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曾胥有些迟疑,虽说他很想帮这个忙,可曜莲只是传闻中的一方药剂,究竟是有还是没有,亦或是被人采摘光了这都是不可预料的,这希望背后伴随的也就是浓浓的失望。一抬头看到叶浅溪有些神色的眼睛,愣是把丧气的话给吞了下去。
叶浅溪激动的扯住他的袖子:“公子可陪我去寻那曜莲?”
话一出曾胥有些无奈,这,摆明了是不给自己拒绝的余地,何来发问之说。他有些退意,继而婉转的开口:“你这心意是好,可曜莲只是传闻中的一方药引,采摘起来恐怕…”
他的话没说完,却见叶浅溪慌忙打断他,从袖子见掏出一张洁净的帕子,帕子上黑乎乎的一片看的不真切,她指着那张帕子说:“我这里有曜莲的位置,是哪位游医赠与我的。”
“哦?”曾胥有些吃惊,拿起帕子审视了一番。帕子上的字迹看起来颇为古老,让人看起来有些困难,但好在一旁简单的画了几个图形,仔细审视方可看出就是这座山脉上的位置,而标注的地方也在山脉的半中腰处,依他在此居住数年的经验,这地方他有些眼熟。
叶浅溪凑过来,问:“公子可知这位置。”
曾胥诚实的点点头:“我曾山上采药之时经过这一片区域。”
叶浅溪激动的呼了起来:“太好了!那公子可以与我引路一起去?”这话一出曾胥皱紧了眉头,有些迟疑的问:“可…姑娘不先去寻那些走丢的人么?”
叶浅溪脸一红,低下头小声的说了些什么。曾胥努力的想去听,听完之后觉得有些石化,这姑娘还真的单纯的很,居然一个人偷偷的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还不担心遇到什么危险,这一个万一。他不敢继续想下去,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她轻叹一口气,颇为无奈:“爹爹只愿我在家中琴棋书画,做好自己的闺阁小姐,可殊不管街上人的生死,但我绝不能当做看不到。”她瞥了一眼曾胥,继续说道,“好了,我答应你,若此事一平我就没日没夜呆在房间里做我的才女。”她一字一句咬音,可见对着身份并不很喜欢。
曾胥朝她舒缓的一笑,说道:“没有这回事,早就闻名姑娘才华过人,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这是场面话,但听起来让叶浅溪舒缓了一阵。
第二日,阴风向北,天气急剧改变,恍若阻止人出游一般,枝丫被刮得到处都是,零零散散的被遗弃在一周的山脉上。
曾胥有些发愁,他宽慰道:“不如等风停了我们再去?”叶浅溪皱紧了眉头,紧抿着嘴不说话,心里暗暗苦楚,这事拖一阵子就有数十生命陨落了。
她兀自进屋环视了一圈,看看周围有什么可用的东西,曾胥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一动。
“姑娘…”
叶浅溪打断他:“今日天气不好,公子还是在此处静养吧。”说完她垂着头,有些沮丧的模样,“这事把公子牵扯到里面实属无奈。看着天气公子还是不要远行而进这么危险的地方。”这里的山脉极为抖曲,尤其是在刮风的天气,光是迷路不说,一不留神就会失重滚落山崖下去,因此这类天气突发的隐患极其的多。
听了这话,曾胥心中暗骂自己懦弱,一个小姑娘还没有退缩的,自己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居然留在这房内避难。满身的抱负却把志向放在了仕途之上,殊不知现在正在残害万千的生命,若是生命无了,那这城内还有什么意思呢?
