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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之一看,这不是个事儿啊。陈太忠豁得出去随便得罪人,本门还丢不起这个人呢——堂堂的白驼门宗产,被外人拎着刀肆无忌惮地四处乱砍,一旦传出去,真的太丢脸了。
于是方掌门一声令下,命门中弟子出手,尽快将人捉来,虽然这命令比较耻辱,但总好过某些人大呼小叫地四处捉人。
约莫半天的时间,彭家人已经被捉得干干净净。方掌门已经离开现场,同时留下话来,要求陈太忠等人速速离开白驼门。
就在离开之际,陈太忠眼尖,一眼看到项成贤站得远远的,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己方,少不得一伸手,轻笑一声,“掌控!”
他对掌控这一门次神通,真不是很擅长。不过以他中阶真人的身份,捉一个高阶天仙,还是不存在什么问题的。
吴能生的感知能力也不差,发现陈真人出手。直接一根缚灵索丢过去,将项成贤捆个结结实实,抬手将人摄了过来。
白驼弟子见状大惊,怎么对项上人动起手来了?你们不是只捉彭家人的吗?
不过非常遗憾的是,方掌门已经离开的,杜长老更是很早的时候就走了。现场有点分量的,也就只有少门主方应物了,于是大家纷纷看了过来。
可是方应物对项成贤怨念颇大,那是他继承掌门一职最大的对手——没有之一,于是他淡淡地发话,“通知掌门和杜长老,请他们定夺,太忠兄的火气,好不容易下去一点,谁若是再惹出事来,休怪我如实向掌门禀报。”
就在众人放焰火和通讯鹤的时候,陈太忠一行人早出了宗产,不见了去向。
项成贤对自己被捉很是纳闷,他觉得陈太忠实在没有对付自己的道理,所以他才会在现场冷眼旁观,这种非常时刻,弟子们人心惶惶,他刷一下存在感,也算是为登顶掌门铺路。
不过捉了他的这人,对他很不友好,虽然是裹着他前进,却要时不时地颠簸两下,令他十分地不舒服。
项上人心里不解,于是出声发问,“这位兄台,我可曾得罪你?”
没有你丫作祟,我能掉一块头皮吗?吴能生心里暗哼,而且两人的恩怨,还不止这一点,他冷笑一声,“我这种小人物,哪里配得起白驼门项掌门得罪?你该无视才对。”
项成贤一想就明白了,今天他在宗产中,说了些过分的话,就是针对此人的,于是他叹口气,“这位兄台,人在江湖各有立场,你我都是身不由己的,大家都是天仙上人了,你不会连这点事情也看不穿吧?”
“笑话,”吴能生冷笑一声,“你看得穿,就要逼迫旁人都看得穿……你以为自己是谁?”
“好吧,我道歉还不成吗?”项成贤不跟他争这个是非,只是心里暗叹一声,陈太忠桀骜不驯,跟随陈太忠的,也是一帮桀骜不驯之辈,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他觉得自己这宗门的高阶天仙,有望执掌一门的主儿,能虚心道歉,就会获得对方的原谅,所以他又问,“你们将我擒了,所为何事?”
吴能生是有心计的人,他侧头看一眼陈太忠,发现陈真人没有什么表示,才哼一声,“我掉的这块头皮,也是拜阁下所赐。”
项成贤闻言,一脸的惊讶,“阁下这话从何说起?”
“切,”吴能生不屑地撇一下嘴,“若非你要郝明秀巡视彭家,我岂能吃了他一剑?”
“这是个误会!”项成贤闻言,登时高声叫了起来,显得委屈无比,“门中天仙各有司职,又岂是我能安排的?”
事实上,他要郝明秀巡视彭家,真没安了什么好心,想到自己被人通知来宗产解决纠纷的经过,心里更是明镜一般:果然是来自郝明秀的报复。
但是这样的因果,他是不能认的,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别看自己被门中弟子认为未来的掌门,前途无量,可在陈太忠眼中,还真不够看的。
陈某人连大长老和现任掌门的面子都不肯卖,更别说他这个未来的掌门了——严格说,只是未来掌门的人选之一。
不过吴能生是玩心眼的,并不为他所动,只是淡淡地回答,“莫要玩你那小聪明了,陈真人眼里不揉沙子,我这块头皮,也不是白掉的。”
项成贤闻言,一颗心就不争气地嗵嗵地乱跳了起来,陈太忠眼里何止不揉沙子?人家玩的是自由心证,认为什么是沙子,那就是沙子。
而他当初,还真的存了坑郝明秀一下的想法,哪曾想,现在直接被人带走,根本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在陈真人的眼里,他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蝼蚁,一如别人在他眼中。
意识到这一点,他反倒敞开了说,“我有我的价值,还望阁下不要乱来!”
吴能生微微一笑,“倒要看谁有胆子,敢追出来讨你回去。”
项成贤嘿然不语,心里也在暗暗地盘算,师尊会使用何种手段将自己带回去。
接到项成贤被人带走的消息,杜无忌果然抓狂了,他找到了方清之,大声嚷嚷着,“那厮竟然将本门的真人苗子抓走了,这绝对不能忍!”
什么狗屁的真人苗子,你直接说准掌门就行了,方清之心里非常明白对方的算计,往日里,他只是懒得计较罢了。
事实上,方掌门本人,对这个位子并不怎么看重,他跟上宗的方家恢复了走动,并不愁找到落脚之处——他前去上宗,真意宗只会更欢迎。
所以杜无忌的某些算计,在他看来非常可笑,不过,当这些算计影响到门中利益的时候,他也有点无法容忍。
于是他淡淡地反问一句,“以大长老之意,咱们该如何找回人来?”
