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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大白天还锁着门,田老二咕嘟着就掏出钥匙拧开大门。进门后,他扯开嗓子就喊了声,“老婆,我回来了。”呵,这一喊不要紧,惊动了屋子里的一对狗男女,只听见一阵慌乱的翻箱倒柜的声音响了起来。已经走到门口的田老二隔着门就听见了屋里的声音,这一腔子怒火就往上冲,抬起一脚就踏开了房门。###第十五章 荒宅闹凶(三)
田老二一脚踏开房门后,只见自己的老婆衣衫凌乱的站在地上,头发胡乱的在脑后挽个发髻,一双平时不怎么白的脸蛋此时也红扑扑的,不知道是给吓的,还是那种难以言说的余热。说来老大一会,其实只是一瞬,田老二的目光随即扫向了依然坐在炕上的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死鬼王双红。而王双红呢,很反常的没有一丝惊慌的掏出一根烟,悠然自得的叼在嘴里,从枕头旁边摸出火机就“咔哒”一声点燃,这不是他的性格。
田双红此时有些惊慌,更有些害怕,因为在他的记忆里,王双红是吊死了的,而且吊死了三年,更让他感到害怕的是王双红脖子上的一圈红色的勒痕是那样的显眼,暗红中透出一些淤青,一股诡异,更透出一股冷森。
田双红心里明白,自己的老婆是被鬼给奸了,而老婆素来身体较弱,懂点风水阴阳的他此时倒冷静了下来。此时看老婆的眼神也变成了爱怜,因为他知道,也许直到此时,老婆依然不知道身边睡得是谁,她是一个受害者。
而他更明白,这一切都是幻境,因为,身为死鬼的王双红不会就这么突兀的闯入自己的生活,这一切都是幻境、幻境、幻境。
当田老二越来越感觉到这是幻境的时候,一股正气就逐渐笼罩在他的头顶,肩膀上呼呼的亮起两盏火光,正是人身上的阳气之火,而此时的他亦感到灵台一阵清明,再定睛看去,呼啦一声,一切都消失了,他依旧站在王双红家的院子里。此时,身边没有一个人,所有的人不知道都到了哪里去了。田老二没敢再院子里多呆,因为他知道,多呆一刻,下一刻的事情都难以预料。于是,他加紧脚步,几步就回到了工房,操起桌上的白酒瓶,大口大口的灌了一气。
惊魂未定的田老二喝了两口酒总算心情平定了下来,抬起头,瞅了瞅外面漆黑的天空,心想都是自己这帮人闲的发慌闹出来的事情,不然怎么会到现在就剩他一个回来了。正当他望着外面的时候,忽然,他发现在外边的一个脚手架上好像挂着一个人形的东西,在夜风里悠悠的晃荡着。
田老二不由的头皮一阵发紧,安慰自己是这些家伙和自己闹着玩呢,因为他想这会儿就回来他一个,保不齐是他们在和自己玩捉迷藏呢,因为这伙胆大的其实就数他胆子最小了。
一边安慰着自己,田老二一边就哆哆嗦嗦的径直向门外走去,顺着那个挂着脚手架的位置就走了过去。
忽然,扑棱棱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从脚手架的上面飞了起来,一声鸱鸮的怪叫在异常宁静的夜里怪喳喳的响起,十分渗人,田老二的心里不由的就咯噔的跳了一下,脑门子上的汗刷的就渗出一大片来。
鸱鸮这种东西不是什么吉祥的家伙,在我们这里只要这玩意出现那是非死人不可的,就在王双红死的时候就出现了好几次。想到这里,田老二的心里愈加发毛。
随着越走越近,眼前的人影慢慢的在眼前愈发清楚,这个挂在脚手架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王老虎,那个胆子最大的见到妹子就输的王老虎,那个豪气干云的临走喝了一杯壮行酒的王老虎,那个出去只听见一声啪嗒声就再没有声息的王老虎,就是这个王老虎,此时正鲜血淋漓胸膛大开的挂在脚手架上,脖子上绕着一个绳套,另一头正挂在脚手架上,一条长长的舌头耷拉在嘴边,五脏六腑都被掏了出来,血淋淋的垂在了地上。
