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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路咬牙切齿道:“好,那就再来吧!”依忌嘱咐完徒弟后,立刻又凝神驱使,群鼠又龇牙裂嘴的扑上来,四人虽然又添无数新伤,但拼命而为,一时间也还抵挡得住。
依忌的满是橘皮邹纹的脸上汗珠密布,身子摇摆不定,睁开眼望见月亮映得树影东斜,心中暗自焦急,要不是施术杀那小贼时被电击得重伤,解决这几人哪有这么麻烦?时辰将到,还在和这四人缠斗不休,如之奈何?心念一动:是了,我何不声东击西去袭击那个女人?只要他们分心去救,那就有机可乘了。
想到此立往墙上看去,原本坐在墙上的陈如凝却不见了,哎呀,刚才没有没有太在意她,实在是错失良机啊。
正暗自懊恼,突然看见躺在墙下的谭骁斐,眼睛一亮,暗道:“哼,果是非我族类,必有异心!叛徒!我就先拿你开刀。”
群鼠的攻击势头忽然缓下来,展佑几人正待喘息,忽见一群老鼠扑向昏迷的谭骁斐,谭骁斐“啊”的一声痛得醒过来,惊声尖叫着乱蹦乱跳的拍打身上的老鼠,可是几乎徒劳,这些老鼠一但咬住血肉实是除死方休。谭骁斐痛得倒在地上,立刻被群鼠淹没,都扑在他身上乱咬乱噬。
展佑几人发一声喊立刻跑去救援,防守的圈子一散,立被鼠群急攻自身难保,展佑见几人身上的伤越来越多,只怕再过片刻就有人支持不住了,便不再扑打老鼠,牙齿一咬,旋风般的朝依忌跑去,依忌立刻察觉他的意图,群鼠疯狂的朝这面聚拢,只只相叠顷刻就织成一张鼠网隔在两人之间,几千张血红的鼠嘴大张,如若被罩住顷刻就能被啃成白骨。
展佑惊得连退数步,正心乱如麻无计可施之间,身后“呯”一声巨响,见外面大门被撞得粉碎,一辆车轰鸣着冲进来,强烈的灯光射得展佑双眼难睁,车从身边呼啸而过,遇到鼠网几乎没有任何阻隔就将其撞得四散,然后“哐嘡”一声冲上石阶撞向依忌,依忌大惊失色,连忙朝后跃避,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整个人立刻被撞飞进殿中,被墙一挡复又跌落地上动弹不得。那车猛的刹车,发出尖锐的声音又撞上柱子后方才停下来,震得砖瓦齐落,尘土飞散。
那些老鼠徒然失去控制立刻四散开去,被人惊吓后更是惊慌失措的乱逃乱窜。车门打开下来一人,混身散发着酒气,脸色却苍白异常,轻轻咬着嘴唇,目光中又是兴奋又是惊惶。在车灯映射下看得格外清楚,不正是陈如凝是谁?
展佑大感意外,走过去拉着她:“凝,怎么是你?”陈如凝不答,惶恐的问:“那老头死了没有?我,我撞死人了吗?”
展佑道:“老人家年纪大了,不小心摔倒就能断了老骨头,和你有什么相干?你怎么还喝酒了?”
陈如凝道:“哎,不喝酒哪有胆子这样开车啊……刚才记起,被他们抓来的时候,他们把我哥的车钥匙给了老东西,而老东西又顺手放在桌子上,我刚才去找,居然真在那里,然后我就把车后箱的红酒给喝了半瓶,这才开来的呢。”
展佑身上的咬伤虽然痛得厉害,可还是忍不住好笑,道:“那你快借着酒劲把车开下来,我们去抬了谭骁斐就赶紧走。”
说罢招呼杨勇他们过去,谭骁斐躺着一动不动,走近一看不禁失色,原来谭骁斐已经被群鼠撕咬得面目全非,形状恐怖,早就气绝多时。陈如凝将车开下来,正待过来帮忙,赵子路连忙迎上前拦住,低声道:“凝儿,别过去,那孩子死了。”陈如凝闻言捂着嘴泪水滚滚而落。
☆、四十七、邪恶战神
众人沉默了片刻,杨勇率先道:“走,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其他的事等警察来处理!”展佑点头称是:“不错,这里太危险了,先离开再说。”下意识的朝神庙一望,徒然神色惊惶,急道:“快!快!都上车,马上离开这里。”
远远看去,依稀见依忌的两个徒弟围着殿上的青铜鼎而绕,似乎又在施展什么巫术。众人早如惊弓之鸟,不待展佑再说第二句就都上了车,赵子路从陈如凝手中接过车钥匙,“轰”一声将车发动。见展佑站在车外死死望着庙内,如同泥胎似的一动不动,连忙向他挥手:“干嘛呢,上车啊!”
