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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去,将为师的法器全部取来,这次,师傅带你去干票大的。”
“哎,师傅你就等好吧!徒弟这就给你去收拾东西,您进屋喝点茶咱们歇歇再走也不迟。”
“臭小子,那还不赶紧的将茶泡来,等师傅自己泡呢吗?”师傅朝着我屁股踢了一脚笑着说道。
“哎,瞧我这,怠慢师傅了啊!”我嬉皮笑脸的应付着师傅,用手拍了拍自己屁股后面的土一溜烟就跑了进去,忙不迭的给师傅沏茶。
待得师傅慢条斯理的喝完茶又喊着我给他装了一袋烟,吧嗒吧嗒的抽了一锅烟后,拿起烟杆子在鞋底上敲了敲顺手就别在了腰里,站起身来,招呼了我一声,背起他那破旧的挎包,转身就从门外走了出去。
终于出发了。
王双红的庄子距离我家不远,农村的地儿大,虽然我家边儿就是他家,但是也有着几百米的距离,那时候的人家住的都有些距离,便于种地务农,哪像现在这样,一家挨一家,墙挨墙,房挤房,就像大城市一样挤。
我和师傅一前一后的向着王双红的庄子走去,距离王双红家里还有50米距离的时候,也许是心理原因,我就感觉到头皮有些发麻,汗毛就像遇到静电似的,齐刷刷的竖了起来。说不怕,那是假的,毕竟我是第一次上这种阵仗,尽管师傅教了我很多,但是这抓鬼和打仗的道理是一样一样的,那得真刀真枪的拼出经验来,要的是反应敏捷,如果上去一紧张,那么就会把学的东西忘的一干二净,这样,就算你学的东西再多使不出来还能算什么,和一个白汉(注:白汉,方言,指对某个方面一窍不通。)一模一样。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的心越发跳的厉害,握着师傅给的桃木剑,手心里直出汗,感觉都要捏出水来了。
虽然是白天,但是越靠近庄子,阴冷的感觉越发强烈,我不禁把身上的衣服裹了裹,师傅是得道的人,我看了看师傅,没发现他有什么异样,也许是疑心生暗鬼,我平时自诩胆子也不小,却总感觉自己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不由就一次次的回头往后望,师傅见我这不争气的样子,拍了一把我的头说,“震娃子,咋这么没胆量,一次次的回头看啥,别看,越看越害怕,听见了吗?”
“嗯,师傅,我也知道后面没什么,可总是感觉到后背发毛,不知道为啥?”
“你阳气有些虚弱,可能是你那年被鬼上身给影响的,身上的火不是很旺,有这种感觉也很正常,给,你把这道符揣在怀里,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说着,师傅就从自己的大挎包里掏出一张道符递给了我,我忙接过来一把揣进怀里,立时感觉到身子都暖和了好多,背后发毛的感觉也一扫而光,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是师傅的道符确实威力不小,我的小心脏终于安定了下来。
王双红的庄子到处杂草丛生,满地的蒿草和到处的蛛网向人们展示了这是一个已经很久没人居住的地方,只有院子的脚手架和一些凌乱的足迹、几处鲜红的血迹无声的向来人诉说着这里不久前发生的骇人听闻的事情。
“震娃子,从现在开始,你就紧紧跟在我的身后,不管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要管,另外,把你的中指伸出来。”师傅一改先前猥琐无良的形象,严肃的对着我说。我不知师傅要干什么,疑惑的伸出了中指。然而,我刚一伸出中指,血淋淋的场面就发生在我的面前,只见师傅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把小刀,像极了一把水果刀,噌的一声就顺着我的指头划了下来。
