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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坠本身有其不凡之处。只有少数人知道幽心坠所蕴含的真正秘密,这坠子固然是幽怜对霖爱意的寄托,而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霖更是在其中封印了一把神器,那是一把真正的神器,一把可以让无数人争得头破血流的长弓。可以说,如果张晓夏所在的张家如果得了这把弓,再配合凤羽箭,那绝对可以力压肖家一头成为五大世家的意见领袖,甚至可以一跃而上超越三垣一头。若张家有人驾驭得了这把弓,那成为独霸一界的诸侯也不是不无可能。
那把长弓名为镇狱,其品阶不下于支撑着整个仙界的那把神兵。霖用来封印镇狱弓的方法霸道而巧妙,而想要解除那道封印也需要很多珍惜的材料和异常复杂的手段。那些材料之中有两样最为难得,其中之一为紫魂晶的粉末,是的,可以造就出一个鬼帝级别高手的紫色魂晶的粉末。
若说这粉末虽然难得,却也不算无解的话,那剩下那样材料则几乎是不可能得到的神物,甚至其获得的难度要超过镇狱弓本身,那材料是……一滴魔尊的眼泪。
幽心坠解封之时,三位魔尊只剩下煜一个,想让他流泪无异于痴人说梦,于是幽怜便迂回采取了另外一个方法,她知道杨辰是霖的哥哥,便想试试他的眼泪是否同样能够取得作用,没想到一试之下还真的就将幽心坠上的封印解除。
当然,幽怜这么大费周章地取出镇狱弓并不是算到了杨辰会在此刻能够用得上它,她实际上是在为另一件大事做准备,却不想机缘巧合之下便宜了杨辰。不过,这真的只是凑巧,抑或冥冥之中有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在安排,却又让人不得而知。很多人都自诩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当他们真的以为自己成功地逆天改命之时,又怎知那他们最终想要的结果并非命运的安排呢。
基于与霖的关系,杨辰自然知道幽心坠里封印了怎样一个了不得的存在,当他将其拿到手中之时,也立刻察觉到上面的封印早已被解开。杨辰沉吟了一下,便推断出解封材料中的那颗眼泪取材于他自己。虽然对此略微感到有些不爽,但杨辰还是默许了幽怜这一做法,毕竟人家将这么重要的坠子都交到了自己手上,那些小事情还有什么可追究的呢。
杨辰并未将镇狱弓从幽心坠中取出,匹夫无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原本自己这边在人界就是过街老鼠,如果再被有心之人将他身怀至宝的消息传出去,那他无论到了哪里,相信都有无数的人想要找他的麻烦。况且幽心坠最后还是要交还给幽怜的,幽怜几次三番帮了自己大忙,杨辰自然也不想给幽怜找麻烦。
如果按照以往的情况来说,杨辰现在应当问林晨是否要与他们同路再度进入仙界之中,毕竟大家都是为了肖佩佩而来,同行的话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况且林晨进入仙界的方法也甚是巧妙,比他们那种暴力拆解来得要更加不易被人察觉。
不过杨辰这次的表现却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他根本不理会林晨与杨朵,而是领着自己的人自顾自地来到结界的外围,然后二话不说便抽出了葬魂剑。葬魂剑上四溢着令人惊叹的气息,那剑身之上每一只哀嚎着的怨灵似乎都有青衣厉鬼的实力,有几只甚至爪尖上已经渗出了微微的蓝光。杨辰右手的手腕上缠绕着幽心坠,众人皆被葬魂剑上的威势所吸引,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小小的项坠上发出的微微紫芒。
