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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侵略、屠杀、生化战、人体实验的罪孽,都可以一句“这都是为了国家”来解释一切,甚至有时还因而大受赞赏。批判这种行径的人反而被扣上“叛国”的罪名,挞伐谴责的声浪也从四方交逼而至。
对国家心存幻想的人,想必也相信国家是由比自己更优秀、更有智慧、更有道德的伟大人物所指引,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执掌国家权力核心的人物,与一般市民相较之下,思考更幼稚、判断力更差、道德水准更低落的例子比比皆是。
他们比一般市民真正“优秀”的地方在于追求权力的热情,若将这股热情投注于正面的方向。它便成为推动政治及社会改革、创造新时代秩序和繁荣的原动力…不过,这种好的例子能否达到全体例子的十分之一就不得而知了 。看看历史上的每一个王朝,几乎无一不是第一代创建、随后十几代坐享其成而告终的。
不论是王朝或国家,都是非常强韧坚实的生命体,只要在某一个时代出现一个伟大人物,就能够使它延续好几个世纪的寿命。
现在的银河帝国…巴拿马王朝的腐败颓势己难挽回。但如果二百年前巴拿马五世的改革得以实现,或许,这个王朝的生命还能维持几个世纪吧……。
至于自由行星同盟,则不能与帝国一视同仁。因为,将国家的前途寄望于数十年甚至数百年才可能出现的伟大人物身上,实有违民主政治的原则。
民主共和制便是植基于排除英雄及伟人作用的根本上,由普通市民来掌握国家和自己的前途,但是要到何时理想才能战胜现实呢?
巡航舰…女神Ⅱ号悄悄地登陆波尼斯的军用宇宙港,这是因为国防委员长命令他们必须秘密抵达之故。
阿泰尔本打算联络统合作战本部长朱可夫上将或宇宙舰队司令长官比尔上将,但这样做不但违反命令,也会招致军部与政府发生冲突。
再者,根本也没有机会和他们取得联系,因为奉国防委员长直接命令前来迎接的官员,早已在此等候,阿泰尔一着陆之后,马上便被他们接走了。
菲列特利加副官正想提出抗议,却被荷枪实弹的士兵阻止,阿泰尔的身影消失在宇宙港的出口。
莫非政府方面已经采取高压手段?事出突然,阿泰尔和菲列特利加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行驶约莫二十分钟后,在一处军事设施前,他们让阿泰尔下了地上车,一个壮年军官前来相迎。“我是贝依准将(本是救国军事委员会的一员,就是因为他在政变前通风报信,才使得特尼西得以逃脱,政变失败后加官进爵,成为特留尼西特的警卫室队长。)。
担任最高评议会议长特留尼西特阁下的警卫室队长,这次奉命担任阿泰尔司令官的贴身侍卫,愿效绵薄之力,尚祈接纳。”
“哦,辛苦了。”
阿泰尔装傻应道,名为护卫,实为监视,这个连小学生都知道。贝依随后为阿泰尔介绍下榻处的接待人员。他是一位目无表情的下级军官,身形剽悍,眼晴淡蓝。
阿泰尔显得无精打采,为了召开审查会,连接待他的人员,也都经过精挑细选,所有美貌、可亲、可怜等的软弱因素,都被一一剔除。看来他们相当重视极端机能,而且毫无疑问的,这种机能的目的是在恫吓及阻止逃亡。
不过,在阿泰尔的眼中,这些人尽是百无一用的家伙罢了。至此,阿泰尔对审查会已了无好感,心中也有所警惕。事实上,他也只能在心理上有所准备,不是吗?
