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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昔日的车间副主任让人刮目相看了,随着汽车产业的蓬勃发展,带动了汽车轮胎的市场需求,没过几年,温和出人头地了,明星企业家,省劳模,政协委员,所有的荣誉扑面而来,应接不暇,由不得他不要,温和成了温总,轮胎王国里的主宰。男人的事业心往往同花心成正比,花心能催化他欲望的本能,将肉体上获得的满足再次释放出去,占有旧物,获取新物,推陈出新,日新月异,生活在腐化中长出霉菌,事业在讹诈中赚取利润,当一个男人成功之时也就是他糜烂生活的起点,至少,温和是这样的男人,不再遮掩,不再躲藏,一切敞开胸怀,光明正大,顺理成章,男人40一朵花,50岁的温和是两朵花,白天跟黑夜绽放着不同的颜色,衣冠楚楚是白天摆在台面上的,道貌岸然才是黑夜给他的真面目,是温和虚伪?不是,他不是插花人,虚伪的是插花人,谁让他是国企大款呢?这朵花姹紫嫣红,永不凋零。温和的女人就如同他的贴身内裤,一天一换,还不带算上一次性纸裤……
当女儿手捧研究生录取通知书跟他正式决裂时,温和有点始料不及,当年考大学时,女儿也曾想考到省外去,好在第一志愿没被录取,即便是这样,女儿还是义无返顾地搬出家住到了外面,但她没有绝情,至少仍接受他这个父亲的抚养义务,有了男朋友也带回家让自己看看,虽然是表面工作,说明眼里头还有这个父亲;温和想在金钱上补偿女儿的伤害,女儿显然知道他的用意,存折上的钱至今原封未动,只是每月回家一趟从她母亲那里拿走800元的生活费,一分也不多拿,毕业时,女儿同样不领情,自己进了外资企业,也彻底搬出了家门,温和在女儿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想留住她,结果无济于事,温和将所有的愤懑撒向了姓杨的小子身上,是他夺走了心爱的女儿,这种心态看似与天下所有有女儿的父亲一样,而对温和来说,也是一种自我解脱,自我安慰,女儿翅膀硬了,该出笼了,终究要嫁为人妇的,实际上,他很清楚女儿是有意在拉远父女间的距离,要挣开心灵上的囚牢,把女儿关进囚牢的就是他这个父亲,这点上,温和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也许这是他风流中的唯一憾事。
父女决裂的导火线发生在温和50大寿的寿筵上,推杯换盏,高朋满座中,他的情人有意要在众人面前向温和的老婆示威,居然明目张胆地要求和温总喝交杯酒,贪杯的温和也有点失态,乐呵呵地同情人手挽手地喝起了甜蜜的“交杯”,一旁的温雯实在看不下去了,本来是在母亲央求下到场的,没想到丑恶的一幕就在眼前揭开,她冲上前去照着女人的脸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臭不要脸的贱女人!”,随手将杯中的可乐泼洒到父亲的身上。全场的空气凝固了,恼羞成怒的温和伸出肥大的手掌掴在女儿脸上,他平生第一次打了女儿,一场轰轰烈烈的寿筵在闹剧中匆匆收场,不欢而散。
“你不再是我父亲。”第二天女儿正式向他宣布。
“雯雯,爸爸再不对,你也是爸爸的女儿,爸爸不该打你,别离开爸爸……”温和的泪水只为女儿流淌,在女儿面前,他是个脆弱的父亲。
“你以为就是一个耳光这么简单?你错了,十几年了,你无时无刻不在抽打着我,也抽打着我妈,我妈命苦,她能忍气吞声,守着你这个龌龊的男人,我受够了,有你这样的父亲,我感到可耻,我离开后,你肮脏的手爪不准再碰我妈,因为你全身都布满细菌,你是活脱脱的病毒载体……”女儿用尽所有的谩骂,与父亲彻底决裂。
16、“南巡”
16、“南巡”
往年的广交会温和是在自己的办公室电话遥控,坐镇指挥的,今年的秋季交易会刚开两天,温总便坐不住了,吩咐下去要亲自出马。手下人很奇怪,广州那边的订单传真如雪片一般,按说温总应该是稳坐钓鱼台,守在中军大帐继续观阵才是,怎么突然想到要“南巡”?
温和一下飞机并被分公司的老何接上了车。
“温总,我向您汇报这两天交易情况。”作为分公司经理,温总“南巡”让他受宠若惊,老何深知温总的禀性,奖惩分明,说一不二,他想尽快邀功受赏。
温和和着眼摆摆手,老何赶紧收住舌头。
“你们都去忙吧,我想休息一下,明天开会时我再听汇报。”温和挥挥手,在五星级豪华套房下达了“逐客令”,手下们知趣地退出房间。
“温总,一路劳累,要不要放松一下?我都安排好了。”老何等其他人走后,凑到跟前小声问。
温总又是挥挥手:“你也忙去吧,工作要抓紧点。”
“好的。”老何轻手带上门,心想:老头子是怎么了,打不起精神来,才几个月没见,苍老多了,难道下面也硬不起来了……
温和喝了几口茶,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片刻,然后打开手机。
“是我,恩,我就在广州,你过来一下,……”
温和打完电话,无聊地在客厅渡着步,显然他的“南巡”目的不在商场。
杨自容今天情绪很低落,阿香不经意间说出的话让他忐忑不安:雯雯深夜怎么会出现在酒店?是阿香认错了?
“但愿是我看花了眼,大哥,你可得留个心眼,可别让女友学坏了,女大学生为了钱,有时候跟我们这号人没大区别……”阿香好心提醒着。
昨天对门的肥姨也问道:“阿容,好些天没见你女朋友了,别是掟煲(分手)啦?”
