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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天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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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堪叹秋景菊花黄,家家造酒香,空中鸿雁飞成行,果老二万七千岁,颜回不幸少年亡。
  堪叹冬景雪花飞,家家座暖围,孟姜女子送衣寒,哭倒长城数万里,脱衣包骨转家乡。
  暑往寒来春复春,夕阳桥下点红灯,一阵春风来吹火,只见清风哪见人。
  暑往寒来夏复夏,江南第一是谁家。三点五点春前雨,一枝二枝摘仙花。
  暑往寒来秋复秋,人将白骨葬荒丘,蝴蝶梦中家万里,望乡台上泪双流。
  暑往寒来冬复冬,劝人行善莫行恶,苦苦甜甜随着过,劳劳碌碌一场空。
  暑往寒来春复春,一朝天子一朝臣,不信但看檐前水,点点落地不差分。
  暑往寒来夏复夏,如今世事好繁华,不信但看池中藕,红莲变作白莲花。
  暑往寒来秋复秋,夕阳桥下水东流。将军战马今何在,野草闲花满地愁。
  暑往寒来冬复冬,人争闲气一场空,曾记当年骑竹马,如今不却白头翁。
  春来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遇柳斜。人生在世犹如梦,西望长安不见家。
  夏到青禾雨咋晴,南山大佛转分明。盘祖依然还宫会,西去栏阕无故人。
  秋来月明上园台,江上芙蓉独自开。渺隔阴阳泉路远,几度思乡不回来。
  冬来冷冷缩风天,雪映栏关马不前。光阴似箭催人老,日月如梭斩少年。
  人生七十古来稀,未有生来死未知;不信但看天边月,怎好团圆又落西。
  远观天上星和月,近看人间水与山;青山绿水依然在,人死一去不回来。
  叹君一去别泥城,黄泉路上好伤心;独自行来谁做伴,慈光接引上天庭。
  夜深睡得三更梦,翻身不却天又明;回头仔细思量想,尽是南柯一梦中。
  昨夜天边五色云,笙萧鼓乐闹城城;凡人知道神仙过,慈尊下界度亡魂。
  人生好似一张弓,朝朝暮暮在手中,有朝一日弓弦断,恰似南柯一梦中。
  人生百岁有天罗,莫把心机太用过;沧海桑田田变海,江河成陆陆成河。
  东湖燕子两湖来,鸟为食亡人为财;蜜蜂只为贪花死,三伯只为祝英台。
  一张红纸四角方,上写亡人在中央;灵前摆得般般有,哪见亡人把口尝。
  亡人面前两盏灯,一盏昏来一盏明;一盏照开天堂路,一盏照破地狱门。
  日月犹如两只船,东边撑起落西边;一只船儿催人来,一只船儿斩少年。
  古天古地古乾坤,古年古月古时辰;古山古水依然在,如今哪见古时人。
  昔日庄周去游春,观见路边两座坟;东边藏的汉高祖,西边藏的楚霸君。
  高祖坟上长青草,霸王坟上垂柳荫;历代帝王都如此,都在荒郊做鬼魂。
  天留风雨道留径,人留子孙草留根;天留风雨立万物,道留真经度亡魂。
  人留子孙传后代,草留枯根又逢春;草死叶落根还在,人死一去不回来。
  人生一世草一春,嫩草怕霜霜怕日,日怕云掩花怕风,鸟怕弹弓鱼怕网,人怕阎君把笔勾。
  二十四孝叹王祥,丁郎刻木叫亲娘,孟宗哭竹冬生笋,目莲救母上天堂。
  奈何桥来奈何桥,七寸阔来万丈高。大风吹得摇摇摆,小风吹来摆摆摇。
  行善之人桥上过,金童玉女伴过桥;造恶之人桥上过,牛头马面两相交。
  一丫丫入水心内,风吹浪压任水飘。幸逢天尊来救苦,慈航普度上天堂。
  有心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花不发来柳成荫,哪见载花插柳人。
  文星耿耿犯天颜,虚度光阴三十年,只望曾子养曾昔,谁知延路哭颜渊。
  白头老母扶灵案,红粉佳人化纸钱;待等来年寒食节,一声儿罢一声天。”
