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不过,阿泰儿并不乐于对着他们这些自称为常识者的家伙作口舌之争,或针对他们说一些惹人嫌的话。不管怎样,眼前还有一些当务之急,那就是应统合作战本部的要求选出除了杰森之外,另外一个派遣到金三角的武官辅佐人选。
阿泰儿在取得菲列特利加?格林希尔上位的认可之后,选中了路易斯准尉。他曾经担任阿泰儿的护卫,是一名勇敢的黑人,在忠诚心与战斗力方面,有寇锋亲笔签名并镶有金边的保证书。
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可以好好地辅佐并且保护杰森的。事实上,驻在金三角的武官几乎全部都是特尼西派的成员,在阿泰儿感觉上那好像是在“半敌地”的事务官办公室当中,他必须是杰森唯一、而且值得信赖的自己人。
在金三角的首席驻在武官是一位上校,在他的下面有六名武官,八名武官辅佐,共同组成一个十五人的“驻地武官团”。
首席驻地武官是仅次于事务官、首席书记官,在事务官事务所当中属于第三号的人物。
而六名武官则全体是军官阶级,由校官与尉官各半数所组成。八名的武官辅佐全部都是士官阶级,因为其人数不足,所以要求阿泰儿加以补充。
对于这件事,阿泰儿感觉这是敷衍的作法故颇为不悦,不过既然杰森的人事调动已定,无论如何绝对不能放过这次为少年改善环境的机会。
阿泰儿也感觉到这样的举动是否有些过于保护,不过他本身在十六岁的时候,也未曾因公务而被派出国。所以这种程度的考虑应该是被容许的吧。
当派遣路易斯前往赴任被决定之后,阿泰儿接着做了下面的事情,就是写亲笔信给宇宙舰队司令长官比尔。
因为杰森并不是直接就前往金三角赴任,而是要先到同盟首都波尼斯的统合作战本部去接领人事命令书之后,才转往任地赴职,所以这封亲笔信应该可以经由他顺利将障碍加以排除而送到老将军手上。
阿泰儿在他的亲笔信当中,首先指出了银河帝国公爵凌云与金三角共谋,或者是在事后共犯的关系下,主导出挟持皇帝这出戏剧的可能性。
阿泰儿深感遗憾的是,暂时并没有任何证据能支持这个结论。不过,姑且不论暗杀皇帝这件事,单就挟持皇帝这个行为本身,对那位公爵并无任何不利点存在就很可疑了。
另外挟持犯竟然能够带着皇帝,由凌云公爵那绝非松弛的治安维持系统中轻松逃脱;并且在流亡政权成立之后,那位公爵立即就发表“宣战公告”,其动作之迅速仿佛是早已预知了这一切(这项动作切断了同盟利用皇帝亡命来与帝国进行外交交涉的可能性,是一个非常高明的政治决断,但是尽管如此,其反应过于迅速这一点仍引起了阿泰儿的怀疑)。如是种种,应该都可以成为有力的佐证吧?
