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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院子里多呆,因为他知道,多呆一刻,下一刻的事情都难以预料。于是,他加紧脚步,几步就回到了工房,操起桌上的白酒瓶,大口大口的灌了一气。
惊魂未定的田老二喝了两口酒总算心情平定了下来,抬起头,瞅了瞅外面漆黑的天空,心想都是自己这帮人闲的发慌闹出来的事情,不然怎么会到现在就剩他一个回来了。正当他望着外面的时候,忽然,他发现在外边的一个脚手架上好像挂着一个人形的东西,在夜风里悠悠的晃荡着。
田老二不由的头皮一阵发紧,安慰自己是这些家伙和自己闹着玩呢,因为他想这会儿就回来他一个,保不齐是他们在和自己玩捉迷藏呢,因为这伙胆大的其实就数他胆子最小了。
一边安慰着自己,田老二一边就哆哆嗦嗦的径直向门外走去,顺着那个挂着脚手架的位置就走了过去。
忽然,扑棱棱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从脚手架的上面飞了起来,一声鸱鸮的怪叫在异常宁静的夜里怪喳喳的响起,十分渗人,田老二的心里不由的就咯噔的跳了一下,脑门子上的汗刷的就渗出一大片来。
鸱鸮这种东西不是什么吉祥的家伙,在我们这里只要这玩意出现那是非死人不可的,就在王双红死的时候就出现了好几次。想到这里,田老二的心里愈加发毛。
随着越走越近,眼前的人影慢慢的在眼前愈发清楚,这个挂在脚手架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王老虎,那个胆子最大的见到妹子就输的王老虎,那个豪气干云的临走喝了一杯壮行酒的王老虎,那个出去只听见一声啪嗒声就再没有声息的王老虎,就是这个王老虎,此时正鲜血淋漓胸膛大开的挂在脚手架上,脖子上绕着一个绳套,另一头正挂在脚手架上,一条长长的舌头耷拉在嘴边,五脏六腑都被掏了出来,血淋淋的垂在了地上。
田老二见此情景,啊的大叫一声“老虎”,就泣不成声。
话说王老虎挂在了脚手架上,五脏六腑垂落了一地,内里独独少了肝脏和心脏,不知到了哪里去了。
不说田老二在这里哭的稀里哗啦,且说这时那个自称自己是鬼祖宗的王二不知自己怎么正走在院子里,忽然一阵大雾,自己不知怎么就走在了一片坟地里,一个个坟丘上空飘散着星星点点的鬼火。王二是个傻大胆,他说他在坟地里睡过觉,是鬼祖宗倒也不假,此时,虽然置身在坟场,让他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他倒也不怕,因为他自幼胆大,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到他那里都是个屁。
胆大归胆大,但是架不住一下子从一个场景变成另外一个场景带来的诡异让人惧怕啊。王二的心里到底是有些害怕的,然而他自知自己这一定是幻觉,就因为这股正气和理智还在,他没有迷失自己,心想,既然到了这里,管他怪不怪呢,睡觉才是正理,就在他躺下的一瞬间,场景变换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边,随即他就看到了王老虎被挂在脚手架上,田老二正在下面捶胸顿足的大哭。王二被这突然的变化给惊呆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田老二看见王二出现,一下子就更加伤心了,哭着说道“王二啊!老虎——老虎死了!”王二呆了呆,忽然就嚎啕大哭,大喊着冲到了田老二的身边,看着王老虎死相如此难看,且如此残忍,王二不由的心下更为痛苦,一滴滴豆大的虎泪就从他的眼眶里滚了下来。
饶是他是一个胆大心硬的,此时兄弟死在面前,那股难过劲越来越厉害,不由的就抱着田老二嚎啕大哭。之前的六个大汉此时就只剩他两个,死了一个王老虎,失踪两个,兔死狐悲的感觉让他俩越加难受。哭了好一阵,王二到底是胆子大,也不忍王老虎就这样凄惨的挂在脚手架上,上前就将王老虎脖子上的绳子解了下来,缓缓的将他放在了地上,然后哆嗦着、哭泣着将王老虎仅余的脏腑回填到他的肚子里,撕下自己的衣服就将王老虎肚子缠了几圈,勉强将他的肚子凑在了一起。
此时我那堂叔张华星正和王双红对坐在炕上,就着小炕桌美滋滋的喝着小酒,下着炒猪肝,和王双红热火朝天的聊天,边吃边说着“这猪肝新鲜,炒的好。玲儿这手艺是越发长进了。”
“呵呵呵呵!”王双红的的笑容逐渐变得阴冷,当张华星喝下最后一盅酒的时候,抬头时就发现王双红的舌头越来越长,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为时迟了。只见一个脏兮兮的散发着恶臭的绳套顺着他的脖子就套了下来,一瞬间他的脸就憋的紫红,小寡妇的脸也慢慢的变了,变成了王双红死去的老妈的脸。张华星就这样死了,死在了他自己的温柔乡里,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吃的肝子正是王老虎的肝脏。
张华星死了,他所处的场所的幻境也立即消散,只见张华星直挺挺的躺在院子里,脖子上有一条深深的勒痕,嘴里正叼着一片血红的肝子,两眼翻白,两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一动不动。
而此时,屠夫正走往王双红家的路上,默默的跟在后边,嘴里面还是嘀嘀咕咕的自说自话“今天这双红怎么这么奇怪。”而王双红呢,默默的走在前面,没有回头,为什么没有回头呢,因为吊死鬼不会回头。忽然,屠夫看到了王双红脖子上好像出现了一个围脖,心想,从来王双红是不围围脖的,什么时候也这么时髦了。
“嗨,双红啊,你这围脖花里胡哨的,挺不错的啊!”屠夫难得的欣赏了一次王双红的围脖。
“哦,你喜欢吗,给你围上。”王双红冷冷的说道。
“我一个老粗,围这玩意干啥?”屠夫憨笑着说道。
“来,试一下没什么关系啊!看看适不适合你。”王双红说着不由分说就从脖子上解下来他那围脖,双手一搭就朝着屠夫的头上伸了过来。
也是这屠夫命不该绝,就在这一瞬间,由于他常年杀猪,身上的煞气重,阳气自然也重,当围脖朝着他的头上搭下来的一瞬间他闻到了浓重的腥臭味,头一缩就躲了过去,同时蹭蹭蹭就往后退了几步,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不对,他一把摸出怀里揣着的牛耳尖刀,明晃晃的就指向了王双红,顿时间灵台清明,王双红此时手里拿的哪是什么围脖,分明就是一条粗麻绳,麻绳上还沾着斑斑血迹。
