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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还发生了争执。种种迹象表明,你完全有作案动机。”,张队分析得特别有道理,期间的逻辑关系似乎首尾相连。
我沉默了,他们的推断有理有据,我一时间不知道找到什么可以反驳的理由。我看了那名女警一眼,她一直静静地注视着我,观察着我,她清亮如水的眸子里透出一种让人无法捉摸难以猜透的神色。
张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掸了掸烟灰,说道:“沈上玉,老老实实交待你作案的全部过程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通过调查,我们已经知道你的职业。严格的说,你跟我们是同行,应该比平常老百姓更明白这个道理。”。
原来,他们在宾馆里抓我的时候如临大敌,他们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天哪,按照张队的说法,我就是杀死邓盼的凶手无疑!
“坦白?”,我抬起低垂着的头,望着张队,再次咆哮起来:“我没有杀人,你们要我坦白什么?”。
“沈上玉,不要狡辩,你老老实实的交待,早点承认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我们也好省点时间去办别的案子。”,年轻警察的口吻不容置疑,就像我预料的一样,已经认定我是杀人犯。
“如果我交待我没有杀死邓盼,你们会相信吗?”,我对这位年轻的警察有种说不出的反感,就像他反感我一样,我不理会他,目光看向了那名女警。
女警却看着张队。
张队的神情并不焦急,一副罪犯不到最后关头都不会承认自己罪行的形态。邹了邹眉,问道:“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有当时不在场的证据吗?”。
邓盼死亡的时间正是我在芙蓉小区与“歉职”小妹林丽周旋,从她体内救出女鬼刘晓的那段时间。
林丽的职业让我欲言又止,刘晓是一个女鬼,即使我说出来,面前的这几位警察肯定不会相信,会认为是天方夜谭,我在编故事。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证明。
张队说道:“那我们如何相信你?”。
我的眼前闪过邓盼那火辣辣的眼神、性感的嘴唇,说道:“我跟邓盼只是警校时候的同学,她喜欢我,可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她。的确,她在前天晚上来宾馆找过我,也跟我发生了争执。不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死她,她真的不是我杀的,你们要相信我!”。
张队冷冷地说道:“沈上玉,我了解到你在警校毕业的时候,各科成绩都很优异。参加工作后,也曾经在破获黑泉山庄凶杀案的时候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那已经成为过去。你现在不要再狡辩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人违法犯罪以后能真正逃脱法律的制裁,一切因果有报,若是心怀侥幸隐瞒事实,只能罪加一等!”。
我咧了咧嘴,唇角浮出一丝苦笑,没有人知道,我的内心有多么疲备多么苦闷。从警校毕业,我就没有过了一天安生的日子,离奇、诡异的事情不断。原本,希望此次苗疆之行,找到绝情草和失传已久的铁血粉,解了身上的情蛊之毒后回到老家,救活秦素儿,从此与她朝夕相伴,暮鼓晨钟,过一段神仙般的日子。可是刚踏进贵阳,就摊上了这档子事。为什么麻烦总会找上我,让我不得安宁?
邓盼死了,我也不是不悲伤。可这些警察为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我杀了她呢?想起秦素儿,想起身中的情蛊之毒,我有一种绝望、窒息的感觉。既然生活如此的不如意,还倒不如死了的好,跟秦素儿那鬼丫头在阴曹地府做一对恩爱的夫妻。
“邓盼是我杀的,你们把我关起来吧!把我枪毙了吧!越快越好!最好让我死得痛快一点。”,我甚至懒得再跟他们做任何的解释,你们那么肯定邓盼是我杀的,我索性就随了你们的愿好了。
三个警察全都愣了。
女警察诧异地望着我,似在思索我的话是真是假。
张队稍一愣神之后冷笑一声,或许他觉得这话我早该说出来了。人本就是我杀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怎么逃也逃也不掉。现在知道赖不掉了,我自然只有承认犯罪事实,以求一死,早日解脱。
张队铁面无私地说:“既然你已承认犯罪事实,那我们现在就正式逮捕你,把你关进监狱,等候公审。”。
话刚落音,张队的手机响了。我发现他在接到电话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脸上的神情复杂多变,目光在我脸上来回巡视,带着疑惑、惊诧和不解。
接完电话后,张队的目光仍然没有离开我的脸,他似乎想要看透我,看穿我的心。良久,张队发出的长长的一声叹息。
“沈上玉,你可以宾馆睡觉了。”,我听到他清清楚楚地说。
那名年轻的警察和做记录的女警都惊愕不已,诧异地望着张队。
我也愣住了,有一刹那,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他让我回宾馆睡觉?我没听错吧?
他们深更半夜跑到我住的地方把我抓到公安局,审问了半天,我不承认杀了人,他们逼着我承认,现在我索性承认了,他们却要放我走。
我有点哭笑不得,感觉这有点像自己小说里的情节。
难道一切都是一场梦?
“队长,这是怎么回事?”,女警察站起身来问道,她也被弄糊涂了。
张队轻声的说道:“邓盼不是他杀的。”。
“不是他杀的,那是谁杀的?”,年轻的警察的话音有些急促。
张队望着我,忽然笑了一下:“我原本以为我们做警察的都很绝情,没有想到你居然如此的多情……我们差些就误会你了。沈上玉同志,对不起,你可以走了!”。
我三分悲哀、三分无奈、七分的愤怒,一句轻轻的你可以走了,难道就能让我平息心中的不快,忘记刚才坐在这里这么不愉快的一幕?