银河帝国公爵凌云已经言明了“要以武力来加以惩罚”,恐怕不久之后就会以空前的大军阵容与战略构想来发动攻势,而使得他能够如此做的,便是因为皇帝被挟持至同盟,故有了前来兴师问罪的名义。
大多数人都会预测其进攻路线势必会经过艾伦伯尔回廊。但阿泰儿并不认为整件事会这么单纯,像是用帝国军将兵的尸首来铺设艾伦伯尔回廊这种愚劣之至的做法,不应该是精明如凌云公爵所会采取的。
表面看起来好像是策动大军准备要进攻艾伦伯尔要塞,实质是要突破毫无防备的金三角回廊,然后据此入侵同盟领域。
如果这整个行动是由那位用兵神速的名将林立来指挥的话,那即便阿泰儿离开艾伦伯尔前去迎击,只怕在他赶到之前,波尼斯已经落入帝国军的手中了。
此外,如果负责牵制艾伦伯尔要塞方面的帝国军司令官是另一位名将李丽话,自然没有道理会坐视阿泰儿由艾伦伯尔离开而置之不理。
最坏的情况是,阿泰儿离开艾伦伯尔之后,势必难逃遭帝国军此二位一流的名将前后夹攻的命运。
而且,即使躲过了他们的攻击,那么那位阿泰儿的旧同事,被称为是宇宙中最杰出最伟大的战争天才凌云公爵。必定在前面安逸地等着他前来自投罗网。
整个情况想到这里,或许是有些过头了,但是对于帝国军利用金三角回廊来作为入侵途径的可能性,则不管再怎么担心畏惧都是不过份的。
他们如果使用金三角回廊,当然是可以趁同盟军之虚突进,而且也可以利用金三角沙作为巨大的后勤补给基地。
另外使阿泰儿感到不寒而悚、心惊胆跳的是,金三角有质与量非常齐备的交易体系,其中包括宇宙航行用的星际航线图,在有了这些资料的提供之后,帝国军便可以消除在地理知识方面大部分的障碍,这是一个事实。
第213章 离别
杰森虽然为出发前的准备与身边事物的整理而忙碌,但因为在日常生活的水准上有着比阿泰儿更富有秩序性的处理能力,所以自己本身应该做的事很快就处理完毕。
反倒是因为于忧心着阿泰儿的日常生活,有一天的夜晚,少年说出了自己对于阿泰儿家中酒精消费量的不同见解,引起了年轻主人的注意。“酒是人类的朋友,难道舍弃朋友应该吗?”
这真是一个充满友情的回答。“即使人类这么认为,酒本身又作何想法呢?”
“酒的话当然是希望能够有人喝它喽!到底,人类在五千年前就已经开始喝酒了。”
“我说的是当前。”
“如果五千年后人类还存在的话,应该还会继续喝下去吧。”
“我的问题不在于五千年后,而是从下个月开始以后的事。”
就这么样地将对方反对的意见完全封杀住,但杰森并未再对年轻的司令官穷追不舍地问下去。
因为自己一方面也不想太过于霸道,另一方面阿泰儿在这些年来,酒量虽然明显地增加了许多,但酒品从未低落过。
只要不妨害健康就行了。这么一想,杰森于是改变了话题。“那么,还有起床时间。如果我没有叫醒你的话,七点能够准时起床吗?”
“可以起得来的。”
阿泰儿想都不想一口断定,但并不是因为自己本身有此自信或根据,说得严重一点的话,是基于反射性的虚张声势。
“真的没问题吧!”少年有点质疑的问道。
“喂,杰森,如果其他人听到这种问答的话,难道不会误认为阿泰儿这个男子是一个毫无生活能力的人吗?”
阿泰儿以质问的形式加以抗议,但杰森只是无言地耸耸肩膀,好像在期待着阿泰儿本身的记忆与反省心而不是自己的回答。
“在你来到我家里以前,我还不是一个人生活得好好的。这就说明我不借助任何人的力量仍然能够充分地维持一个家庭。”
“是与霉菌和灰尘一起呢!”
杰森笑着。阿泰儿虽然想回以不高兴的表情但是失败了,只得一个劲地苦笑,他回想起了六年前初春的时候,他二人头一次面对面的情景。
早晨的太阳似乎还在顾虑着冬天的余威,空气的流动缺乏生气而显得迟钝笨重。阿泰儿穿着睡衣无精打采地坐在起居室的沙发里,正在想着该如何打发这一天漫长的假日。
即使没有约会的对象,但仍得将假日完全消耗掉是阿泰儿一贯的主张,就在他想把红茶倒进杯内,却发现茶壶已经空了而不高兴地吐吐舌头的时候,门铃大声地响了。
就在门铃大响了三次之后,大门终于开了。站在门廊下的是一名有着深褐色眼眸,大约十岁左右的少年。由于两手拖着过大的行李箱,让他看来仿佛是行李箱的附属品。
这名少年的额头充满了微微透明的汗珠,亚麻色的头发被汗水沾湿而贴在额头上,从他的头发下面有一道笔直的目光凝视着秦家的年轻当家。“请问秦。阿泰儿上校在吗?”
