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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笑非笑地看毛贡楠一眼,“毛上人看来有必得之心了,这番算计,佩服!”
无锋门不是输不起,但是他要点明,是你在算计我!
“董掌门说笑了,明明是钟太上自觉胜券在握,说我浩然门树矮墙新,夸自己林密树高,”毛贡楠笑着回答,“若是董掌门肯将大树移来浩然门,或者自承无锋门的树小,这赌注也就不用说了。”
这要求倒是不高,但是董耀璋怎么可能答应?树大树小是泛指,无锋门是否屈居浩然门之下,才是真的。
董掌门深深地看他一眼,“毛执掌果然算无遗策。”
毛贡楠微微一笑,“董执掌此话,却是有点过誉了,愧不敢当。”
尼玛你一个劲儿地叫我执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也不过才是一门的执掌。
董耀璋却顾不得跟他计较,脑子里没命地转动——这个局该怎么破?
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赌一把的好——总不能被人两句话就吓走吧?
于是他沉声发话,“若是我无锋门输了,钝意灵地,归浩然派所有,你看如何?”
钝意灵地,是无锋门宗产外的飞地之一,实打实的灵地,在浩然门扩张之后,距离浩然门很近,基本上都是在浩然门之内,不过真意宗划界的时候,知道这里有块灵地,不便划出去,才特意划出了一个凸角,煞是碍眼。
“浩然派?”毛贡楠气得哈哈一笑,他很不喜欢听到这三个字。
不过董耀璋这么说了,他也没法计较,“那我就找人公证了,区区一块灵地,值不值一道本源,真的不好说,不过董执掌放心,你若觉得无理,也可以找人公证。”
“还要公证?”董耀璋的嘴角抽动一下,脸色一下沉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无良掌门
董耀璋不想公证,并不是说他有反悔的心思——起码他没有坚决反悔的打算。
他不愿意公证,是因为两家赌得太大,无锋门赢面很高,但是赢了之后,自家将火之本源拿回去,肯定要招来不少人的觊觎。
没错,火之本源真有这么抢手,消息一旦传出去,无锋门都没有信心保住——事实上可以说,无锋门就没有保住本源的实力。
一道雷之本源,能惹得鹏尊放下身段,翻脸伸手夺取,可知本源的珍贵了。
这是无锋门赢了的结果,输了的话,就更不合适了。
门中重要的灵地输给了浩然门,代价虽然惨重,还是门中能够承受得起的,然而,若有人公证的话,风黄界的修者早晚会知道,钝意灵地是无锋门输出去的!
如何输出去的?哦,原来是钟践行和刚刚悟真的南忘留做了一场,结果无锋门的太上长老,不敌浩然门新近崛起的真人。
这消息传出去,对无锋门的打击,简直比输了灵地还要大。
董掌门真丢不起这个人,也不想冒这个险。
钟践行却是被“火之本源”四个字刺激到了,闻言毫不犹豫地发话,“正是要请人公证……来自翡翠谷的火之本源,我也心向往之。”
董耀璋侧头看他一眼,淡淡地发问,“太上长老觉得请谁来公证好一点?”
“要请当然就请真意上宗……”钟太上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想法到底哪里不合适了,有资格和影响力做公证的修者,就有觊觎本源的实力。
这一清醒过来,他就意识到,自己这个赌都打得冒昧了,赢了不舒服,输了更不舒服。还会跟浩然门结下偌大的梁子。
对上浩然弟子,他确实有些优越感,上门做得久了,想没有优越感都不可能。但是同时,不管愿意不愿意承认,他心里非常清楚,浩然一脉要大兴了。
跟一个注定大兴的门派结梁子,这不是对无锋门的不负责任吗?
须知门中两真人联袂到浩然派。不是要为难对方的,只是想为薛家找回一点面子,同时再表现出交好之意,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不是来跟浩然派为敌的。
这事儿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钟太上沉吟一下,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转头看向董耀璋,“门中之事,还是请掌门定夺。”
你总算反应过来了!董掌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他跟太上长老的关系极好。而钟太上此番发作,半是为了门下那个薛家的天仙子弟,也半是为了董掌门那名已经陨落的伴侣。
不管从什么角度上讲,他都不可能坐视,所以他轻咳一声,“我想了想,同是真意上宗的下属门派,你我双方实在没必要闹得如此不可开交,毛掌门以为然否?”
这是第一次,董耀璋称对方为毛掌门。
毛贡楠一听。当然眉开眼笑了,被一个真人称为掌门,那就是对他地位的最大肯定,若没有这样的肯定。只在一群天仙面前自封掌门的话,难免有沐猴而冠的感觉。
不过对于某些人抢白浩然门,他还是不能轻轻放过,于是他轻笑一声,“不可开交?那当然不会了,我请人公证。也是稳妥起见,不伤贵我两家的和气。”
“我是说,这个赌注可以作罢了,”董耀璋不跟他纠缠,很干脆地表态,“方才是我思考不周,现在想来,不管谁输谁赢,都有伤贵我两方的和气,不如不赌。”
“小赌怡情罢了,”毛贡楠笑得十分奸诈,“贵门称门已久,不会在乎这点小小财货吧?”
