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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去哪了?”冰冷,没有一丝情感,有的满是斥责。
“我能去哪了?看你那本书看到半夜就直接睡了,你要是不叫我我还能多睡会儿。”我本就因为她早上是用脚把我踹醒就有些不开心,现在她有用这种语气来斥责我,这不分明是不相信我么?
“你真的哪也没去?”她那细眉早已拧成了一团,手指也不断掐着算着。“你自己看看你那印堂,黑云比我第一次见你时还要厉害。”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的脸,眉心之间的确有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用手试着去擦了擦,但是那黑云非但没有削减反而愈加浓烈了。我被这样子,吓惨了,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冷,冷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把昨晚我走以后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地和我说一遍。”见此,我便将冷凝走后发生的一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包括那个梦。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会下梦魂咒的。”冷凝幽幽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先回一趟你家吧。”冷凝的表情异常严峻,我见此也不敢再耽搁什么。连忙整理好来时的背包,和冷凝买了最近一班的客车往市里返了。
坐在车上,我终究还是没忍住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冷凝,你不是说今天要带我去见什么高人么?怎么又要回家?”
“有些事要和淮云交代一下,毕竟你这一走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那个家了。”冷凝半闭着双眼,乌黑的发丝斜披下来,遮得恰到好处,神秘却又颇有风韵。
“哦。那个。你刚才说我是中了梦魂咒,是么?那什么是梦魂咒呢?”在她面前,我活脱就是一个小学生,什么都不懂,当然,也不敢装懂。
“梦魂咒其实已经失传很久了,是一种以进入他人梦境从中下咒催魂的一种法术。用这种咒术的人,心术多是不正的。”说完这话,冷凝便不再出任何声了。任凭我再问什么,她都是紧闭玉口。
我望了眼她又望了望四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总感觉附近的人似乎在小声嘀咕着什么,而那核心内容又好像是关于我。不过,想想这也只是自己多疑罢了。毕竟放眼望去,这车上就没一个是我认识的。
下了客车转上一辆出租,想必是因为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开了也就十来分钟,便到了小区门口。我走在前面,想起冷凝在车上说的那番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的话语,心里竟也不免生出些许伤感。
从我有记忆起就住在这里了,熟悉了这里的一切,现在却要因为一些未知的原因而离开,回忆似乎一下子便全都涌现了出来。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楼道口对冷凝说道,“那就是我家了。”
然而,正要走,胳膊却被冷凝紧紧地拉了住。
“抢先了么?”她从随身背着的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黄符,嘴里念念有词道,“七星灵台,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三方净土,还我莲池,祛!”随着最后一声祛字的出口,手里的黄符瞬间化作了灰烬。
我看着冷凝刚才的行径,内心不禁生一起团疑云。她刚才说的抢先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看样子这趟回家似乎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冷凝!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着她的背影,我相信冷凝一定知道更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她也一定是有事瞒着我的。
但是,当我把冷凝彻底拽过了身时,我看到的却是一张挂着泪痕的脸。
“你真的想知道?”我点了点头,明确地表示了想要知道真相的决心。她倒也痛快,没有再说什么阻拦的话,只是让我找个安静的地方来告诉我那些她知,我不知的事情。
☆、第05章 初识阴阳(下)
街边的咖啡店倒是很安静,我便带着她去了那里。
“小姐,麻烦给我两杯咖啡,摩卡?”我挑了个角落和冷凝坐下后便招呼着一旁的侍应生。
“两杯?”侍应生听到我点两杯咖啡时,先是一愣表情上也有些吃惊。
“两杯。”我再一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一心想着要尽快支开侍者将自己肚子里的那些疑问好好问清楚冷凝。
那侍应生见我回答得很坚决,也不好再问什么便去为我准备咖啡了。我望着冷凝,示意着我已然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虽然说故事开讲前,我是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建设的。但当听到真相时,我还是为之一怔的。
据冷凝所说,我是一个极阴之人,有阴阳眼,有鬼脉,是成为阴阳师的绝佳人选,百年难得一遇。然而拥有我这种体质的人,虽有很大的希望成为阴阳师但同时也有很大的可能被其他阴阳师操控成为鬼王或者比鬼王更甚的傀王。
而她之所以带我想回一趟家,则是因为她需要向我父亲讨一样东西,一样关乎她今后的东西。她和父亲本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但因为恶灵作祟,她为了救父亲便替父亲挡了一劫。后来幸得师父相助,虽然不能回到阳世但却也不用做孤魂野鬼和经受轮回之苦了。
从此,她有了一个新的身份,那就是作为她口中师父的式神存在于这个世上。她本以为她和父亲的尘缘就此了却,但那人却说她还有孽缘未了。而我,便是这孽缘。刚才在家楼下,她发现那里似乎已经被人布下了阵势,于是便想用洁境决探个究竟。
“那我爸呢?他现在怎么样?”一想起家里那位年逾半百的男人,心里也不免有几分挂念。
