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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ther-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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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只要我不提具体的问题,鸣就基本不说有关自己的事。不仅如此,很多时候即使我提问她也拒绝回答或含糊带过——
  “你的爱好是?画画吗?”
  我也尝试问了这个问题。
  “比起画画,我更喜欢观赏吧。”
  “啊,原来是这样。”
  “话虽这么说,也只是看看画集而已。因为我家里有很多。”
  “那你去看美术展吗?”
  “在这种偏远城市,几乎也没有那种机会呢。”
  她说比起印象派更喜欢以前的西洋画。还说自己其实不喜欢母亲雾果所画的那种画。
  “人偶呢?”
  我不假思索地问。
  “雾果制作的人偶怎么样?果然还是不喜欢吗?”
  “——不好说。”
  她与回答相应的,满脸不好说的表情。
  “虽然不讨厌,其中也有喜欢的……不过——”
  放弃了继续刨根问底,我尽量用开朗的声音说:“有时间来东京玩吧,一起逛美术馆,我给你当导游。”
  有时间……
  那是多远的未来呢。——这时我又一次呆呆的这样想了。

  3

  “我们去偷看美术社团的活动室吧。”
  鸣在六月十八日星期四的午休时这么提议。
  这一天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下雨,所以我们也就没能在屋顶吃午饭。不过我们俩作为“不存在之人”却正常地在教室里吃饭也太无趣了。所以在第四节课结束的时候,我们像商量好了一样立即离开座位走出了教室,这时候鸣说出了这个提议。
  因为那是我也感兴趣的地方,所以我连说了两次“好啊”。
  美术社团的活动室在0号馆一层的西侧,原来的普通教室被隔断成了两半当作活动室使用。隔壁也是文化类社团的活动室,入口处打着“乡土史研究部”的牌子。“啊……”
  我们一进门就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是两名不认识的女生,从学生牌的颜色能看出一个是二年级的,另一个是一年级的。二年级的女生脸盘瘦而稳重,扎着马尾辫,一年级的女生是超做作的娃娃脸,戴着红框眼镜。
  “见崎学姐。”
  马尾辫的二年级女生叫道,一边一脸不可思议地眨着眼睛一边说:
  “为什么……”
  “就是突然想来。”
  鸣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地回答。
  “学姐不是退出社团了吗?”
  “其实我只是想暂停一下的。”
  “啊——是这样的呀。”
  这次是戴眼镜的一年级女生。
  看来她们并不知道三年级三班的特殊事情。(因为有“不可外传”的规则,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她们这样平常的向鸣搭话了。
  “那旁边这位是?”
  二年级的女生看向我。鸣马上回答说:
  “他是我的同班同学榊原。也是望月的朋友哦。”
  “啊——是这样的呀。”
  一年级女生说。好像失败的录音重播一样,语调完全相同的回答。表情也完全一样,是似乎略带羞涩的笑脸……呜呜,我好像受不了这种人。
  “因为他说对美术社团感兴趣,所以我就带他来了。”
  鸣适当地说明了情况。
  “啊——原来是这样呀。”
  “你要加入吗?”
  被二年级女生问到,我彻底慌了。
  “不是那个,不是那样……就是,就是说……”
  在我难以作答的时候,鸣早已与两人错身而过了。于是我也丢下她们往前走。
  感觉房间收拾得要比相像中整洁。
  房间的中央放着两张与美术室里的同样大小的工作台。靠一侧墙壁是社团成员用的带锁橱柜,对侧是高大的钢制书架,整齐摆放着画材等物品。
  “望月还是跟原来一样呢。”
  鸣走近室内画架中的一个。那里临摹着蒙克的《呐喊》……不,并不是原样照搬,背景的细节应该是与原画大不相同的,用双手捂住耳朵的男子的面孔似乎神似望月自己……
  ……正巧在这时,望月本人来了。
  “啊,学长。”
  “望月学长。”
  循着两名女生的声音回头一看,望月正站在门口。他一看到我们,表情就像发现了幽灵一样。
  “那,那个你们,就是那个……现在能稍微来一下吗?”
  他从我们身上移开目光,对学妹们说道。
  “稍微有点急事。”
  “啊——原来是这样呀。”
  “难得见崎学姐……”
  “好了,总之先过来。”
  然后望月几乎是拉着她们俩走出活动室的,之后——
  再次转向画架上的“仿呐喊”,鸣“噗嗤”笑出了声。我也强压着声音笑了起来。
  在不知情(也不能让她们知道)的外人在场的时候,要继续把我们当“不存在之人”无视下去很困难,所以才有必要先那样撤离。不过望月那家伙对她们俩编造出了什么“急事”呢。——相像一下,都有些同情他了。
  鸣离开“仿呐喊”,向屋子里面走去。然后终于在橱柜的阴影里找到了些什么。
  虽然全都蒙着白布,但从形状看来那也是画架。鸣轻轻扯去白布,背对我们的是十号大的油画布。鸣轻喘一口气,把油画布正了过来。
  上面画的是身穿黑衣的女性肖像——眼就能看出是鸣的妈妈的脸型……但是……
  奇怪的是,那张脸被分割成了两半。从头到额头、眉间、鼻子和嘴,整张脸像是成V字形撕裂了一样。画的构图便是如此。
  裂开的脸的右半部分是微笑的表情,左半部分则是悲伤的表情。由于没有描绘血液和皮下组织,所以完全没有鲜血淋淋的感觉。但是说怪诞的话又很怪诞,说恶趣味的话又非常恶趣味……
  “没被扔掉就不错了吗?”
  鸣轻声说。
  “如果不是望月,而是赤泽之类的是美术社团成员的话……”
  说不定就会以“不存在之人”的画不能留下为理由而处理掉。她是想这么说吗?
  “要把这个带回去吗?”
  我问。
  “——不用了……”
  鸣轻轻摇了摇头,把油画布转回背面。然后把画架也像原来一样蒙上布,放回橱柜的阴影里。