杨辰心里也有些暗自叫苦,依照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能完全驾驭幽心坠内那把神器长弓,甚至镇狱弓上还有隐隐的反噬之力传来。不过他却不能不这么做,他已经感觉到在暗处有几双仿佛野兽一般的眼睛在冷冷地注视着他,如果不表现出一定的实力出来,或许那些眼睛的主人就会立刻跳出来将自己和林晨这两方人马撕得粉碎。
这些都是昆仑山上一些潜修的高手,在杨朵破开结界的时候便已经潜藏在周围,他们隐藏得很好,并且并不在乎自己眼前的是人还是魔。他们只关心自己能否干掉对方,只关心如果和这两伙人硬拼的话将付出怎样的代价并能获得怎样的好处。当然,他们最大的目的还是和之前的昆仑剑派一样,想要待这些人从仙界出来之后坐收渔人之利。
不过当杨辰单枪匹马撕裂了由仙界之内那把神器营造出的结界之后,大多数暗藏的身影都立刻退却了,只有少数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信心的人还留在原地不动。可杨辰的下一个动作并不是进入仙界之内,他任凭那被撕出的空间裂隙肆意地释放着能量乱流。
杨辰只是随意地瞄了露出一角的万神宫,随即他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众人眼前,可就连眨眼的功夫都不到,他便又回到了原地,林晨那边一个实力稍差的灵能者甚至都没能捕捉到杨辰身影的变化。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从距离他们五百米左右的地方传来,那些暗藏者们很多都听出了那惨叫声音的主人是谁,那是一个极其精通暗杀藏匿和逃跑的高手,他的实力已经达到蓝级顶峰,堪堪进入紫级门槛,却不想被杨辰一招秒杀。
一瞬间,剩余的人再无迟疑,逃得干干净净。
第一百五十四章 无间
肖佩佩一直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心里反复琢磨着林晨临行之前对她说的那句话——“能够被你伤害到的,都是爱你的人。”肖佩佩承认林晨是自己这几个朋友之中头脑最为清晰,也是遇事最为冷静的一个,她说的话很少无的放矢。
肖佩佩坐在脚凳上,手指在脚凳纯白色皮质的表面上划来划去,看着肖夫人在架子上挑着令人眼花缭乱的鞋子。而肖夫人之前几次就衣服和鞋子征求她的意见时,都被她以“不错,挺好的”这样敷衍的词语应付过去,现在她便索性不再征询女儿。
肖佩佩嘴里轻轻念叨着“爱”、“伤害”之类的词,这些词传到肖夫人耳中就显得异常刺耳起来,而肖佩佩却丝毫未觉自己母亲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还在自顾自想着自己究竟伤害了谁。她从父母想到朋友,又从朋友想到薄葬城一战中为援救她们而深入鬼界的那些年轻子弟,最后终于想到了那个在她心中挥之不去的影子。
“林晨所指的应该是他吧,可是我究竟哪里伤害到他?是因为生日那天的拒绝?还是因为我将关于他的事情全部遗忘?抑或是被我忘掉的记忆中曾有什么深深伤害他的事情发生?”肖佩佩刚刚想到这里,就被肖夫人一把抓起来,接着被气冲冲的肖夫人带回家中。
肖佩佩一进家门就一脸委屈地把自己关进卫生间,柔柔的灯光下,她像是在和什么较劲一般,抓起一瓶漱口水扭开盖子便将瓶中辛辣的液体灌入口中。她忽然想起了似乎对谁说过自己超爱薄荷,辣辣的漱口水总是舍不得吐掉,可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是对谁说过这样的话。
布丁用小脑袋拱开了卫生间并未上锁的门,蹑手蹑脚地来到肖佩佩脚边,伸出小爪子在她的脚踝上轻轻抓着。肖佩佩将布丁抱起,觉得这小白狗似乎是比之前长大了一些,现在有两只手掌大小了。随着她将布丁抱进怀里,她的脑海中一下子升起一个念头——有关漱口水的那段对话是对那个男人说的吧,那个与她同样喜欢薄荷糖的男人。
视线从帝都移到七百公里外的盛京。
“你大姨妈的!”胖子狠狠地骂了一句,按下了光驱上的按钮,然后把里面的碟片取出,折成两半随手扔进垃圾桶,接着从桌上拿起一卷卫生纸重重地放在光驱的托盘架上。胖子想了想,又从垃圾桶内堆积如山的卫生纸团中检出半张光碟,一甩手扔出窗外,而仍在垃圾桶内静静躺着的另外半张底片上写着“独立”两个大字,于是我们便可以想象得到被扔出的那半张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
