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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胖子犹豫了一下,把这个村子的格局说了出来。
大爷爷摆了摆手,表示他早知道。
这村子的格局非常古怪他在第一次来到周家村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大爷爷才想着要住到周家村旧址去,并不仅仅是不想盖新房。以后这边有什么麻烦,也好照应一下。
我问大爷爷,既然他早知道,为什么不帮着解决一下。
大爷爷苦笑说:这风水是说能变就能变的?周家村在这边住了百多年才把村子建成这样,随便拆两个房子就能行的?
换一个比较通俗的解释就是,周家村在荒山野岭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了百多年,就和一个墓室一样,就算你想破这边的风水,你也得把墓室打开,然后等里头通了气才能下去。
大爷爷捡来一根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画了半天,整个周家村就粗略的出现在了地上。
胖子一看,忍不住叹服:大爷你画的真好!
我心想,这世界上应该没两个画的比他差的。
大爷画完之后,指着问我们:你们都知道吧,周家村长得像一张嘴。虽然我对风水方面不太了解,但是那个道士这样做倒也没错。
周家村建成这样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之后,的确也并没有出事。但是那个道士回去之后,发现这样只能解决一时,救不了他们一辈子,于是临时回来又告诉他们还要往外修一条路。
为什么要修路呢?其实并不是村长他们知道的要弄一条舌头出来。
周家村呈一张嘴,吸纳四方之气驱赶邪祟。但是凡事都有个度,长此以往,周家村只吞不吐,迟早还是要出事。那道士后来也是发现这点,于是那回来告诉他们还得修一条路,这条路就是把周家村的里聚集的那些气稍微泄出去一些,并是不他嘴上说的舌头什么的。
那道士那时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并没有说实话。
胖子恍然大悟,拉着大爷爷说:大爷,今天晚上你做饭吗?
我让他死开,这么严肃的时候,这胖子还想着吃。
大爷爷笑了笑:周家村的人没搞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所以这条路就一直没修,直到村长这一辈想修,但是已经晚了。
我年轻时候还经常在这边晃,岁数大了之后也就懒得过来了。期间我委婉催过村长修路的事,不过村子穷,没那个钱,再加上之前修了一小段,我想着应该没事,所以就没管那么多。
我们问村长那是怎么回事。
大爷爷刚才和别人聊天的时候,就已经把昨夜的事情弄清楚了。
他说:这是命。
经过大爷爷一番解释,我们才知道,村长的死,的确是和周师傅的母亲有关。先前村长藏尸,周母的尸体就一直留在他们家,村长和尸体朝夕相对,再加上年纪大了,体内积累了许多阴气。
大爷爷回到周家村的第一天就发现了村长身上阴气很重,当时大爷爷只让他最近好好调理一下,也不知道村长放在心里头没。
我突然想起来了周师傅从村长家拿出来的那把菜刀,上头生姜味道特别重,想来村长也没有忘记大爷爷的话,一直在喝生姜水驱阴,但效果不大。
估计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那沾了许多生姜味的菜刀才救了我们一命。
之后正好周师傅又返回了周家村,村长为了周母的事情本来就茶饭不思。见到周师傅之后,精神很不稳定,虽然最后冰释前嫌,但也导致了之后他晚上做梦梦到周师傅的母亲,以为周母还没有原谅自己,矛盾之下,所以自杀。
胖子说:那不是托梦么?
大爷爷摇摇头。
我这才忽然想起来,村长那时候说的是,梦里的内容都不清楚,只模模糊糊的记得是周师傅的母亲。
这应该就不是托梦了,而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大爷爷又摇摇头:我们都不是当事人,最好不要妄下断言,不管是不是周母托梦,最后都间接导致了村长自杀。而且猜得没错的话,村长以前藏着周母尸体的时候,应该也经常做梦。
再后来村长一时精神崩溃,想不开,上吊自杀。整个周家村乱了套,大家忙前忙后准备葬礼。然而直接引起村长闹鬼的,应该是老医生为了割下村长上吊用的绳子,把他生前用的碗摔了这回事。
怪不得老医生先前一直在那里喊造孽、造孽的。
估计那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些问题,但没好意思对别人说。
胖子问:那村长怎么又像电影回放似的,一直坐在堂屋说杏红啊,饭做好了没?
我也挺好奇这个问题的。
大爷爷说:记得我和你们说过的周家村以前的事情吗?
我们想了会,应该是旧周家村闹鬼的事情。
大爷爷说:以前周家村就是这样子的,祖辈的鬼魂忽然出现,就跟生前一样,一到晚上,就重复着生前做过的事情,有的坐在堂屋等饭,有的可能会去做农活,有的则坐在一起闲聊。这时候外人是影响不到他们的。但是随着时间的增加,他们会渐渐的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儿。
我忽然想到一个词语:回魂路?