展佑一挥被撕扯成条状的衣袖,沉声道:“你们快走,迟了谁都走不成。”
“怎么?”众人无不失色,杨勇跳下车来,道:“怎么了?不管如何要走大家一起走。”刚才几人共同经历生死,已然将心捆在一起。陈如凝也下车来,拉住展佑胳膊关切的问:“怎么了?”
展佑道:“哼,他们还不死心呢,你们先走,我拖住他们,等你们走远了,我一个人要脱身比较容易的。”说罢将陈如凝扶上车去,陈如凝疑惑的朝神庙看去,凝神之下,只见那庙内黑雾弥漫,里面似乎有无数怨鬼飘荡,隐隐传来哭号之声,陈如凝心中咯噔的一下,心神一分便再也看不到弥漫的怨气,不过心中已然了然。
赵子路踩在离合器的左腿微微有些发麻,一时难以决择,汗水皆顺着额头流入眼中酸痛难耐,他用力抹了一把,复又看了看展佑,终于咬牙松开离合器,右脚猛的踩踏油门,车窜了出去。
陈如凝频频回头后望,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拍着车门叫道:“停车停车!”不待车停稳就拉开门跳下车来,惯性使然站立不稳摔在了地上。
他们的车开动后,展佑有些欣慰有些不舍,此时混身酸软,体无完肤,伤口间还流着血,能不能活下去都只是未知数,只有拖一刻是一刻吧!想到此喉间微微发苦,不舍的回头望去,却见陈如凝跳下车来摔在地上,又爬起来朝这边跑来,连忙迎上去拉住她的手,正待相问,陈如凝将手抽回,一脸喜色的道:“你瞧这个……”说着在兜中掏出一物来,张开手心,一颗珠子在她手心发着淡淡的黄光,却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送给她的那颗菩提子是什么?后来被依小红骗走了再也不知所踪,却不知道怎么又被她得到。
展佑惊喜的问:“凝,怎么回事?”
陈如凝不答,往他手中一送,道:“借给你用,要还我哦!”展佑张开双臂将她搂住,道:“凝,谢谢你。”陈如凝靠在他肩上,低声道:“谢我干嘛,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展佑道:“我的也就是你的。”说着就势要去吻她,陈如凝想起身后的车上还有六只眼睛正瞪视着呢,顿时羞得小脸绯红,推开展佑跑回了车上。
赵子路开着车冲出大门,汽车轰鸣着消失在夜色中。展佑瞧了瞧被怨气笼罩着的神庙,心中如吃了一颗定心丸,有此佛门至宝在手,又多了几分活命的指望。只是还在疑惑,凝儿是从哪里找回来的呢?
