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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啊,你拜我为师傅,我就教你。
☆、第二十四章母亲关在精神院
一桌子人都笑了起来,说这小子,这么小就喜欢当人家师傅。
没想到吃过饭后,小军果然一只脚跪地,抱着拳对我说,师傅在上,请受小徒一拜!
我说,乖,起来,为师今天高兴,就收了你这徒弟,现在就教你几招,第一招扎马步。哈哈,我这个师傅居然学得煞有介事!其实这都是觉明和慧明平时教我的。
小军听了我的话,高兴得不得了,他兴冲冲地站起来按照我的要求开始在楼下的大槐树下扎马步。
我却捂着嘴笑,我知道这家伙以后有苦头吃了。给我好好站,小腿与大腿成90度角,大腿与腰成90度角,屁股不准抬,胸要挺起来!我大声地训斥他,给我站两个小时,不到时候不准起来!
好!他有点犹豫。
大声点!我说。
好!他大声地吼道,立马来了精神,我看到他才扎一分钟,脸就红了,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记住,不到两个小时,不准起来哦!
然而,我才转过身去,就听到扑通一声。回过头去,就看到小军已一屁股倒在地上,他尴尬地看着我,说师傅,这个好难。
废话!要不难的话,谁都可以成武林高手了。我一个人慢吞吞地背着手上楼去,躲进他的小屋子里,把那个玩具飞机弄个叮叮响,留下他一个人在下面扎马步。我心里暗暗笑道,笨蛋,你就好好练吧,师傅我就不陪你了哦。
玩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何叔叔家里就来人了,他们把我从屋子里叫出去。大伯说,大雨过来,见过你妈妈的师傅。
师傅?怎么我妈妈也有师傅?我一直以为我才有师傅呢。妈妈的师傅是不是也像觉明和慧明那样对我好呢?
我愣着站在那里,望着眼前这位陌生的老人。只见他穿着工人的工作服,一身油兮兮的,我当时就有点嫌弃他,虽然后来我才知道整天跟机器打交道的人都这个样,不免身上要沾很多机油的。
老师傅慈祥地看着我,他说小伙子都长这样大了!当年你妈妈背着你到厂里上班的时候,你才这么大,他比划着,粗糙的手掌显得很有力量。他接着说,想不到!哎!这世事难料啊,你妈妈那么好的一个人,说疯了就疯了。
说实话,我对疯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也不是很上心,我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我的母亲在哪里?
我问老师傅,我妈妈现在在哪里呢?
老师傅叹着气说,你妈妈被送去125医院了,和你妈妈一同疯掉的几个人都去了125医院。
那快带我去找她吧,我要她回来。我天真地说。
她暂时回来不了!老师傅叹着气,看着我难过又心疼地说。
不嘛,我要她回来,要她回来陪着我。
大伯将我搂在怀里,说大雨乖,不闹。妈妈在生病,等她病好了就能回来了!明天我带你去看妈妈,好吗?
太好了!我拍着手说。
当天夜里,老师傅邀我们去他家吃饭,说是这么多年才看到我,而且我母亲出事那天,正好是他值夜班,母亲看他年纪大了,便替了他,于是便出了这事。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我们去他家吃顿饭,表示他们的一点歉意。
大伯没有推辞他,毕竟当年我母亲初到厂子里得到了他很多的照顾。
第二天,大伯就在老师傅的陪同下,带我们一起去了125医院。
125医院在川东地区并不出名,至少在当时的全国地图上是绝对没有标示这家医院过。然而普通老百姓生病是绝对不会来这里的,因为这里是当地熟知的精神病医院,而且只面向包括七一一在内的几个兵工厂的病人,据说兵工厂刚成立的那几年,每天送这里来的病人比普通门诊看感冒头痛的人都多!因而更加增添了它的神秘性。
我和大伯在老师傅的陪同下,来到了医院门口。两个卫兵像两座铁塔一样,将我们拦下。
老师傅掏出工作证递上去,说是来探望亲人的。卫兵这才放我们进去。
一进大门,我就打了个冷颤。妈的,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冷啊!9月份的天气正是热的时候,我们刚才在门外还在不停地流着汗水,一进来就怎么给人阴森森的感觉呢。
从医院门口进去,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被两边的医务办公室夹在中间,阳光只能照在办公室里,却照不到这走廊上,光线也不是特别好,我对这种突如其来的阴冷感觉到极不适应,不知不觉打了个寒颤。我抬头看看大伯和老师傅,他们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
我们边走边朝每间屋子里瞧,一直走到走廊尽头,一个戴着小眼镜的年轻医生拦住了我们,说你们干什么的?
我们来找人,找王青兰。
医生就看着我们,找王青兰做什么?
大伯赶紧把我推到前面去,说这是她儿子,想妈妈了,专门来看她的。
那你们是谁呢?
我是孩子的大伯,这位是王青兰在厂子里上班的师傅。大伯介绍道。
医生审视了我们一下,说跟我来吧。
他就带我们又从走廊退出来,带我们从另一条路走去,这条路很宽阔,两边栽种了针叶松和草坪,而且那松树和草坪都修剪得很特别。我仔细看去,松树全都像宝塔一般,而草坪却刻意修剪成了太极阴阳图。方丈曾告诉我过,太极阴阳图是阴邪之物的克星,一般地方是不用这样修建的,凡是修建这种图案的都必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不过我现在没心思想这样,我只希望早点见到我的母亲。
穿过草坪,就是一栋三楼的白房子,医生说到了。我看到大门上挂了个牌子,老师傅告诉我,这是特殊病人区。
医生告诉我们,进去之后,尽量小心点,这里面都关着情绪暴躁的病人,弄不好会出乱子的。同时还要求我们穿上厚厚的石棉衣服,那衣服把整个人的头和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两只眼睛和一个鼻子在外面。
我问医生为什么要穿这么厚的衣服?
