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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一日?”
“榊原君出院第一次来夜见北上学是六月的事情吧。”
“嗯。”
“那之前一周的周五一整天。那几天是三连休,那天应该是第三天。”
原来开始是那么最近的日子吗一对此我非常的意外。我总以为这应该是从很早以前——至少是在我来到这座城市之前——就持续着的事情。
“你感觉到了很多不自然的地方吧,从第一天开始。”
“是啊。”
我赶紧点了点头。
“我和你说话还有叫你名字的时候,风见和勅使河原……还有周围的人的反应都很奇怪。就好像有什么要说的一样,但是谁都不告诉我。”
“虽然想告诉你,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说,似乎是这样的。自作自受,差不多这样的感觉吧。在榊原君来上学前没有好好地告诉你,这是致命的失误呢。”
“失误?”
“本来榊原君也应该一样,必须将我视作‘不存在’。不然的话就无法成立……但是我想有些地方大家一定没有如此深刻的思考。不是说了么?就连我自己在心底都有些将信将疑。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确实,我有印象她说过这样的话。
“就是说这不是单纯的‘欺负’啰。”
我继续问道。
“是的。我想没有人觉得这是欺负。”
“——但是,为什么你会成为那个靶心。”
鸣歪了歪头说:“谁知道呢!”
“若说是顺其自然倒也是顺其自然吧。本来我就和大家没什么接触,也有可能恰巧我的姓氏是misaki……所以,这不是正好么?我自己反而也觉得这样让我更轻松。”
“轻松,那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指?”
“没错啊。你想,不只是班级的同学,甚至连老师也一同无视一名学生,那种事肯定是不可以的啊。”
我终于无法控制声音,但鸣却直接无视。
“和三班有关的老师们似乎是从另外的途径得到通知的。”
鸣极为平静的说着。
“比如说,上课的时候无法按照点名的方式统计出勤什么的。其他班级的话倒是有老师点名。但是三班并不这么做。为了不点到我的名字。不‘起立’和‘敬礼’的也只有三班。依照同样的理由,三班在上课的时候也不会有按照座位顺序全班都回答问题的情况。我绝对不会被指名,即使缺席或者中途退场也不会受到惩罚。扫除值日什么的也全部免除。——老师们也达成了这样的共识。再有就是无法免除的定期考试什么的,无论怎么随意的完成然后立刻出去,呐,就像那样……”
“那,难道连体育课也是?”
“体育课,怎么了?”
“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是男女分别授课,所以一班和二班,四班和五班两个班级共同上课,据说只有三班是单独上课的。虽然班级数量是奇数无论如何组合都会有一个单出来的,但为什么是三班……”
“为了不要卷入别的班级,为了不要增加与此相关的学生人数。也许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吧。而且本来就有尽量不让‘不存在之人’参加体育课这样的‘决定’啊。”“决定’吗?”
那个词让我想起了一定要绝对遵守班级的决定。
怜子交给我的那个“夜见北的精神准备,其三”。还有上周周四,在没有人的教室里久保寺老师说的,那个……
——请一定要遵从班级的决定。明白吗?
不知怎的有种受不了的感觉让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拿起了鸣拿来的罐装红茶。略微冰凉的柠檬茶。拉开拉环,一口气喝了半罐左右。
“细致的举例的话,总有种没有尽头的感觉。”
我重新看向鸣的脸。
“也就是说,从五月初,你就被那么对待了,而同样的事情,现在也开始发生在了我的身上……那么,今天一天的经历,我大致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现在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所以……”
没错。问题是“为什么?”。
这不是单纯的‘欺负’。当事人鸣也这么说,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另一方面——
学生和老师们联合,将某一名学生当作“不存在”。正常考虑这不是“单纯”,而是非常恶质的“欺负”。所以刚才我才无法控制声音,吼出“那种事肯定是不可以的啊”,但是——
但是果然,至少在此“欺负”这个词并不恰当,不符合概念。我也不那么觉得。
学生还有老师,他们的行为大概并没有包含着所谓“欺负”的这种恶意。没有轻蔑没有嘲笑,也没有差别对待强化集团联系的意图。——我是这么认为。
实际上包含在行动里的,应该是恐惧与胆怯。——我这么认为。
在恐惧鸣,虽然我有过这样的感觉,但并不是这样,与其说是在恐惧鸣,不如说是在害怕着一些看不到的东西……
“大家,都很拼命呢。”鸣说道。
“拼命?”
“五月樱木桑和樱木的母亲死于那样的事故,所以大家都无法在说什么半信半疑……然后,进入六月又有两个人,对吧。开始,已经是既定事实了。”
——她这么说。
“那是……不,所以说啊,为什么?”
缺氧窒息一般的,我问道。
“到底是和什么扯上了怎样的关系才会那样?大家好像寄托了什么一样的将某人视作‘不存在’那样傻瓜一样的举动……”
“为什么?会让人这么想呢?”
“会的。”
从夏装制服里露出的双臂上,还竖着刚才就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这并不只是空调的作用。
“你记得关于二十六年前的misaki的故事吗?”