有回答的必要吗?阿泰儿在心里暗忖着,因为少年所问的问题其实只是在作确认。阿泰儿原本想恶作剧地告诉他说:在隔壁!但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很高兴第一次和您见面,我叫杰森,从今天开始要在您家中受您的照顾,请多多指教。”
阿泰儿不禁糊涂了,他问自己,难道是自己在十五、六岁的时候惹了什么将来必须要负责任的男女关系?
但接下来听到杰森所说的一句话时,所有的疑惑都像是前一晚所结的霜,在春日阳光的沐浴下立即溶化消失了。
“是卡麦伦准将介绍我过来的”。
在那个时候,阿泰儿还是上校,而卡麦伦则是准将,所谓的“战时托孤法”,即战殁军人所遗留下来的孩子由其他军人收养抚育的方式才刚开始推行不久。
“那个时候,司令官您嘴里含着牙刷就走从门口的走廊下来了。”
杰森是这么说的,不过阿泰儿并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是那么样的一副邋塌样,这大概是少年自己想像过度吧!
不过如果要由别人来判断当时的阿泰儿是否真是那么一副德性的话,大部份人一定会支持杰森的,就好像是在杰森的磅秤上再加上一些信赖的重量一样。
有的时候,卡麦伦就对着阿泰儿说,如果想知道有关他的任何消息或资料的话,公事方面就找菲列特利加?格林希尔;而私事方面,则尽管找杰森就可以了。
当然,以阿泰儿本身来讲,当然会问说为什么不跟他本人作确认?卡麦伦的回答则是非常肯定的。
“不管是任何人,都一定希望能得到正确的情报吧!但是对于一个将镜子的左右边都弄错的家伙,能要求他画出正确的自画像吗?”
对于这样的判断和比喻,阿泰儿当然有着很大的异议。但是既然会让朋友和部下有着如此根深蒂固、牢不可拔的看法,阿泰儿也不得不私下检讨自己究竟应该要负多少责任。
不过这也许是卡麦伦个人的说法,或许他并不是出自真心,只是挪揄一下阿泰儿本人而已也说不定。
在为出发的准备而忙碌的并不只有杰森,同时还有应来自“银河帝国正统政府”的请求,前往赴任军务尚书此一职务的梅兰茨,另外还有他的副官。
最后,梅兰茨还是没有其它的选择,仍然只得接受如此无奈的安排,梅兰茨一旦心意已决,阿泰儿也只能眼睁睁地目送着他离开。至于梅兰茨的副官,自然是不愿意踏进没有梅兰茨的地方。
当杰森郑重其事地来到卡麦伦面前向他道别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这个把少年介绍给阿泰儿的负责人说道:“你可不要见异思迁喔!否则我女儿会哭的。”
杰森闻此回以苦笑,心里想着:也许,不得不苦笑的情形大概就像是这样吧!
另一方面,负责指导杰森有关空战技术的老师泰勒少校所说的话,刚好与卡麦伦成强烈对比。
“你应该在艾伦伯尔多待一年的。还有许多事情没学会吧!”
“是的,如果能再多向您学习一些的话就好了。”
“没错,还有一些比操纵单座式战斗艇更有趣的事情要教你呢。”
年轻的击坠王一面笑着一面说一些让阿泰儿听了之后或许会难以保持平静的话。“我十六岁的时候,打下了第一架敌机,征服了第一个女人。在那之后,全部的战果加起来算一算,任何一方面的数目都已经上了三位数。”
真是了不起啊!杰森向他表达了自己平凡的感想,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想说的了。但如果是像寇锋那种人的话,或许会很讽刺地嘲弄说:“你从以前就一直是重量而不重质啊!”。
不过年仅十六岁的杰森并不会一下子就有如此的反应。并不是因为阿泰儿的感化,杰森本身在“这方面”是非常单纯的。
有时在菲列特利加?格林希尔上尉的面前,还会毫无理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