屠夫此时已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着了王双红的道儿了,幸亏没走到他们家,真走到他们家自己可就是真把一条烂命给交代了。想到这里,他大喝一声“站住,再走近一步我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可吊死鬼哪里来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因为鬼是没有血肉的。然而,王双红确实没有再往前走一步,只见他的身影慢慢变淡,呵呵笑着从屠夫的面前消失。
而屠夫,此时站在去往王双红坟地的山路上,四周一片荒凉,偶尔传来的几声鸱枭的怪叫声让人不由得有些心里发毛。屠夫此时却有些害怕了,身处在荒郊野外,且是三更半夜,正子时,又在通往王双红坟地的路上,想起刚才那些如在身边的场面越想越害怕,再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牛耳尖刀哪是什么牛耳尖刀,分明是一个杀猪是咬在猪嘴里的木棍,也不知道自己迷糊中在什么地方捡到了这个有着煞气的东西这才克住了这个死鬼王双红,真实万幸啊,也合该自己命不绝于此。紧紧握住手里的棍子,屠夫一路小跑就下了山,当他下了山的时候,后背已然出了一身冷汗,就连屁股壕子都是湿唧唧的。
就在他暗自庆幸的时候,突然,一声惨厉的叫声猛然响起,而发出声响的地方,正是他们的工地,王双红的荒宅。###第十六章 荒宅闹凶(四)
也许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发出这声惨厉叫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言称自己吃过别人脑浆的家伙,至于他吃没吃过人脑没人知道,但是现在,他的脑子却被王双红的一家三口给挖开了吃了。然而,除了屠夫外,其他人病没有听见这声惨厉的叫声,因为他们都处在王双红构筑的界域里,而屠夫已然是脱离了这个界域,正在往回走的路上。
听见这声凄惨的叫声,屠夫迈开脚步就往回跑,什么害怕,什么冷汗,早都抛在爪哇国去了。
而就在此时,就在王双红的院子里,张华星的尸体突兀的出现在了王二和田老二的身边,把这两个惊魂未定的人吓的那是一个魂飞魄散。试想,谁能接受一个死尸凭空就出现在自己身边,就像从另外一个空间过来的一样,噗通一声就砸在自己的身边,就算胆子再大人估计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惊吓,饶是王二的胆子大,也被吓得大叫一声,至于田老二直接就吓得晕了过去。王二吃这一吓,感觉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连忙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胸膛,也算给自己压了压惊。再看田老二,也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
活人总比死人要重要的多,王二一把搂起田老二的头,将他的脖子枕在自己的臂弯里,伸出右手狠狠得掐在了田老二的人中上,不一会儿,田老二呼了一口气,醒来了。
王二见田老二缓了过来,长出一口气,说道“老田啊,你可吓死我了你,就剩我们两个,你再去了,可怎么办?”
“死了,死了,都死了!”田老二一醒过来,就一把拉住王二的手,颤抖着说道,脸色更加显得煞白,显然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不怕,不怕,老田,我在呢,我在,你不用怕,不怕。”王二一边安慰着惊魂未定的田老二,一边瞅着旁边躺的直挺挺的张华星。
又死了一个,王二心里如此想到,那么下一个又该是谁。难道我们几个人都要交代着这里不成。想着想着不由就有些害怕,那种怕是一种骨子里的怕,是那种对宿命的无奈,是那种对未知的无限恐惧。
王二第一次觉得怕了,尽管他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人又岂能不怕死亡,王二怕死,每个人都怕死,当死亡如此临近的时候,谁敢说自己不怕死,而此刻,王二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也许下一刻那个死鬼王双红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带走自己。
张华星的死相有些怪异,面部的表情十分复杂,似乎有一丝享受,有似乎有一丝惊讶,又似乎还有那么一点惊恐。然而,他的表情实在不算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是他的嘴,他的嘴并没有什么奇怪,怪就怪在他的嘴上叼着一块肉,一块血淋淋的肉,一块十分新鲜的生肉,像极了动物的肝脏。
肝脏,对,就是肝脏。王二第一时间联想到的是王老虎,王老虎的腹腔里独独少了心脏和肝脏,那么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在张华星的嘴里,出现一块鲜血淋漓的肝脏,不是王老虎的还会是谁的呢?是张华星杀了王老虎吗?绝对不是,那么张华星的嘴里怎么会有王老虎的肝脏呢?而且张华星就是那样突兀的就好像从另外一个空间里破壁而出一样,一瞬间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一切都是那样的诡异,诡异到难以用正常的思维来推断,来理解。
对,是王双红,就是这个死鬼,是这个死鬼在这里搞了这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们这样?“王双红,你个死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王二仰天大吼,声音传出去好远好远正在往来跑的屠夫听见了王二的怒吼声,更加急的火急火燎,抹了一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