这厮嘴真臭!钟践行的嘴角抽动一下,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董耀璋却是不会在意毛上人的撺掇,他自顾自地说话,“你浩然财大气粗,我无锋门又没有陈真人,这点财货还是舍不得赌的。”
不愧是一门的执掌,董掌门先前亲口答允了钝意灵地做赌注,现在又亲自推翻,但他不找理由,直接说想错了,认穷,表现得异常光棍,很有些担当。
毛贡楠原本还想继续纠缠,说什么你们未必会输之类的话,调笑一下对方。
不过董掌门这么敞亮地说话,反倒搞得他不好意思继续了——毛某人终究是执掌,不是小丑,要讲个掌门的气度。
要不说没有一个掌门是简单的,董耀璋一个漂亮的认错,就主导了谈话的气氛,相较而言,毛贡楠还是有点生涩,被对方的气势所左右——事实上,他主要还是差在心态上了。
然而,毛贡楠就算被人左右了局面,终究还是一门的执掌,他不会放弃追究钟践行此前的挑衅行为——不赌也可以,钟真人你可是笑话我们树矮墙新了。
你这是对我浩然门的侮辱,对我个人的侮辱,其实我无所谓,但是对本门的侮辱,我若是没有反应,岂不是有负数万弟子的信任?
树矮墙新也算侮辱吗?那根本就是实情!钟太上很想这么说一句,不过他知道刚才自己做得出格了,所以也不说话,将事情交给董掌门来处理。
结果这董耀璋也是个奇葩,严肃起来是一门的执掌,胡搅蛮缠也很有功力。
他竟然郑重其事地回答——树矮墙新当然不算侮辱,钟太上这是说你们年轻有活力,朝气蓬勃,正是锐意进取之时,谁家喜欢老旧斑驳的院墙?钟太上这是夸你们呢。
毛贡楠听到这番回答,愕然地张大了嘴巴:董掌门你好歹是一门之主,咱不带这么不要脸的——说好的掌门风度呢?
毛掌门只能心里想一想,骂不出声,但是对方既然这么胡搅蛮缠,他也就豁出去了,直接表示:树矮墙新是好话坏话,我也不跟你争,你想不赌?可以!
你无锋门内千年以上的古树,送一万株过来。
凭什么啊?董耀璋既然放下身段了,说话就越发地直接了:你们找我亡妻家族的碴儿,还杀了名天仙,我都没计较,我们随便说两句,你就受不了啦?
那是薛家自找的好不好?毛贡楠正要辩解其中因果,然后猛地醒悟过来,这话题一岔,就又是半天嘴皮子官司。
所以他索性不接这话茬了,淡淡地说一句,你们不给也行,回头我浩然门自去取来!
这小家伙也不简单啊,董耀璋终于开始正视浩然门的天仙掌门了。
他看重毛贡楠,并不是因为“自去取来”那四个字,不管是谁,有陈太忠撑腰的话,都敢说这四个字,他看重的是,毛掌门竟然摆脱了话题的夹缠,直接以通告的口气发话了。
这导致了谈话的气势变化,董掌门掌握着数十万人的生死,对气势掌控极为拿手,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一出口,很快就主导了谈话的节奏。
在这种情况下,毛贡楠一个区区的天仙,竟然能脱离开他的气势诱导,重新掌握谈话节奏,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合格的掌门人才。
不过董掌门乃是堂堂的玉仙真人,又怎么能容忍一个天仙主导谈话节奏?于是他表示说,那样打打杀杀的,多伤感情呢?
要不这样,万株古树就当个小赌注了,南真人赢了,本门自会送上,若是输了的话……这样,我们也不要那道火之本源,容我和钟太上参悟一年即可——去你们指定的地方都行,怎么样,我这人好说话吧?
呸,凑表脸,毛贡楠闻言大怒,那是火之本源,你当是凡人做饭的灶火吗?
灶火能值万株古树吗?董耀璋反问一句,我们不过是借那本源体悟一二,能看得它少一丝一毫吗?我们给你的古树,可不是寻常古树,难道不值得吗?
山门根基里的古树,肯定不是寻常古树,必须要有形有意有灵韵,否则以风黄界的地广人稀,古树颇多,挖来便是。
想都不要想,毛贡楠断然拒绝,借本源体悟,你想得倒美,这是上宗准证的福利,也不过才百年一次,你拿几棵树就要换体悟机缘,还想啥呢?
那你说还想要点啥?董耀璋此刻的表现,就如同街头小贩一般,在跟买东西的大妈讨价还价。
那钝意灵地,每年五十个高阶天仙的修炼指标,毛贡楠的要求也是张嘴就来。
门儿都没有!董耀璋对这要求嗤之以鼻,你浩然派……哦不浩然门,有五十个高阶天仙吗?别说高阶天仙,就是天仙加高阶灵仙,够五十个吗?
毛掌门你心大,我能理解,但是这不现实,那灵地最多也就容纳五个天仙同时修炼。
少扯吧,我有那么蠢吗?毛贡楠对这个回答嗤之以鼻,昔年在那附近,十六上人截杀魔修三真,不是假的吧?那十六上人,都是从钝意灵地里出来的吧?
有十二个上人,是接到宗门告警焰火,赶过去的,董耀璋一本正经地回答——反正已经过去接近两千年了,死无对证的事情。
总之,本来是上门踢馆的事情,被这俩执掌你一言我一语,硬搞得像是买卖物品,锱铢必较地讨价还价,若是被旁人看到这一幕,铁定会掉落一地的眼球。(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少谷主下走
两名执掌讨价还价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终于达成了有建设性的意(du)向(zu)。
钟太上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心里却是暗叹:唉,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搁在一千年前,门派之间的争斗,哪里有这么多废话可言?一个神通过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胜者主宰一切,现在的修者……真的是没有多少气血之勇了啊。
不过他也无意反对,因为若是他能胜得南忘留的话,无锋门将有一个体悟火之本源的机会,时间是一年,不超过两人次,至于这两人谁占用多长时间,由无锋门自己决定。
而同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