  幼小的我对当时这听起来蛮不错的经文很感兴趣,就好像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那样感兴趣,感觉就是一个调调,听起来蛮押韵的。直到日后师傅叫我背这篇经文的时候我没少挨揍,当然最终我是背下来的,直到今天还非常熟悉。当时只听得康神仙念得那叫一个顺溜,念完了经文,坟堆的土也堆了起来,丧棒也插起来了,只听得总管大喊一声“孝子磕头。”先前还在说说笑笑的女眷们立时如丧考妣一片哭声,话说哭也是一门艺术,尤其是哭丧,要会哭,要哭的有味道,要哭的要旋律。我第一次上这种阵仗,搞不明白刚才还说说笑笑的一帮女人们怎么转眼间哭的死去活来,直到日后随着自己慢慢长大参加的丧事也越来越多,我才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过程而已,尤其是那些和这死者不是很亲的人却有些哭的呼天抢地鼻涕横流的,用我们这里的一句俗话说就是“借别人的灵堂哭自己的恓惶。”
  九爷终于下葬了,一帮孝子们和一帮女眷们熙熙攘攘的下了山,做饭的做饭,劈柴的劈柴,张罗着下午的酒席。
  康神仙一个人在经堂里双手抱住猪肘子大快朵颐的吃着,金黄的油顺着他的嘴角和手臂流在了袖筒上、衣襟上,就好像饿死鬼投胎似得,浑然不管其他,只是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时不时用油腻腻的手端子酒盅喝一口,边吃边还说这是他最喜欢吃的一道菜,旁边的老总管看的目瞪口呆,心下暗道“真是个怪人。”
  康神仙走了,走之前我没见他,他没见我,我和一帮小兄弟们围在饭桌上抢着饭菜,丝毫不比康神仙逊色,一盘菜端上桌不到一分钟就见底了。
  等我再一次见到康神仙的时候,我已经上初一了。###第六章 红帐篷
  那年我上初一,13岁,由于家住的较远,尤其是冬天早上上学和晚上的自习由于路远天黑我一个人总是很害怕,我一个外甥和我是同学,我每天上学都早早的在自家的路下面等着他。
  现在我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天发生的点点滴滴,对,就是点点滴滴。
  早上,天还不是很亮,我看了看手腕上带的电子表,是奶奶在路上捡的,电子表显示的时间是六点10分,我们家的门前坡地是一个弃耕的台地,台地两侧种了两排齐刷刷的钻天杨,很高很粗。我就站在坡底下的一个杨树下面,眼瞅着我那个外甥从后面背着包跑来了,我一只手拍着杨树,扬起脖子大喊“快点,猴子,再晚就迟到了。”我那个外甥和我同岁,因为长得瘦小,我们同学给起了个外号叫猴子。正当我站在树底不停的用一只手拍着树干的时候,突然,不知什么东西吧嗒就滴在了我脖子的正当中,凉凉的,我以为是小鸟给我尿到脖子了,用右手就摸了上去,只感觉凉凉的,粘粘的,滑滑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直到中午回家,知道是什么东西滴在我脖子上后,再想起起这凉凉粘粘滑滑的感觉才不由得一阵恶心和害怕。
  王双红是我的邻居,名字叫双红,却是一个男人,一个有些神经病的男人,准确的说是有精神病,按照道家的说法的话,应该是三魂当中的天魂也就是主魂丢失所致。师傅后来告诉我,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为天魂、地魂和人魂,还有一种说法叫主魂、觉魂和生魂,主宰人精神和意识的就是天魂也就是主魂,王双红就是典型的天魂出了毛病。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有一年的冬天雪下的很大,那时家里还买不起电视,我和哥哥还有妈妈跑到大姑家去看电视,那天的雪映照的整个乡村小路都是亮堂堂的,路上也有不少大树被积雪压折了树枝。