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划。
在老孟的计划中,杨辰是一定要死的,但绝不应该在这时候死去,绝不应该死在这里。必要的时候,老孟甚至会为了杨辰牺牲这具傀儡。
在老孟眼中,杨辰是在与肖佩佩眉目传情,不过实际上肖佩佩只是偷瞄了一眼,而杨辰那时候恰好也在看着她。仅仅是与杨辰对视一下,肖佩佩便立刻低下了头躲避着杨辰的目光,连她自己都搞不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或许是因为误伤了杨辰而觉得有些歉意吧。
杨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刚才肖佩佩的那一招“散华·蝶舞”结结实实地击中了他,若他是人类之躯倒是能够借此恢复伤势,不过杨辰现在是魔尊之体,肖佩佩的这一击非但没能为他疗伤,反而将他的魔气削弱了不少。
肖佩佩见到杨辰将嘴角的血迹擦去,她的眼中流露出几分歉意,她张了张嘴想要对杨辰说些什么——这自然是要对误伤杨辰而道歉,不过杨辰却抢先开口道:“我以前曾对你说过一句话,不过你现在怕是已经不记得了。”
“啊?”肖佩佩一愣,不知道杨辰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任何时候,不要因为任何事情对我说‘对不起’和‘谢谢’,想说‘谢谢你’的时候就说‘我想你’;想说‘对不起’的时候就说‘我爱你’,这是我和你的约定……恩,是我单方面决定的约定。”杨辰说完,转身,消失,故作潇洒。
肖佩佩一时之间彻底呆住,甚至都没察觉到杨朵在她身后正用手指使劲戳着她的腰。
当杨辰提剑冲向神使的时候,正赶上高忠江又一次被神使一枪挑飞。这一枪差点将高忠江的胸口直接捅穿,高忠江倒飞出去的时候,胸口喷涌出的鲜血洒了一地。杨辰单手托住高忠江的后背,顺手将他甩到朱朝霞身边,只留下一句:“再不治一下的话这家伙恐怕会死。”然后就再次将葬魂剑刺向神使。
好在高忠江这时候已经几乎完全丧失了战斗力,不然其现在狂暴和混乱的状态恐怕又要让朱朝霞手忙脚乱一阵子。可即便如此,高忠江这把尖刀变成了累赘,这也让老孟和朱朝霞的压力陡然增加。
杨辰这时候却没工夫理会老孟他们,他收敛心神,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与神使之间的战斗上。若是肖佩佩没在这里,他便真的可以做到心无旁鹫,但现在他只能尽量全力战斗,可心中却还在挂念着那个近在咫尺的女孩。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神使咬牙切齿,长枪如蛟龙出海。
“那你就去死吧,你本来就不是属于这世界的人。”杨辰冷言回道,葬魂剑将长枪架开,那杆金色的长枪从枪尖开始被坚冰覆盖,那冰一路沿着枪身攀爬,瞬间将神使的双臂冻结。
“冥域·冰封!”杨辰手一扬,地面上数根冰柱浮起,接着他将葬魂剑向前一挥,那些冰柱立刻朝神使疾刺而去,而每一根冰柱周围都有冤魂围绕哀嚎——冰矛连袭!
