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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的望着田鸡。
田鸡又是一笑,说道:“哥们,除了你老头,在这个世上还有谁会在乎你?”。
田鸡这话问得我有些心酸,这个世上我唯一的亲人就是老头了,我那年轻的后妈是巴不得没有我这个儿子,如果不是碍着老头的情面,早就将我赶地出门了。
我还真想不出这个世上除了老头还有谁会在乎我。如果硬是说有的话,那就是田鸡和秦素儿这鬼丫头了。
田鸡的眼睛一直在望着我,等着我回答。
我黯然伤神的摇了摇头。
田鸡笑道:“我说哥们,你他妈的还真的是鬼迷心窍了。你自己想想,你是沈家的后人,你沈家的先祖应该是在乎你的,要你传宗接代啊……”。
田鸡这一句话点醒了我,我诧异的叫道:“你丫的是说,是我们沈家的先祖据走了秦素儿的魂魄,带走了她的骨骸?”。
田鸡点了点头,说道:“很有可能,如果不是的话,那就难以解释了……”。
我一想也对,作为先人,谁又愿意看到自己的子孙后代娶一个女鬼为妻,让祖先蒙羞呢?
我着急的问道:“田鸡,那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样?你总不可能请我老爹出马,灭了你沈家先人的魂魄,让他们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吧?哥们,明天买好祭祀用的贡品,去沈家祠堂里拜祭吧……”。田鸡答道。
我还有一个疑惑,田鸡没有说清楚。那就是去沈家祠堂拜祭又怎么样?难道我们沈家的先祖还会现出身来与我交流,我求他们放过秦素儿?
田鸡似乎看穿了我心中的想法,说道:“哥们,这样吧?我回去之后问问我爹看有什么办法……明天一早我就买了祭祀用的供品过来,陪你去一趟沈家祠堂。去了再说吧,啊?”。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我点燃一根烟猛抽了一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天黑的时候,田鸡离开了沈家老宅。我心烦意乱的,也没有开车去送他,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吞云吐雾,脑袋里一会儿是秦素儿娇羞无限、苍白的脸庞,一会儿又是沈家先人对我的严厉训斥:“沈上玉,你身为沈家后人、沈毓钟的儿子,对一个女鬼痴迷到这等地步,你到底还是不是我们沈家的子孙……
我大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转而一想,自己自从深圳回到老家凤凰,快半年时间了,还从来没有到沈家祠堂拜祭过,确实也是愧对先人、愧对列祖列宗。
不管(@文@)田鸡那(@人@)小贱人(@书@)分析得(@屋@)正不正确,是不是沈家的先人据走了秦素儿的魂魄,我决定了,明天一定去沈家祠堂一趟拜祭一下列祖列宗,这样,心里也会安生很多。
该面对的还需面对,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丢到手中的烟头,用脚使劲的踩碎,甩了甩头,甩掉了脑中的妄想,走进了浴室,准备洗过澡之后好好地睡一觉。
素儿,不管你的魂魄现在在哪里,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你,用无字天书上的绝妙玄学让你复活,我要你成为我沈上玉最漂亮的新娘!
☆、第十四章 田鸡咒我百鬼缠身
第二天天一亮,田鸡买了纸钱蜡烛香,带着一个已经经过蒸煮的猪头过来了,那个猪头还冒着热气。我很感动,到底还是铁哥们。
我招呼着田鸡将东西搬到了车上,开车前往沈家祠堂。
沈家祠堂坐落在三江镇的另一端,依山傍水,是绝妙的一处风水宝地,过去曾经辉煌一时。那个年代整人整家规是动不动就开祠堂门的,祠堂里除了供奉着沈家列祖列宗的灵位,还少不少在祠堂里屈死的沈家冤魂在四周飘荡。到现在,沈家祠堂周围已经是杂草丛生,到处阴森森,凉飕飕的,就是大白天去祠堂里,也有些脊骨发凉,浑身冒冷汗。
我和田鸡一下车,就感觉到一股阴风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回头去望田鸡,田鸡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我想今天是来祭拜沈家列祖列宗,他们应该会看在我是沈家后人的身份上,不会对我怎么样。这么一想,心里就坦然了,对田鸡说道:“兄弟,没事的……”,田鸡点了点头。
祠堂的门已经破败不堪,在晨风里发出“吱吱”的响声,让人毛骨茸然。也难怪,这么多年没有修葺,它不破败还能如何?