田老二见此情景,啊的大叫一声“老虎”,就泣不成声。
话说王老虎挂在了脚手架上,五脏六腑垂落了一地,内里独独少了肝脏和心脏,不知到了哪里去了。
不说田老二在这里哭的稀里哗啦,且说这时那个自称自己是鬼祖宗的王二不知自己怎么正走在院子里,忽然一阵大雾,自己不知怎么就走在了一片坟地里,一个个坟丘上空飘散着星星点点的鬼火。王二是个傻大胆,他说他在坟地里睡过觉,是鬼祖宗倒也不假,此时,虽然置身在坟场,让他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他倒也不怕,因为他自幼胆大,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到他那里都是个屁。
胆大归胆大,但是架不住一下子从一个场景变成另外一个场景带来的诡异让人惧怕啊。王二的心里到底是有些害怕的,然而他自知自己这一定是幻觉,就因为这股正气和理智还在,他没有迷失自己,心想,既然到了这里,管他怪不怪呢,睡觉才是正理,就在他躺下的一瞬间,场景变换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边,随即他就看到了王老虎被挂在脚手架上,田老二正在下面捶胸顿足的大哭。王二被这突然的变化给惊呆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田老二看见王二出现,一下子就更加伤心了,哭着说道“王二啊!老虎——老虎死了!”王二呆了呆,忽然就嚎啕大哭,大喊着冲到了田老二的身边,看着王老虎死相如此难看,且如此残忍,王二不由的心下更为痛苦,一滴滴豆大的虎泪就从他的眼眶里滚了下来。
饶是他是一个胆大心硬的,此时兄弟死在面前,那股难过劲越来越厉害,不由的就抱着田老二嚎啕大哭。之前的六个大汉此时就只剩他两个,死了一个王老虎,失踪两个,兔死狐悲的感觉让他俩越加难受。哭了好一阵,王二到底是胆子大,也不忍王老虎就这样凄惨的挂在脚手架上,上前就将王老虎脖子上的绳子解了下来,缓缓的将他放在了地上,然后哆嗦着、哭泣着将王老虎仅余的脏腑回填到他的肚子里,撕下自己的衣服就将王老虎肚子缠了几圈,勉强将他的肚子凑在了一起。
此时我那堂叔张华星正和王双红对坐在炕上,就着小炕桌美滋滋的喝着小酒,下着炒猪肝,和王双红热火朝天的聊天,边吃边说着“这猪肝新鲜,炒的好。玲儿这手艺是越发长进了。”
“呵呵呵呵!”王双红的的笑容逐渐变得阴冷,当张华星喝下最后一盅酒的时候,抬头时就发现王双红的舌头越来越长,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为时迟了。只见一个脏兮兮的散发着恶臭的绳套顺着他的脖子就套了下来,一瞬间他的脸就憋的紫红,小寡妇的脸也慢慢的变了,变成了王双红死去的老妈的脸。张华星就这样死了,死在了他自己的温柔乡里,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吃的肝子正是王老虎的肝脏。
张华星死了,他所处的场所的幻境也立即消散,只见张华星直挺挺的躺在院子里,脖子上有一条深深的勒痕,嘴里正叼着一片血红的肝子,两眼翻白,两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一动不动。
而此时,屠夫正走往王双红家的路上,默默的跟在后边,嘴里面还是嘀嘀咕咕的自说自话“今天这双红怎么这么奇怪。”而王双红呢,默默的走在前面,没有回头,为什么没有回头呢,因为吊死鬼不会回头。忽然,屠夫看到了王双红脖子上好像出现了一个围脖,心想,从来王双红是不围围脖的,什么时候也这么时髦了。
“嗨,双红啊,你这围脖花里胡哨的,挺不错的啊!”屠夫难得的欣赏了一次王双红的围脖。
“哦,你喜欢吗,给你围上。”王双红冷冷的说道。
“我一个老粗,围这玩意干啥?”屠夫憨笑着说道。
