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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当做地级绝巅。可他根本想不到张放已经强到了如此地步。随随便便屈指一弹就能击溃韩无伤这一剑,这也代表着他白苍翎也绝难接下张放的随手一击,这让曾经拥有武圣之名,被誉为最可能超越张放的他如何能接受这种事实?
就在白苍翎惊诧,迷惑的同时,场中人终于看到张放出手了,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张放右手凝成剑指缓缓前出,速度简直堪比蜗牛一般,可韩无伤却是一脸茫然,未曾做出丝毫应对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朝着张放的剑指直撞而去。
下一瞬,张放剑指就点在了韩无伤的眉心之处,继而其剑指向内轻轻一揉,韩无伤整个人就被推立起来,纵身站在了地上,而韩无伤也终于回过神来。
眉心要害被制,韩无伤晓得若是张放微一发力他就是身死的下场。
“我败了!”
虽然双眼满是不甘之色,但韩无伤还是坦然承认自己败了,听到韩无伤所言,张放也终于是转过头,正眼看了一眼韩无伤,继而淡淡的道:“你让人失望。”
张放这句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韩无伤听之却是不由紧握住剑柄,脸色微微有些黯然,张放却是又道:“你能借天剑之意重铸剑道,足见你剑道资质非凡,只可惜你连究竟为何拔剑都不明白,又怎能体悟天剑真意,得其神威?
你不是败给我,是败给了你自己,是败给了那本心不明的剑道,败给了那似是而非的剑意,这样的剑道要来又有何用?”
话音一落,张放的剑指向前轻轻一戳,瞬间,韩无伤就好像就见到无数闪烁着白芒的长剑朝他倾覆而来,那浩瀚滂沱的剑意,几欲要将他撕裂。
“不!”
韩无伤一声大吼,但下一瞬,无数长剑将他淹没,他只觉自己灰飞烟灭的一般,只是就在神智归于混沌后的刹那,一切尽复旧观,张放已经负手朝着天意剑壁而去,独留他一人呆立原地,头上已满是细密的汗珠。
韩无伤想抬起头来,甚至想转头看一眼张放的背影,只是他什么都没做,眼中精光变幻,竟而闪现出一道决绝之色。
“轰!”
下一瞬,场边之人就好似听到一声轰鸣,紧跟着有剑道精深者仿佛看到韩无伤体内有一道刺目剑光冲天而其,那剑光决绝凛然,直冲天际,一下破开了压顶的乌云,顿时场中之人只觉那股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剑意散去了,但随后就有人感觉到那道刺目剑光泵裂开来。
如此感觉,登时让场边一些剑道修为精深者明白了什么,一个个登时骇然起来。
“韩无伤竟因为高大手一席话,就将费尽千辛万苦重铸的剑道自毁了?这太疯狂了吧!”
“韩无伤疯了,真是疯了,就算为高大手一招而败,可重铸剑道的他已是有问鼎高大手之下玩家第一人的资格,他竟然还自毁剑道!疯子,疯子!”
场边之人一个个惊呼起来,而自毁剑道的韩无伤就在散尽剑意之后胸口一阵起伏,口中喷出一大股血水,继而脚下一软,就朝着地上倒去。
“韩师弟!”
好在凝香反应极快,纵身之间就欺近到韩无伤身边,一把将其托住。看着怀中一脸萎靡之色的韩无伤,凝香叹道:“你这又是何必呢?高狩已不是我等可以企及的,你就算如此,将来也未必。。。”
凝香的话未说完,韩无伤却是笑着道:“多谢师姐关心,只是无伤如此做不为其他,只是为了寻心中之剑。”
凝香无法理解,摇摇头就要再说什么,可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白苍翎和周俊却是齐齐大喝道:“退!”