想到这里,曾胥心中一动,脱口而出:“我与姑娘同去。”
叶浅溪讶然的盯了他半晌,却看曾胥什么也不说,进屋收拾起一些登山的用具。
他说道:“这山我必定熟悉,这样的天气你一个姑娘家实在不方便,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俩还可以相互照应着。”
待两人收整完毕,一推开门却发觉门外的风雪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上很多,风拍着门板几乎要把这小房子给掀开。
身上单薄的袍子被刮得猎猎作响,一旁叶浅溪衣服单薄缩起身子直打哆嗦。
曾胥见状忙把袍子褪下与她披上,一来一去叶浅溪也就接受了,言到了一声谢。
两人寻觅一出避风的山洞掏出身上的帕子研究了起来。对周围的地形比对了半晌,曾胥很快便发觉了此处坐落的地方,原来是在帕子地图的右下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但曜莲的生长地还在更高的地方,他不由得愁了起来,这地段就有这么狂的岚气,若是再往上。。他不敢想下去,但叶浅溪却坚持要采到曜莲。
他叹了一口气,按照自己的经验选了一条最安全的路。路要经过一个深洞,若是今日到达不了那个地方还有一个可以避难的地方。
两人收拾好行头,就往山上出发了。山路极为崎岖刮得人睁不开眼睛,叶浅溪一手紧握手中的枝丫,一手摩挲着前方的凹岩给身体一个支撑点。
突然手中的石块一滑被剥落了下去,叶浅溪惊呼了一声,身子一斜忙挥着手想要抓住些什么。曾胥见状忙去扶她,她的身体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曾胥的怀中。叶浅溪伸手一摸才发觉自己目前的处境,不由得红了脸。
她站直身子小声的道了句谢,曾胥笑笑没有说话。
眼光一些,叶浅溪突然发觉了什么,惊呼了一声,忙去拽一旁曾胥的袖子。他有些茫然也探头去看,却发觉一出石块上有一星星点点的色彩,凑过去认真一看方才发觉是一朵花。那花极其艳美堪比世上任何一朵花朵,造型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托盘有一片大大的叶子。
“这,这是…”他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眼中看到了。
叶浅溪惊讶的拿着手中的方帕比对了起来,一对眼看到这朵花竟然与方帕上的一模一样。
她拿着帕子的手在颤抖,不由得说:“呀!这不就是曜莲么!”曾胥也吃惊的凑过去看,发觉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六十九章 霜夜尽湿窗(贰)
曜莲在风中摇摆,周身真有一股神韵,但是这位置十分险峻,让人有些发愁。
曾胥苦恼的摇摇头,比对这距离要想取到曜莲恐怕很难。照理说这神奇的草药一般都在风雪的山峰上,远没有那么容易采到。这自己早就应该有种自觉,否则怎能说是稀有品种,况且帕子手中的地图也只是标志了一个大概位置,究竟有多么险峻还是亲眼见到才知晓。曾胥心中一叹:怕是这帕子的主人也退缩了吧,前方就是摇摇可坠的千丈悬崖,这掉下去分明尸骨无存。
叶浅溪轻探着身子缓缓靠近,曾胥眼睛一跳忙拦住她,轻喝道:“你做什么,不想活了么?”