做完这一切,胖子又溜到里间那个休息室里,抓起一个小喷壶开始给窗台上一盆正沐浴着阳光长势良好的薄荷喷水。
“妈的,我都快变成专职保姆了,大老二回来之后一定要让他给我涨工资。”胖子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一边又回到电脑前面发了一封邮件,邮件的内容是某地闹鬼,委托收件人帮忙抓鬼除灵云云,这任务是胖子从三点鬼下班收到的任务之中选出来的,而那邮件的收件人竟是肖佩佩。
胖子发完邮件,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塞进一个信封中,拿出一张写着佩佩家里地址的快递面单,啪地一声贴在了信封上,接着拨通了快递的电话。做完这一切,他随手从光驱架上扯下一张卫生纸擦了擦汗,然后把卫生揉成一团扔进脚边的垃圾桶里,仿佛完成了一件异常艰巨的任务一般。
刚刚安静了不到十秒钟,胖子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在抽屉内翻出另外一叠纸,一边说:“这《蝉堡》真的这么好看?”一边从那张纸的第一页开始读起。只读了两行,胖子便又将那些纸塞回抽屉,摇摇头说:“老二啊,我觉得你这些心思没准都白花了,可惜你就是看不透,或者说你看透了,却仍要无谓地倔强地挣扎……这就是所谓命运啊……哼,命运。”
胖子边说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往外走,不过他手里的那个装置说是手机,可却与一般的手机不同,那玩意依靠一个特殊的波段传播信号,可以说运营商就是他自己。几声电话拨通后的嘟嘟声过后,话筒那头传来一个胖子熟悉的声音。胖子随手关上了工作室的门,门上贴着的海报上面,一个穿着暴露,仅用极少的布料遮住重点部位的金发美女正搔首弄姿地抛着媚眼儿。
“你居然会主动联系我,很是出乎我的意料啊。”电话另一端的声音说道。
“你居然会保持开机状态,这也很出乎我的意料。”胖子说完这句,身影便消失在门外墙角处的阴影之中。
……
“啧,你们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我还真是看不懂啊,土德星君这是在玩儿无间道?不过他们就想不到你在薄葬城里使用的那具傀儡是出自土德星君的手笔吗?”尘凡扛着他标志性的长柄巨斧悠然地站在某个人的身后,哑着嗓子说道。他的脸上依旧戴着面具,谁也不知道那张笑得很夸张的脸孔之下究竟是什么表情。
“这其中的关系你无须看懂。”坐在他前面的那个人声音冰冷,整个身影都藏在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之中,他借着跳动的烛火正在看着眼前的一本笔记,从袖口中伸出的手指捻着笔记中的一页,那手指看起来就像是干枯的树枝,令人不由得认为这只手的主人是不是只是一具骸骨。
“唰”的一声,尘凡手中的斧子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锋利的斧刃却没能割开对方兜帽上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如果这时候我们的目光四处打量一下,就会发现这里是一处类似密室的房间,四周无窗,房间中仅凭那一盏烛火照亮。
“你说话最好客气点儿,我可不是你那些手下,我觉得你应该时刻记住,我们是合作关系,如果你下次再忘了,我的斧子会让你为此留下深刻印象的。”尘凡的嗓音嘶哑得就像粉笔在黑板上摩擦。
“你的脾气永远都这么让人讨厌。”那人说着,从手上的戒指中摸出一颗血红色的宝珠,那宝珠周围血光缭绕,烛火摇曳着的光在其面前便好像是萤火与皓月的差距,借着凝血丧魂珠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