阿泰尔从宿舍的窗户往外望,只见狭窄的中庭对面,是一片单调乏味的蓝灰色建筑物。在这里不但不能欣赏风景,更谈不上与外界接触。
用钢筋水泥建造的坚固中庭,约有一个分队的士兵无所事事地站立其间,他们的肩上都荷着负电粒子光束来福枪,相当于实战装备。
用手指敲敲窗户玻璃,可以发现那是厚约六公分的特殊硬质玻璃,其坚固的程度即使是被一只正值壮年期的灰色大熊冲撞,也只会有轻微的裂缝而已。
室内的摆设虽然高级,但却毫无个性。床、办公桌、沙发、餐桌……,所有家具都欠缺生活感。阿泰尔也懒得去理会有没有加装窃听器或监视摄影机了。如果有的话,一定也被巧妙地藏了起来,徒费精力去查看也是枉然。
“这算是软禁罢。”
接下来该怎么办?阿泰尔平躺在床上想着。床的弹簧垫虽然舒适,但却无法使人心情开朗。在这寂静无人的房间里,拷问、洗脑和谋杀的阴影一一跃然在阿泰尔的眼前,不消说,导演这一切的人正是特尼西那个流氓。
说起来相当矛盾,阿泰尔会穿着同盟军的军服上战场作战,是因为他认为比起悲天悯人的英明皇帝所统御的专制政治来说,凡人集体营运的民主政治是比较好的,即使它陈义过高、不切实际、甚至一再尝试失败。
然而,如今在本是民主主义堡垒的波尼斯行星上,阿泰尔却被关进了腐化的中世纪权力者的牢笼中。
不能着急…阿泰尔这样对自己说道。值此之际,不论最高评议会对他的敌意有多深,他们应尚不至于要不顾一切加害于他,否则只会造成亲痛仇快的结果,不费吹灰之力就除去心头大患,最高兴的莫过于银河帝国了。
当特尼西或最高评议会决意加害于杨时,其原因大概有如下四点:
同盟军出现能力在杨之上且又效忠权力者的名将时。
当阿泰尔成为银河帝国与自由行星同盟之间永久和平的障碍时。
当他们认为阿泰尔反叛同盟、倒戈帝国时。
最高评议会本身背叛同盟、倒向帝国时。
关于第1点,姑且不论忠诚度和服从度,目前同盟军之中,论能力无人可与阿泰尔并驾齐驱。
自由行星同盟和银河帝国仍处于半永久性的战争状态,在这个时候杀害阿泰尔无异是自杀行为。毫无疑问,就如同人类会自杀一般,国家也会自杀,只是目前似乎尚未到达那种地步。
关于第2点,显然有点荒谬。若是帝国与同盟之间能够维持永久和平,抑或相安无事,阿泰尔大可满心欢喜地退役归隐去过响往已久的退休生活。
但事实与认知之间本来就有出入,因此,也很难避免权力者会在误解或扭曲事实的认知下采取行动。
关于第3点,阿泰尔本身并无此意。不过,和第2点相同的是,也许政府会搬出春秋大义的道理或莫须有的罪名,借以行使逾越法规的手段。
关于第4点,阿泰尔正待进一步思考时,内线影像电话响了起来,贝依准将的脸占满了画面。“阁下,一小时之后审查会即将开始,请您准备一下。”
阿泰尔闻此不由得有点愕然,一切似乎来的都太快了。
第185章 提问
阿泰尔有种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自动飞进笼子的小鸟,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束缚住他的思想,毫无疑问就是对自由和民主的追求,他一再强调自己是为国家服务,不是为个人服务。
不过特尼西派犹如小丑一样的做法或多或少让有点心寒,他从来没有思考过死亡后的世界是怎么样子,但是当步入这个房间的大门后,他突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种感觉似乎好像突然被电击了一样,让他的神经突然变的警惕起来,虽然自己有足够的理由认为不会发生针对自己的谋杀事件。
但这种假设真的成立吗?如果是银河帝国军的参谋修贝特上将在得知这个事件后,会进行什么样的操作,他有理由相信,一旦修贝特这样的人认为自己是凌云统一宇宙的最大障碍后,必然会设法剪除自己,而现在就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值得厌幸的是阿泰尔的想法并没有成真,这到不是得知这个消息的修贝特特别慈悲的缘故,而是因为他知道凌云需要这样的敌人,从内心深处凌云对他的看法就是介于朋友和敌人之间。