自打上回雯雯关机,杨自容就觉得有点不正常,做完家教逛商场也不至于那么晚才回,后来,雯雯很少晚上回来了,说是功课忙,做完家教要回校住。杨自容没介意,因为每次打她宿舍电话都说她睡觉了,他自然也就没多想,可心里总有处解不开的疙瘩:一到晚上雯雯的手机就关着,莫非她有难言之隐?
杨自容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庸人自扰,首当其冲的是尽快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了稳定收入,雯雯就用不着辛苦挣学费了,他要养得起女友,让她过上安定的生活,在安逸中完成学业,杨自容信任雯雯,这种信任是建立在多年牢固的感情基础上的,是雯雯改变了自己,从粗俗到细腻的转变,凝聚着雯雯对自己的投入与期望,如果没有雯雯背后的鞭策,他只会在碌碌无为中过完一个贫困生的大学生活,然后被发配到乡镇当个教书匠,一辈子与粉笔打交道,他曾经发誓,让心爱的女人从家庭的阴影中走出来,给她一个温暖的家,他努力过,但最终没能留在省城,他确实有过怀才不遇,有过怨天尤人,但他没有放弃,他重整旗鼓,过上了舒坦的“秘生活”,他并没有知足,小县城不是他的归宿,他妄图在仕途上有所建树,走出小县城,向省城靠近,没当忙碌了一天的“秘生活”后,他都能理清紊乱的头绪,考虑着下一步计划,也许是记忆衰退,反应也迟钝了,两次省机关公务员招考他接连落败,连简单的数列题也无从下笔,他只能指望沿着副科级的台阶去攀登仕途阶梯……
雯雯读研粉碎了他所规划的蓝图,他曾犹豫过,却没有别的选择,尾随雯雯进了陌生的都市,一个副科干部委身在城中村,连村民也不够格,属于村外流动人员,除了身份证,他还得花上20元钱买来暂住的新身份……
他和她能“掟煲”吗?
17、男人间的对话
17、男人间的对话
两个男人都没说话,相互对视着……
他的鬓发已白,老了……
这小子一脸霉相,瘦了……
他俩有点同病相怜,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两个多月了,雯雯好吗?”温和抽着烟,开门见山问。
“还行。”杨自容回答。
“能好吗?你拿什么供她上学?咳,咳……”温和见对方无动于衷的样子,变得激动起来,呛了一口烟。
“我有工作。”杨自容不想在老头子面前丢脸,故作轻松。
“月薪多少?单学费一年就上万,你有这个能力吗?”咄咄逼人的口气。
“你放心,我们有积蓄。”
“你?你有积蓄?一个月才几百元的皇粮仅够你自己填饱肚子,能有什么积蓄?”
杨自容的腿抖动了一下,脸色变得通红。
“小杨,你别激动,温叔的话是重了点,不管怎么说,你是雯雯的男朋友,作为她父亲,我有理由表明我的担心,毕竟,你们还是孩子嘛。”温和递给杨自容一根“中华”,杨自容点上后,深吸了两口,平静下来。
“说实话,当初雯雯跟你交朋友我是坚决反对的,不要说门当户对的老话,直觉告诉我,你将来不可能带给雯雯幸福,因为你心眼太实,当然这不能怪你,每个人的成长环境不一样,我也是农村出来的,刚开始也一样死心眼,就像麦穗全身长满刺头,人哪,要学会收敛锋芒,这样才能加快成熟,知道雯雯喜欢你什么吗?老实本分,按照她的逻辑思维,你是标准的好男人,可自从你当上了县长秘书,我发现你有所变化了,作为男人,我庆幸你的转变,可作为雯雯的父亲,我又为女儿担着心,是不是矛盾?可最终我还是接受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平庸的男人仅靠本分是无法在社会立足的,又怎么给女人带来幸福,所以,我接受转变的你,坦白的说,我不是个好父亲,雯雯有千万个理由来恨我,我毫无怨言,我只希望你能善待雯雯,我这个做父亲的男人已伤害了她,你可不能,也许你认为我不佩跟你说这些话,在你眼里,雯雯的父亲是个丧失伦理道德的伪君子,他没有理由要求另一个男人循规蹈矩,可我还是这样说了,因为雯雯是我的女儿,我有这个权利。”温和侃侃而谈,既有深刻的解剖自我,也有谆谆教诲,面对一个后生,同样是男人,他分裂出两种人格来,贬低自己,厚望他人。
“你给女儿的伤害太深了。”杨自容第一次在温和面前用上指责的语气。
“唉——”温和长叹一声,低头不语。
“不过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杨自容说。
温和没有勇气抬头,他就是那种人,一个要求别人不要学自己的人,是没有底气昂头的,男人间尤为如此。
“工作还满意吗?”温和换了个话题。
“一般。”
“如果有困难,就来我广州的分公司,你是学中文的,又坐过机关,办公室主任的位子很适合你。”
“谢了,不需要。”
“小杨呀,也怪温叔,当初要不是对你有偏见,就把你留在省城了,说不定你和雯雯已结婚,雯雯也不至于跑到广州来,早知如此……”
“这些后话就不要说了,没别的事我就回了。”
“等等——”温和打开皮包,掏出一个档案袋子,“这钱交给雯雯。”
杨自容推了推手:“你自己交给她吧。”
“她会见我吗?”温和的眼里搀杂着央求与委屈。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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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老板,您是她干爹
18、老板,您是她干爹
温和没去会馆,只是在宾馆房间里开了个简单的碰头会,听取完汇报,对属下表扬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