我和田鸡走进沈家祠堂。祠堂里到处蛛网暗结,充斥着一股*的气味,我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招呼着田鸡将供品在沈家先祖的灵位前摆好,撕碎纸钱,点燃蜡烛,上好香,然后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嘴里念叨道:“各位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沈上玉给你们磕头了……”,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接着又说道:“现在,我有一件事情要向列祖列宗禀报。我喜欢上了一个屈死的女鬼秦素儿,我是真心的爱她,为了她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前段日子,我已经找到了可以让她复活的无字天书,可是,她忽然不见了,如果先祖有灵,请你们指条明路,让我找到她,我要娶她为妻,请你们原谅……”。说完,我将头又重重的磕了下去。
我的话音一落,祠堂里忽然刮起了一阵阴风,祠堂两扇破败的门“哐当”一声关上了,紧接着蜡烛摇曳,熄灭了。
莫非沈家的先祖当真显灵,现身出来与我交流,要告诉我秦素儿的魂魄在哪里?我又是害怕又是惶恐,赶忙起身站了起来。
我的天!就在我起身的瞬间,我看到了这个世界上让我最恐怖的几个字:沈如宽之灵位!
我在心里叫道:“不!不可能,一定是我的眼睛看花了,一个死去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沈家老宅里与我相处近一个月的时间……”。
我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再次向那个长生排位看了过去,千真万确,确实写的是沈如宽之灵位!我的眼前发黑,头痛欲裂。
沈澜的老爹,曾经是我家花匠的后人竟然已经死去多时!这么说来,沈澜也是一个鬼魂了,他们父子都是鬼魂!难怪沈澜会说那么多奇怪的话,也难怪他的身子是那么的冰凉,言行是那么的怪异,我早就该知道了,只可惜我一直蒙在鼓里。
幸好他们对我没有恶意,与我相处的那段日子太平无事,但现在看到眼前的这个事实,我还是像掉入了冰窖,浑身拔凉拔凉的。
田鸡看到祠堂里阴风突起,又见我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上前几步,扶着我着急的说道:“哥们,你没事吧?我们赶紧走……”。
田鸡的话音未落,祠堂的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我和田鸡吓得汗毛倒竖,回过身子去看。看到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女人从祠堂门外走了进来,轻飘飘的,似乎脚不落地。
田鸡一个激灵,颤抖着问道:“你……你是谁?”。
那女人没有回答田鸡的话,径直走到我的面前,诡异的望着我,阴森森的说道:“你就是沈上玉?”。
我有些恐惧,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女人忽的咧嘴一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该叫我梅姨的……”。
美姨?我搜遍大脑里所有的信息,却怎么也没有面前这个怪异女人的任何情况。但看这个女人似乎没有恶意,胆子大了起来,诧异的说道:“我该叫你梅姨?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喊你做梅姨……”。
女人打量了我一下,啧啧称赞道:“没想到沈家的后人里面出了一个长相这么标志的后生,真是奇怪,偏偏还如此的多情……”。
这个自称梅姨的女人看上去似乎非常了解我,我却丝毫不知道她是哪路神仙,搞得我满头的雾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交流,一时怔住了。
梅姨望了我一眼,又幽幽的说道:“你们要找的人我知道,梅花三弄街十八号胡同,你去那里就能见得到……”,说完也不理我和田鸡,转身轻飘飘的跨过祠堂的门槛,走了。
梅花三弄街十八号胡同?那不是秦素儿那鬼丫头跟老巫婆,老僵尸住过的鬼屋吗?莫非秦素儿只是离开了沈家老宅,回了梅花三弄街十八号胡同?