回魂路是我们那儿的词,说的是老人死后,会重新走一遍生前走过的路,就想走马灯一样,把整个人生再过一遍。
大爷爷点点头表示我说的没错。
村长上吊自杀,绝对是哀丧。自杀之人怨气大,后来老医生又把他的碗个砸了,最后再算上村子的这个格局,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村长不断的重走回魂路,等到整条路走完,就会变成非常恐怖的东西了。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村长是在我有意识的情况下,通过眼睛真正见到的第一只鬼。
没想到还是这么回事。
你们那时候直接杀一只公鸡,直接把鸡冠血浇到绳子上,就能把房梁上的绳子取下来的,又何必砸那个碗。大爷爷说。
我哪儿知道还有这种办法啊。
当时我们都傻眼了,只能听老医生的话。
大爷爷笑了笑,没再说啥,一直忙前忙后,忙活到了晚上。
胖子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头,也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
那天大爷爷准备了很多东西,除了碗筷之外,还找了好些个泥巴用步包起来,做成了一个枕头的形状。我问这是干啥用的,大爷爷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然后一直忙活到了晚上,我和胖子帮他提着东西去了村长家帮忙。
村长他儿子和儿媳情绪依然不太稳定,经过昨天一事,其他人也挺害怕再过来,只是远远看着。
周师傅一早就在这边了,见到大爷爷过来,恭敬打了声招呼。
然后大爷爷才开始帮忙办丧。
第五十二章 行宾
这丧怎么办?
吊死之人的丧礼其实挺不好弄的,主要是你上吊,上不接天下不挨地的,这算个啥呢?
大爷爷做的这个泥巴枕头,就是为了垫在村长脚底下,让他挨着地气。
然后他让我们到屋子上头,正对着村长脑袋的地方,把房顶的稻草都取下来,垫在他脑袋下面。
随后把碗放在村长边上,问了下村长儿子他爹生前喜欢吃什么。最后让他们照着这个做,做好就盛在碗里头,并且要保证碗里面的东西每时每刻都要是热乎,一凉了,就得换新的。
一行人忙前忙后,打点妥当。
大爷爷坐在村长身边眼睛一直盯着脚边的油灯,那油灯还是噼里啪啦的跳。
我记得这应该是说明死者的路不好走,要多找一双鞋子给他带上。
大爷爷说不必了,然后把村长的鞋子脱了比划了一下,不知道往里头塞了个什么东西。这东西一塞,接下来那油灯竟然就莫名其妙的正常起来。
我们都觉得很神奇。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啥不同的了,就是普通的守夜。
我们陪着大爷爷守在堂屋里,啥事都没有再发生。
第二天大爷爷笑了笑,让我们回去睡觉,说接下来才有的忙。
由于周家村的传统,人死后要在家里停上七天,所以下葬是在七天后。
这七天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周家村的丧葬程序来,没啥好说的。但这七天之中,有一件事最为辛苦,就是要砍树。葬村长的地方不能有树,说是树对吊死之人挺不好的。
我们忙前忙后,总算在下葬前一天把事儿全部干完。
最后直到村长完全葬下,我们才舒了一口气。
胖子说:就这么简单啊?
我也有这种想法,光是这样的话,感觉我自己也行。但直到很久之后才知道,大爷爷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还做了许多事。
大爷爷笑了笑:真以为很简单啊?然后他又接着说了四个字:望闻问切。
我和胖子问这是啥。
大爷爷说:中医听过没?
我和胖子肯定是知道这个的,只是搞不明白这和办丧有什么关系。
大爷爷说:中医以阴阳五行作为基础理论,望闻问切,就是观人阴阳五行的一个过程。白事知宾久处一地,对办丧对象大多都有所了解,所以很多时候都可以省略这个望闻问切的过程,直接帮人办丧。然而我们行宾不行,我们每到一个地方,都得通过望闻问切来了解当地习俗,死者生前状况,办丧家族的情况,才能真正下手帮忙办丧。而且,这一切都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
我们这才知道了,大爷爷口中的望闻问切,并不是说的中医里的望闻问切,但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大爷爷笑了笑说;只要知道了问题的根本,要解决起来就很简单了。别看我们做起来很简单,其实难得还是一个望闻问切的过程,这就像衣服的扣子,一步扣错了,就步步错。
我们想到了周家村的那个老医生,也是个半吊子,自以为做对了事儿,其实步步错。
不过这样看起来,行宾似乎比知宾厉害多了。
大爷爷摆了摆手:一个研习当地风俗人情,一个要走南闯北,没可比性。
而且要成为一个知宾,比行宾要难上许多。知宾往往是需要年纪大一点的、有威望的人来做。行宾因为需要闯南跑北,许多时候都是青壮年。
一个要熬到一定岁数,一个要身体好,两者之间确实没什么可比性。
我看了下大爷爷,心想,怪不得大爷爷这么会吃,不会吃的人身体怎么能好?
村子里头应该没事了,我们随着大爷爷去了他家。
周师傅则留在了周家村并没有和我们一起。
我们问大爷爷周家村的事情是不是彻底解决了。
大爷爷摇摇头:还得等路完全修起来再看看。
周家村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一时半会真没办法解决。
胖子眼咕噜直转,一直没说话,我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好半晌他才问:大爷,您收徒弟吗?
大爷爷愣了一下,看着胖子,几秒过后,忽然笑了起来:你当行宾倒是个好材料,人傻,但是命硬。胆子大,但是心又不太粗。想拿锯子锯村长上吊用的绳子是你吧?我看了下,房梁上头有锯子的痕迹,你当时是想从上面锯断绳子?
胖子愣了愣,说是的。
大爷爷嘿嘿的笑:你想法倒是不错,但是人上吊,怨气最重的是绳套那地方,锯子是尖锐物,可以破煞,你直接拿锯子锯绳套,这事儿估计有一定几率成。
胖子猛一拍脑门:还有这回事?
我看着胖子,这家伙有时候看起来是傻了点,呆逼了一点。但胆子是绝对大的,周家村的格局有点古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