神使双臂一振,已经冻住他胸口的冰层立刻碎裂落地,随即他将长枪一横,枪尖在空中划出一片金灿灿的光晕。所有的冰矛都撞击在那一片金光上,荡起一片涟漪。那些冰矛的冲击力极大,但却被那一层薄薄的金光所阻,不得丝毫存进,最终耗尽了力量,哗啦啦摔落在地,就连上面的冤魂也被那金光所净化,悉数化作青烟消失。
随手一击被神使轻松化解,杨辰对此不以为意,他口中轻念“冰突刺”,葬魂剑再度挥出,这一次神使的脚下直接刺出一根直径足有三米的冰柱。那冰柱上贴满了符咒,看上去神秘而诡异。
神使一跃而起,在半空轻转身体,头下脚上,手中长枪的枪尖在那冰柱上轻点了一下,冰柱立刻碎裂开来。不过那上面的符纸却像一只只扑火的飞蛾腾空而起,而它们所扑向的火焰自然正是仍然悬浮在空中的神使。
“爆!”杨辰手中法决变换,几十张爆裂符像烟花一样炸开,巨大的震动几乎让整个帝陵都摇晃了一下。这些爆裂符出自李皓峰之手,威力自然不凡。
杨辰自知这几张符纸爆炸的威力距离能够取神使性命的程度还差得很远,而实际上他只是想要借此制造出一片烟雾而已。
杨辰腾身而起,跃进那一片烟雾之中。
片刻后,当烟雾散尽,杨辰和神使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而这时候已是半分钟之后。
没有人知道这半分钟内,那一片雾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单就杨辰和神使的状况来看,这大约三十秒的时间里,两人之间的战斗或许用“惨烈”这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
杨辰的左手不正常地扭曲着,他的整条左臂无力地下垂,看上去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这条手臂只能成为累赘。他小腹的那道伤口又扩大了几分,一大块皮肉被扯开,血肉模糊。
杨辰的脸上也被一片血污蒙住,他的左眼闭着,看样子应该不是因为鲜血流进眼里而导致眼睛无法睁开,而是受到了机械性的损伤——因为一道狰狞的伤痕正深深地刻在他的左脸,那道伤自上而下,从杨辰的眉骨一直划到脸颊,他的左眼自然也不能幸免。
杨辰的半张脸和大半的衣襟都被鲜血染红,另外半张脸上的肌肤则在惨白中透着几分铁青。
神使的样子看上去绝不比杨辰好上多少,甚至更加凄惨一些。
神使那杆金色的长枪这时候被他用左手倒提着,枪尖已经崩开了几个小小的缺口,让那枪尖的刃口看上去不再锋利,而枪杆上也出现了几道裂痕,其中最深的一道痕迹足有半米长,像蜈蚣一样攀爬在枪身上,让人觉得这杆枪随时都会从这裂痕处折成两段。
神使之所以会用左手握枪,是因为他的整条右臂已经齐肩断掉,伤口处露出一截白森森的骨茬,而深紫色的血液正顺着那处伤口不住地流淌着。青黑色的鬼气在那伤处萦绕,最大限度与杨辰残留在那里的魔气对抗,让那里的血管渐渐收缩,肉芽交错延伸,却终究无法令那断臂再生。
尽管神使所寄生的是秦广王的阎罗鬼体,但在杨辰葬魂剑的攻击下,这具鬼体居然暂时性地变得如同普通人类的肉身。杨辰之所以选择使用葬魂剑而非乾坤裂天剑,其一是因为裂天剑对自己来说消耗实在过大;其二是裂天剑的破坏力太强,他怕误伤到肖佩佩;其三便是葬魂剑对于鬼而言,本身便有着极大的克制作用。
除了被杨辰斩下一臂,神使的胸口也留下了一道剑伤,从表面来看,这一处伤应是杨辰直接将葬魂剑刺入所致,甚至葬魂剑直接透胸而过,在神使背上的相应位置也留下了一道差不多的伤痕。粗略看来这处伤并不严重,可杨辰的魔气却从这里直接冲进神使体内,将他的五脏搅得一塌糊涂,让他身体中的鬼力不停地翻涌,久久不能平复。
神使脸上一直遮挡住面庞的那一团光芒也已经消失,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面具,面具看上去与人脸几乎无异,无论脸色还是表情都栩栩如生,让人怀疑这张面具是不是出自尘凡之手。只是那面具上已经碎裂了一大块,左眼的部分全部裂开落下,露出面具下的本来面目。