奶奶的,这鬼丫头,害我虚惊一场!
梅姨来去如风,不知道是人是鬼,我和田鸡还是被吓到了。
田鸡颤颤抖抖的问道:“哥们,你说这个梅姨究竟是人还是鬼啊?”。
我哪里知道?答道:“鬼才知道!神秘兮兮的……”。
田鸡的一张脸惨白得毫无血色,嘟哝着说:“我说哥们,你还真的是百鬼缠身,不管在哪里都能见到鬼!”。
“都是被你丫的给咒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骂道。
田鸡叫道:“好了好了……,哥们,既然那梅姨告诉我们能在梅花三弄街找到秦素儿,管她是人是鬼,我们赶紧走吧……”。
沈家祠堂拜祭列祖列宗,我从那神秘兮兮的梅姨口中得知了秦素儿的下落,心里惊喜万分,悬着的那颗心顿时就放了下来。
想到马上可以见到秦素儿,我迫不及待的发动了车子,往县城里赶。
路过田氏扎纸店的时候,田鸡叫住了我:“我说哥们,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不如我们下车到店里问一下我老爹再去吧?”。
田鸡的话让我心头一震,但转而又想道:“有什么不简单的,莫非那个自称梅姨的女人还会害我不成?”。
我是一刻也不能等了,对田鸡说道:“你小子纯粹就是一张乌鸦嘴,没事也能被你咒成有事……不下车了,我们继续走!”。
田鸡将车窗的玻璃拍得山响,面无表情,叫道:“沈上玉,你给我停车!如果你再不停车的话,我就跳下去……”。
田鸡这娘的小贱人口吻怎么忽然强硬起来,这不是他的个性啊?我担心他说得出,做得到,一个急刹车在田氏扎纸店门口停住了。气呼呼的骂道:“田鸡,你妹的是不是见我有事情求你,要挟我啊……”。
田鸡见我停住了车,忽的就笑了,说道:“哥们,不是我说你,即使就是我刚才说的话不对,是我多心,但有一件事情,你于情于理都得停车,去我家店里面坐一下啊?”。
田鸡笑得很贱,我差些就想一拳揍过去,忍住了,问道:“什么事情,你说?”。
田鸡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将头探进车窗,贼笑道:“我的沈大公子,我老爹为了你的女鬼秦素儿,与那老贼道斗法受了伤,虽说已经复原了,你难道就不见去看看,问候一下?”。
这丫的原来说的是这么一回事情,我脸上发烧,打开车门下了车,到对面的水果摊上买了几斤苹果,香蕉,拎着两个塑料袋跟着田鸡走进了田氏扎纸店的大门。
田老道看到我和田鸡走了进来,微微有些惊愕,随即笑道:“是小沈啊?你从大漠刚回来,怎么不在家休息,跑这来了……”。
一听田老道说的话,我就知道田鸡昨晚回来没有把秦素儿的事情跟田老道商量过。我恨恨地瞪了田鸡一眼,田鸡一伸舌头,搬了一条凳子过来让我坐下。
田老道看上去气色不错,与那老贼道斗法负的伤应该已经痊愈了。
我谦虚的笑道:“田伯伯,你看……你为了我的事情,被迫与那老贼道斗法,身体受了伤,一直没有时间来看你,今天刚好路过,顺便过来看望你老人家……”。
我把来意说明,田老道哈哈一笑,中气十足,将手一摆,答道:“小沈,小事情,小事情……你就不要记在心上了……”。
我赶忙答道:“田伯伯,我们做小辈的,记在心上也是应该的,应该的……”。
我在田老道面前应对得体,田老道忽的瞪了一眼田鸡,骂道:“伯光,你跟小沈是大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