我还没来得及赞赏这好快的刀法呢,我的中指一凉就涌出了一大滴鲜血,越来越多,滴滴答答的就顺着指头往下掉,紧接着就是疼,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指头上传了过来,俗话说,十指连心,确实不错,师傅这冷不丁的一手疼的我是浑身打颤。我忍不住就想骂娘,但是考虑到这老家伙是我师傅,硬生生的将满肚子的火憋了回去。
师傅也不容我多想,从挎包里掏出一根红毛线,一手捏住我的指头就将红毛线向我的伤口上缠了上来,疼的我咬牙切齿,师傅也不解释,还捏住我的指头让更多的血流淌出来,一直将整根毛线染遍了才停了下来,紧接着就从挎包里摸出一把香灰噗地一声就按在了我的伤口上,真是奇怪,血立时就止住了,疼痛的感觉也减轻了好多,我不禁对师傅这个破烂挎包有些奇怪,真是百宝囊,活像叮当猫肚子前的小口袋。
浸过血的红毛线被师傅利落的绑在了我的左手腕上,打成一个奇怪的结,看起来不是很复杂,但是我自认自己是不会打的,而且在打结的时候,师傅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念了些什么我也没有听到,当咒语念罢的一瞬间,红毛线就好像凭空从我的手腕里钻进去一样,我分明感觉到手腕上绑着东西,但是却怎么也看不到了。
师傅对我说 “好了,我刚才给你绑的是锁魂结,哪怕再厉害的鬼怪,想将你的魂勾了去也是办不到的,你只要跟定我,不要走错路,错进了鬼打墙就不会出问题,我就担心你走错路被鬼迷住了,到时候人家勾不了你的魂但是也会用手段对付你,这王双红不得了,我听王二和田老二说了,王双红是会设什么迷阵,按照我的经验,多半是鬼打墙无疑。”
我对师傅给我没教这个锁魂结有些气恼,说道“师傅,那你为什么给我不教这个锁魂结呢?”
“哈哈,忘了。”师傅打着哈哈说道。
“忘了,你可真会忘,给我教了那么多的打结之法,你就偏偏把这个忘了,哼。”
“怎么,师傅忘了又怎么了,小心我不教给你。”师傅瞪着我看道。
“别介,师傅,您老一定要教给我,我还要给你传承衣钵呢不是。”我再一次发挥我不要脸的精神拉住师傅的手说道,却浑然忘记刚才手上的伤,伤口不偏不斜的就从师傅的衣角划过,疼的我呲牙咧嘴。
“哈哈,臭小子,这就是现世报。叫你不尊重我老人家,好了,还得来一下。”师傅说完,又用刀子在自己的中指上划了一下。
嘿,这老小子,对我狠那是因为不是他的手,他又不会疼,可这对自己也下的去手,真是够狠。###第十八章 鬼界
就在我心里称赞师傅对自己狠的时候,谁知师傅仅仅在自己手指头上只划了一点小的不能再小的伤口,勉强挤出一点血来;就这一点血,也不知他是手疼还是心疼,疼的他呲牙咧嘴。师傅可没有等着自己手指的鲜血掉在地上,他咧着嘴用力挤出一点血来,朝着我的额头就摁了过来。
师傅到底是师傅,这一指头按过来,我立马感觉到浑身发热,似乎有一股至刚至阳的气息透着他的指尖传到了我的身上,我不禁在心里想,这老小子莫非还是个童男,一辈子没破那处的老童男,尽管我自己还是个童男,可我年龄还小啊,师傅这把年纪了还有这般的阳刚之气,莫非,嘿嘿……”我在心里邪笑,师傅好似看透了我的心思,骂着我道“想什么呢?要不是为了你的安全,我还至于浪费这宝贵的中指指尖血吗?”说完,还把自己的指头伸进嘴里吮了一下。
有什么,不就一滴血吗,我有的是,小气鬼,我心里如是想道。
没等我再说什么,师傅忽然之间变得很严肃,双目炯炯有神,看了我一眼,说道“震娃子,从现在起,少说话,也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紧紧跟着我,看样子这王双红的怨气很大,光天化日也敢在我面前试探,我倒是小看了他,你的修为还浅,不是他的对手,人死后都会自带三分修行,你这点功夫就不要拿出来了,只记住师傅给你教过的保命之术就行。当然,也不会用到,你只要紧跟在我身后,料想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没发生什么啊?我又转过身四面看了看,但是再看到师傅如此颜色,我满肚子的疑惑也只好先装起来,当下什么话都没有说,重重的点点头,嗯了一声就随着师傅的脚步向前走去。