“来,试一下没什么关系啊!看看适不适合你。”王双红说着不由分说就从脖子上解下来他那围脖,双手一搭就朝着屠夫的头上伸了过来。
也是这屠夫命不该绝,就在这一瞬间,由于他常年杀猪,身上的煞气重,阳气自然也重,当围脖朝着他的头上搭下来的一瞬间他闻到了浓重的腥臭味,头一缩就躲了过去,同时蹭蹭蹭就往后退了几步,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不对,他一把摸出怀里揣着的牛耳尖刀,明晃晃的就指向了王双红,顿时间灵台清明,王双红此时手里拿的哪是什么围脖,分明就是一条粗麻绳,麻绳上还沾着斑斑血迹。
屠夫此时已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着了王双红的道儿了,幸亏没走到他们家,真走到他们家自己可就是真把一条烂命给交代了。想到这里,他大喝一声“站住,再走近一步我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可吊死鬼哪里来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因为鬼是没有血肉的。然而,王双红确实没有再往前走一步,只见他的身影慢慢变淡,呵呵笑着从屠夫的面前消失。
而屠夫,此时站在去往王双红坟地的山路上,四周一片荒凉,偶尔传来的几声鸱枭的怪叫声让人不由得有些心里发毛。屠夫此时却有些害怕了,身处在荒郊野外,且是三更半夜,正子时,又在通往王双红坟地的路上,想起刚才那些如在身边的场面越想越害怕,再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牛耳尖刀哪是什么牛耳尖刀,分明是一个杀猪是咬在猪嘴里的木棍,也不知道自己迷糊中在什么地方捡到了这个有着煞气的东西这才克住了这个死鬼王双红,真实万幸啊,也合该自己命不绝于此。紧紧握住手里的棍子,屠夫一路小跑就下了山,当他下了山的时候,后背已然出了一身冷汗,就连屁股壕子都是湿唧唧的。
就在他暗自庆幸的时候,突然,一声惨厉的叫声猛然响起,而发出声响的地方,正是他们的工地,王双红的荒宅。###第十五章 荒宅闹凶(三)
田老二一脚踏开房门后,只见自己的老婆衣衫凌乱的站在地上,头发胡乱的在脑后挽个发髻,一双平时不怎么白的脸蛋此时也红扑扑的,不知道是给吓的,还是那种难以言说的余热。说来老大一会,其实只是一瞬,田老二的目光随即扫向了依然坐在炕上的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死鬼王双红。而王双红呢,很反常的没有一丝惊慌的掏出一根烟,悠然自得的叼在嘴里,从枕头旁边摸出火机就“咔哒”一声点燃,这不是他的性格。
田双红此时有些惊慌,更有些害怕,因为在他的记忆里,王双红是吊死了的,而且吊死了三年,更让他感到害怕的是王双红脖子上的一圈红色的勒痕是那样的显眼,暗红中透出一些淤青,一股诡异,更透出一股冷森。
田双红心里明白,自己的老婆是被鬼给奸了,而老婆素来身体较弱,懂点风水阴阳的他此时倒冷静了下来。此时看老婆的眼神也变成了爱怜,因为他知道,也许直到此时,老婆依然不知道身边睡得是谁,她是一个受害者。
而他更明白,这一切都是幻境,因为,身为死鬼的王双红不会就这么突兀的闯入自己的生活,这一切都是幻境、幻境、幻境。
当田老二越来越感觉到这是幻境的时候,一股正气就逐渐笼罩在他的头顶,肩膀上呼呼的亮起两盏火光,正是人身上的阳气之火,而此时的他亦感到灵台一阵清明,再定睛看去,呼啦一声,一切都消失了,他依旧站在王双红家的院子里。此时,身边没有一个人,所有的人不知道都到了哪里去了。田老二没敢再院子里多呆,因为他知道,多呆一刻,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