医生说,一会儿就知道了。
我们从大门进去,像几只过冬的狗熊一样。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一股寒气向我们逼来,我有点害怕,只想从这里逃出去。大伯感觉我在发抖,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怕。
进到里面,就看到一个大大的屋子里分了很多格子,那格子是由粗粗的钢管做成的,钢管上裹着厚厚的棉布,每个格子里关着一个病人。天啊!我们这是到什么地方了?简直是动物园了。只见那些动物们头发零乱,五官扭曲,在笼子里不停的向我们呲牙咆哮,有几个甚至在使劲啃那铁栏上的棉布。我吓得紧紧地躲在大伯和老师傅的身后。
突然一个病人从最里面的房间冲出来了,他两只眼睛不停的向上翻白,就像中邪一样,朝我们冲过来。不好,病人逃跑了!医生赶紧从兜里摸出一个哨子,放在嘴上使劲吹,那声音尖锐刺耳!笼子里的病人发了狂使劲摇铁栏,幸好我们有厚厚的衣服帽子套在头上,还能勉强承受。
那病人不管不顾,冲过来就扑倒医生,张开嘴朝医生咬去。医生在地上不停地挣扎,却无法起来。幸好他和我们一样也穿有防护服。两名卫兵从外面冲了进来,举起拳头就朝病人的脑门打去,咚的一声,那病人直挺挺地倒过去了。我看呆了,不由得心里发出感叹。哇噻!真正的高手哦,太他妈厉害了!看来,两个觉明也不够他喝一壶的。
医生爬起来,朝那病人踢了一脚,骂了句娘!撩开袖子,已看到了一排很深很深的牙齿印记。
还好,那高手士兵的力量把握得很好,病人只是暂时的昏迷了过去。两个卫兵像架着一个尸体一般,将病人拖回了里面的房间,重新锁好,嘱咐我们一定要小心,才出去了。
我们在医生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二楼外面是一个铁门,医生打开铁门让我们进去,我们看到这里仍关着很多病人。只是这些病人比一楼的有区别,大多安安静静,不咬不闹。所以他们的门槛也不是铁了的。我从一们房间看到,一个女病人正穿着白衣服,缓缓地在屋子走来走去,她的头发长长的,遮住了半边脸,我们看不到她的模样。突然她抬起头来,看了我一们一眼。只一眼,我就吓尿了,我叫了声鬼呀!就闭上了眼睛。
医生说,不要怕,她是病人。
我这才敢睁开眼看她,她伸着长长的舌头,脸色白如纸片。她缓缓地向我们走来,说你们是哪里来的小鬼,还我孩子,还我孩子,一会儿又说,杀,杀!
医生说,王青兰,你孩子来看你了。
那女人就像没听见一样,仍然自言自语说,还我孩子,还我孩子!杀!杀!
不会吧!这就是我母亲?就是那个背着我上班,背着我爬了几十里山路去找方丈的母亲?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二十五章深夜里的绿猫眼
大伯说,傻孩子,快叫妈妈啊!
我傻愣得不敢叫。
大伯说,大雨,你不认识你妈了?这是你妈妈啊!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喊了声妈妈。
母亲这才停止了喊打喊杀,她呆呆地看着我,又呆呆地看着大家,突然把手伸出来摸在我的头上,大声地哭了起来,儿啊!我的儿子啊!她清醒了过来。
大伯见到母亲清醒了,非常高兴,他说弟妹,你还认识我吗?
母亲看着他,摇摇头,想了很久,说你是大哥,你是师傅。大伯非常激动,流着泪说,弟妹,你终于醒了啊!你知道我们这些年为你多伤心吗?你这是怎么了啊。
母亲说,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我一直在做一个奇怪的梦,我被很多人追杀,他们抢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母亲很激动,她在我脸上不停地抚摸,她说,孩子,让妈妈好好看看你。他端详了我好一阵,激动地说,长高了,长大了。说完把手收回去擦泪水。
他擦完泪水,突然又傻傻地看着我们,居然变了个人一般,自言自语说,还我孩子,还我孩子,杀!杀!
完了!她又疯了。
只是这短短的一刻,希望刹时变成失望。
我哭着喊着要妈妈。大伯看到我如此伤心,难过地扭过头去了。
医生见状,对我们说,人也看到了,就这样吧。这里全是病人,呆久了对孩子成长不利。
大伯点点头,就把我往外抱。我却牢牢地抓住栏杆不放手。医生说,想不到这孩子还挺倔。大伯说,这个性,像他爸。
医生掰开我的手指,我被强行拖出了医院。出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好好照顾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我回头望那医院大楼的时候,一阵寒冷的感觉突然又向我袭来。这是什么感觉啊?怎么跟悬崖下面那林子里的感觉那么相似呢?
回到镇上后,大伯带我去了趟镇民政所,去的时候正是中午,那民政所的同志爬在桌子上打瞌睡,他看到我们来了,才揉揉眼睛,问有事吗?
大伯把我的具体情况给他介绍了一翻。民政所的同志告诉我们,像他这种情况,很特别,一般父母双亡才算孤儿,可是他母亲仍在,也靠不上政策啊。大伯说,以她妈妈现在这个样子,根本照顾不了他,所以我们才来求助你们。望同志行行好,看在这娃可怜的份上,给他登记个孤儿名额吧。民政局的同志说,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