一旦阿泰尔意外身亡,那么是不是有三剑客之称的银河体系一角会突然崩溃了,这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事情。
阿泰尔估摸不到修贝特真实的想法,他只所以有此猜想是基于手头寥寥无几的情报做出的推测,这其中最大的就是梅因慈。哈特的死亡,这次事件间接的来说和修贝特是有关系的,必定不允许带枪的提议是他进谏凌云的。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在阿泰尔眼中看来这个房间大得有些浪费,四周的墙壁是单调的灰黑色,天花板高耸在上。照明有意弄得昏昏暗暗的,气氛阴沉,阴冷的感觉浸透皮肤。
进入室内,就让人有种物理上的压迫感,就连所有的陈设都是黑乎乎的,充份显露出其象征意义。这是一种精神暗示的行为,审查官的座席高高在上,由三个方向包围着受审者的座位。
倘若阿泰尔是一个崇尚权力与权威的男子,在踏进室内的那一刻,从肉体到精神大概都要因而萎缩了吧。当然如果他是一个无所畏惧的人就另当别论,事实上懒散度过了三十个春秋的阿泰尔并不知道自己畏惧什么。
他也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假如自己战败,被银河帝国俘虏,那个自称为银河帝国丞相的凌云会怎么处理自己,会不会向以前一样恐吓别人,让科塔纳放出满清十大酷刑的录像。
想想,也不应该如此,最有可能的结果是,他要求自己投降,效忠他,但自己拒绝他,然后自己被参谋长修贝特秘密执行死刑,这种想法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打到他阿泰尔,相当于打到了同盟的的政治体系。
想到这阿泰尔摇了摇头,尽量使自己的思维回归到现实的情况中来,因为他接下来要面对是一场审查,而且是极为特殊的审查,他必须小心谨慎的应付,不能落给对方口实。
但是,无论从那个方面看,阿泰尔只感到这个房间充满了恶意恫吓的矫饰感,这种虚张声势的作风使他厌恶到了极点,自然无畏惧之意。
审查官的位子上,坐了九个人。由阿泰尔的角度看去,正面和左右两边各坐三人,眼睛习惯了室内的光线后,坐在正面位置中央直盯着他看的中年男子,表情清晰可见。
他是特尼西政权中官居国防委员长的艾尔夫曼,身高与阿泰尔不相上下,但肌肉却厚实多了。这名男子竟然是审查会的首席审查官,如此劳师动众,是表示政府相当重视这次审查会吧。
当然他只是代言人而已,真正的发言者是没有出席在这里的同盟元首特尼西,这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尽量让自己避开一些嫌疑,成功了他收获利益,失败了他推卸责任。
一想到接下来的几天当中,都要面对特尼西的这伙不知廉耻党羽,阿泰尔这才觉得郁闷烦躁、不耐已极。
菲列特利加上尉和路易斯准尉都被带开,阿泰尔只有孤军作战了。相比之下,军法会议可就公正多了,被告可以说自己想说的话,还可以选择三名辩护律师。但这次,阿泰尔必须自己为自己辩护,如此以来他只好自求多福了。
艾尔夫曼自报姓名后,坐在他两侧的几名男子也相继自我介绍。“我是波利尼福,现任国立中央自治大学校长。”
阿泰尔闻此行礼表示敬意,这名男子似乎是副首席审查官吧,似乎是一名很有名的顽固学者,无论是对是错,只要能合理的表述自己的理由,就该支持。
其他七位审查官也相继自报姓名,其中的五人为特尼西派的政治家和官僚,对阿泰尔来说,他们充其量是不值一提之辈;
但当看到唯一穿着军人制服的后方勤务本部长…格雷上将那张面无表情的鹅蛋脸时,阿泰尔却无法再“一笑置之”了。
因为这表示特尼西派系的势力已在军部内部扩展开来。以民主国家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