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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噗通…
在我身后,刘老板和老楠,俩人先后从洞口滑了下来。
“刘伯!前面就是墓道!”我用手电筒照了照那深邃的通道。
刘老板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鼻子微微一嗅,说:“墓道里面好像有腐尸?”
“腐尸?”旁边的老楠有些惊讶,他轻轻撞了一下我的胳膊,说:“小铜,里面真的有腐尸么?”
我吃吃唔唔东张西望了一番,说:“好好好像有吧!那天,里面太暗了,我也没注意什么!”
“我草!你咋不早说!”老楠埋怨地吐槽。
这时,刘老板开始移动了脚步,朝墓道深处走去,说:“你们俩别吵了,古墓里有腐尸太正常不过了,而且不是我吓唬你,那些古老的腐尸会经常自己移动!”
我默默地跟在刘老板身后,老楠走在最后面。
他似乎被刘老板的话吓住了,轻声细语说:“老刘,你别吓我,死尸怎么会自己走动呢?”
刘老板的目光不止是看着前面,他警戒地四顾左右上下的石壁,说:“老楠,叫你别说话,别问这么多,这古墓里阴气重,想自身安全一些的话,从现在起,我没开口,你们俩最好给我闭嘴,否则出了什么意外,大家就一起赴黄泉吧!”
刘老板的话,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当然是一字不提了,后面的老楠顿时也不说话了,很显然,大家都是为了生命安全着想。
咕咕咕…
前方的墓道深处,鬼鸟声依旧,但我们只能充耳不闻。
在潮湿的墓道上行走了一段,忽然,前面的刘老板止步停了下来,用手电筒照了照脚下的石板,轻声说:“这里躺过死人!”
我悄步靠了过去,仔细一瞧,看到此段墓道的石壁上有一小孔。
于是,我突然想起来了,之前,这墓道里有一具现代人的尸体,那尸体是躺在刘老板脚下的位置,也就是他现在说的,这地方躺过死人。
这让我很好奇,那尸体跑哪去了?
几天前,我和复春离开这里的时候,根本没动那尸体,更让我无语的是,刘老板他没来过这墓道,他又是从哪方面得知这地方躺过死人的?
正当我无法理解的时候,刘老板悄然转过头,问我:“小铜,你来过这儿,你没过死尸么?”
“没有。”我断然摇头地撒谎。
如果我告诉他们实情,他们就认为我骗了他们,所以,没办法,只能用另外一个谎言去掩盖之前的谎言。
“那就奇怪了!或许是我多虑了!”
刘老板自叹地凝视着脚底下的石板。
“小铜,什么死尸啊?”我身后,老楠伸出嘴巴,悄声在我耳边问道。
“没事!没事!跟着刘伯走就是了!”我回应道。
老楠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可一道了这古墓深处,便好像胆小如鼠一样,走起路来,像古代女人的小脚一蹭一蹭。
咚咚咚…
这个时候,刘老板并没有继续走,而是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支圆形的铁环。
我不知道那铁环是什么东西,但在手电筒光照下,那铁环上刻着八卦纹饰,我估计应该也是个古物吧!
刘老板用铁环朝右侧的石壁敲打了几下。
咚咚咚…
石壁迸发出空洞的响声。
响声过后,刘老板突然微笑了,笑声很小,但我听得出,他这笑意显得很兴奋。
“老刘,你傻笑什么?”后面的老楠忍不住蹦出了一句。
刘老板继续用铁环轻轻敲击着旁边的石壁。
咚咚咚…。
他微笑着说:“你们听听,这声音是空的,说明石壁里面有密室!”
密室?
我凑过去一瞧,刘老板用铁环敲击的石壁,居然就是那小孔上面的位置。
那天,有一条白节蛇从尸体上游出,钻进了这小洞孔。
当时,我就知道里面是空的,本以为是白节蛇的窝巢,没想到刘老板说里面是密室,他比我懂得多,那里面一定就是密室了。
“老刘,上面密室?密室里面有什么东西?”
后面的老楠大声问道,他的声音充满阳气,在狭窄潮湿的墓道里来来回回飘荡。
刘老板愕然掉头,呵斥说:“老楠,我不是叫你别说话吗?”