话音未落,凝香只觉两股狂暴至极的剑意如同狂风般席卷而来,待得剑意近身,她就好似看到无数交相拼击的长剑,一把把长剑在拼击之中化为点点残剑,这些残剑就如同暴雨般朝着她和韩无伤袭来,她感觉自己下一瞬就将被这些残剑击的粉碎,可她却是连半分应对无法作出。
好在就在这时,却是有两道剑鸣声响起,场边人就见有两道人影闪身进入场中,各执长剑护持在了凝香和韩无伤之前,两人身前什么都没有,可却是如临大敌一般各自摆出守御之式。
“所有人退出天意剑壁百丈之外!”
来人正是剑云与剑辰二人,二人一见张放靠近到了天意剑壁数米之内,晓得张放要开始强行冲关,爆发的余波绝非普通剑客能承受故而急忙赶来护持众人。
只是剑云话音未落,众人尚未来得及退身,就听到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
“万流归源。”
这是张放声音,就在这声音响起的刹那,众人就见张放左右手成爪,上下一绕,继而往中间一合,而随着张放这番动作,场中之人无不感受到周遭天地随着一变。
山不见了,云不见了,甚至连天意剑壁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尽虚空之中,张放浮空而立,而其身前不远处,却是有一名长发飘飘,一身素衣的谋面女子与其相对而立,两人身周散落着无数残剑,细碎剑渣几乎满布虚空。
那女子不类活人,双眼无神,只是当中却充斥着无尽的剑意,其整个人悬浮空中,就好似一把擎天之剑一般。
“以我心代天心,以我意为天意,以我之剑行天之道,即为天意剑绝,我既以一根青竹之剑,却为大道行使,你如何接之?”
那女子淡漠的说出这番话,话音一落,其扬手虚空一握,竟是真有一根带叶青竹现于其手,继而其手握青竹向前一刺,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然而就在剑刺出的瞬间,天地为之一变。(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四章 天门无情(上)
随着青竹前刺,就见本是绿意盎然的带叶青竹却是迅速枯萎发黄,与此同时,虚空变幻,周遭现出青山绿水,山间有苍松挺立,又有野物奔走,水中有鱼儿成群,还有人泛舟河上。
然而随着青竹点点前刺,在青竹本身枯萎的同时,这片青山绿水也逐渐发生变化,苍松凋零,野物化为堆堆白骨,青山渐渐变得光秃而破败;如玉带环山般的绿水上,舟船倾覆,鱼翻白肚,殷红的血染满绿水,继而发腐发臭,最终化为黑漆漆的脏臭死水。整片天地充满了死寂的气息。
张放浮立半空,将一切尽收眼底,他未有所动,只是细细感悟着周遭变化,双眼之中不时有精光闪动,可随着青竹渐渐接近,令人更为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一截青竹逐渐腐朽甚至风化,随着青竹的变化,绿水变为漆黑腐臭的死海,光秃的青山上除了白骨再无他物,这已经彻底变为了绝对死寂的世界,但这不是最恐怖的。随着青竹点点风化,张放发现自己的头发变白,身上的皮肉萎缩,整个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老去。不单单是张放,周遭之人都没逃脱这番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一名江湖剑客看自己的干瘪无肉,皮包骨头的双手,满眼的惊恐和不可置信,其不自禁的抬起手拂过额顶,颤颤巍巍的手上就多一把如同枯草的灰枯头发。
“啊!啊!啊!”
这名江湖剑客看着手中的灰枯头发再也难以压制自己心中的惊恐,特别是从他喉咙里传出的惊叫声是那般低沉嘶哑,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发出的咿呀之声,他心中的惊恐已经无以复加。
“噗!”
这名江湖剑客就在极度的惊恐之中张口喷出一大口血水,继而其身子一软倒在地上,苍老的身子微微抽搐着。双眼已是空洞无神。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随着那名江湖剑客倒下,在场不少人已经惊惧到极点,毕竟此番前来欲进入剑界秘地的并非只有玩家,对着这些江湖中人来说,这绝对死寂带来的极速苍老乃至死亡的感觉让他们无从分辨,目睹自己在极短的时间内衰老甚至是死亡。这样的过程没什么人能承受的了,不破生死关,生死间的大恐怖又怎勘的破?