  4

  从美术社团的活动室出来,我们在走廊上遇见了三神老师。
  当然我们必须无视她。她也必须无视我们。——虽然心里明白,但有一瞬间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也可能是因此,三神老师也停下脚步,很尴尬地移开了看向我们的目光。那时她的嘴唇像是说了什么一样动了动……也可能是我的错觉。这在略显阴暗的走廊里只是几秒钟的事。
  下节课一星期四的第五节课正是三神老师的美术课,我却不准备出席。从课的性质上来看,肯定是我们“不存在之人”的缺席会让老师和班里的人都更方便。第六节的LHR(长班会)也一样。
  “接下来的时间怎么办呢?”
  并排走在走廊上,我小声问鸣。
  “去图书馆吧。”
  鸣回答说。
  “当然我说的是第二图书馆啊。午饭也在那里吃吧。”

  5

  因此,在第五节课的上课铃响起的时候我们已经在第二图书馆了。这里没有什么其他人,连管理员千曳都不在。
  鸣坐在一张大桌子旁的椅子上,开始读自己带来的书。她从书包里取出那本书的时候,我瞥见的书名是《孤独的群众》——这是怎样一本书呢?至少感觉不是我和水野所擅长的种类吧。
  “我在第一图书馆借来的。”
  “有点被题目吸引了。”
  “《孤独的群众》。”
  “作者是个叫做里斯曼的人。你知道戴维·里斯曼吗?”
  “不知道。”
  “在你父亲的藏书中说不定会有。”
  哈哈,是那方面的书啊。
  “有趣吗?”
  “嗯……怎么说呢?”
  我自己找到了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千曳告诉我的那个书架。就在记忆中的位置——放着一九七二年的毕业影集。我把它从架子上抽出来,回到大桌子那里。
  选择坐在与鸣间隔两张椅子的地方,我翻开了影集。并不是因为又想看看母亲中学时代的样子,而是想到一件事想要确认一下。
  我找出三年级三班的那一页,凝视左页的合影。第二列右数第五个是略显紧张地笑着的中学三年级的妈妈。在她的斜前方一全体的右边,一名男性站在学生队列的略远处。他身材适中,穿着蓝色夹克,单手叉腰,比任何一名学生都笑容可掬,这……嗯,果然是这样吗?
  “你妈妈是哪一个?”
  身后传来鸣的声音。我吃了一惊,差点儿“哇”地叫出声来。啊啊真是的……明明相隔没有几米,为什么我没发觉她站起身来了呢。
  “——就是这个。”
  我一边平定心情,一边指了指照片。
  “我看看。”
  鸣越过我的肩膀看向影集,注视着映照在那里的妈妈的面孔。
  “理津子吗?”
  她小声说。
  “嗯……这样啊。”
  终于,她像是理解了什么一样点点头,然后拉出右边的椅子坐下,问了这样的问题。
  “你妈妈是因为什么去世的呢?”
  “唉唉……”
  我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她在这边生下了我的那个夏天……七月份。说是产后康复不好,又感冒恶化……”
  “——这样啊……”
  那是十五年前……确切的算起来是十四年零十一个月前吧。
  “说起来,你认识他吗?”
  这次是我来提问了。我看着鸣的侧脸,感觉今天她左眼的眼罩比平时要脏。
  “就是那一年的三年级三班,你看,这个班主任——”
  在合影右边穿蓝色夹克的男性。
  “跟现在的感觉大不相同呢。”
  鸣回答说。
  “我也是第一次看那时候的照片。”
  ——啊啊确实是,班主任是英俊年轻的男老师……教社会课,还是话剧社团之类的顾问呢。能称得上是热血老师了吧。好像是一位为学生着想的好老师呢。
  对。祖母是循着过去的记忆这样说的。那说的就是映照在这里的这名男性吗?
  从二十六年前的这个年龄看来,假设当时只有二十多岁,现在也已经年过五十了。
  年龄能对得上。但是上一次在这里看影集觉察到那个的时候,我和鸣都一样觉得二十六年中的变化很大。
  我又一次确认了印在照片下面的班主任的姓名。没错,就写在那里。
  【千曳辰治老师】
  “我想再确认一件事行吗?”
  我从影集上移开视线看向鸣。
  “上周在你家,你说明各种事情的时候。好几次都采用了‘据某人所说’的说法吧。那个‘某人’难道是……”
  “正是如此。”
  点了点头,鸣似乎有些愉快地笑了。
  “那说的就是千曳老师呀。”

  6

  在那之后不久,第二图书馆的“主人”千曳就出现了。在我刚把一九七二年的毕业影集放回书架上之后——
  “哎呀,今天是两个人吗?”
  看到我们,他只是这样打了个招呼,就径直去了里面的柜台。与往常一样一身黑衣戴着黑框眼镜,一头斑白的蓬乱头发与略显消瘦的苍白面孔。与祖母记忆中那位“热血老师”的形象相差甚远。
  “增加到两个人了,‘不存在之人’。”
  鸣一边答话一边从椅子上起身。
  千曳用两肘撑着柜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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