“你们俩都可以说,我为什么不能开口?”老楠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和小铜是阴极人,我们俩的声音在古墓里不会影响里面的阴气流动,而你是阳极人,最好给我闭嘴,你一说话,容易让古墓里的阴气混乱,阴气一混乱,古墓里的石板结构就容易松动,危险便藏伏在我们身边,你说呢!”刘老板不苟言笑地解释道。
刘老板的话像一顶霹雳针,把老楠怔得两眼发直,而我也被他的话惊讶到了,怪不得他不让老楠说话哩!原来是有原因的。
“刘伯!这石壁里面的密室里头有东西么?”不仅是老楠想知道密室里面的情况,我也想知道所谓的密室,到底是藏什么东西的。
刘老板暗地点点头,说:“密室里头,宝物肯定不少,不然它怎么可能藏得这么隐蔽,目的就是防止盗墓贼发掘。”
说到盗墓贼,我顿时感觉我们三个人就是地地道道的盗墓贼了。
不过,终归到底,这墓主人的子嗣把宝物藏在密室里头,可近千年过去了,碰到刘老板这样的盗墓高手,还是难逃刘老板的眼光啊!
“刘伯!那我们赶紧撬开石室吧!”我迫不及待地建议道。
一说到宝物,我便激动地幻想着里面肯定有很多古瓷器。
一想到古瓷器,我的心情即兴奋又难过,难过的是,几天前,我那辛辛苦苦从这古墓里淘到的古瓷,全被我那文盲父亲扔了,想想都让我无法释怀啊!
刘老板轻轻一挥手,说:“不急!不急!咱们先进行深入看看!”
说完这句话,刘老板已经移动了脚步,悄悄然地继续前进。
我赶紧跟了过去,说来非常奇怪,在这墓道上,我和刘老板的脚步声很细小、很细小。
后面老楠的脚步声,像一头牛一样在水田里哒哒哒…,响动声特别大。
我多次回头叫老楠走路小点声。
老楠一脸苦逼,忍不住解释轻声说:“我已经很小心了,鬼知道声音还这么大。”
这时,前面的刘老板开口说话了,“小铜,你这就误会老楠了,他是阳极人,阳极人的脚步声和我们阴极人不一样。”
“在这阴气浓郁的墓道,他阳极人的没一个动作都显得特别大,这是他没办法改变的,就算让老楠在原地不动,我们也能听到他很大声的呼吸,因为他是阳极人,而我们俩是阴极人。”
听刘老板这一番解释,我尴尬地朝老楠轻声笑了笑,看来是我误会他了。
我们三个人继续往墓道深处挺进。
滴滴滴…
那熟悉的液体从头顶上的石壁滴下来。
越到深处,头顶上的落液就越多,好像比我前几天来的时候,液体洒得更多了。
红色的液体像下小雨一样滴个不停,我知道这些液体不是血液,因为我的手感触不到惊动,鼻子也闻不到血腥味。
好像刘老板也发觉了头顶上的水滴不一般,于是,他有停止了脚步。
这个时候,老楠突然失魂落魄似的叫了起来,“我草!血!血!上面有血啊!”
轰隆隆…
老楠的声音很大,他这么一喊,墓道四壁都在颤抖,仿佛要塌下来。
啪嗒一声。
前面的刘老板赶紧转身,挤过我旁边,一手掌打在老楠的大嘴巴上,堵住了他的乱吼乱叫。
刘老板厉声说:“老楠!发什么神经,你再大吼,我们三个人就要一起死在这里了!”
刘老板眼神掠过一丝惊异,看着我们头顶上堆积的石板,直到老楠的吼声停止后,上面的石板慢慢停止了颤抖。
“血!老刘,有血啊!”刘老板轻轻放开了老楠的嘴巴,老楠颤抖地亮出手心里的血色液体,他已经满头大汗了。
刘老板轻声呵斥说:“血?血你的头啊!这是朱砂水,朱砂是用来防腐的,一些古墓石壁外面都是用朱砂掩盖,经过长年累月的水浸,便和土里的水分融合了,化成这些红色的水流下来,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真是没见过世面!”
