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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一摇头,“空车,没听说有人受伤。”
我心有些慌,我敢肯定被抓住的人是恭叔。可释南去哪里了,那些带血的衣裳……
眼瞅着有几个人结伴往纸厂里走,想去看看抓人现场,我放下筷子也跟了上去。
虽然是白天,长满野草的纸厂里却透露着一股子阴森。本来结伴往里走的六个人,转眼间就有两个借口出去了。
余下四个人,在墙边看了几眼罪犯被抓到的现场后,又有两个要往出走。最后,只余下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杀猪大汉和他老婆,和纸厂一日游一样,还想再去北边仓库看看找到几件带血衣裳的地儿。
我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去了北边仓库。
仓库很破,有被大火烧过的痕迹。最西边儿的那一间还算完整,有房顶的仓房,就是找到血衣的地方。
我跟着杀猪夫妻走进去,只瞄一眼,就瘫坐在了地上。
带血的肮脏木板,随意放在角落里的薄底小锅,几根烧到一半的白色蜡烛……
心中,瓦凉
第53章我是苏青柠,不是林黛玉!
我疯了一样找释南。
正确的说,是疯了一样去找释南的鬼魂。
释南说过,新死的鬼,都有迷离期。死后,不会那么快离开死亡地。
释南说过,新死的鬼,都畏惧阳光,所以在白天不会轻易现身。
释南还说过,一天里,辰起时分,阳气长,午时前后最强。日落时分,阴气长,子时前后最盛。
子时前后,是鬼魂最容易出现的时间。
所以,夜色下,我像个游魂一样,举着手电,在漆黑无人的纸厂里来回晃荡。睁大眼睛,咬着牙,努力去看清每一个黑影,死角……
然后,在那个老变态炼制尸油的地方干坐。看手表上的时针和分针,一点点向十二这个数字靠拢。
无止真人在我身边劝我,“小柠,人,都有命数。就像我临死前在棺材里布那个的阵,一般人破不了,可你一上就捅下去了……这,是命数……你那位小友命中有此大劫,逃不过去,也是命数。”
我把手里的一个小玻璃瓶攥紧,瓶子里,是满满的淡黄色液体。
这是我在一处隐蔽很隐蔽的角落里找到的。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明白这可能是谁的。
“什么是命数?”我轻声道,“命数,就是我是释南的克星。”
如果他不遇到我,他不会死。以他的本事,在没伤的情况下面对恭叔,虽然不一定赢,可一定不会输!
我这一坐,就是一整夜,直到天边破晓,新的一天来临才起身离开。
我离开纸厂不久,废纸厂被警方封起来,拉了警戒线,确认里面发生了人命案。凶手,就是被抓起的那个老头,那老头儿在警察的逼问下,对杀人的事供认不讳,可对尸体的去处却绝口不提。
警方,已经组织人员对纸厂进行全面搜索,同时,寻找昨天那个打电话报警的女人/女孩。
在大门附近几个摊主和三个话吧主人被叫去警察局问话时,我已经回到学校上课(补觉)。
高考结束,一中开学了。
我们班本来有近八十的学生,当天的出席率,连四十都不到。
李丹也没有出席。
下午放学时,拉着班长冯青山往她家里拨了个电话。
响了无数声,对面没有人接。
当天晚上,我转战殡仪馆。
因为释南还说过,度过迷离期的鬼,会在以前经常待的地方游荡。
可殡仪馆里,还是没有遇到释南的鬼魂。
白天上课,晚上去殡仪馆这样的过程,我持续了四天。然后又在宿舍里请了三天笔仙(不确定哪天是他的回魂夜)。
依旧是没有结果,别说没请来释南的鬼魂,就连野鬼都没请来一只。枉费我把打鬼符,困鬼符和引魂索都摆在了身边儿以防万一。
无止真人说要往好了想,没看到释南的鬼魂,那他应该是没死。可我却一下子想到了炼魂……
在这几天里,废纸厂里发生人命案的事儿,已经在市里传的沸沸扬扬。
说警方在现场找到一个小锅,里面有类似动物的油脂。
有人大胆猜测,尸体的一部分,可能被那老头炖着吃了。其余的,怕是喂狗了。因为废纸厂附近野狗特别多。
还有人转了几道关系打听到了那老头原来是殡仪馆的守尸工,脑子好像一直有问题。警方正在联系精神病医院,给他做精神病类疾病鉴定……
议论这话题时,整个班的学生都离我远远的。好像我随时会拿起刀宰了她们,然后把她们煮了吃一样。
麻痹,老子再馋也不吃你们啊!
要是往常,这种时候李丹肯定会站起来一声大吼,让这群逼货闭嘴了。
可今天,她没有。
因为她不在。
就在昨天上午,她妈妈带着她到学校,给她办了转学手续……
我远远的看了一眼,想追上去说两句话。心里一打怵,怂了。就想着,找机会再给她打电话吧,别在她妈面前让她为难了。
事实证明我想的太过简单,等晚上我真的把那七位数字拨出去时,里面传来的是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没错,换号了!
李丹,我一直挂在心上。就算是多少年后的今天,想起她,心里也堵得慌。
那段时间我过的特别难受,为释南,也为李丹,还为高二最后一次月考成绩。
大落!落到哪种程度?大蓝翔开出二十台挖掘机来,都拯救不了我的数理化。
从那种要死了一样的情绪里走出来是在一个午后。
那天郑静身为班里唯一一个不嫌弃我的人,过来拉我出去玩儿,说,“苏青柠,出去转转吧,外面阳光可好了。”
我一把把她手甩开,“滚,我的世界没有阳光。”
郑静带着一脸看怪物的表情走了后,我看着擦的锃亮的黑板突然大笑起来。
麻痹,我在这儿和谁演偶像剧呢?
