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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时也,命也!”父亲吸完最后一口烟,缓缓地继续说道,“该来的终究会来,真是躲也躲不过。”
“爸,你说什么呢,啥时啊,命啊的?”我本想在讲述完这几天的经历后就追问父亲玉的来历,但听完父亲那略显玄妙的话,我便决定还是先问清楚这时也,命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今天的父亲,与昔日有很大的不同。这不同不单单是话多,神情凝重,言语玄妙更大的则是他整个人的状态。这和之前在小区外接我的“父亲”不同,虽然有些异样但却没有让我生疑。相反,父亲今夜一系列的不同寻常的举动都更加印证了我之前的设想,父亲一定知道些什么,尤其关于这块玉。
“小恒,你信命么?”父亲沉吟了一会儿才开腔然而却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抛出了一个似乎与整件事情毫无关联的话题,一个更像是人生哲理探究的问题。
“命?”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有点蒙。若是说不信,那我这些天所经历的一切又该怎么解释?难道不应该说是命运的安排么?但若是说信,那么又是谁在操控着我的命运呢?
看似简单的问题,然而当经历过这些天一系列不同寻常的经历后,我变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父亲也似乎是看出了我对于答案的不置可否,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了个话题接着说道,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一直问我,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和爸爸一个姓,而你为什么不是么?”父亲说的这件事,我印象还是蛮深的,因为这绝对算得上是我童年阴影了。
那时,应该是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吧。大家刚会写字,对一切都很陌生也很好奇。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途径,总之是知道了我和父亲是不同姓的。
在那个年代,跟父姓是传统,而我却偏偏属于异类,这自然引得不少人对我讥讽嘲笑……
“我记得那时你好像说,姓名只是个代号,叫什么无所谓的。而且妈妈生我是经历了很大的痛苦,所以孩子更应该和妈妈一个姓的。”我其实也记不大住那时的父亲究竟说过什么了,只剩下一些依稀的片段来支撑我的回忆。
“其实……”父亲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久,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爸,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诶!你怎么突然就想起来我的名字了?”我看着父亲那犹豫不决的样子,想着既然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倒不如我先把我想知道的问清楚。
“明天是星期三,早上起来就去派出所,把你的姓改回来。”父亲依旧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好像他的接受频率和我的发出频率不在一个度上一般。
“好端端地改什么姓啊!再说,周围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叫陈恒,现在改多麻烦。”我一听到父亲要让我改姓,我便连忙拒绝着。都已经活了快21年,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要带我去改姓,真不知道父亲今晚是抽的哪门子风。
“之前不让你姓寇,是因为时候未到,现在时候已到。”
“时候?什么时候?”我真是被父亲的话越搞越蒙了,完全摸不到头脑的感觉。
“你爷爷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玉碎了,那么就意味着是时候了。”父亲看了我一眼,或许是看穿了我内心所想,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爷爷的安排。”
父亲口中的我爷爷,我并没有多大印象的。只是还依稀能记得,那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瘦高老头,剩下的真就记不住什么了。并不是说我不孝而实在是因为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
“爷爷?”一个死了十七八年的老头怎么会安排这些事呢?这简直就是开玩笑么?但看着父亲的神情,我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父亲没有在开玩笑,我的爷爷真的安排了很多关于
我,我却并不知道的事情。
“算了,小恒。别想那么多了!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一时半会就能给你讲明白的,这些天你经历过的事情其实就是关于命最好的印证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父亲淡淡地笑了笑,但作为儿子我却看得出,这笑挤出来得是多么艰难。
见此,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虽然关于玉的来历,父亲从未提及。但我至少知道了,这块玉应该是我那未曾谋过几面的爷爷为了保我平安而送给我的。
或许也真的就像那个黑旗袍女孩说的一样,这真的是块好东西,有着很大的功效。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眠。翻来覆去,眼前似乎像放电影一般闪过无数这些天发生的情景。
待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好不容易有了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到再醒来时却发现天已经黑了,只剩下月光和路灯还亮着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这是睡了多久,八个小时?十二个小时?还是说二十四个小时?脑袋有些昏沉,双脚也有些不像自己的了,走起来有些打晃。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却着实吓了我一跳,我竟然睡了足足四十八个小时。
想着父亲还说明天,不,现在应该说是昨天要带我去改姓的。我竟然因为昏睡而错过了时间,就算内心再不情愿,昏睡过去的确是事实。
跌跌撞撞地从卧室走出来时,看到父亲已然坐在沙发那看着报纸,面容上的焦虑相对前晚已经好的多的多了。
“爸,那个不好意思。”我搔了搔头略显不好意思地看着父亲,但父亲却好像不大明白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一样,一脸茫然。
“恩。那个你张叔刚才来电话说,申请手续已经交上去了不过比较麻烦,得过段时间才能出来。”
父亲的话着实让我吃了一惊,记忆中我是不记得我和父亲去办过更名手续的。而且,我不应该是从前晚回了房间之后就一直睡到了现在么?但是对于最近发生的种种,我并没有说出我的疑问,只是默默地应了一声便坐到了父亲身边。
“哦,对了。寇恒,你明天去一趟老宅吧,你会找到你想知道的答案。”寇恒?这是在叫我么?一时间还没有办法迅速地适应自己的新名字,愣了半天才缓缓应道。
父亲所说的老宅子是在下面前阳镇上的一座宅子,因为离家有点远的缘故,我是几乎不曾去过的,也只有父亲偶尔会去那打扫一下。
“答案?去老宅么?好,我明早就去。”我从父亲手中接过那枚钥匙,古铜色,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我感觉自己已经越来越搞不懂父亲了,接二连三地古怪话语让我着实有些摸不清。但毕竟父亲说我在那里会找到我想知道的答案,所以即使不是很想去那里,我也还是一口应允了下来。
☆、第03章 寇家老宅
可能是头一天睡得太多,导致现在凌晨一两点了还一点睡意也没有。望着天花板,不断地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先是上山玉碎,半夜惊醒,桃花盛行再到遇见怪人,回家,改名……一切的一切看似关联不大,但细细纠起来却不难发现,好像这一切又都有一条线将他们紧紧地牵在了一起。
而这条线,似乎就是我!