“似此奇耻大辱,绝对不能干休!”杜无忌气得大声喊,准掌门被人强行从门中带走,搁给哪个宗派也不能忍,但是“准掌门”三个字,他偏偏说不出口。
“好了,”方掌门眉头微皱,不怒而威地发话,“别说你没有追出去,咱俩一起追出去,也是无用,你说点有用的吧。”
大长老被说得脸一红,他确实没有追出去,因为他非常清楚,若是追出去……根本不用他追,只要有人放出风声,说杜某人在山门口恭候散修之怒大驾,陈太忠一准儿就回头了。
甚至很可能陈太忠就没走,抓了项成贤走,就是等他现身呢。
陈某人在对付血沙侯一战中的表现,也传了回来,策略和战术都很成功,其中引蛇出洞等各种手段,他用得并不少。
所以大长老必须来找方掌门求助,听到掌门再次发问,他犹豫一下回答,“此事须得马上汇报真意上宗,请求上宗的支援。”
“你这么折腾,有意思吗?”方清之听得脸一沉,“你是真傻,还是以为我傻?”
大长老愕然地看着掌门,“掌门何出此言?”
“你若认为有用,自去汇报上宗,”方清之才懒得跟他浪费口舌,直接一摆手,“你又不是没有这权力。”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方掌门发飙
杜无忌闻言,越发地愣住了,“掌门你是上宗认可的,你汇报,当然比我要强。”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到真人这个程度的,”方清之抬手一指对方,瞪着眼睛大骂,“能蠢到你这种程度,也算难得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认为,项成贤有资格做候补掌门或者副掌门了,就像权赋槽那样?”
大长老闻言,也不高兴了,“不过是一些妄人以讹传讹罢了,这个时候,你堂堂的掌门,居然要计较这种事?”
“我他妈跟你计较不过来,”方清之气得脏话直接出口,他实在太生气了,“我就问你,本门的准掌门被陈太忠抓走了,你上报到上宗,是想要救他,还是要害他?”
“我去!”大长老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狠狠一拍脑门,“上宗对下门的防备之心,那真不是白说的,还是方掌门你想得多。”
“是你太蠢!”方清之毫不留情地回击他一句。
因果在那里明摆着:杜无忌之所以火冒三丈,觉得无法忍受,正是因为准掌门这三个字,这不但破坏了白驼门的发展规划,还是对上门*裸的打脸行为。
若是换个天仙弟子,大长老的反应就会小很多,这样的区别对待是必然的。
但是消息汇报给上宗,那却是截然相反,姑且不考虑动手的是陈太忠这一因素,只说下门的天仙被掳走了,向上宗求援这一情况。
若被掳走的是普通弟子,上宗或者会过问,但是被掳走的是可能接替掌门的弟子,上宗反而会生出一些别的心思——除非这准掌门是报备了的,或者是上宗所青睐的。
项成贤是白驼门土生土长的弟子,也没有报备掌门候选人,那么在上宗看来,此人远不如从真意宗出走的方家可靠。一旦接到求援,上宗没准会考虑,怎么才能让陈太忠干掉此人。
方清之将这一层关系看得明明白白,是以才会痛骂大长老——不过这也说明。方某人是真的在用心经营白驼门,并没有借此打击自己儿子的竞争对手。
杜无忌反应过来之后,心里有点惭愧,但他还是不肯放弃救助自己的弟子,“方掌门。那您可以邀请方啸钦真人等,一同解救……”
“我去你大爷,”方清之气得再次破口大骂,项成贤被抓走,他心里也不舒服。
所以此刻的他,真的是没有半点掌门风度,“老子一开始就担心你这么算计,合着你还真是这么想的,想让我两支方氏陪葬?这样吧……你先把你杜家弄得死绝了,我替你报仇!”
杜长老被骂得一愣一愣的。要知道,方掌门这个人,一向是不苟言笑的,对他这位大长老,表面上也保持了足够的尊敬,现在居然像变了个人。
可是他还没办法计较,只能苦笑一声,“好吧,算我怒急攻心,想得不够充分。但是方掌门……那咱总不能不救成贤吧?”
“你这不是放屁吗?老子心情也不好,”方清之已经骂开头,索性骂个痛快,“我刚才就说了。让你拿建议……建议呢?”
“我这建议不是让你否了吗?”大长老也郁闷到不行不行的,猛然间,他眼睛一亮,“这样……咱们去攻打浩然派,逼陈太忠放人。”
方清之白他一眼,这个建议。是借鉴了他“万兽攻山”的创意,倒不是不行,可也说不出来有什么特别好的地方。
他沉吟一下,然后才问一句,“陈太忠隐居翡翠谷,若是他任由你攻打,莫非你还真敢杀人?须知他那集市上的修者,都是些孤魂野鬼,尚且引来他如此的报复。”
“咱可以抓起来不杀,小心些就是了,”杜无忌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过下一刻,他的眉头就是一皱,“不过气修里,很有些不怕死的。”
“没错,很难精确控制,”方清之点点头,他不愿意攻打浩然派,也是在此了,浩然派好对付,但是陈太忠实在让人太头疼了。
万一出个差错,麻烦就大了去啦——不说巧器门,看看血沙侯的结果就知道了。
方掌门并不认为,本门的高阶战力,能强过血沙侯的势力。
杜无忌犹豫一下,斩钉截铁地发话,“那也赌了,莫非只有他陈太忠会偷袭?我杜某人放下身份,也不比他差!”
人都是有两面性的,杜长老虽然比较畏惧散修之怒,但是真惹恼他,他也敢拼命,风黄界的修者,血性都是比较重的——陈太忠的所作所为,确实戳痛他了。
方清之很无奈地白他一眼,“那