“他?他很好,只不过他现在还不能和你见面。”我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希望从中看出她到底是不是在骗我,但最终我还是选择相信她。因为,我除了相信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我想淮云之所以把你交付给我,想必也是算出了这个劫难。”冷凝似乎看出了我神情中的那丝质疑,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我能教你的也并不多,毕竟连自己都还是个半吊子水平。”她耸了耸肩,随即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你刚才说你不是人而是作为式神的存在,难道说?”我看着她,那有着喜怒哀乐神情的面庞是无论如何也很难将其与那些鬼怪所联系到一起的。
“你说得没错,我不是人。而且,我的存在也并非是每一个人都能看到的,你若不是玉碎怕是也见不到我的。”她说得及其平淡,但却着实冲击到了我的内心。我也终于明白为何当我走进咖啡馆要上两杯咖啡时,侍者那异样的眼神了。
“那个,那你说要领我见的高人是那个救了你的人么?”我喝了一口咖啡看着她脸上淡淡的悲伤,不敢去提及过多其他的事,生怕哪个不小心再触碰到她的心弦。
“不是,他早就死了。我现在不过是个无主的魂罢了。”她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凄凉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一会儿领你去见的是你家的一个故友,你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便和那家打过招呼的。”
“故友?”我从不知道我家还有行走在这行上的故友,虽然多多少少还是有着点疑问但想着应该是父亲的嘱托也只有姑且那么信着了。
“是为厉害的人物,你个毛头小子到时候见了人家可不要失礼啊!”我并不知道她口中的厉害人物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角色,也不知道这厉害究竟有多厉害,但我相信既然是安排好的,那么我能做的,也只有顺从去接受了。
咖啡,我喝了三杯,蛋糕,也吃了两大块。她才缓缓地开了腔,“差不多也是时候了,你也该去了。”
“你不和我一起?”本以为她会说是她刚才说错了什么,但得到的却是她肯定的点头。
“那个地方我是去不了的,符镇太多而且也设了结界。”她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早已写好地址的纸片略施法力那纸便落在了我的手中。
“你不是式神么?为什么去不了?我看你能操纵符纸还能用那些法器,难道不是说那些东西对你是不起成效的么?”我有些着急,一股脑地将自己想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的确,对于这几天相继发生的事情,我是有一肚子疑问的。我以为我很平凡,却不想我身世如此;我以为面前的她是人,却不曾想她只是一缕魂;我以为魂便是鬼,却不曾想世间还有介乎于这种之间名为式神的存在。
我迷惘了,对着她大声地质问。等待,她的解释。
“先生,您还好吧?”我转头一看却是刚才的侍应生在那微笑询问,我这才想起,在外人看来我一定是像一个疯子一样在对空气叫嚷。
“哦。是,是。”我指了指靠近窗边那侧的耳朵,假装是在对着蓝牙讲电话一般,丢下钱便从咖啡馆走了出来。
“你别忘了我是式神的前提是建立在我是一缕魂的基础上,而我所能用的法器也都只是我师父留下的。其他术师所设下的阵法,结界我若贸然闯进,虽然也能成功但气力会大损。所以,抱歉,这个地方我不能陪你去了。”
她的声音是那般真切,我也以为她一定是就在我的身旁。但是转身去寻,却是怎么也没有发现,只是耳边的话语愈发清晰。
“你一定要在今晚九点之前到这个地方,不然你将会遇到危险,到时怕是我也救不了你。”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18:33分距离她所说的八点还有近两个半小时的时间,按照纸条上写的地址打车过去就算塞车也用不上一个小时,便对着空气让她放心。
“记着,到了地方不要和任何人走。如果,一旦遇到鬼打墙,你就吐唾沫或者实在还是走不出来的话,你就咬破手指或者撒尿。”
我以为是我听错了,撒尿是什么鬼?连忙对着空气问道,“啥?撒尿?”
“你不还是童子身么?童子尿的威力可是很大的!”说完这话,任凭我对着空气再喊什么她也不再回应了。
无奈之下,只能在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我要到西郊,南城胡同72号。”我刚一报出地名,面前的车便一脚油门不见了踪影。接下来又拦了四五辆,也都是相同的结果。
我有些不解,明明西郊又不是殡仪馆为什么那些司机一听到地名便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于是在拦下第七辆空车的时候,我长了一个心眼。先是叫司机一直往前开,直到开出半里地我才把真正要去的地名报了出来。
“师傅,其实我是要去西郊南城胡同72号。”我话音刚落,司机便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马路当央,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好像我是刚从精神病院放出来的一样。“小伙子,你要去南城胡同72号?”
“我有重要的事,拜托您了师傅。车费,我给双倍。”其实我兜里并没有多少钱,但是想起冷凝先前的嘱咐,我还是一咬牙说出付双倍车费的话来。
或许真的是因为车费双倍的诱惑太大,只见那中年男人深呼了一口气对我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送你。但事先说好,我只能送你到南城胡同那,再往里就得你自己走了。”
见此,我连忙应允了下来。司机大叔也不再多说什么放下手刹一脚油门将车开了出去。本想趁着这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好好休息一下,闭闭眼,小憩一会儿。却不想,偏偏遇上了个话唠的司机。
“小伙子,怎么大晚上去那啊?”司机是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应该和我爸爸的年龄差不多大,只不过穿了一身旧工装显得有些老气。
“有点急事。叔,今儿个真是谢谢你了。我拦了好几辆车都不肯拉我。”我笑了笑,虽然不大想聊天但是想着这些司机一天到晚窝在这个小空间里怕是除了能和乘客说说话外大多数时间都是沉默的吧。所以,即使不想,我也还是和大叔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那地方,邪门着呢。”大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