刚没走几步,师傅就停了下来,我定眼看去,距离我们身前约五六米的地方搭建起一个脚手架,脚手架的旁边的地上有几滩血迹,由于过了一天,已经变得有些发黑。而在脚手架的一端挂着一个绳环,兀自在那里飘来飘去,看着这个绳环,我总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感觉这个绳环似乎透着一股诡异。师傅紧紧的盯住那个绳环,一动不动,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紧张,我一只手紧紧的拽住师傅的衣角,也同师傅一样盯着这个绳环看着,我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要从这个绳环里面看出来什么,就像我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看着这玩意一动不动,难道他是被鬼迷住了。想到这里,我猛然间似乎想通了师傅为什么要看这个,而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究竟是什么。
对,就是鬼,这个绳环上此时就有鬼,或者说有鬼力在催动着它在这里飘来荡去,因为此刻周围没有一丝风,就哪怕一小丝都没有,地上的叶子、头上的头发,都静悄悄的蛰伏着,而这个绳环却在这里晃来晃去,这,不是鬼是什么?
想通这个问题,我的心脏通通通的就跳了起来,嘴里颤抖着说道“师傅,没有风,没有风……”。
“对,没有风,没有风他却在动,这是在挑衅我,还是在向我示警,不让我掺杂进他这件事情里。”师傅紧皱着眉头说道,左手抱于胸前,右手手肘放在左手上,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捻着他几根稀稀拉拉的胡子,这也是师傅思考问题时候的标准动作。
“师傅,要不我们回去吧!这地方出这么大的事,警察来转一圈都走了,你搀和进来干啥?我们还是回去练我们的功,等我有朝一日练功得成,我一定来这里除了王双红这个死鬼。现在,我们还是保命要紧。”我拉着师傅的一角,作势就要拉着他往回家走。
“以后?等你?真是我的傻徒弟,这要等你什么时候练成了,我估计黄花菜都凉了,这王双红再经过几年,那不更厉害了吗?到时候,还有谁能收服他,恐怕就只有我师傅,你师祖了。”师傅说道他的师傅的时候,很尊敬的对着空中行了个礼,表示对师祖的尊敬。
我是第一次听到师傅说他的师傅,也就是我的师祖,记忆里,师傅从来没有提到过他有什么师傅,当然我也知道他学艺肯定是有师傅教的,不然以师傅的资质自学成才的可能性可是太小了。然而在这样一个地方,我根本没有一点心情去了解师傅的师傅,也就是我师祖的故事,因为,此刻,前所未有的恐惧正向我逼近。
绳环摆动的越发厉害了,似乎是在挑衅我们,也似乎是在嘲笑我们。
师傅笑了笑,随手从破挎包里掏出一张道符,大喊一声“疾”!只见道符如离弦之箭破空而去,直直射向了那嚣张的绳环,只听得“轰”的一声,道符一碰上绳环,立时燃烧起来,火光熊熊,根本不是一张符纸所能发出的火焰,那是师傅的三昧真火。燃烧中的绳环似乎传来了一阵阵凄惨的怪叫,我听得出来,这不是王双红的声音,这是王老虎的声音,难道王老虎的鬼魂已经也开始在这里助纣为虐,成为王双红的帮凶,难道昨晚死在这里的几个人没有去报自己的仇反而和王双红成为一丘之貉,也或许他们的灵魂已经被王双红所控制,他们的鬼魂也活在幻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