“何止。我还知道他一剑杀了向冷红,一掌取了司马天的性命。”
白少情抬眸。当年赫赫有名、受天下景仰,今日臭名昭著,武林无人不欲杀之的人,就在面前。
青闪、蓝巾、碧绦剑——封龙。
怔怔看着他,身子仿佛飘了起来,霎时魂魄飞了,散作流星,化作漫天蝶影,落入瀑布下一池柔情。
本欲拔剑,手却不听使唤地颤抖,他只能怔怔地看。
看那人的眼,那人的鼻,那人深邃如初的瞳。
看他一抬手,优雅不失豪气地饮。
看他唇角微扬,勾去三魂七魄的笑。
“怎么?”封龙问:“不问我的来意?”
白少情问:“你来干什么?”
封龙浅笑,“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三件事。第一,司马繁不好惹,他已经收拾了向冷红,杀了司马天,极有可能获得司马家的全力支持。”
“这个我已经知道。”
“第二,屠龙小组里高手众多,你自己千万小心,万一露出横天逆日功……”
白少情冷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快点说完。”
“第三件要告诉你的是……”封龙盯着白少情,忽然温柔地笑起来,轻轻道:“我想你。”
白少情脸色微变,运气急退,内息竟然空空荡荡。封龙无声无息地掠过来,双手一伸,接住倒下的白少情。
封龙邪媚的脸出现在他上方,轻叹:“我内伤未好,只能使点旁门左道。”
“你……”
“不过旁门左道也不容易得逞,幸亏你是我的宝贝徒儿。你的弱点,为师多少知道点。”
白少情又惊又怕,狠狠盯着他,刚要张口,被封龙轻轻捂住嘴,柔声道:“我被人抓住,不过是千刀万剐、酷刑加身再处死。可你这般样貌,若让屠龙小组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抓住了,可怎么是好?”
想到司马繁就是屠龙小组中的一员,白少情生生打个冷颤。
封龙满意地笑了,松开手,“我们师徒好好谈谈,不是挺好吗?”将白少情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大手摸到襟口,开始解白少情的上衣。
白少情心脏剧跳,咬着牙压低声音道:“不是要好好谈谈吗?”
封龙戏谑地摸着他的脸颊,“你先乖乖叫一声大哥,我们再谈。不然,我就学司马繁,采了我的小蝙蝠儿。”
白少情瞪大眼睛,倔强地看着封龙,一脸怨恨。
“再不叫,我就脱了你的衣裳啦!”手钻进衣裳内,暧昧地四处抚摩。
白少情闭上眼睛,狠狠道:“你……你如此戏弄我,不如将我一剑杀了。”
封龙却突然停了手,半晌才道:“你恨我,想办法杀我就是,为什么总拿自己的命发狠?”一声不吭,帮白少情将衣裳一摆,也上了床,和他并肩睡在一起,竟一言不发。
房间寂静无比。白少情中的不知道是什么迷|药,厉害非常,另他身子发软,竟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
他看不见封龙的表情,心脏不争气地越跳越快,似乎房中各处都能听到他心跳声。勉强稳定心神,注意力集中在耳上,总算听见身旁封龙平稳缓和的呼吸。
一切像在梦中般恬静,静静听着自己的心跳和封龙的呼吸,白少情蓦然惊觉鼻头微酸,一声“大哥……”情不自禁,轻轻地,从喉头吐了出来。
肩膀猛然被人搂住。修长的指,挑起线条优美的下巴。
“我的蝙蝠儿……”澄清的瞳,对上深不见底的眸。
封龙的吻,轻轻覆上,渐进,渐深……
白少情手足俱不能动,睁着眼睛,看近在咫尺的脸。过于熟悉的眉目,过于靠近的距离,反而有些说不出的模糊,似在梦里般。
封龙温柔地吻着,如对待希世珍宝,深恐漏了一丝一毫。及至抬起手抚到腰间,白少情忽然勾起唇角,垂着眼,轻轻叹道:“真是前生的孽债,我一生有仇必报,不料竟遇你这魔星,也罢,你便强做了,我也不怨你。”
封龙顿时僵住似的,许久没有声响,只凝视着白少情的眼睛。白少情目光澄净,依旧如水般,清而不见底,任他目光似剑,也刺不出一丝血意来。不由想起两人第一次面对面相见,那时白家还在,那人装病躺在床上,棉被中藏着匕首,也是这般和他静静对望。
白少情知道惹着了封龙,但他此刻心中难过,早顾不得什么忍耐用计,五脏六腹绞得如在火上被铁筷子戳似的,时光一刻比一刻难熬。心中发狠,正打算张嘴再说两句激怒封龙的话,好一了百了,却听见封龙轻轻叹了口气。
封龙幽幽长叹,轻道:“真不知道谁是谁的魔星。”面容落寞,盯着白少情,忽地咬牙,压低声音道:“不如索性一掌了结你,再一掌了结我,让别人看见我们衣冠不整的尸身,共躺在少林寺客房的床上,也别问是谁前生欠了谁的孽债。”
白少情毫不犹豫接口道:“真要这样也好,死了干净!”
“少情,少情……”封龙低唤两声,改了面色,竟满足地扬唇,靠得更近了,低笑道:“你瞧我们这般,不像小夫妻拌嘴吗?”
白少情愕然,脸不争气地猛然胀红。
“你……你……”要反驳两句,舌头却不听使唤,死死打了两个结似的,吐不出一句顺畅的话。心中细想,此刻无论说什么气话,果然都像小夫妻拌嘴。这样一急,连耳朵都红了起来。
正愁封龙会继续胡言乱语,救星忽到。一道清脆的嗓音,由远而近穿门而入。
“白公子,白公子,有消息啦!”晓杰显然跑的极快,一晃眼声音已经到了门外。
白少情骇然,担心她直闯进来,目视封龙。封龙笑笑,动作快如闪电,在白少情鼻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