释南死了,不可改变,李丹走了,不可逆转,然后我就期期艾艾的不往下活了?生死离别,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我是苏青柠,不是林黛玉!我正值年方十八一朵花!不是年奔八十棺材渣!
当天下午,我一个电话把陆明给叫来了。
不管时间如何流逝,陆明会一直陪在我身边。这点,我确定,一定,以极肯定。对自己的爷们儿,就是要有这样信心!
高二放假的前夕,我把释南留下的遗物封到了一个小箱子里。
我不是没想过往这条路上走,可在念了近一个月的道德经还是没能领会其中的精髓之后,无止真人和常老四痛心疾首的说我没这个慧根。
这辈子,安安稳稳的当个普通人就行了。
再说,这玩意也真不是个啥好活儿,见不得光,备受世人歧视,不算正道。
好好一个姑娘家,如果真走这条路,那这辈子就算是毁一半儿了。
而且,招霉运,甩都甩不掉。我才接触几天,就失去了两位好友。如果再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只怕要付出的代价我承受不起。
一蛇一鬼左一句右一句的劝告下,我下定决心,告别了我短暂的灵异生涯。
高二的下学期,会成为我记忆里一个小段背景。
我以后会上大学,会嫁给陆明,会生子持家,和个正常女人一样,走完这一辈子。
可没想到,二年后,我不得不打开这只被我亲手塞到角落里的箱子。
救命,救我和我一个大学同学的命。
第54章干的漂亮!多加醋少加盐,撒把辣椒neng酥它!
无止真人曾经无数对我说过,人,都有命数。在这一辈子里,会经历各种大大小小的劫难。
而这些劫里,我想要千军万马共同经历的,就只有高考了!
在高三前,要是有我问我这辈子最怕的是什么,最恨的是什么。我会毫不犹豫的说,最怕的是快要煞变想把我掐死的宋丽敏,最恨的是无恶不做,最后借着精神病名义逃过法律制裁的变态恭叔。
而高考之后,我的答案只有一个。
高考,而且没有之一!
那整整一年刻骨铭心的摧残折磨……
如果不是有陆明在另一座城市等着我,我肯定会当逃兵。
这其中,还有段小插曲。
我后面不是有两个影子,一个无止真人一个常老四吗?我曾经起过歪心眼,想在高考时,让这两货给我传递传递答案啥的,也好助我一臂之力,考上个好点的大学。
这一不动气二不动力,不会伤到它们俩个那微弱的本元。这两货在我身后跟了十几年靠着我活着,提这点要求不算过份吧?!
可没想到,我费了尽半年的嘴皮子都没说成功。
为嘛?
常老四不识字……
身为一条修行还没到家就被剥离了肉体的蛇魂,它根本不懂人类的蝌蚪小文。就是说人话,还是在我身后这些年,为和无止真人那吵架憋着气学会的。
没错,这一蛇一鬼的争斗从来没停止过。以前它们俩不现身,我不知道有多闹腾。
现在可到好,有时半夜睡着睡着就被吵醒。
无止真人全无世外高人的范儿,一张嘴不是老长虫就是烂蛤蟆。常老四也不甘示弱,左一个老杂毛,右一个臭道士。
两老货翻旧帐翻到来气时,还会上演全武行。吆五喝六的抽阵疯后,能消停两天不出现……
我要是有金箍棒,非戳死它们不可。
麻痹,加起来一千多岁的玩意了,能不能给我这后生晚辈做个好榜样了!
无止真人不同意帮我,是因为他觉得这是不对的。嗯,正义感多强,天天和常老四打的不可开交,还在这和我说我高考作弊是不对的!
果真是无耻真人!
气的我直和它嚷嚷,“我当年刨你老坟是刨对了。要是知道你今天在这和我酸,我非把你骨头泡醋里不可!”
无耻真人呵呵一笑,“你以为你没有?你爸你妈拿来给我装骨的坛子,是你家腌咸菜的!”
我低头不语,心中暗笑:爸,妈,干的漂亮!多放醋少放盐,撒把辣椒neng酥它!
后来,无止真人还是同意了。可能是看我天天挑灯夜战,太痛苦了。不过那会儿离我高考只剩下不到两个月时间了。
不管咋说吧,同意了比不同意强,剩下的时间我们俩磨合了一下,最后那次月考,我的成绩飙到五百六十多分。
当时那个乐,别提了!别看我知道自己考好大学无望,可第一志愿还是填了个一本院校的。
这要是真考上了,那人生就此迈上一个新台阶!
然后就是高考,高考第一天第一节是语文。这,是无止真人传答最好的科目了,因为它对那些知乎者也比我们现代人要明白多了。
可偏偏,事就坏在语文上。
那年的考题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出的,一道阅读题是《道德经》。
下面的问题大致是让谈谈老子的一生,还有试论道家学派在当今社会的发展和对人们的影响。(大致就是这个意思吧,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无止真人一下子就炸毛了!让它一个纯道门中人,去看一群黄毛小儿妄议它门派祖宗,它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然后,屁也不放一个就没影儿了。再出现,高考结束了……
我欲哭无泪啊,我他妈的招谁惹谁了,居然连老天都和我作对!
又在火上烤了一个月后,高考成绩下来了,录取通知书,也先后发放到各个同学的手中。
郑静考上了河北一所大学,周玉婷考上了青岛的,冯玉青考到湖南那边儿的……
我侧面打听了下,李丹考的不错,就是远点,一杆子支到杭州去了。
八月初,我忐忑中也拿到了开启我新生活的那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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