听刘老板这么一说,我终于明白了,朱砂是一种红色的碎石土,被人浸后,就产生了血红色的液体。
第三十一章 尸里有毒
“吓死老子啦!”老楠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把手上的朱砂液放在鼻孔下面,闻了闻,摇摇头,尴尬地笑了。
“别说话,跟我来!”刘老板继续领着我们往深道走。
咕咕咕…
我们三个走了五六步,忽然,前头又传来鬼鸟的哭腔叫声。
也就在这时,由于刘老板他在我们最前头,所以,他看得最清楚,他匍匐着身躯,示意我们把身体压低。
在他手电筒地照射下,前面十米远的地方,显出一堵熟悉的白色墙壁。
没错,白色墙壁其实就是一面白色岩石,那天我钻进墓道的时候,就看到了。
那堵白色岩壁的中央是个小洞,让人惊骇的是,那只熟悉的鬼鸟又蹲在小洞里头。
“你们看到鬼鸟了么?”刘老板转过头,轻声询问我和老楠。
老楠似乎也看到了鬼鸟的样子,忍不住悄然失声说:“啊!那就是鬼鸟啊!怎么像个小麻雀呀!笑死人了!”
话音刚落。
噗嗤…
鬼鸟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小小的翅膀陡然绽开,就在这一刻,变成了脸盆般大小的雄姿。
哗啦…
就在鬼鸟展翅的一瞬间,一阵阵冷风迎面袭来,吹在身上,让人不禁打了几个寒颤。
而在我后面的老楠,几乎是趴在了墓道上,牙齿打架似地抖擞说:“太冷了!太冷了!我受不了了!”
“快趴下…”
刘老板爆喝一声,他的声音很尖锐,我赶紧依着他的屁股压了下去。
而在我身后,老楠的头也是埋在我的屁股旁边,感觉太尼玛无语了。
呼哧…
呼哧…
鬼鸟拍打着宽大的翅膀,从我们头顶飞闪而过。
就在这时,刘老板迅速起身,朝后面大呼起来,“小凡,快躲开!别让鬼鸟的爪子抓了!”
他刚喊完,我们立马听到外面刘凡的尖叫声——‘哇!好大的黑鸟!’
刘老板的神情依旧惊恐,说:“小凡,那鬼鸟抓了你没?”
洞口外面传来刘凡的回声:“大伯,我没事,那鬼鸟从我眼前飞了一下就消失了!”
这时,刘老板才长嘘一口气,说:“好了!没事就好,你在洞口注意安全!”
听刘老板的意思,好像被鬼鸟抓了很严重的样子,于是,我便问道:“刘伯,人一旦被刚才那鬼鸟抓了,会咋样啊?”
刘老板抖擞了一下身上的水珠,盯着我说:“被鬼鸟抓了,会出人命的。”
额…
我和老楠吓一跳,老楠悻悻笑着说:“呵呵!幸好我们趴得快!”
可是我却笑不出声了,我摸了摸脸庞说:“刘伯,那天,我头上好像也被那鬼鸟的爪子动过哩!”
刘老板立马用手电筒照着我的脸颊,强烈的光线刺着我的双眼。
他说:“爪子破你皮没有?”
他说的破皮,意思就是有没有被鬼鸟抓出血来?
“好像没破皮。”我摇摇头。
刘老板哼哼一笑,说:“没破皮就没事了,如果破了皮、流了血,那得赶快去医院消毒!”
听他这么一说,我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松懈了。
“跟我走!”
刘老板四顾望了望,继续向前走。
我们三个悄悄然到了墓道的终点,刘老板用手轻轻抚摸着白色的岩石,说:“这是祭石,主墓棺应该就在附近。”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用手电筒早照了侧面一扇空石室。
就是之前那个被我捞到三块金条的石室,老楠和我一起往里面探望,毫无疑问,里面已经没东西了。
就在我们俩东张西望的时候。
忽然,刘老板一个疾步退却,颤抖着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朝他的手电筒光线看过去,离白色的祭石的右边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