王双红的家紧邻我家,我们要到大姑家必须经过他家的坡底,正当我们走到他们家坡底的时候,只见得前方的钻天杨上趴着一个人,正是王双红,他往上爬一节就用脚把下面的树枝用力踩断,等到他爬到树梢的时候,下面的树干就已经光秃秃的了。我现在还记得王双红当时的样子,他身嘶力竭的喊着不知道是谁的名字,用一根麻神挂在树梢上,挽了个绳圈,不知道骂骂咧咧的骂着谁,边骂边就把自己的脖子挂了上去,大家都知道杨树的枝条较脆,更何况他现在爬在最高处,那些高处的树杈哪能承受的住一个成年男人的身体,就在他把脖子刚套进去双脚悬空的时候,只听得咔嚓一声,王双红掉在了地上。掉在地上的王双红跌的满头是血,不住的哼哼着,王双红的父母并没有去扶他们这个儿子,老两口兀自用指头指着、骂着。妈妈的胆子也很小,当看见王双红掉在地上的时候,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哥哥就头也不回的往家赶。
  人都说,吊死的人都是被吊死鬼给盯上了,从小接受马克思主义教育的我从思想上是不接受的,但是当见识到康神仙也就是我师傅捉鬼的场面时,我信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深信不疑,因为最终王双红还是吊死在了钻天杨上,而且就在我家路下面的那块弃耕地里的钻天杨上。
  王双红吊死的前几晚,我家每天晚上都有一只夜猫子在庄前屋后盘旋着,怪叫着,叫声十分难听,我和老爸半夜起来几次用石头土块打它,反正只要听见它叫老爸就会起来打,或者叫我起来打,那时我已经十三岁了,老爸说这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多半是会死人的。虽然我不相信但是赶走它好像也不费什么事,我是个很听话的孩子,老爸叫我打即使不相信我也爬起来一次次的赶着这个该死的搅我睡梦的夜猫子。然而不由得我不信,我这个刚上初一的马克思主义者坚定的唯物主义信念再一次被现实无情的打倒了。
  就在那几天夜猫子叫完之后,只隔了一天,王双红死了,吊死在我家坡地的那排钻天杨树上,王双红是凌晨吊死的,而我就是站在那株钻天杨下大声的喊着我的外甥同学猴子,而最令我不敢接受直到现在想起都恶心的就是那滴我以为是小鸟尿在我脖子上的凉凉滑滑粘粘的水滴,其实它不是水滴,而是王双红被绳子勒住脖子而伸出的舌头上滴下的口水。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走背字,背的一塌糊涂,直到我十四岁那年差点去见了马克思他老人家。
  王双红死了,就在我中午放学回家的时候赫然见到一顶红帐篷搭在我家的台地里,而我早上拍打着的那株钻天杨树也被锯倒在地,当我诧异的想走近红帐篷看一下的时候,老爸在我家的院畔大声喊着我的名字让我赶紧往回死(我们的方言,往回死就是让你赶紧往回走,用这个语气说明要挨打了),我慑于老爸的淫威,吓的赶紧往回跑。
  回到家后,老爸并没有给我上刑,只是叹口气说王双红吊死了,就吊死在那棵杨树上,我立时就想起了早上的那滴水滴,那天中午我没有吃饭,关于那滴水滴的事情到现在老爸都不知道,或许当时我告诉老爸的话老爸会找康神仙,或许我十四岁的时候不会发生命悬一线的事情。然而,没有那么多的或许和可能,该来的迟早会来。
  王双红吊死了,吊死在我每天上学必经的路上,我家走学校一共有三条路,一条路上就是王双红吊死的地方,一条路是往后绕的,却要经过王双红的家,另一条路正好前年发生了一起翻车事故,一辆手扶拖拉机从高高的路上翻滚下来正好翻停在这个路上,驾驶员当场被砸的脑浆漰了一地,那个驾驶员戴的像赵本上戴的那种帽子就在那个路中间不知道放了多久,当我有一次从这条路上走得时候从草丛间看到这顶血迹斑斑的帽子时我就再没有走过这条路,我童年时期的恶梦就是这可恶的三条路,权衡利弊,所以我只能走这条最近的路,这条王双红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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