像是要遮住左眼的眼罩一样,鸣将左手附在上面,缓缓的说道。
二十六年前的……啊啊,果然扯出了那个故事吗。
“当然!”我回答道,我从沙发上坐起。手放在眼罩上,鸣静静的说道。
“三年三班大受欢迎的misaki死去,大家做出‘即使这样misaki也还活着’的样子……然后在毕业典礼那天的集体照上,出现了不应出现的misaki的身影。——我想到这里他们应该都告诉你了。”
“嗯。”
“你不知道后续吗?”
“因为没人告诉我啊。”
“那,我现在告诉你。”
说着,鸣用舌尖润湿了淡粉色的嘴唇。
“二十六年前的那件事成为了开端,自那以来,夜见北的三年三班接近了‘死亡’。”
“接近了‘死亡’?”
这么说来,好像上学第一天,在C号馆楼上说话的时候,鸣就说过类似的话。现在我也清晰的记得。
——三年三班这个班级,在靠近“死亡”的地方。比任何学校的任何班级都要靠近。
“那是什么意思?”
一边歪着头,我紧紧的抱住了双臂。
“那个最初开始的时候,是二十五年前——misaki的同级生毕业之后的三年三班。从那之后,似乎不是每年都有,但也差不多是每两年就有一次的几率,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那个’究竟是……”
“虽然我说得好像看到过一样,但是你不要误解。这些全部都是听来的。但是这毕竟是经历了许多年,经由许多人流传下来的故事……”
也就是说果然还是属于传说一类吗——但是这已经是无法轻易看待的状况了。我看着鸣的嘴边,老实的点点头。
“老师们有另外的途径,也有学生们自己的途径。之前的三年三班对之后的三年三班讲述,这样的方式。我也是这样第一次知道了事情的详情。虽然这件事在其他的班级或学年的学生之间也像传言一样的流传着,但基本上只有和三年三班有关的人才知道,因为这是绝对不能对别人说的秘密……”
“呐,到底是什么啊?”
我无法阻止摩擦双臂的手,因为鸡皮疙瘩怎么也无法消退。
“在二十五年前的三年三班开始的,某个不可思议的事件……”
倾到一般的说着,鸣顿了顿。我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那个一旦发生——一旦开始,那一年的三年三班就会每个月必然会出现一个以上的死者。不只是学生之间,连其亲属也会如此。死于事故死于疾病,有时是自杀,也有可能是被卷入了什么事件……这一定是诅咒,大家都这么说。”
诅咒……“被诅咒的三年三班”吗?
“‘那个’是指的什么?”
我再度问道。
“是说‘某个不可思议的事件’吗?”
“那个啊——”
盖在眼罩上的手掌终于放了下来,鸣回答道。
“班级的人数,会增加一个。在大家毫无所觉的时候增加。会增加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另一个人’。”
8
“增加,一个人?”
不明所以的,我直接询问。
“增加是指谁怎么……”
“所以,都说了不知道是谁。”
鸣表情没有变化的说道。
“最初发生这件事的是在二十五年前——一九七三年的四月。新学期开始之后,立刻就知道教室里的桌椅少了一副。但桌子的数量明明是按照那一年里班级的人数准备的。但是,开始上课后就会发现不知为何少了一张。”
“那,学生增加了一人是指?”
“没错。但是不知道是谁多出来了。即使询问,也不会有人说自己是多出来的那个,其余的人也不知道。”
“——就算你这么说……”
我不太理解事情的情况,心里有着非同寻常的疑问。
“那种事,只要调查一下班级的名称和学校的记录不就可以了吗?”
“没用的,无论如何调查,名册和学校的记录,所有的东西都似乎是要合乎条理一般的……或者说是为了不让人知道那些不合乎条理的东西,让那些东西变得无法证明……或者说是被篡改了。只是,桌子和椅子各少了一个。”
“改窜,谁会做这样的工作?”
“‘改窜’只是比喻。因为不只是记录,据说大家的记忆也被调整了。”
“哈啊?”
“不可能,你这么想吧?”
“那是……嗯。”
“但是啊,这好像是真的。”
回答我的鸣似乎困扰着要如何表述给我。
“这并不是人为,而是‘现象’。——某人曾经这么给我解释。”
“现象……”
啊啊真是的,总觉得不太能理解。记录改窜?记忆调整?那种事到底……
——人死了就会有葬礼呢。
不知为何,祖父沙哑的声音浮现在了耳边。然后从容不迫的,咚——的奇怪的重低音,——要忍耐葬礼,希望你能够忍耐。
如同被那个覆盖一般的……
“最初大家都以为是弄错了,于是就添加了桌子和椅子,再就没有在意。嘛,这是当然的。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增加了一名学生,一般谁也想不到。没有认真处理的可能性。或者说——”
鸣慢慢的眨了眨没有被眼罩遮住的右眼。
“就像刚才说的那样,从四月开始,和班级有关的人,每个月,开始死亡。这是无法混淆的事实。”
“每个月……然后持续一年?”
“一九七三年好像是,学生死去六人,学生家人死去十人。这怎么想都不寻常吧。”
“——啊啊。”
我只能点点头。
“若这真的是事实……”
一年之内十六人。我想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