睁着眼睛,一直到了天亮。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赶早班车去那宅子看看,毕竟父亲说过我想知道的会在那里找到答案。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我也并没有什么太多需要拿的。毕竟去老宅也不需要过夜什么的,带着相机,拿上随身的背包便可以直接出门了。
坐在开往前阳镇的车上,再也没有了往日一边看风景一边哼歌的闲情。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块玉,不知道自己即将触碰到的答案会是怎样。内心有些期待,同时又有些忐忑。
好不容易熬到了车进站,我拿着背包匆匆忙忙地便跑了下去。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下车下得如此匆忙,可能真是寻答案的心过于急切吧。
走在通往老宅的道路上并不算有多顺利,打听了几位长者才好不容易找到了正确的方向。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去看沿路的景致,只是一个劲地低着头朝前方走去。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抬起头才发现,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那天救我一命的黑旗袍美女,依旧那么冰冷。
“我家的老宅子在这啊!话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你不是应该在J市么?”见到她的出现,我是有些愕然的。虽然不是很想回答她我出现在这儿的原因,但是念在她毕竟也算得上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还是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宅子。
“你家的老宅子?”女人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怀疑我说的话。“我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从不知道这条街上有姓陈的,你究竟是为什么来的?”
“我!我!”不知道为何见到这个女人在怀疑我,我竟然会拼命地想要辩解,“我不姓陈,我姓寇,我叫寇恒。”
女人听到我说我不姓寇而姓陈时,原本拿在手里把玩的扇子扑棱掉在了地上,表情也显得有些不自然。
“你说你姓寇?那我问你,你父亲是不是叫寇淮云?而你爷爷是不是叫寇震?”女人弯下腰捡起了扇子深吸一口气,像是做足了心理建设才问一般。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被女人这一问我有些愣住了,看她的年级绝不会超过三十,然而她却能清楚地叫出我父亲和我爷爷的名字。
“难怪你会有那么一块好东西了,真想不到你竟然就是寇震的孙子。”女人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之前一直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她理了理耳鬓的碎发,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突然问道,“是淮云让你来的?”我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的一种错觉,在我听到她叫父亲淮云的一瞬间,我竟也感受到了一丝温柔。
“你之前说过那玉是块好东西,我本来想回家问问父亲的。但他让我来老宅,说什么我想知道的答案都在老宅里。”虽然我到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女人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但从她救我我还是可以相信这个女人是不会害我的。况且,她好像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淮云是这么说的?”女人莞尔一笑,“那我随你一同看看吧!”说完,女人便走在了前面引路。
“哎!你是不是认识我爸啊?”看着她的背影,我还是没能忍住,把这个从她叫出父亲名字开始就疑惑的问题问了出来。
“我不叫哎,你可以叫我冷凝。”冷凝的声音又一次恢复了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好像刚才的问题与她根本就无关一样。见状,我也不再深究,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一步不敢落下。
“到了。”随着她声音的响起,我顺声望去。面前的是一个高宅大院,有些像电视里那些清朝大官的府邸。更像的则是在门楣上挂着的一块匾额,上面赫赫然刻着烫金大字,寇府,朱红色的大门配搭着紫铜打造的门环。门口两只石狮威武雄壮地蹲坐在那,一只口里含珠,一只脚下压珠。
我看着这高宅大院,有些不大敢相信。伸出手朝着自己胳膊狠狠一掐,在切切实感受到疼之后,我才选择了相信。想着自家过着那么普通的生活,而老家的这座宅子横看竖看都是名门望族的宅邸,这心里也不免有些疑惑。
还是冷凝接过我手中的钥匙打开了老宅的大门,跟着她走进老宅这才发现,老宅的内部并没有外面那般阔气。标准的正房和东西厢房的搭配,院子里除了有两个早已干掉的大水缸外再就只有一副石桌石凳了,上面布满了灰尘。
冷凝似乎很熟悉这里,她抚摸着宅子里的一切,连那已经因为枯死而看不出品种的树都好一顿怀念。
“你是不是来过这儿?”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