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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陷阱-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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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仅二十七岁的生命。

好在宿舍有台电脑,而且可以上网,于是方胜男整天与网络为伴。先是看网上新闻,后来发现还可看到股市盘面。此时的股市已经由熊转牛,她买的股票也脱离了底部,日益攀升,眼看便可到达解套的价位,可以将田芬的那些钱还给田芬的老父亲了,只因早先没有办理网上操作手续,此时只能干瞪两眼。中国股市历来熊长牛短,k线图表明着这轮行情已经持续了不短的时间,如果再次被套,又不知熬到何时才能盼来如此难得的良机跳出陷阱。给梅姐打过几次电话,想问问她的股票卖了没有,但白天晚上都没人接。真是折磨人!于是,眼不见心不烦,她每天起来吃过早饭便一头扎进聊天室。聊天室名目繁多,千奇百怪,密密麻麻地分布在一个个网站,随时都向她敞开着色彩斑斓的大门。她十指不闲,忙弹紧击,从这个出来又从那个进去,随心所欲,畅所欲言,渐渐成为了网上的熟客。只要“绵羊”一出现,随即会有热情的网友向她问好。

“绵羊”是她第一天上网自报家门时的即兴之作,实际上就是她大学的绰号。想起来就觉得好笑,为什么当时就敲上去了这样一个网上昵称。然而,此时她哪里能想得到,有一双眼睛已经悄悄地盯上了她。

这一天,她像往常那样匆匆忙忙扒过早饭,洗净碗筷,便急不可耐地打开了电脑,兴致勃勃地进入了昨天下午让她乐不可支的那个聊天室。因为她刚结识了一位新网友,叫烈日伴月。这名字看起来就有趣。从两点问好到六点886(意即再见),她与烈日伴月私聊了整整一个下午。烈日伴月思维敏捷,口若悬河,谈今论古,妙趣横生,并且自谦为青蛙(意即丑男人)。网络这玩意儿的最大优点就是让每一位上网者感到无限的宽松,无论谈得来还是谈不来,面对着的都是一台现代化机器,全部靠手指击弹而出的文字你一言我一语地在屏幕上神侃,彼此之间也许远隔千里抑或近在眼前,但谁也搞不清。如果真有一天亲密的网友在街上碰个面对面,也会互不相识。如此一来,便彻底甩脱了人们面对面交谈时原有的那种矜持、那种字斟句酌、那种话到嘴边留三分的自我控制,那种对于思维的自我干扰。

此刻,方胜男带着昨天的乐趣进入网站。刚一进去便见到了烈日伴月。

方胜男立即问好。烈日伴月以同样的热情向她致意。于是,屏幕上出现了如下字幕:

烈日伴月对绵羊说:“我等了你好长时间了。”

绵羊对烈日伴月说:“是吗?这倒也挺浪漫的。我今天好像是专为了你才上网的。”

烈日伴月对绵羊说:“我能肯定,您是一位女性。”

绵羊对烈日伴月说:“何以见得?”

烈日伴月对绵羊说:“因为您提到了浪漫。比如鲜花,假定为槐花吧,纯情女子看到的是美丽,闻到的是芬芳,而男人则会想起上一次吃槐花时的清爽、微甜的滋味。因为这个外来语,一般不会录入男性的思维范畴。”

绵羊对烈日伴月说:“有道理,深沉而有哲理。女人注意表象,男人注重实际。我想,您一定是一位善于观察又勤于思考的人。”

烈日伴月对绵羊说:“过奖。真想见到您。”

绵羊对烈日伴月说:“您很聪明。我就在家里,看您能不能像在网上一样,几个小时之内找到我。”

烈日伴月对绵羊说:“不对!您此刻不在家!能否对我讲实话?!”

方胜男有些诧异,这位不知何方的网友怎么会知道她不在家,而且这么肯定,像是经过了一番调查似的?

她问:“您怎么能肯定我不在家?”