“假的,这都是假的!”
凝香揭开面纱,轻抚着自己的脸庞,感受到脸上干瘪皮肉堆成的无数褶子,她拼命的摇着头,只是随着她摇头,其头上不断飘落灰枯的头发。只是她还不死心一般,扬手一翻,手中却是多出了一块铜镜,继而其举起颤颤巍巍的手,看向铜镜内的自己。
“啪!”
下一瞬,凝香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将铜镜砸了出去,继而一把推开怀中的韩无伤,蹒跚着朝远处而去。她只想逃离这个绝对的死寂的世界,她无法面对如此衰老的自己。
“香姐!”
韩无伤见此大喊一声。可凝香却是头也不回的朝远处跑去,只是他没跑出多远,身子就是一软,继而倒在地上双眼无神,生死不知。
韩无伤见此就要站起身来走过去,只是他刚欲所动。耳边却是响起了剑云的声音。
“把持本心,排除一切杂念,寂灭绝剑的威力才刚刚展开,你虽剑道自破,可若是本心动摇。这辈子再别想拿剑。不过若你能在寂灭绝剑下撑下来,未来对你勘破生死关将大有助益。”
韩无伤听到这话循声望去,就见剑云提剑护持在剑辰身旁,剑云身为天级宗师,却依然抵挡不住这死寂的力量,面容苍老,持剑的手微微颤动,但其体内的剑意却是浑然没有受到影响,整个人依旧如同一把长剑傲然而立一般。
不过在其身边的剑辰却截然不同,其盘膝坐在地上,双手捧剑,身体颤动不止,体内剑意狂暴,面上痛苦与惊惧之色混杂,却是又在苦苦压制。
韩无伤不明白剑云为何对自己说这番话,但他感受的到剑云是好意,只是他依然有些放心不下凝香,不过他也是心性果决之人,晓得如此情况下自身都难保,又帮得了凝香什么,故而便是一咬牙盘膝坐在地上,闭目静心,全力应对充斥这片天地每一处的死寂之意。
剑云对韩无伤说这番话未用传音,不仅韩无伤听的明白,周边不少人也是听到,只是绝大部分人根本压制不住心中的惊恐,依旧手足无措,但白苍翎,周俊等人,却是明白了些什么,都是齐齐盘膝坐下。
而就在场边之人做出不同反应之时,那女子手中的青竹已是及至张放的面门前,青竹前端点在了张放的眉心之上,仿佛只要其运劲而前,张放就要殒命。
面对如此局面,同样已是变得极度苍老的张放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身前的女子,嘴唇微微张合,以嘶哑的声音道:“即为天道之绝,这青竹又岂能逃过?去吧。”
张放淡淡的说出这番话,然而随着他话音刚落,那青竹却是瞬间化为无数粉尘,继而飘散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那女子见此情形却未有丝毫波动,毫无生气,如同机械般的回道:“绝之寂灭又岂止于此?”
话音落定,这女子就是以手代剑,一剑点出,直击张放眉心,她这一剑去势极慢,然而随着剑指前去,更为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轰!”
只听一声轰然爆响,那青山彻底垮塌,山石四溅,山体崩裂。而那死海不见翻涌,却是渐渐干涸,化为一片漆黑腐臭的大地,狂风肆虐,天地无光,大地动摇,一切仿佛都要毁灭一般,诸天万物似乎都要重归混沌。
而就在天地变化的同时,场中之人骇然发现更为惊恐的事情。
“啊!”
白小悠惊恐的大叫起来,之前她就已经被吓坏了,吓懵了,如今刚刚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一块干瘪无血的皮肉从自己脸上掉了下来落在手上,等她看向手中时,又发现自己干瘪的双手开始裂开一道道肉痕,继而一块块皮肉掉落,露出了森森白骨。
如此景象,白小悠怎能不惊恐?而随着白小悠的大叫,越来越多场中人压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他们无法逃离此处,惊叫成了他们唯一发泄心中恐惧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