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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一定找他讨个说法!
眼下我受了伤,似乎情形对我们更加不利了。这才走了多远啊,我们就险象环生,看来当年丘处机祖师爷当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竟然能胜过乌图的老祖宗、“通天之巫”阔阔出!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惭愧起来,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要把《一十二法》和《五雷玉书》里的道术研熟习透,要不然丢老祖宗的脸是假,自己当场现眼却是真。
鉴于不利形势,我们三个一番商量,决定再往下去不能再单打独斗,应该三人一齐出力的好。于是,我们便不再是前后行进,而是改为并排行进,这样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三个人之间也好相互照应。
事实证明,不讲究作战阵法是不行的。我们这一变阵,果然收到了奇效。虽说接下来的黄鹿和天鹅厉害,但在我们三个人的合力“围剿”之下,也都乖乖服了法。不果饶是如此,我们三个也都受了些许伤,九道护身法铃也只剩下了三道。尤其是在对付那只天鹅的时候,格力萨满更是毫不吝啬的连出两道法铃,我们这才笑到最后。不对,我们好像离最后还远得很,因为在天鹅之后的第六只“博”马上就要出现了。
我们三人稍事休息,又摆好并排的阵型往前走去,再前面黑暗了许多,似乎那些夜光石料只用到了这里。不过光线对于我们来说不算大问题,最起码我们还有一个天生夜眼的闷骚杨。
“等等,不太对劲……”闷骚杨最先看到了前方的情况,伸手拦住我们。
“怎么回事?”格力萨满问道。
闷骚杨看了看格力萨满,一脸迷惑,“前面怎么都是树根?难道……”
我接过话:“树根?难道乌图从这里挖地洞跑了?”
“不会的,这里是乌图的大本营,他在这里倾注了全部心血,不会就此跑掉的,再说我们也不一定能赢了他……我想一下……”格力萨满低头沉思,“莫非……”
“莫非什么?”
“莫非前面的树根就是那第六只‘博’?”
乖乖,我们这哪里是斗法,简直就是《西游记》和《倩女幽魂》的混编剧,连树姥姥都出来了……
☆、第四十章。释嫌
在解决掉从墙壁上出现的五只“博”后,不远处的黑暗里却反常的出现了一些树根状的东西。按理说在这样建设可称豪华,规模甚为庞大的古墓里,在四周都是石壁的情况下,应该不会被地面上树木的树根所侵,如果真是古墓年代久远,石壁难免有些松动之处,那为何会不偏不巧非得在这个关键的重要的地方出现……不管怎么说,那些看似杂乱的树根状的东西,百分之九十九是来者不善。
我们身上唯一的照明用具——萝卜头的手电筒在我们昏迷的时候已经被拿走,而原本两旁的夜光石壁也在这里到了尽头,前面漆黑一片,又满是乱七八糟的树根,贸然进去只怕会有进无出。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萝卜头,那小子在我们昏迷的时候应该是跑掉了,现在也不知道躲在哪里。又或者,他和那黑萨满乌图是一伙的,故意引诱我们到此?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在对付乌图的同时,还要抽出心思来提防那小子,这样可就棘手了。
多想无益,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们是三个人,他们是两个人,总归还是有些优势的。我拍拍闷骚杨的肩膀,怂恿道:“师弟,眼下咱们没有亮子,看来只能靠你这双夜眼了!要不你就辛苦点儿,在前面开路的干活?”
闷骚杨甩脱我的手,冷哼道:“师弟你不怕了吧?放心,这里面没有妖邪则罢,要是真有,师兄我一定会罩着你的!”
我鄙视道:“师弟你莫说大话,这里面可是龙潭虎穴,小心一阵风把你这牛皮吹飞咯!”
闷骚杨正要再说,格力萨满却抢先说道:“说够了没有!我让你们来可不是斗嘴的,咱们时间紧迫,上个月的时候,我已算定乌图会在这深山里弄出一些大事情,不过,至于是什么大事情,我却吃不准了……”
我一惊,连忙称奇道:“看不出您老还能掐会算啊!厉害厉害!这么说我们几个来这里您老也是早已算到咯!”虽然我是半开玩笑,但话糙理不糙,自古以来的各种术数玄学,每一种莫不有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年的本事,但传到现在,也莫不是都丢却了演算推背的手艺。我和闷骚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虽说崂山的道法学了个差不多,但对于占卜算卦之事却是实实在在的外行。其实也莫说是我们,就是全世界现存的所有玄学家们,只怕也没有一个能真正领悟推演的,更多的只是一些混口饭吃的江湖把式而已。这老头子古古怪怪,又自称是“通天之巫”阔阔出的嫡系传人,萨满教最擅长的便是占卜、巫医之术,看来他还真有些能耐。
格力萨满微微沉吟,说道:“正是如此,我确实早已算出会有一番助力从南面而来,但我学艺不精,推算的事情往往只有一个模糊的大概。后来你们进到黑龙山,被盯在山口的黑虎看到,我这才知道原来你们就是我要找的人,于是……”
格力萨满说到这里就不说了,貌似是有些难言之隐。闷骚杨冷冷的看着他,接口说道:“于是你就导演了魇魅一事,让我们一步步的掉进你的圈套!”
我一听,把所有事情归拢在一起,终于明白过来,这稀里糊涂的一切原来都已在格力老头子的掌握之中!虽然说是帮他做些善事,但被人玩弄的滋味总是不好受,我也没好气的说道:“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老爷子,我说这些不是想对你不敬,只是有些事情你早说清不就行了吗!你这样瞒着,倒让我们哥俩在这鸟不拉屎的古墓里转悠的好苦!”