对方答:“反正我能肯定,并且十分清楚您现在的处境。”

她再问:“何种处境?”

对方再答:“一只小羊被圈进了羊圈不能自由出入的处境。”

方胜男彻底惊讶了,惊讶得几乎透不过气来。这个烈日伴月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正在干着什么?怎么会对自己目前的情况一清二楚?她下意识地环顾一下四周,着重盯了盯左边向外面敞开着的窗户还有右边对着走廊的门缝。

窗户的对面是市局的行政楼,虽然隔着一道墙但也能看清市局院内的一切。市局的停车场,有几辆汽车和几辆摩托车,除了两位刚从车里下来的警察正缓步走向行政楼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人;宿舍的走廊里很安静,听不到半点的响动,跟平时不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一样,静谧无声。四周的这种毫无异常,使方胜男不寒而栗。一阵凉风越窗而入,吹在她紧绷的脸颊和瘦弱的肩膀上,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她立刻离开电脑,穿上外衣。此时烈日伴月的又一句话出现在显示器上:“我一定要找到你!”

方胜男不敢再跟这个人纠缠,也顾不上关掉电脑,推开房门,一气冲下楼梯冲出宿舍楼,钻过小门,急速向刑警队跑去。

第八十章第八十章
烈日伴月是半个月前出现的。起初,烈日伴月言语不多,进入聊天室除问好之外再没有其它的话语,方胜男几乎注意不到这个人的存在,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位少言寡语的入场者。一般刚接触网络的人都是这样缩手缩脚,谁也不会在意。后来,这人开始参与了,不时对别人的言论插入几句自己的观点,再后来便充当起聊天话题的引头者和主要谈论者,其活跃度一日胜似一日,而且渐渐显露出了一种潇洒还有幽默。

与如此健谈又如此令人开心的网客聊天,简直就是一种享受。细细想起来,烈日伴月似乎特别爱接她的话茬,有时甚至宁可放弃正在谈论的主题也要随着她走下去。只要她一开口,这人就像熟练的线路工,从中找出恰到好处的茬口,接得自自然然,接得光洁无痕,并且趣味横生。昨天,方胜男索性向这位多日以来对自己抱有浓厚兴趣的网友敞开了话匣,但怎能料到,今天竟出现了如此直露、如此令人心悸的一幕。

江队长听了她的汇报,略加思考,将一份正在阅读的案卷锁进抽屉,叫上一名技侦员快速走进单身宿舍楼。

烈日伴月并未离场,很有耐心地等待着方胜男的回应,似乎已经做好了死缠硬磨的准备,而且有恃无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看过所有的对话,让人不能不联想到海顺公司,至于他们怎么认定了“绵羊”就是方胜男,目前还是个一时捉摸不透的谜,也有可能他们尚处于试探之中,并未完全确定。

江队长问技侦员,有没有办法查出这个人的所在位置。技侦员轻松地说,完全可以。然后简要地解释几句。

江队长琢磨了一下,让方胜男敲上去这么几行字:“对不起,刚才有事打扰,对您怠慢了,请不要介意。您的想象力非常丰富,不过哪位女性不是圈在圈里的羊呢?其实,许多男性就是关在笼子里的狼。此刻,我的心在嗵嗵乱跳,让我平静一下好吗?下午两点,我会准时在这里等待您的到来。”

方胜男心领神会,这是有意干扰对方,同时也为下一步行动创造时机。她将这段话一字不落地送上显示器之后,末了又加上一句礼貌用语“886”。

经过一个中午的忙碌,方胜男坐在了刑警队指定的电脑前,准时进入了那个聊天室。她的任务就是稳住烈日伴月,给技侦员拖延出查找对方所处位置的时间。

烈日伴月已经提前进场,见到绵羊二字立刻问好。如此肆无忌惮的举动让江队长怒不可遏。一刻钟后,技侦员的电脑上清晰地出现了一个电话号码,江队长命令方胜男马上退出。方胜男迅速道别,并按照江队长先前的指示,约定烈日伴月晚上七点再见。吃过晚饭,烈日伴月守约如故,依然提前到达,而且口气越来越硬、越来越急,监测屏上显示出的电话号码也与下午的完全一致。