我坐着没有动,尽量平息着心中的怒火,轻轻问道:“我不打算走了,我想知道究竟是谁杀死了邓盼?”。
我的一副无赖像有些激怒那年轻的警察,他怒道:“你?……”。
“你什么你?既然你们将我带到了这里,我打算不走了,我有义务协助你们查清查这个案子的真相!”,我打断了年轻警察的话。
张队望着我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你跟我们走,有人来自首,说自己才是杀死邓盼的真正凶手!”。
☆、第八章 被女鬼附身的凶手
我一听有人来公安局自首,说自己才是杀死邓盼的凶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他奶奶的,如果不是这个凶手来自首,在这几个警察的眼里,尼玛的我就成了杀人凶手,真他娘的晦气!
我已经够倒霉的了,都是田鸡那小贱人,下次再说我去哪哪遇鬼,住哪哪有鬼,非揍他丫的不可,都是让他诅咒的。
我跟着张队、还有那位年轻的警察刘飞、女警察李娜来到了另一间审讯室。应该每一间审讯室里的陈设都一样,一张桌子两张椅子。
我看到一个青年男子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五官端正,秀气,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下身穿了一条洗得略有些发白的牛仔裤,手脚都被拷在椅子上,神色呆滞,满脸迷茫,一副魂游九天的摸样。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全身发寒,这张脸看上去怎么有些熟悉?有点像那“歉职”小妹林丽的脸型。
莫非眼前这个坐在审讯室里的青年男子是林丽的双胞胎哥哥或者弟弟?否则,全天下也绝对找不出这两张如此相同的脸来。
我隐隐有些不安。
“喂,干嘛呢?怎么不进去?”,年轻警察刘飞在背后猛地推了我一下,我猝不及防,向前踉跄了两步,踏进了审讯室。
张队一脸寒霜的望着眼前的男子,说道:“向东来,你说你杀死了邓盼,是不是真的?”。
向东来?他姓向,而“歉职”小妹林丽姓林,这么说来,面前的这个年轻的男子跟林丽并非是双胞胎兄妹。
可是,他的身上怎么会有林丽的影子?
年轻男子向东来目光呆滞的望了一眼张队,答道:“是的,我是她男朋友。那女人背着我私会大学时候的情人,被我发现,我一怒之下将她杀死,用塑料袋装了抛尸城郊!”。
我有些眩晕心痛的感觉,就因为邓盼对我旧情难了,到宾馆见了我一面而遭这男子残忍的杀害。如果我没有来贵阳、如果我不答应跟她见面,她怎么又会死亡?
我心中的怒气一点一点的集聚,差些就抑制不住想冲上前去,将向东来这个丧尽天良的凶手揍他个半死!
没想到那个年轻警察刘飞忽然冲了过去,对着向东来就是两个耳光,嘴里骂道:“马拉戈壁的,你以为杀一个人是杀鸡啊?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张队喝住了刘飞的举动,缓缓说道:“这么说来,邓盼的确是你杀死的了?”。
向东来脸色苍白,没有答话,只是点头。
我再也忍不住了,为死去的邓盼我好歹也得要揍这个家伙一顿,出出心中的这口恶气。
张队、刘飞、李娜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出手,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漂亮的连环双腿向着向东来踢了过去。
“哐当”一声,向东来惨叫一声被我连人带椅子踢倒在地。
我怒不可遏,冲上前去拳头就像雨点般的落在了向东来的身上,我每一拳都重如千斤,打得那个向东来带着椅子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翻滚。
张队反应过来,大喝一声:“沈上玉,你住手!”。
我听到了张队的怒吼,但我无法停止打向向东来的拳头。刘飞扑了上来,拉住了我的手。
眼前的这个男子不仅杀死了邓盼,而且还差些让我背上了杀人凶手的恶名,不打死他怎么能消除我心中的恶气。
我努力挣扎,眼睛似欲滴出血来,嘴里大叫:“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杀人凶手!”。
张队一声怒吼:“沈上玉,够了!”。
你说够了就够了?我丝毫不理会,挣脱了刘飞拉住我的手,再次向向东来打了过去。
我的拳头还没有打到向东来的身上,我忽然感到后背一阵剧烈的疼痛,竟是刘飞一记勾拳打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冷冷一笑,转过身来,圆睁着双眼盯着刘飞。刘飞被我的神态吓了一大跳,连续后退了几步方才停住了身子。
他奶奶的,刘飞这兔崽子居然敢在背后阴我,打我黑拳?我也不多想,裂开嘴唇冷酷的一笑,一脚就将刘飞踢了一个跟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下张队忍不住了,骂道:“沈上玉,你不要在这里撒野。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警察局!你身为警察,应该知道袭警的后果!”。
“袭警?那他为什么要在背后打我黑拳?”,我怒声回答。
我和张队一问一答之际,刘飞从地上爬起,飞起一脚将我踢得倒退到了审讯室的墙边,我的身子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我痛得冷哼一声,也不说话,与刘飞打在了一起。
刘飞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只几个照面就被我打得连连后退。张队邹了邹眉毛,加入了战团。
张队身手矫健,拳重力沉,我以一敌二,很快的就落了下风,被张队和刘飞制服在地。
我喘着粗气,兀自挣扎叫骂:“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你们赶快放开他……”。
一声幽怨、阴沉的女声忽然冷冰冰的在审讯室里响了起来。
紧接着,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阴风,刮得审讯室内的案宗乱飞,电灯忽明忽暗。
张队和刘飞愕然的抬起了头,我趁着他们一愣神,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