格力萨满冷哼一声:“哼,早说清?早说清的话只怕你们早就吓跑了!再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替天出去乌图这个祸害,你们这些道家弟子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怎么这会儿被我骗着做一些好事就不乐意了?”
格力萨满越说越激动,闷骚杨是硬脾气,被他一训刷的扭过头去,周围的空气里满是尴尬的气味。我见事情不妙,连忙打岔道:“哎哎,老爷子!您别生气嘛,俺们兄弟俩也就是过过嘴瘾,年轻人嘛,难免有时候脑子转不过弯,您多担待,您多担待!”我嘴上这么说,在心里却把这老贼一通臭骂,他奶奶的,你家惹出来的祸事,怎么到我们这就成了做好事了……
格力萨满毕竟没白活一百多岁,见我低头认错,也一改怒色,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心难测,就连我那亲兄弟都会变成与我势同水火,更何况是你们这些陌生人呢。年轻人,不是我故意要隐瞒你们,只是事情危急,你们若是不帮我,让乌图惹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来,我就是死了也没脸去见祖上啊!”格力萨满一脸哀色,再加上满脸饱经风霜的皱纹,看上去让人突地感觉一阵可怜。
我心里不由得泛起些许内疚,低声说道:“嗨,事情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说那些做什么!咱们还是快点找到乌图,最好是劝他悔过自新,如果不成咱们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也别在这里互相看不顺眼了!”我上前拍拍闷骚杨,一副老大哥的语气说道:“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尊老爱幼都不懂,三年幼儿园白上了!快别吊这个苦瓜脸了,你说你……我承认你比我有能耐,道法也比我高深,但你就一点不如我,知道哪一点吗?心眼太小!”
本来最弱势的我,现在却成了最强势的,一副哄老训幼的派头。还别说,闷骚杨似乎被我说中了什么,又或者我的话刺激了他,只见他面色一动,扭过头来说道:“我是心眼小,但你也有个毛病,想知道吗?”
我凑过去问道:“什么毛病?”
“嘴太大!”
“嘿!你小子……”
一通嘴舌炮弹之后,三人之间的尴尬和些许的不信任终于一扫而空。格力萨满产查看了一下手里的皮鼓,说道:“法鼓上的裂纹又增大了,事不宜迟,如果鼓上的裂纹完全裂开,那乌图的那件大事也就不是咱们能挽回的了。”
我看着那皮鼓,只见裂纹已经裂了一大半,想不到萨满巫术真是神奇的很,道家是讲究增强人自身,而萨满教却是擅长以物为灵媒,区区一面破皮鼓就能占卜到还没发生的事。
想到这里,我又问道:“老爷子您既然能掐会算,那何不算算这次咱们能不能成功阻止乌图?”
格力萨满一摆手,摇头说道:“萨满巫术里的占卜与你们的易经八卦有所不同,萨满占卜只能按照事情的一个阶段来请示天意,一个阶段没有完成的话,另一个阶段就是未知,是连天都不知道的未知……”说罢,格力萨满扬起手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像是在向上天致敬。
闷骚杨这会儿也不钻牛角尖了,凑过来说道:“区区一个黑萨满有何惧,祖师爷当年都能胜得了集黑白巫术于一身的‘通天之巫’阔阔出,咱们又怎么不能把乌图收拾掉!”
格力萨满微微一笑,点点头说道:“哼哼,年轻人们,你们既然学了道法,就该有这般惩恶扬善的心思,现在的时代里,向你们这样有真才实学的越来越少了,但天下妖邪还是一般多,你们的任务很重啊!哈哈……”
也不知怎么的,被格力萨满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儿以庇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豪迈感,不消说,比我更咬死劲儿的闷骚杨此时一定比我的感触深。像他这样的人,极度自恋又极度的英雄主义,总想着自己就是那惩强扶弱的豪侠,也不知道这样是优点还是缺点
果然,闷骚杨听完格力萨满的话之后,忽的一脸坚毅之色,招呼我们一声就往前面那片“树根雷区”前进。而在此时,我隐隐的感觉手上的灭魂正嗡嗡震动,似乎在警示我,前面藏有强敌。我想提醒闷骚杨小心,但他已经深入黑暗之中,居其次的格力萨满也已经要走远。我心里暗骂闷骚杨,怎么脑子一热就如此冲动,还真不像平日里冷漠如冰的他。眼见如此,我也无奈,只能赶紧追上。
越往里走,我内心的不安就越来越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灭魂的警示,有了一种先入为主的心理的原因,眼见着周遭的光线越来越弱,我的不安慢慢变成了慌恐,还好有灭魂在手,倒也多少壮了几分胆气。
在我前面的格力萨满显然不是贸然行动,他一边在黑暗里往前走,一边一手摇铃,一手敲鼓,嘴里不断念诵着经文,那些经文里想必混杂着殄文,不过我却是听不懂。
“咔嚓”,一声极轻微的轻响突然传入耳来,那声音听上去像是什么树枝折断所发出的,虽然很小,但此时可不能有半点儿大意和马虎。我停下步子,听周围没有动静,想必前面的格力萨满和闷骚杨也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你看到啥了?”我问走在最前面的闷骚杨,他的夜眼能在黑夜里识文辨字,简直比红外感应成像还好使,此时就靠他了。
闷骚杨似乎在离我不远处,他低呼一声:“怪了?这是……”
☆、第四十一章。黄巢轶事
前方一片黑暗,我们手里有没有照明工具,眼下只有闷骚杨的一双夜眼能起到作用。我跟在最后,只听最前面的闷骚杨低呼道:“这是……”
这个地方古怪诡异的很,光是周围的气息仿佛也比刚才的所经之处阴凉了许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