原来陈如凝鼓着勇气到依忌家中寻找车钥匙,待拿到后,忽然见桌上扣着一张相框,好奇心起随手翻起一看,却正是依小红笑意盎然的相片,她死后遗物被依忌派人取了回来,想必这就是她身前留下来的。依忌心伤爱女惨死,平常不忍睹视,故而将相框扣在桌上。此人老年丧女,也真是可怜之人,可是这人却几乎将我们逼上了绝境,这正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叹了口气,将相框放下正待离开,心中一动,想起依小红日记中的那段:“我骗她,自己昨晚见到了鬼,没想到她立刻将挂在颈上的菩提取下来给我,看得出这颗菩提不是普通的东西,里面蕴含着极强的灵力,我将它藏在了床头的相框中……”她说的会不会是这个相框?陈如凝疑惑的将后盖拆开,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丢失的菩提子。
庙内虽然飘荡着无数鬼魂,可却没有一只游出庙外,原本凝神以待的展佑不禁向前走了几步,不断从铜鼎中释放出来的怨气将神庙充斥,越来越是浓郁,渐渐形成普通人肉眼可见的黑雾,但黑雾依旧不向庙外扩散,似乎有着无形的屏障将其隔绝在内。展佑慢慢走到庙外,细看之下才发现墙面和大门上都刻了无数的巫咒,似乎正是咒语阻住了无数的怨煞恶灵,原来这神庙就是一个大大的牢笼,将无数的怨煞之气困在其中。
展佑侧耳倾听,不闻任何人声,唯有阵阵阴风和鬼魂哭号之声彼此起浮,却不知道伊忌师徒还在里面作甚。展佑心中好奇万分,既然这些鬼魂并出不了神庙,那伊忌将它们放出来预欲何为呢?总不能是傻到等我们自投落网吧?
正思考着,月光突兀的暗淡下来,展佑下意识抬头望天,见月亮正被一点点吞噬掉,天空开始变暗,原来今晚正值月食,这是前几天新闻早就报道过的。不多会就进入月全食,天地变得混沌不堪。民间传说中月食总是被赋予神秘的色彩,虽然在玄学中这时天地间阳气略低,但影响也只是微乎其微,展佑对此并不在意。可天际的一颗星星却引起关注,月食后群星皆没了踪影,唯西北方有一颗星变得硕大,且隐隐发散着暗红色的幽光。
展佑既是玄门弟子,自然识得基本的天文之数。他略算方位,心中咯噔一下,这颗星唤作天狼星,乃是主灾祸的煞星,自古则传说天狼星不祥,独亮则主兵祸、灾难。《九歌•东君》里曾有屈原写下的一句“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用天狼星暗喻西部挑起战祸的强秦。
神庙后殿传来依忌师徒唱诵咒语的曲调,展佑听不懂他们所念的内容,只知这调子甚是古老神秘,而原本充斥庙内的怨煞之气都起了应合,皆向后殿涌入,依忌师徒声音渐弱,可似乎神庙却形成了一个漩涡,四周的怨煞气息皆朝这里不断汹涌而来,展佑见此特异奇景,再也顾不得这庙内危机四伏,闪身入内,径直来到这后殿的源头处察看究竟,走进来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了。
依忌三人呈品字而坐,中间放了一个小坛,也就是展佑初进神庙时见到的放在神坛上的那个,诡异的是三人均赤裸着上身,心脏上各插着一根竹筒,这竹筒就像导管一样,将胸腔中的鲜血抽洒在坛上,说来也怪,那小坛就像一块干燥的海绵,将鲜血吸得干干净净,并无一星半点流到地上去。
依太文和依太武头颅低垂,胸前再无鲜血流出,想必已经死去。而依忌也已经流尽鲜血,竹筒中不时还有血“嘀嗒嘀嗒”的流下,可他人却不死。他没有念咒,将头埋到小坛上低声念叨着什么。蓦然回过头来,那因放干鲜血而异常苍白的脸颊上,两只空洞洞的眼睛向展佑望来,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想挤出笑容,可是肌肉抽搐了数下,终于还是没有笑出来,人向后仰倒“咕咚”有声,这回却是真的死了。
殿内气氛诡异,三人死状恐怖之极,展佑纵然胆大心中也不禁发毛,最让人心悚的是那个青铜的小坛,能让依忌师徒三人以身相祭,里面是什么呢?展佑慢慢靠拢,矮下身来正待去揭那坛盖,突然“波”一声轻响,一股气流破坛而出,顶着坛盖将屋顶瓦片撞飞数十块,灰尘嗖嗖直落在展佑头上,展佑骇异的连退数步,却不见有何异常,月光顺着破孔倾泻而下,方知月食已然过去,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将小坛拿在手中借着月亮细细观望,除了里里外外的诸多巫咒之外其他全无异状。
展佑暗暗松了口气,将坛子放在地上,正待离开这是非之地,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