这个电话号码是邻省东州县的,从编码特征来看,不是小灵通而是一部固定电话。江队长一边让方胜男继续“聊天”,一边通过电话与该县公安局联系。正好那里的技术科有一位曾经跟他一起办过案的熟人,江队长几句话说明了查询目的,对方也三下五除二报出了查询结果。令人高兴的是,这部电话并不是网吧的,而是在一栋居民楼里。

只要地点固定、有街有号,就不愁控制不了你!说不定还可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加速对海顺公司走私案的侦破进程。江凯国立即向边副厅长汇报此事,并请求增加办案人员。边副厅长认为目前对海顺公司的密查已经取得了很好的成效,而且线索日益丰富,头绪也逐渐繁杂,的确需要增加办案人员。现在厅里已经派出去了好几个人,根据戴辉提供的线索在暗地收取证据。现在可以考虑从刑警队就地增补人员。当然,关于戴辉和方胜男,在最终结案之前只字不可泄露。戴辉继续秘密卧底,方胜男依旧是江凯国的本家亲戚。

事不宜迟,江凯国找来了梁副局长和赵探长。梁子认为江凯国对案情已有通盘的掌握,适合坐镇指挥,当即表态,特案特办,忽略原有职务,一切听从江凯国的安排。江凯国也顾不上客气,随即命令他们二人立即出发。

做完布置,江凯国回到电脑机房,方胜男正按照他的指示在与烈日伴月全力周旋,引对方上钩:

“您的话令我心动,此时此刻我是多么想见到您!不知您是否愿意光顾寒舍?我随时都会回到家里等您。”这是方胜男打出的字幕。

“您终于答应了,我也总算是有机会见您一面了。不过,第一次面晤就上您家,显得不够慎重。我是说,我俩毕竟还没有见过一面呢。您说呢?”看来,烈日伴月不想自入罗网。

“那您说个地点吧,我随时赴约。哟,还不知道您在哪里呢,全国这么大。”

“我离您不算远,长途汽车大概需要十个小时。您啥时能来,到时我去车站接您。”烈日伴月的确对方胜男很熟悉。

“干吗非得我过去呀,一个女孩子家的?您就不能来一趟吗?”

“事太多,脱不开身,这学期的功课太紧。”

“这么说,您真的是位教师呀!太好了!我一定去您那儿。后天行吗?”

“完全可以。我在东州县,您早晨七点上车,我下午在长途车站接您。我的心也开始了嗵嗵乱跳。”

“好的。我明天一大早就去买票,最迟十点与您联系,886。”方胜男遵照江队长的指示,敲完了最后一句话。

关掉电脑,她大汗淋漓,上衣紧紧地贴在了后背。

原以为住进了市局宿舍楼就不会再有新的麻烦,可以安安稳稳地等待着郝董一伙最终落入法网,哪承想又不依不饶地跳出来个烈日伴月。尽管相距遥遥,可面对显示器还是有一种让人气息难连又无法抑制的惶恐,她觉得自己很难再经得起那种日惊夜怵的生活了。她问江队长,是不是真的要她去东州?江队长点点头告诉她,如果东州的事情不顺利就得让她作诱饵,不去不行。她的心顿时紧缩了一下。

半年来,各种意外,各种刺激,实在经历得太多、太多,全身的神经简直都快要绷断了。先是想挪用田芬的钞票,正想打开那个旅行包时,田芬敲响了她的家门,结果面对着田芬,她羞臊慌乱得不知所措;接着是田芬的突然死亡,使她难以置信又因为一时还不上那八万块钱而愧疚难当;进了海顺公司以为是时来运转,却很快发觉其实是跳进了一个非常险恶的圈套;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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