叶浅溪咬紧下唇,眼眶红红的,不知是冻得还是有些难过,她执意的说:“既然来到了这里,我绝不会甘心空手而归。”
“可…”
叶浅溪苦笑一阵:“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要去采到这东西。”说完她有些调皮的眨眨眼睛,“莫要小看我,我可是很厉害的,以前和她们爬树我总是第一。”
曾胥哭笑不得,这可是赔上一个生命的事情啊。
叶浅溪心中下了一个决心,探低身子去扒着一旁的树杈,身子缓慢的拖了过去。
曾胥心中一动,不知怎么想的,用力一拽紧扣着她的手腕往这方拉扯而来。叶浅溪一个趔趄身子就斜在一旁的岩石上,曾胥忙环住她身子让她站稳。
“怎么了?”她有些奇怪的问着,虽说在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全身还在不住的颤抖,看来悬崖下方还真是让人胆战心惊的。
曾胥摇摇头:“你且在此处等候,让我去试一试。”说完他撸起袖子,把绳子绑在一侧的树干上。
叶浅溪不由一愣,急迫的说道:“这怎么可以,这么危险的事情…”
她话还没说完曾胥一抬手打断了她,皱起眉头表情出奇的认真,他言到:“危险,你也知这地方危险。”他的语气有淡淡的怒意,不知怎地心里就很不奇怪,他略微觉得自己失神,一偏过头去轻咳了一声,放柔声音说道,“姑娘家不便去这么危险的地方,还是让我来吧。”
勒了几下手中的绳子,打上死结,曾胥将绳索套在一旁的一棵粗壮的小树上,侧斜身子降低自身的重心,那手指摸索着地上的石块,待抓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比照了力度,忙朝那个方向砸了过去,曜莲的径枝一斜,歪倒在了一旁。
曾胥皱了下眉头,原来不知这神物的枝丫如此强劲,居然砸不断。
上侧的叶浅溪慌张了起来,一跺脚朝这方喊道:“公子,怎么样?”曾胥忙应了一声,定神靠近那方的曜莲,心中有些后悔,怎不知带些利钝的刀具来。
眼看着离那曜莲只剩下一个手臂的距离,曾胥忙伸开了手去够它,手臂不够长仅能碰到曜莲的幼枝,他沉住气,将绳索往那方扯了几下,眼看着手又向前伸了一寸,他心里一喜忙去抓了起来,正在惊喜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从石块中掉落了下来,随着几颗小石子坠落悬崖,他身上惊起了冷汗。
那石块坠落没听到一丝响动,看来这悬崖比想象中的还要高。
身子荡在山谷中失重的感觉很不好受,他努力的向上攀岩起来,想要考自身收缩的力度让自己着到一个力点。
山顶上听到了动静,叶浅溪慌张的问道:“公子,怎么了!”曾胥想要回答,却发不出声音来,他努力的向上攀起来,却发觉身体有些发虚,方才的力度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了。
许久没见到回应,叶浅溪忙探出身子去看,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了一跳。跪坐在那个位置低声的哭了起来:“公子,这。。这可怎么是好。”
头上升起一层薄汗,曾胥努力的睁开眼睛,甩了甩头顶的汗珠。
天有不测风云,绳索的一出突然崩开了,几股绳子很快便变得单单几根支撑起来,瑟瑟发抖显得格外无力。叶浅溪惊呼起来,慌忙一伸手:“公子,我拉你上来。”看她单薄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曾胥觉得有些绝望。但叶浅溪执意要拉他上来,甚至还丢下一句:“公子若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也不活了!”
这话听得像是殉情,曾胥有些无奈,若是叶家的老爷知晓自家女儿是这么死的,恐怕要平了我曾家的祖坟。
曾胥无奈的伸出手,一边开口说:“你且抱紧旁边的小树,找一根树枝来拉我。”他不是不怕,怕极了,但在这灾难面前镇定是最好的方式。
叶浅溪听话的点了点头,寻了一根枝条,这时峭壁上的绳子只留下了一股在单单的支撑着,曾胥只得信服的抓着枝条,叹于老天能开眼救自己一命。
绳子“啪——”的断裂开了,曾胥的手也紧紧的攥住了那根救命的枝条。叶浅溪咬紧牙关想要拉他上来,但碍于她是一个柔弱的富家小姐,手被勒的生疼也紧紧是能稳住两人的身子不往下坠落罢了。
叶浅溪闭紧眼睛在心中祈祷着,但天不随人愿,身上的力气很快就被抽空了,连环臂树干的力气都没有了,曾胥的身体成了一个极重的负担拖着她不断的朝崖边滑下,眼看着就要滑落悬崖叶浅溪咬紧下唇死活都不松手。
曾胥一动容,忙朝前喝道:“快些松开我,否则你会死的!”
叶浅溪愣住了,低声哭泣了起来:“可。。可你!”说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紧了紧手中的枝条,开玩笑,掉落这么高的悬崖不被摔死才怪呢!
曾胥也知自己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