尽管只露出了一小部分,但仅从那冰山一角便能够推想出神使——或者说秦广王戴着这面具的原因。面具下露出的左眼并不是如常人那样黑白两色,也不是其他鬼王鬼帝那般有着紫色的瞳孔,而是一颗赤红色仿佛充血一般的眼珠,那眼珠的外面似乎还覆盖着一层灰色的膜,让那只眼睛看上去像是蒙上了一层雾,而这样的眼睛应该只有在神话中那种邪魅的生灵才会拥有。至于那只眼睛周围的肌肤,则好像被烧伤一样,暗红色的肌肉扭曲在一起,还偶尔蠕动一下,让人不寒而栗。
即便是一般的厉鬼也拥有能够让自己的面目改变的能力,而秦广王之所以未能改变自己被毁去的容貌,仅仅只是用一张面具遮住脸孔,甚至杨辰的葬魂剑轻易便将他的鬼体转为肉身,这一切只因为秦广王在很久很久以前所经历的那一场战斗,那一战中他的对手将一滴血留在他的体内,就是这一滴血一直都在灼烧着他的鬼体,亦灼烧着他的魂魄,亦让他变得无比强大。
第三百八十章 挟持
老孟觉得事态在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先是高忠江被张晓夏一箭将耳机射断。失去了经文的镇压后,高忠江体内的斗魂完全觉醒,甚至让其原本的意识陷入沉睡之中,变成了一个被战斗欲望所支配的人形兵器。而看杨辰的架势,这位魔尊似乎也打算与神使血战到底,颇有一种一往无前的大无畏英雄主义精神。
不过这些却并不是老孟想要的,他当下的计划是要赶快从这处是非之地逃脱,毕竟周围有着近千人虎视眈眈,这些人随时都可能攻上来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们。而且他的老朋友肖先生还自信地用藐视的眼神望着他,显然肖先生手中极有可能还有底牌未出。在这种情况下若是还让自己处于没完没了的战斗之中,这显然是极不明智的。
至于老孟此行的目的实际上已经达到,他一开始也没认为就凭着这么一具早已藏匿在帝陵中的傀儡,再加上两个混入帝都队伍里的九曜星君便能够顺利地抢到天命鸿运珠并全身而退。他们这三人来此其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在杨辰抵达之前让持有鸿运珠的凶兽无法离开帝陵的范围,接下来再想办法让杨辰将鸿运珠带走。
当然,若是真的能够侥幸得到那珠子却也能够让他的计划大大往前推进一步,不过事实证明,老孟对己方实力的估算和形势发展的预判还是相当准确的。一直到天命鸿运珠被杨辰封入仙界,一切都还在他的计划之中。总之,只要那珠子不被肖先生得到,一切就都还有转机。
只是任何计划都不可能十全十美,因为总会有意外发生。高忠江失控的事件实属无奈,好在没出什么大乱子,不过杨辰那边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要与神使死磕到底,这就让老孟有些抓狂。
“得想个办法,一是能从老肖的这包围网中冲出去,二是得让杨辰那小王八蛋跟着一起走……”老孟一边应付着将他和朱朝霞层层围住的灵能者们,一边转着眼珠,心里想着对策。而当他无意间瞥见张晓夏身边的肖佩佩时,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既能够让肖先生有所顾忌,又能够让杨辰乖乖听话,肖佩佩绝对是作为人质的不二人选。
“给我争取十五秒。”老孟对朱晓霞说道,说完这句话后他便立刻控制着傀儡飞身冲向肖先生,眼中带着一丝决然,看样子是想要舍了这具傀儡来与肖先生一拼。
两个灵能者立刻转身跟上傀儡,想要阻碍对方的脚步,而肖先生身后也闪出几个人影将肖先生护在他们身后。
傀儡冷哼一声,老孟暗道还真是有人愿意拍肖先生的马屁,在老孟看来,那几个护卫者加在一起实力也远不及肖先生,但这些人却还是要表现出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有时候这种护卫其实并不能真正守护些什么,他们最大的作用只是给自己的主子挣面子而已。
朱朝霞看了看被自己单手夹住早已经陷入昏迷的高忠江,他觉得在十五秒内抗住这些灵能者们连绵不绝的攻势虽然显得略困难,但也不算做不到。况且老孟的语气虽然随意,但朱朝霞知道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